4,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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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他很激動,我的目的達到了。
“你不是很喜歡自己的老師嗎,為什麽還要殺她。”
“我沒有喜歡老師,我真的沒有。”他很沒底氣,目光躲閃。
“懦夫。”我猛拍桌子,“如果不喜歡為什麽要給她報仇?如果隻是因為她是你的老師,為什麽那麽多學生偏偏隻有你去報殺人?”
他開始沉默。
“害怕別人知道你喜歡自己的老師,是不是連你都覺得這是一種畸形的愛?”
他繼續沉默。
“你不說沒關係我替你回答。”我放大音量,“孫雅和陶芳都是被你殺死的,一個是死於你的猜忌,一個是死於你的仇恨。你先殺死孫雅又殺死陶芳並且嫁禍罪名,就是怕被人知道你喜歡過自己的老師,因為在你眼裏這種愛就是畸形的,但在我眼裏,所謂的畸形隻源於內心偏激的情緒。”
他手一直再抖,怕得不行。
我將一份關於孫雅的資料丟到桌子上,“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的老師從來沒有做過有愧於自己學生的事,拿著微薄的薪水教書育人,想不到換來的就是這樣一種結果,她是一個好老師這毫無疑問,但你根本不配做她的學生。”
他拿起資料。
眼圈一紅,就哭了。
不久他就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
審訊時外麵。
張漢豎起大拇指,“牛逼啊!”
但到了局長室交結案報告時,我卻遭到了一頓批評。
局長說我毫無組織紀律,審訊犯人期間除規定司法人員外其餘一律不許入內,我身為法醫參與審訊工作實在是荒唐。
“難怪中國會有那麽多冤假錯案。”我低聲牢騷。
“你小子嘀咕什麽呢!”局長的耳朵一定開過光,不然怎麽這麽靈驗。
“回您話,如果我放任真相不管不問,那我就是一個不合格的法醫。”
“死腦筋,出去!”
回到法醫室,看到張漢盯著手機入神。走過去才發現他是在看小說,還是那種粗俗露骨的小汙文,書名叫什麽《我的美女支教老師》。
“難怪現在的學生不是喜歡老師就是喜歡小姨,都是被這種網絡小說給傳染的。”張漢說著嘴角還勾起些許淫蕩的笑,“不過還真挺好看的,我也有點想我中學時的班主任了。”
“問你個事。”
“嗯。”
“為什麽我沒有法醫助理?”
按理說法醫官有資格配備法醫助理。
“以前有一個,還挺漂亮的,不過讓你給罵走了。”張漢回答。
“我平時經常罵人嗎?”我搶下張漢的手機。
“你不會是失憶了吧,你以前可是說髒話都不眨眼的。”張漢又把手機搶了回去,像是害怕我怪他似的又把話兜了回來,“也不是經常,就是偶爾。”
“能不能和局長說說再給我找個法醫助理。”
張漢放下電話,似乎有些為難,“局裏給你配過不止一個助理,結果全讓你給罵跑了,你徐大法醫官向來獨行其是,還是自己去問吧,我可幫不了。”
“這個是誰?”
我說的是合照中出現在我右邊穿著黑色職裝高跟鞋的女孩。
“她啊,也是被你罵走的法醫助理,叫小梅。”
看上去很乖巧,還很漂亮,覺得有點可惜。
“我以前真的那麽差麽?”
“還好。”張漢應付著。
我深吸了一口氣,張漢一應付我就知道,自己以前脾氣肯定好不了。
“有沒有辦法讓她回來?”
“人家不知道被你罵得多慘,肯回來就怪了,不過,你也可以打個電話征求一下她的意見,正所謂周瑜打黃蓋,保不準人家就喜歡你這樣的呢!”
張漢把他的手機遞到我手裏時電話已經撥通了,裏麵傳出一個很溫柔且略嘶啞的聲音。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幹脆直入主題吧,“我是徐起,能來給我做法醫助理嗎?”
嘟……
一陣忙音傳來,對方掛斷了電話。
張漢幸災我沒有機會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以前的我真是罪孽深重,吃了閉門羹也是自找的吧。
“我想起一件事。”張漢看著我,“你上次買煎蛋給……嫂子她吃了嗎?”
“吃了。”我漫不經心地回道。
“你看見她了?”
我眉頭微蹙。
他這問題真的好奇怪,什麽叫我看見她了,我要是看不見那才叫奇怪。
“嗯。”
“下雨天,車禍,醫院,想起來了沒?”
張漢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真是莫名其妙。
“你有完沒完!?”
“沒事沒事!”他又揚起那種應付了事的笑。
這時,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西服正裝,黑色打底褲高跟鞋的女孩出現在門口,卷曲烏黑的長發垂落雙肩,小眼有神,笑容很甜。
“法醫助理小梅前來報道。”她挺直腰板,氣喘籲籲,應該是一路跑來的。
看到這一幕張漢下巴都要掉了。
第一眼看到小梅就給人一種清爽感,尤其是她小而精致的眼仁和特別甜的笑容,讓人打心眼裏喜歡。而且能以極短的時間趕來,說明她雷厲風行,辦事不拖遝的優良素質。
這樣的法醫助理千裏難尋。
於是我又懊惱又奇怪,這麽好的一個姑娘,我當初幹嘛罵人家。
“上次用的工具我還沒清理,我就不在這礙事了。”
此時小梅甩起拖把把地麵擦得鋥亮,樂此不疲。張漢可能是怕自己妨礙小梅工作,我會像以前一樣發脾氣所以借故閃人。
張漢走了。
我給小梅倒了一杯水,如果我以前真對做過什麽,我願意向小梅道歉。
“喝點水吧。”
小梅一怔,像是遇到本世紀最不可能發生事一樣,目光怪異。
“我不渴!”
她又笑了,還帶著一絲敬畏,並且甜得要命,讓人受不了。
“怕什麽我又不是老虎,去休息吧!”
她能回來給我當助理已經謝天謝地,又怎麽忍心讓她一回來就拖地。
小梅走了神,很久,她問我,是不是自己哪裏對得不對,她一定改正。我告訴小梅,她很好。小梅卻很固執地把拖把搶了回去,和我說這是法醫室的規定,法醫助理必須要做好一切內務,而我是法醫官什麽都不需要做。
誰定的狗屁規矩這麽不近人情?
小梅說,是我。
她還說隻要是我說過的話她都願意服從,就算是讓她上刀山,下油鍋她都願意。
真有這樣的案子。
凶手將受害者肢解後丟到油鍋裏麵炸,慘不忍睹。現在聽到小梅這樣說,我心裏麵猛地一縮,就好像為了我她情願被炸似的。
可能我以前真的是太差勁了,脾氣古怪還不近人情。
“我和你一起掃地。”
“不。”她很執著,“徐起的規矩誰都不可以破壞。”
她的執著讓人詫異。
本來想給小梅申請複職手續,可剛過中午就有刑偵隊的同事闖進法醫室,說是隆德小區內發現一具無名女屍,讓我們法醫一起跟隊。
又是無名屍。
對於法醫而言最難的就是這種無名屍,不光要確定死亡原因,還要在其基礎上做出最接近屍源的驗屍報告,有利於刑偵人員更快找到屍源。
“你別去了。”
我看著已經穿好衣服的小梅。
可能是我低估了她的業務素質,所以我擔心她會受到驚嚇。
“在你眼裏我是個弱不禁風的助理,但在我看來自己是你不可缺少的搭檔。”然後,小梅又很自信地補了一句,“不然你也不會叫我回來,為了不負厚望,我願意為你首當其衝。”
聽到小梅的話我並沒有多少感動,隻是覺得她太固執。
現場。
報警人是小區內的鄰居,早上晨練時在路旁鐵桶裏發現一個黑色編織袋,打開一看是一具極度恐怖的女屍。
看過才知道,確實很嚇人。
“這手都黑了,和幹屍一樣。”我翻看鐵桶內。
“油炸以後是會這樣。”小梅補充。
“蹊蹺。”我敲了敲鐵桶。
“為什麽是鐵桶!”小梅再次補充。
我每說一句小梅都能準確地補充出下一句,就像知道我再想什麽一樣。
她說的沒錯。
我一直在考慮為什麽是鐵桶,而不是正常的垃圾箱。後來詢問鄰居才得知,小區物業棄管多年,垃圾箱壞了沒人修理,所以就用鐵桶來裝垃圾。
警戒線拉起,群眾被驅逐到外圍。
我帶上塑膠手套,我有些不淡定地望著很淡定的小梅,“你覺得是整個煮的,還是切開煮的?”
“整個煮不太現實,沒有那麽大的鍋啊!”
手搭在了鐵通邊緣,用力一拉黑色編織袋裏的屍體掉落出來,“不是有鐵桶嗎!”
掉落而出的屍身並不完整,隻有破碎的四肢、胸骨以及內髒,頭部不見,而且還被切成了一塊一塊,並且經過高溫油炸,所以現場沒有出現任何的血痕。
詭異的是!
屍塊表麵有被啃食過的痕跡,齒印比較複雜無法判斷性別,年齡。
“是件大案,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