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會流血的洗衣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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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區混亂。
來到蓮花鎮接觸的三起案子中有兩起發生在舊區,而這起案子也不例外。
所謂的案發現場在二手市場內部,典型的“三無現場”也就是沒痕證,沒凶器,沒屍體,說白了這裏根本談不上現場。
報案人是二手市場的老板,到了以後他指著幾個星期前收回來的一個二手滾筒式洗衣機,說這個洗衣機成精了,不光會流血,一到夜裏還會唱歌。他回憶說那是一首很悲傷的歌,沒有背景音樂,像是一個人在清唱,感覺就好像有人藏在洗衣機裏,可他反複檢查過,什麽都沒有發現。
隨著他的聲音陽光都變得有些詭異。
洗衣機會流血,還會唱悲歌?!
現場的民警就打岔說難到這洗衣機還真成精了不可?
是挺讓人覺得奇怪的,我們就走到這個八成新滾筒洗衣機前麵,從樣式上看應該是很貴的那種,但除了價格不菲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之後我又注意了一下機艙內部,仍舊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就問這個老板,他說的流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說,這洗衣機收回來以後她就不舍得賣,就自己留著用。可用過幾次以後發現自己的襯衫被染成紅色,而裏麵水的顏色也變了,就像是洗衣機在流血一樣。
接著他又小聲嘀咕了句,說可能這個洗衣機不幹淨。
我把自己的襯衫脫了下來,讓他當著我們的麵洗一次,我倒想看看這個洗衣機會不會真像他說的那樣。
他當著在場民警的麵往洗衣機裏麵注了水,然後把我脫下來的襯衫丟了進去,在經過不超過五分鍾的洗滌後,透過滾筒玻璃我們看見,裏麵的水真的變成了血紅色,而我的那件灰白色襯衫也變了顏色。
大家嘖嘖稱奇,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關鍵是洗一次紅一次,你們說嚇人不嚇人!”二手市場老板打了一個冷顫,又回憶說,“要不是你們來我根本不敢用這東西,之前我還轉手賣過幾次,可到最後都讓人家給送回來了,也是一洗衣服就變成紅色,而且,他們晚上也聽到這東西在唱歌,嚇都能嚇死,因為這個我還賠給人家不少錢呢。”
“打開。”我吩咐。
他將水排出。
淺紅色的水沿著坑窪不平的地麵向外流淌,就像是源源不斷的血流。
“這水好像淺多了。”他望著地麵的紅水說。
他有意無意的一句話引起我的重視,越來越淺是不是在向我說明什麽?!
我親自拿起自己的那件襯衫,此時,上麵透著若隱若現的紅。我又將襯衫拉近,嗅著,但沒有聞到什麽特別的氣味。不過,就算是血這麽長時間也已經揮發了,在加上被水反複衝洗味道基本不存在了。
我把濕淋淋的衣服隨手遞給張漢,然後彎腰去檢查洗衣機的滾筒機艙。
空間很大。
我回頭看了一眼小梅,像她這樣的身材鑽進去應該綽綽有餘。
“有拆開看過嗎?”
我問,他搖了搖頭,然後我就讓他把洗衣機拆開。他當時比較猶豫,畢竟洗衣機是花高價錢收回來了,就這麽拆了實在是可惜,就算重新組裝上也不值錢了。
“是血。”小梅說。
不得不說女孩子的嗅覺更為靈敏一些。
一聽到是血,老板嚇了一跳,後退了兩步指著說,“裏麵不會死過人吧?”
他的話也把在場民警嚇了一跳,洗衣機裏死過人聽起來咋這麽瘮得慌?
不久,老板又說,該不會是真有鬼吧,那幾天晚上他聽到的歌聲不會是鬼唱的吧?
這一句又把在場民警嚇了一跳,大白天的都覺得特別的陰森詭異。
我就地劃上警戒線,除了我和小梅不許任何人進入。為防止自己的指紋和頭發掉落,我帶上了手套和頭套,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緩慢把頭伸進了洗衣機寬大的滾筒內,血的味道突然變得明顯起來。
滾筒內什麽都沒有,壁麵也非常的幹淨,根本看不到任何血痕。
隨後我又把胳膊伸進去,順著滾筒壁麵的一條縫隙將手指探進去,用力一勾碾出一些粘稠的凝結物,當我從洗衣機裏麵出來,將手指送到陽光下觀看時,便看到淺黑深紅的稠狀血跡,心裏不由得一寒。
“我隻是隨便勾了一下就這麽多,很難想象拆開以後會什麽樣。”我望著張漢,說。
“把洗衣機拆開,我懷疑這個洗衣機和一起命案有關。”張漢大聲說,二手市場老板險些就被嚇哆嗦了,顫抖著拿起工具開始拆卸洗衣機。
因為洗衣機比較高端,拆卸起來也尤為緩慢。
花費了將近二十分鍾時間洗衣機被成功分解,巨大的“內膽狀”滾筒露了出來。
“這是死的,拆不開。”他說。
張漢看了看我,我會意點了下頭。
接著張漢帶著現場民警使用據類工具將滾筒切開,當這東西如饅頭一樣被一分為二時,在場的民警都倒抽了一口涼氣,被嚇得後退了老遠。
“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要進來。”我大聲說。
我前腳剛一走過去,小梅後腳就跟了過來,我立馬回頭對著小梅冷聲說了句,“包括你。”
“我想幫你。”她說。
“如果你還想讓我安心工作的話就離我遠點,不要在我幹活的時候讓我分散精力。”說完我就蹲在被切開的滾筒前麵,打開工具,但當我仔細看過去時,整個人也愣在了當場,這畫麵匪夷所思。
整個滾筒內壁到處都是侵染狀黑紅色斑體粘稠性血跡,血跡中含有大量的脫落頭皮和完整的毛發組織,被牢牢地沾在滾筒內壁上,縱觀看去黑黑的一片特別嚇人。
在場的民警小聲嘀咕,這些長頭發是怎麽跑到洗衣機裏的?還有沾在上麵的血跡,洗這麽多次都沒有洗掉,這得流了多少血才能形成啊?
估計這血應該都流幹了吧。
我在內壁上提取了血液和毛發樣本,之後囑托在場的同事將洗衣機所有零件逐個分離,全部帶回解剖室裏。然後其他民警配合我對報案人(老板)做了一個詳細的筆錄。
他說洗衣機是一個男的送到他這裏的,當時花了五百多才收回來。不過從這個男人的衣著上來看,這麽貴重的洗衣機不像是這個男人家裏的物件,所以他當時留了一個心眼,就要了這個男人的身份證件。
“身份證是他本人的嗎?”民警問。
他點頭,“我檢查了好幾遍,是他自己的沒錯。”
“你這還有記錄嗎?”我問。
“有的。”他拿出一個破舊的本子,然後指著本子上記著的一個名字和身份證號碼,“我連電話號碼都記上了,就是這個男的。”
現場進行了拍照取證,又留了一名同誌留在現場做善後,其餘的人就一同回了所裏。
剛一回來張漢就找到我,手裏麵還拿著一台小型錄音機。
“什麽東西?”我問他。
“這是在洗衣機裏麵找到的,你還記得他說的夜半歌聲嗎,我想應該就是從錄音機裏發出來了!”張漢回答。
洗衣機裏麵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我感到奇怪。
張漢說我少見多怪,現在不光是洗衣機,就是油煙機都有播放音樂的功能。但他手裏的這個東西不光可以播放音樂,還能錄音倒是挺新鮮。
“還能用嗎?”
“我剛才試過了,可以用。”
“嗯行,我先去解剖室裏做個成分分析。”我說著就往解剖室走,張漢突然拉著我問,“你就不想聽聽嗎?”
我凝眸望著他,並問他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張漢眼露寒光,“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