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是鬼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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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像店老板介紹說這個女孩子叫趙音冉,這是她自費出的一張唱片,除了和自己朋友分享外其餘的都放在他這裏賣。
    “是相片裏的那個女生嗎?”我問他。
    他回頭看了一眼,點頭說是。
    我立馬出示證件,告訴他我們是來辦案的,問他知不知道這個女孩的家在哪?
    他稍微一愣,很是戒備地看著我和張漢,低聲問我們是不是她犯了什麽事兒了?
    “她可能被人殺了。”
    聽到這句話他先是一驚,然後就是一笑,“這根本不可能,她剛才還在我這兒聽歌呢,人才剛走沒多久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們搞錯了?!
    我一下就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女孩子,這麽說來我剛才根本沒有產生幻覺,這個紮唇釘的女孩是真實存在的。謹慎起見,我又問了他一遍,他也很肯定地回答我,說這個歌就是趙音冉唱的,而且趙音冉現在活得好好的。
    看來我們之前的推斷有誤,死者可能另有其人。
    離開音像店前老板給了我們一個地址,說是在這裏能找到趙音冉。
    去這個地方的路上我就和張漢說,之前我們以為這個趙音冉可能就是死者,現在反過來她倒成了嫌疑人。因為受害人在死亡前唱歌她的歌,我不相信一個普通歌迷能把一首歌演繹得如此哀婉深切,所以我覺得這個和趙音冉應該存在很深的聯係。
    走了很遠。
    我們拐進舊街一條靠近鐵軌道路上,然後走進一樁孤零零的四層大樓裏,沿著樓梯直接爬到了第四層。之後就看到一扇白色卷簾門,好在卷簾門下端留有縫隙,我和張漢便貓腰從裏麵鑽了進去。
    裏麵空間很大,很吵。
    視野前方有四五個年輕人在練習著樂器,架子鼓和各種琴樂交織在一起,聽起來特別的刺耳鬧心。我和張漢走過去以後他們便停下來,警惕地打量著我們,然後問我們是怎麽進來的,找誰,有什麽事?
    張漢出示了證件,報出身份以後又說明來意。
    “誰是趙音冉?”張漢問。
    一個穿著牛仔服,紮馬尾唇釘的女孩摘下掛在肩上的吉他,緩慢地向前走了兩步,告訴我們她就是趙音冉。
    “我們懷疑你和一起案子有關,希望你能協助我們調查。”
    “是洗衣機的事吧?”她看著我們,問。
    我和張漢相視一眼,然後說,我們在洗衣機裏麵發現了大量血跡,懷疑和一起命案有關,重點是死者生前唱過她的歌,這也是我們來這裏的目的。
    她總體表現很鎮定,哦了一聲,“我就猜到會是這樣,你們懷疑我是凶手嗎?”
    “你和死者是什麽關係?”我岔開話題問她。
    “沒關係。”她淡淡回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你們聽到的歌兒是我唱的。”
    “你唱的?!”我和張漢都不免一驚,才剛開始調查案情就一波三折,超乎想象。
    一開始我們以為受害人是這個原創歌手(趙音冉),但隨後通過音像店老板得知趙音冉還活著,那麽我就換了一下思路,如果受害人不是趙音冉那麽也應該和趙音冉有關係,畢竟她唱的是趙音冉的歌,但現在經趙音冉本人這麽一回答,事情就又出現了轉折,也就是受害人和趙音冉的歌毫無關係,因為我們聽到的歌不是受害人唱的,而是趙音冉自己唱的。
    不久,她將自己和洗衣機的故事合盤托出。
    讓我和張漢覺得吃驚的是,她居然告訴我們,洗衣機是她從二手市場裏買來的。
    哪家?我問。
    她回答說舊街最大的那家,也就是我們去過的那個二手市場。
    之後她又回憶說,她把洗衣機買回來的第一天晚上就發生了奇怪的事兒。
    那天晚上她正研究洗衣機如何使用的時候,發現了洗衣機的錄音功能,一時好奇就錄了自己的一個原創小樣,可正在錄著的時候洗衣機裏忽然發出奇怪的嗡鳴聲,再然後洗衣機就自己轉了起來。
    她緩慢抬起了臉,看著我和張漢說她聽到洗衣機裏麵有人在哭,並且這個聲音說她不想死。
    聞言背脊一陣發麻,張漢臉色也不好看。
    “之後我就把洗衣機給送回去了,裏麵該不會真的死過人吧?”她說到這裏時臉色也是特別的難看,尤其是在這麽個完全封閉,不見陽光的陰暗環境內。
    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不久,就和張漢走到了卷簾門旁。張漢通過所裏聯係到了二手市場老板,然後經電話確認就在前不久,的確有個女孩在他那裏買了洗衣機,但第二天就又給他送回來了。
    不出意外這個女孩就是趙音冉。
    如此來看可以初判斷趙音冉不是凶手,她和這個案子也毫無瓜葛。
    “這回可麻煩了!”張漢說。
    沒錯。
    整個時間線都是錯亂的,一直以為錄音機裏的錄音會是破獲案件的關鍵,也一直以為這個歌手不是死者就應該是疑凶,但誰都沒有想到歌手趙音冉隻是購入洗衣機的買主之一,包括她和她的歌都與案件沒有關聯,也就是說從昨天到今天我們所有的推理也都是朝著一個相反的方向。
    “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
    “隻要確定她真的去過二手市場就沒什麽問題了。”張漢偷偷地拍了一張相片,然後我們就又去了一次二手市場,在經過市場老板反複確認後得出結論,那天來他這裏購買洗衣機的女孩就是趙音冉,而他聽到的午夜歌聲也的確是趙音冉送回來以後才出現的。
    這麽一來時間線就對上了。
    “完了。”回所裏的路上張漢脫口而出說了這兩個字,然後問我,“你告訴我現在咱們還怎麽查?!”
    “回去翻翻失蹤報告吧。”
    “還翻報告?!上次咱們通宵達旦的我可都有陰影了。”
    誰都不願意去翻那些陳年的報告,可為了破案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就像抓捕周丹時我跳入牛糞池裏,明明很不情願還是要硬著頭皮去做。相比受害者遭受的種種苦難,我們這點苦真的算不得什麽。
    下午。
    我沒有叫張漢,自己去翻看檔案,一直到了夜幕降臨。
    結果,沒有結果。
    走出派出所進了後院裏,就聽到解剖室裏嘈雜的聲音,拉開門就看到張漢握著螺絲刀,站在被重新組裝完成的洗衣機麵前,拍打手上的塵土說了一聲大功告成。
    “你在幹嘛?”我問。
    “你不是看到了麽,還問?”
    “這可是物證。”我提醒他。
    “你還想靠這東西破案不成?”張漢目視著眼前的洗衣機,“我就想知道那個女的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別整這些嚇人事兒行嗎?”
    “我都已經裝上了,你不會讓我再拆一次吧?”
    張漢說完把耳朵貼在運作的洗衣機上麵,認真地聽了起來,就好像真會有什麽聲音從裏麵發出來似的。而我蹲在滾筒玻璃罩前向裏麵看去,不禁皺眉。當一個人被整個塞進去,憋在裏麵不能動彈,還要順著滾筒旋轉會有多麽難受?
    我關掉洗衣機,並打開玻璃罩。
    “你關它幹嘛?”
    我做出了一個大膽決定,“我想進去感受一次。”
    “你瘋了吧?”張漢驚恐地看著我。
    “我就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承受過多大的痛苦。”說完我脫下了外套和鞋子,先將一隻腳伸了進去,在彎著腰坐到了滾筒內,當我整個人鑽進去以後,滾筒就被塞得滿滿的,而我基本無法動彈,“五分鍾之後放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