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這個旅店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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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麵裏麵的這根指甲,文殊娜月一連和我們道歉了好幾遍,說是她自己不小心把指甲弄斷了。說完,就開始訴苦說他們開個小店不容易,希望我們大人大量別和她計較。
我心虛的很,哪敢計較什麽。
說句不好聽的,她有一個兩百斤的巨人表弟,隨時可以一刀把我們哢嚓了,然後拋屍野外,等被人發現的時候我們已經成一堆白骨了。
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渾身一寒。
“確定是你的指甲不是別人的?”
“是我的是我的你看……”她把自己的手指伸了出來,指甲還真能對得上。
米娜放心了,拍著胸脯大大咧咧地說,“都快要嚇出尿了,我還以為你這真是個黑店,你這麵是用人肉做的呢。”
我輕咳了兩聲,示意米娜不要亂講話。
米娜口沒遮攔的亂說一通,對方臉色立馬就有些難看了,連忙搖手澄清她這不是什麽黑店,這麵更不可能是用人肉做的,還說,如果我們不信,她願意帶我們去後院,那隻剛宰完的犛牛還在後院放著呢。
“不用了,我們相信你。”米娜盈盈一笑。
文殊娜月有些固執,非說要帶我們去看看,還很粗魯地拉起米娜的手,這一下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說了我相信你,真的不用看了。”
米娜把手抽了回來,手腕似乎被捏疼於是一直揉著。
這時。
她的那個表弟從裏麵屋走出來,手裏麵握著的那把刀已經染滿了鮮血,那血淋淋的就像是一把剛殺過人的凶器。
文殊娜月似乎有些忌憚她這個表弟,又仿佛是怕他聽到什麽草草了事,拖著單薄的身影轉身走進小屋子裏。之後,她那個表弟很祖魯地把刀丟在案板上,斜著眼睛望來,很暴躁地和我們說,沒什麽事兒就去睡覺吧。
我和米娜相視一眼,誰都沒敢說什麽,就害怕他掄起刀來砍我們。
隨後。
我們就去了西麵的一個房間裏。
一開始我的意見是分開兩個房間休息,畢竟男女有別。但米娜執意要和我一個房間,畢竟這荒山野嶺的還是謹慎點好。看得出來她也是被剛才那一幕嚇到了,所以,我答應了她,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不過好在我們選的這間屋子裏麵有兩張單獨的木板床,米娜睡左麵的那張,而我睡在右麵的這張上。
剛坐下來米娜就泛起低估,這麽溫柔的女孩怎麽會有個這麽粗魯的表弟。還有他手裏麵的那把刀,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不會真是家黑店吧。”米娜擔心問。
是不是黑店我不知道,但這兩個人的言行舉止都有些怪異。按理說這個表弟應該是個寄居的,為何文殊娜月那麽的怕他,而這表姐和表弟一同打理一家根本就賺不到什麽錢的馬路旅館,這本身就是一件挺奇怪的事兒。
另外。
這個文殊娜月雖然穿著一身藏族特色的服飾,但我隱約感覺她並不是藏族人,至少她的口音不太像藏族,更像是四川一帶。
謹慎起見。
我走到門口反鎖了門,又檢查了一下窗戶,之後才放心回到床上。
剛坐下我目光就落到旁邊的一個破舊的衣櫃上,上麵幾道裂痕引起我的注意,仔細觀察以後感覺像是斧頭砍上去的。
我心頭頓時一涼。
暫且不管到底是不是斧頭劈砍造成,這幾道暴力痕跡至少說明這間屋子裏曾經發生過劇烈的打鬥。
我深深吸了口涼氣,把前曲的身子拉了回來,望著米娜,“早點睡覺,明天一早咱們就走,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撂下話音我平躺在床上,緩慢閉上了沉重的眼睛。
可沒過多久我又忍不住微微睜開一條縫,注視著幾乎就在眼前的這個大衣櫃,而我的目光正與衣櫃門之間的那條縫隙平行。隱約我好像看到有一個人驚魂未定地躲在裏麵,然後,另外一個窮凶極惡地暴徒開始劈砍……
我被自己的想象嚇到,急忙閉上眼睛再也不敢睜開。
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睛之時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林子裏麵傳來清脆的鳥叫聲,溫暖的陽光也從窗子裏麵照落進來。可這美好的景象並沒有讓我感到神清氣爽,早上醒來頭劇烈地疼痛,眼睛還是暈暈沉沉的。不過不得不說的是,休息一夜體力稍微恢複了一些。
我忍著疼打開門,走到院子裏透氣兒。
遠處巍峨大山和近處獨具特色的建築盡收眼底,別有一番風情。
不一會兒。
米娜也伸著懶腰從房間裏走出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指著門口問我,怎麽有兩輛吉普車停在這裏啊。
望去。
果然在門口看到兩輛舊款吉普越野車,目光拉回以後就聽到一間屋子裏麵傳來亂哄哄的聲音。撩開窗簾走進去以後就看到至少有五六個年輕的驢友圍在一張桌子旁,用刀子切割著一隻粗壯的,烤好的犛牛腿。
對此米娜羨慕不已,“看看人家,真會享受。”
他們中間的一個人注意到我和米娜的存在,就很客氣地招呼我們過去,還特地切下來一塊肉給我們送過來。
“你們也是來玩的?怎麽沒看到你們的車呢?”
“我們沒開車。”我如實回答。
“我去,看不出來啊,到西藏也敢玩徒步?!”頗為驚訝,豎起大拇指,“能在這地方遇到也是緣分,不如上我們桌上喝點?!”
“謝了哥們,我們喜歡安靜。”
“那行,那就各玩各的。”說完他就回到自己桌上,和他的那些朋友們掄起啤酒瓶子。
過了一會兒文殊娜月送來一盤我叫不上名字的麵食和一盤小菜,微笑著指著旁邊那些年輕人說他們也是從318上下來的,路上吃的東西都用沒了餓得夠嗆,所以一到這裏就要了一隻犛牛腿和一些酒水。
“你臉怎麽了?”米娜指著文殊娜月問。
“沒……沒事……”文殊娜月遮遮掩掩的。
昨天我記得很清楚她沒有化妝,雖然談不上好看但至少很清秀。但今天她卻塗了一層劣質的粉底,八成是想掩蓋自己臉上的淤青。
才一晚上不見就弄了一臉傷,實在奇怪。
她不願意說我們也不好強問,米娜肚子裏的饞蟲開始亂叫於是轉開話題,“我早上起來肚子裏餓的要命,你這裏還有沒有別的什麽特色小吃,昨天晚上那碗麵就挺好吃的,你看咱們倆名字裏都有個娜字,挺有緣的,你能不能再給我做一碗?”
她有些為難,指著盤子裏像是切開的饅頭一樣的麵食,“這就是特色的,我感覺吃這個比吃肉強。”
米娜不高興,就又從錢包裏掏出一百塊,“再來一盤犛牛肉,夠不夠?”
看她那麽慷慨大方的樣子我都想抽她丫的,因為她一路上花的都是我的老本。
文殊娜月接下這一百塊錢以後轉身就回到了小屋裏麵,過了一陣她拖著一盤犛牛肉和兩碗麵條走過來,並把折疊在一起的,找零的五十塊錢遞到我手裏。這錢我剛接到手裏,她的那個表弟突然出現將這五十塊錢搶了回去,粗聲粗氣地說一盤犛牛肉那麽貴,一百塊錢都便宜我們了。
五十塊錢的事我也沒必要和他計較,所以就沒有吭聲。
這個男的還沒等把錢揣進口袋,就有一張小紙條從五十元錢的折疊縫裏掉了出來。文殊娜月表現得有些慌張,急忙彎腰去撿。可剛一撿起來就被她這個粗魯的表弟搶去,看到紙條上的內容以後,這個本來就很彪悍的男人臉上登時殺氣升騰。
奇怪。
好好的一張五十元錢裏怎麽會藏著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