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阿茹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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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相片是小梅殺人的一個證據。
但拍攝者是誰,為什麽夏爾巴會有這張相片,沒有答案。
而一向精明的丁欣居然糊塗起來,不問清楚就盲目相信夏爾巴的一切話。而這個始作俑者也認為小梅可能是叛變了,這讓我覺得非常的可氣,要知道她當時如果沒有徇私,沒有答應小梅也不會有這麽一遭。
“我現在去找她。”
“回來!”
丁欣吼我,還讓我保持冷靜。
我冷哼兩聲,冷靜,這個時候我還怎麽保持冷靜。之前說好保證會安然無恙把小梅帶回來,現在卻寧願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相信小梅,這讓我如何能冷靜得下去。如果我現在不把小梅找回來,專案組是不是會把她當成人販子擊斃了?
“既然你這麽想去,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我問她,什麽機會?
“過陣子你們一起偽裝成一個購買器官的富商,潛入進去。”
“我們?”我指著夏爾巴,“和他?”
“還有張漢。”
我拉近距離,壓低聲音,警告丁欣,葉楓這家夥可還沒有抓到呢,他見過我和小梅的,並且不久之前他還給我打過一通電話,我現在摸不準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這個時候貿然進去是不是太冒險了。
丁欣一笑,“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
之前我還嚷嚷著要去找小梅,現在又開始計算著行動的風險,的確是前後有些矛盾。
“你是故意的。”
丁欣伏在我耳邊,輕聲說,“你隻要記住我是你姐,我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這一句發自內心的告白讓我隱約明白了什麽。
夏爾巴應該並沒有取得丁欣的十分信任,而丁欣所表現出來的相信應該隻是做做樣子,或者說是故意將錯就錯。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麽謀略,但聽了她這句話以後,我的確踏實了不少。
這天中午。
我難得又和張漢聚到一起。
就像是很久沒有和我說過話一樣,在一家小餐館的包間裏逞著喝了點小酒,就開始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他說的都是我一點也不關心的話題,譬如這裏的天氣有多糟糕,這裏的姑娘有多漂亮,從頭到尾連阮清清半個字都沒提過。
於是我繞著彎問他,就不一點也不想家嗎?
“當然想了,等回去以後我一定大吃特吃一頓。”
“除此呢?”
他想了想,回答說,再好好睡他一個天昏地暗。
我徹底沒了耐性,直接問他,不想阮清清嗎?
他卻說,好端端的提阮清清幹嘛。
幹嘛?
“阮清清挺著大肚子在家裏等你,你說幹嘛!”
張漢苦笑,一口悶了一缸啤酒,“我還沒有做好當爹的準備,有個孩子多煩啊。”
“你這樣太不負責任了吧。”
“好不容易出來喝個酒能不能別嘮這些鬧心事兒,咱還是嘮點工作上的事兒吧,你不想知道我們這段時間在查什麽嗎?”
再好的朋友也沒有權利提人家做決定,所以他故意繞開話題我也不好再觸黴頭。
“還能查什麽,不就是人販子嗎。”
“你錯了。”張漢說,“是查一個娘們。”
“嗯?”
“這就不知道了吧。”張漢嘿嘿一笑,之後又故意弄出一副很陰森的表情,“就是我們上次見過的那個女僧侶。”
喔!
一提到這個女僧侶我還是記憶猶新的,雖然她的輪廓在我的腦海裏已經日漸模糊,但是她說的那些古怪的話我仍記得很清。
“你小子不是看人家漂亮就死性不改吧,查什麽,查人家有沒有男朋友?”
“我在你眼裏就那麽俗氣嗎!”張漢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這個女人是這個。”
“你怎麽也學起我來了,說話能別繞彎彎嗎。”
張漢仍舊豎著那根大拇指,再一次重複了之前的話,不過,這次他在話裏麵加上了人販子這三個字。
我微微蹙眉。
她是老大?
“這回對嘍,女僧侶不過是她的其中一個身份而已。”
我接著問,那紮西萬福呢?
張漢饒有興致地說著,“兩個集團,一個製作人體工藝品,一個販賣人體器官,不過這個阿茹婭從來不殺人,隻是從紮西萬福那裏購進人皮人骨進行加工,大部分銷往國外,少部分流入國內。”
阿茹婭指的應該就是那個女僧侶。
我把聲音放低,問張漢,丁欣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行動。
張漢搖頭苦笑。
他說這段時間阿裏方麵的衛星專家一直在運用未定試圖定位出人販子窩藏地點,可一個月時間過去了沒有一丁點的線索,可以說人販子的窩藏地點選得很好,不光可以逃過衛星偵查,無人機也無法尋找到他們的蹤跡。
所以。
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就行動的話等同於大海撈針。
小梅臥底主要的任務就是摸清楚具體位置,可西藏的山形地貌複雜,要憑借記憶畫出路線圖可不是一天兩天,甚至幾個月就能做到的。加上危險和局限性,就是半年到一年完成都是快的了。
再說,就算畫出來了,怎麽送出來?
人販子內部結構紮實,嚴密,帶著那麽一份圖紙相當於帶著一枚自爆炸彈,一不小心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由此,我更擔心小梅,更不想這樣坐以待斃。
“坐在這裏幹等誰也等不起,小梅現在情況到底如何咱們也誰不知道,丁局的意思是讓咱們也潛入他們內部,接應小梅。”
“她和我提過一嘴。”
“九死一生啊,關鍵現在還有個坎兒。”張漢歎氣。
“我知道,是葉楓。”
“你我小梅,咱們三個是鐵定要綁在一起的,這個葉楓不光見過你和小梅,我他也一定認得出來,所以不搞死他不光咱們進不去,小梅的安全也遲早是個事兒,最關鍵的是咱們不知道這傻逼在哪,要知道,我非得他媽的弄殘廢他。”張漢酒量並不怎麽樣,隻喝了兩瓶啤酒臉就紅得不行,人說話也有些飄了。
“他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張漢立時放下酒瓶,驚愕看我,“他給你打電話了?!”
我點頭,嗯了一聲。
“他媽的敢給你打電話,他不是找死嗎?”
“沒那麽簡單,咱們不能輕敵。”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後接著說,“他說要和我玩一個遊戲,可能這孫子是閑出屁來了吧。”
“他用小梅威脅你了吧?”
“威脅是威脅了,可他沒有供出小梅讓我很不理解,也很害怕,人家說定憋著什麽壞呢。”
“現在難點就在這兒,抓不到人,行動沒辦法進行。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也隻能以身犯險了,這幫人販子咱們可是勢在必得,到時候你升處,我升副,丁欣恐怕也不再隻是一個廳級了吧。”
“升不升對我來說都是其次,隻要小梅安然無恙我這副處送你都行。”
這時。
我褲兜裏的電話狂響起來,我擦了擦手上的油漬將手機掏出,接起以後聽到了一個很沙啞的聲音。
“誰電話啊?”張漢問我。
“曹操的。”
“誰誰誰……?”
我抬起頭,“咱們剛才聊誰來著。”
張漢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就將電話搶了過去,問我,不會是那兒孫子打的吧?
還不等我回答張漢就接聽了電話,然後就逞自己酒勁衝著電話狂吼起來,緊接著他又衝著電話裏的人連番道歉,把電話遞回來時還指責地問我為什麽是個女的,裏麵這個人不應該是葉楓才對嗎!
看他那倒黴催的樣我都覺得好笑,“咱們剛才聊的好像不止葉楓一個人吧。”
張漢恍然大悟,“阿茹婭?”
我把電話接回來,放到耳旁喂了一聲,問對方找我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