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小梅不是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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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欣給出的理由很充分。
第一小梅出事我受到直接影響,退一萬步說如果李藍心真的是被小梅謀害的,那麽我在這個事件中存在相當大的責任和嫌疑,甚至要接受檢察院方麵的調查,所以在案件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無法見到小梅。
除非丁欣賣官威,徇私情,現在來看也沒有這樣必要。
我隻是很擔心小梅在裏麵的情況。
“你不用擔心,她現在挺好的。”
我勉強嗯了一聲。
“小梅的案子我會讓小楊幫你們去調查,你們兩個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她說。
休息?!
怎麽可能靜得下心。
不久丁欣又補充了一句,“至於這段時間你們做什麽,就和我沒有關係了。”
聞言張漢一樂,會意明白了丁欣的意思。
“謝丁局,沒什麽事我們就先走了。”
“等等。”在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丁欣叫住了我,然後說,“咱局裏現在這個法醫是我從別的分局裏借來的,老資曆,要求高,說法醫室風水不好非要動,我也沒辦法,等三個月你回來我在給你重新布置。”
丁欣很會照顧人的感受,我之前心裏麵還很是不舒服,但聽她這麽一說就寬慰了不少。
一到外麵小楊就羨慕我說,她在局裏可是出了名的嚴厲,怎麽一遇到我就變得這麽溫柔?
溫柔嗎?!
我不覺得啊,她不還是那樣冷冰冰的嗎!
小楊便說,那是因為我這段時間不在局裏,對局裏麵的情況不了解。這丁局要麽不發脾氣,隻要一發脾氣那就是雷霆大怒,全局上下沒有一個人不把心提到嗓子眼,就技術科的老招牌也都怕得不行。
連陳叔都怕她?!
“你說咱丁局是不是暗戀你,不然的話怎麽就對你那麽溫柔?”小楊朝我擠眉弄眼的,好像我和丁欣真有啥事兒似的。
“這話可不敢亂講,趕緊打住。”我急忙令止,然後又問他,“有沒有辦法搞到這個目擊證人的資料和聯係方式?”
小楊想了想,覺得有些為難,“檢察院我有個大學同學,但不知道她肯不肯幫我,我盡量試試吧!”
“最好弄來。”我說。
“行,我現在就過去。”
走出渾南分局我就和張漢分道揚鑣,一個多月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他想回家裏看望一下家人。我本來也是想回家裏去看看的,但害怕觸景生情,心裏難過。最後,實在沒有地方去,就走到了局對麵巷口的一家心理谘詢室,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穿著絲襪一字裙,上身小禮服,卷發,戴著眼鏡的高氣質女人,她隆起的唇和挺翹的鼻形成一條線,很性感也很有特點。
“什麽時候回來的啊?”她看到我頗為驚喜地問。
“下午。”我說,“不妨礙你工作吧?”
“就是妨礙我也不能攆你這稀客啊,喝點什麽?”她還是那麽友好,走到冰箱前問我。
“隨便吧。”我說。
她選了一會最終還是拿出一罐可了,我不知道你們怎麽看,反正我不認為小梅是凶手,至少從心理學上找不出邏輯可循,也不符合小梅的心裏特征。你走以後局裏來的這個法醫真是爛得可以,還天天吆五喝六,隻要做完屍檢就好像沒他什麽事兒了似的,連我都看不下去。”
我覺得好笑,就問她什麽時候管起分局的事兒了。
“你忘了嗎,我可是犯罪心理專家,你們梁局欽點的。”
我又笑了,“這都多久之前的事兒了。”
“這才過去幾個月啊,你們丁局沒事就到我這溜達,總和我討論犯人的心理啥的,你說我怎麽可能不了解你們局裏的事兒?”她說。
“那你能幫我分析分析嗎?”我問。
阮清清一笑,“沒什麽好分析的,凶手就是一石二鳥,既能殺人滅口又能栽贓嫁禍,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應該挺恨你的。”
恨我?!
做我們這行的仇家肯定少不了,那些被我趕盡殺絕的凶手沒有一個不恨我入骨,我真的想不起來這個人會是誰。
“我最近壓力太大,感覺非常的壓抑,能幫我調節調節嗎?”
“讓我看病可不便宜哦。”阮清清微笑著起身走到一張皮搖椅上讓我坐下,然後遞了我一瓶鹽水和一粒藥片,“把藥吃了。”
吃了藥以後渾身都放鬆下來,阮清清開始用語言引導我,當身心完全鬆弛以後我進入半睡半醒狀態,也想起了很多過去查案的恐怖片段,回憶起自己拚湊藍心的屍體,也想起夜空中深藍色的雙女星座,還想起去葉楓家時發現的一個被自己遺忘了的細節,就是葉楓佩戴的一塊玉墜,那圖案似曾相識。
之後我猛然想起這玉佩上的圖案和李藍心屍體上的刺青極為相似。
時間像是倒退。
我又想起葉楓反常的態度,還想起屍檢中與舌頭、喉嚨連在一起的內髒組織,最後想起牛蛙村中兩具小孩子的屍體,他們的內髒是被整套取出?!
一下我睜開眼睛,極為模糊。
醒了以後阮清清就問我感覺怎麽樣。
我象征性點了下頭,說挺好的。然後我就給張漢打了一個電話,問他現在在哪,我們需要立馬回蓮花鎮。張漢就問我,“什麽事兒這麽著急。”
我回答,“藍心死亡現場可能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就是四個人。”
“你在哪?”張漢問我。
“阮清清這兒。”
“等我。”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不久張漢就趕了過來,我立馬把他拉到門口,把我剛才想到的一些問題和他做了一個闡述。我和張漢說,我忽略到了一個重要的細節,就是李藍心的內髒是被整套取出。我又問他還記不記得,牛蛙村死的那兩個小孩,他們的喉嚨位置都有一個創口,恰巧李藍心的脖子上也有類似的開口,我有理由懷疑是同一個凶手所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我們兩個都見過。
“咱倆都見過?”張漢驚問。
我點點頭。
他又問,“誰啊?”
“葉楓。”我堅定回答,“記不記得我們之前說過李藍心有可能加入了人販子組織,而她的死可能是遭到人販子滅口,你覺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葉楓就是個人販子,而李藍心也早就知道,可能是有難言之隱才沒有告訴過我們。”
說完這些話我就聯想起非常多的細節,也愈發肯定了自己的這一推斷。
比如每一次李藍心見到葉楓時,都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膽怯,而葉楓表現出來的卻又是過分的冷淡和傲慢。那時候我單純以為葉楓隻是性格方麵的問題,而李藍心本身就很乖巧聽話所以我沒往心裏去,現在想想就覺得特別的不對勁。
更重要的是葉楓佩戴在胸前的玉佩,如果不是阮清清對我催眠治療,可能這些細節我永遠都想不起來。
我看著張漢,脫口而出,“凶手可能就是葉楓。”
“我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那還等啥趕緊回去吧。”還來不及和阮清清告別,張漢拉著我就往外麵走。
很快我們就都了客運站,卻被告知趕往蓮花鎮的車已經沒有了,無奈下我們隻好在高速公路上拚了一輛車,在夜裏六點多的時候回到了蓮花鎮,我們直奔葉楓的家,但敲了很長時間的門也沒有人應答。
“這小子八成是跑路了。”張漢歎著氣說。
這時一個中年女人從樓下走上來,問我們在這裏幹什麽?
“您是?”張漢問他。
“這房子是我的,你們找誰?”
我蹙眉,問她,“也房子不是葉楓的嗎?”
她警惕地問,“你們到底有什麽事啊?”
“派出所的。”張漢出示證件,在她態度有所好轉的時候問她,“租你房子的人呢?”
“今天下午就退房了。”她回答。
糟了!
如此看來這葉楓八成真是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