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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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蘇素是十年前那件案子的真凶,那麽,現在也就是死無對證,想要找到支持論點的有力證據難如登天。
    與之相比,我現在更想解開的謎團是張寧。
    他為什麽要殺蘇素?
    張漢說當時張寧神經病發作,根本沒辦法進行審訊,所以他殺蘇素的原因也就不得而知了。
    一個凶手被另一個凶手殺死,會不會是複仇?!
    也就是說,張寧殺了蘇素是在給某個人報仇,可仔細琢磨又覺得不對勁,如果是要報仇的話在十年前就可以,為什麽非要等到現在!還有,警察都沒有查到凶手是誰,他張寧是怎麽知道的?
    一個疑點中必有另一個疑點,一切的推測還須有力證據的支持。
    “咱倆去對麵問問吧!”
    話一落,我們到對麵一菜市場裏去打聽消息,但隻要一聽說紋身店和蘇素的名字他們就都麵麵相覷,閉口不談,就好像會惹來麻煩似的。之後坐在菜市場門口碎石上的一個老大爺告訴我們,東走藥鋪旁胡同拐彎前行有一大紅鐵門,這家姑娘就遇到過這事。
    我們按照老人說的方向走,遇到一藥鋪就拐了彎,在胡同裏還真看到了一大紅鐵門。
    開門的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張漢立馬出示了證件,“警察。”
    “有事嗎?”他謹慎地問。
    “你閨女在家吧,我們找她有事。”張漢推開這個男人越過院子走到屋裏,我則走到這個男人麵前,“不要害怕,我們隻是隨便來看看,順便和你們核實幾個問題,剛好,我問你個事,你閨女是什麽時候受的傷?”
    他稍微有些緊張,“都快一星期了。”
    “為什麽不報警?”我問。
    他沉默了一會,慌張回答說報警也不管用,因為根本就不是人幹的。
    他又說,自打蘇素死了他們這條小街就沒有消停過,隻要是晚上出門的女人八九不離十都要被害,她閨女就是其中之一,現在別說是女的,就是男的晚上也不敢輕易出門了,所以一到了晚上街上基本就沒人了。
    “有人和派出所報過案的,也沒有什麽改變啊。”他深深歎了口氣,“你是警察這話我不能和你多說。”
    這時。
    張漢從屋裏走了出來,衝著我搖了搖頭,低聲說,那女的情緒太激動了,他也沒問出個什麽來。
    “這樣我們先走了,打擾你了。”
    我和這個男人說了句,就和張漢走了出去。
    一出去我就問張漢,不會一點的線索都沒有吧?!
    張漢回答說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個女孩說她是突然昏倒的,醒來的時候是在蘆葦蕩裏,背上的人臉圖案也已經存在了。
    “挺詭異的。”張漢抓臉撓腮,“你猜她背上的人臉是誰?”
    “你看人家小姑娘背了?!”
    “嗯。”
    “你小子連受害人便宜都占?!”
    “什麽叫占便宜,我那是關心廣大群眾,你思想太齷齪了啊!”
    “往下說,她背上人臉是誰啊?”
    “蘇素!”張漢壓低聲音說,“該不會是真的有鬼吧!”
    “不怪小梅說你,小說真該戒了。”說著我大步向前走去,又猛地轉身,“我想起來一個事,受害人中有到附近派出所報過案的,但我們抓捕過程中卻沒有人匯報這件事,你說可不可氣?!”
    “還有這事,走,咱倆過去問問,也快到中午了,看看能不能混口飯吃!”張漢有說有笑地摟著我往附近的派出所走。
    到了派出所,就見到了王所長。
    在門口張漢就提醒我讓我別繃著臉,雖然人家科級比我低,但怎麽說也是一所之長,我們隻能問及原因不能興師問罪。
    王所長很客氣,讓他們所管後勤的同誌給我們沏了一壺新的茶水,我這一肚子的悶氣也就消了。
    “王所長,我也不兜圈子,來就是想問問您咱們管區是不是發生過傷人案件?”
    “傷人案件?!”他思索片刻,喔了一聲,“是有這麽個事,這案子有點特殊,我就沒有往上報,是不是梁局說什麽了?”
    “沒有沒有,您別多想,我們就隨便過來問問。”張漢圓場。
    “咱們這地理位置不好,監控設施不全,什麽偷竊、猥褻的案件特多,也不能總去麻煩梁局。至於徐科長你說的這個案子,我們一直在全力調查,隻要有結果我一準匯報到局裏你看成嗎!”
    “我懷疑您的這個案子和我們查的案子是一個事兒。”我說,“我知道您這肯定有線索,我想看看這些受害女性的口供和現場勘查記錄可以嗎?!”
    “這什麽話,當然可以啊,如果徐科長您能順帶把這個麻煩幫我解決了,我這晚上睡不著覺的毛病一準就好,哈哈,到時候請你和老張下館子去!”他爽朗笑著,看起來和張漢私交匪淺,人還是挺不錯的。
    中午。
    我們在這裏吃了中午飯,條件比較艱苦,隻有兩菜一湯而且還全是素的。
    到了下午一點四十多,王所長把一名管後勤的女同誌帶到我們麵前,張漢的色眼兒一下就又直了。
    “老王,不行你回頭和梁局說說,讓我來你們這幹得了。”張漢小聲說。
    “你來我們這咋的,是讓我把所長的位置讓你給唄?”
    “你這哪的話!”
    “你那點小心思,是不是看上了,我給你說我還真和他提過你,要不我當個媒人給你們介紹介紹?!”王所長和張漢小聲嘀咕著,雖然聲音小,但還是被對麵這個女同誌聽得一清二楚。
    她麵不改色,走到我和張漢麵前,是個冷美人兒,“張科長好,徐科長好,我叫歐陽小月,有什麽需要告訴我就可以了!”
    “好,好……”張漢很沒正行,笑得嘴有點歪,伏在我耳邊低聲說,“好一雙腿,好一張臉,好一個名字。”
    “別花癡了,人家都聽到了,你可是一科長,丟不丟人啊?!”我咬著牙低聲回應,自己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漢這才收起放蕩不羈的態度,一本正經起來。
    “歐陽小月同誌你好,我這個人愛好廣泛,平時喜歡運動和參與公益活動,是一個心地善良積極向上的男人。”
    徹底無語,是來相親的嗎?!
    我把張漢推到一旁,“他腦子有問題,咱們走吧。”
    “嗯。”她仍舊麵無表情,點了點頭。
    歐陽小月把我們帶到了資料室,找到這些案件所有相關的卷宗,放到了門旁邊的一張白色木桌上。
    我坐在一把椅子上,翻看起來。
    資料上寫得並不是太詳細,可能是筆錄過程中有疏漏或者遇到阻礙,但上麵有一句話是值得我注意的,就是說案件中所有受害女性都有過相同的經曆,突然昏倒,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陌生的地方。
    受害者的口述中沒有說自己是被迷暈,而是忽然昏倒感覺像是吹射麻醉,因為疼痛非常輕微很容易被當事人忽略掉。而派出所裏沒有法醫所以無法及時驗證,可能會忽略了這一線索。
    另外。
    資料上麵還說,受害人的特征極為相似,都是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年輕女性,出事時穿著紅色的裙子或者外套,綜合所有線索推斷是同一凶手所謂,多案並案調查。
    至於案件現場多是蘆葦蕩、廢棄工廠,少有人經過,一直沒有找到目擊證人,現場也沒有留下什麽有價值的證據。
    “歐……陽小月。”
    四個字的名字叫起來不是那麽順口,我試探著叫了聲,然後問她們這裏有沒有傳真機。
    “有。”她回答。
    隨後我往局裏打了一個電話,轉到了檔案室,讓他們幫忙把蘇素被殺案和十年前梁局經辦的案子傳給我,我要把這三個案子放到一起比對一下,或許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