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現在來和我們搶繼承權?你有這個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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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心眼多。”洛安追問一句:“對了,明天有空,我得去找一趟那個林深深,你明兒去送我。”
“有什麽事兒?”洛平果然追問了一句。
“見識見識什麽叫“不能來往太深”!”洛安哼了一聲,抱著酸奶就走了,臨走臨走還去了廚房搗鼓了什麽東西,洛平推著輪椅往前走,到了才看到,廚房放著一個幹淨的碗,裏麵有一碗剛做的溫熱的醒酒湯。
洛平多看了兩眼,輕笑了一聲——這刀子嘴的丫頭。
可不知想到了什麽,臉又涼下來,洛平的手拂過桌麵,在某一刻,冷的像是刀子一樣。
窗外春寒呼嘯,混著初夏的熱,直逼人。
清晨,白淺抱著抱枕在床上來回滾,那抱枕又硬又重,她摸著很不爽,低頭,狠咬了一口——等等,這觸感有點不對啊?
一睜眼,朦朧的眼底迎著一張男人俊美的臉,完美的身材,裸著的——弟!弟!
“啊啊啊,救命啊,非禮啊!”
白淺在床上跳起來,但是宿醉了一宿又在床上睡了一天,她渾身無力又跌下去,不偏不倚砸在對方裸的身體上,更要命的是,她身上也是絲毫不掛!
男人身上的熱度燒起來,混著清晨特有的朦朧氣息,對方的眼神好像都熾熱起來,好像在某一刻,都會翻過來把她給壓下去一樣!
“非禮啊!救命救命!”
她哀嚎著從他身上滾下來,拿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尖叫著拿腳踢他:“你個混蛋,我要把你抓起來!”
腳沒多少力氣,踢上去跟撓癢癢一樣,白淺反而被對方的體溫逼的腳都燙起來,腳趾蜷縮起來,眼角都逼出來浪花來。
再一看,那人大刺刺的躺著,一點都不遮蔽,她都能看到那黑毛以及上麵那個形狀奇怪的東西!
她她她她跟洛安拚酒之後發生了什麽?被別人帶走了嗎?這是被“揀屍”了嗎?啊啊啊!
床上的小姑娘又鬧又哭,折騰起來活力充沛,小腳丫很白很嫩,踢在他腿上很撩撥,此刻怔著一張臉不知道想些什麽。
“白小姐?”洛平的眼眸看過來,用很平淡的聲音對她說:“我沒對你做什麽。”
“還沒對我做什麽?你還想對我做什麽!”白淺氣的跳腳:“我都成這樣了,你還不承認?”
“昨晚你自己脫光了你自己,爬上我的床。”洛平抬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然後還脫了我的褲子,說抱著舒服。”
頓了頓,洛平歪了歪頭:“你還有印象嗎?你本來是睡在客房的。”
裹著被子大喊的小女人僵硬了一瞬間,腦海裏好像真的冒出來什麽畫麵。
她一個人在客房的床上醒過來,酒勁兒沒過去,耍起酒瘋來自己都打,好像還真的爬上了什麽人的床,後來,後來?後來!
“那那那我上了你的床你不會把我攆下去嗎!我扒你褲子你不會反抗嗎!我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力氣!”
白淺鬧起來,裹著被子就要下床,但冷不丁踩到一個膝蓋,又雙腿發軟,直愣愣的裹著被子尖叫滾了下去。
而床上那個男人,還是動都沒動一下,隻是眼底平淡的掃過來:“白小姐,你忘了,我的腿站不起來。”
當時白淺正裹著被像是個粽子一樣在地板上哀嚎,臉上悲憤和憤怒混成一體,滿肚子的怨念和恨意都在叫囂,在某一刻,卻被床上安靜躺著的男人說的麵如死灰。
她記起來了。
這個人,是洛安的哥哥,昨天晚上的宴會都一直坐著輪椅。
那晚她和洛安喝醉,兩個人互相揪著彼此的痛腳,然後互相拚酒,喝了多少她都不記得了,總之後來,洛安被他接走了,但沒人來接自己。
白淺心想啊,憑什麽接她不接我,洛安那裏比她好看嗎?於是她死皮賴臉的貼上去,再然後,她就不記得了。
但是現在,大概也能想象到究竟發生了什麽。
兩天一夜,白淺宿醉最嚴重的一次,給了她慘痛終生的教訓。
從洛家出來的時候,白淺恨不得去死了,整個人失魂落魄狼狽的往林氏集團走過去,一路上了樓,結果好不容易到了林深深辦公室,卻聽秘書笑:“白小姐,我們林總出去了。”
“去哪兒了?”白淺一驚,林深深不在,她這滿肚子話找誰說?
“林小姐去城南了。”秘書笑著說:“蕭先生來接的,我也是偶爾聽到的,估計今天不會回來了。”
白淺有點失望,自己回了車上,坐在駕駛座上發呆。
外頭的天兒越來越熱了,風都帶著燥熱的氣息,她半個手臂擔在車窗上,心裏卻莫名其妙的湧上來很多思緒。
今天早上,昨天晚上,熾熱的胸膛,對方的黑毛,還有她晚上睡覺的習慣,抱著對方,也許還——
駕駛座上,小女人捂著臉抬腳亂踢了兩下,拿起手機給林深深發了個短信,發過去之後又覺得自己有點太古怪了,正想把興奮的心情沉下去一點兒呢,一抬頭冷不丁看到安雲中和林小甜兩個人往林氏公司走。
“安先生,今天又麻煩您跑一趟了。”
林小甜說的一臉不好意思,一邊說一邊看他:“您的未婚妻——”
“沒事。”被外人質疑自己在家的威嚴,哪怕是善意的關心,安雲中都覺得很抹不開臉麵,隻是笑了笑:“沒什麽大事,她隻是小孩子脾氣。”
林小甜眼眸一轉,腳下突然一扭:“哎呦!”
“林小姐?”
安雲中挑眉接過她的手臂。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往前走,姿勢怎麽看怎麽曖昧,白淺坐在車裏看得一清二楚,翻了個白眼拍了拍方向盤:這林小甜想上位可夠著急的啊,安雲中也是,這麽多年也沒漲多少記性,吃相可真是有點難看。
林氏集團門前車輛川流不息,風混著些許四月的花香氣息彌漫,此刻,s市城南的一所老宅裏,卻是莊嚴肅穆。
城南早年算是比較繁華的,商場也是此起彼林,但是最近幾年城東崛起,城西也有待開發,城南就日漸蕭條起來,處處都顯得有些落魄,但人流量也不小。
這老宅子是個大別墅,三進三出,裝修的很有歐洲的風格,但到底上了年歲,處處都帶著一種歲月的沉澱氣息。
林深深踏進這裏,就覺得眼神一陣恍惚,好像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自己小的時候曾經在這裏看到過什麽一樣,但是又實在想不起來。
“表妹,這邊。”
葉青已經在老宅門口等了很久了,一見到林深深到了老宅門口,立刻從門內迎出來,臉上的笑意依舊濃烈,隻是看到一起從車上下來的蕭爵的時候,嘴角的笑意抽了抽,卻很顧全大局得打了個招呼:“蕭先生也來了。”
蕭爵臉上的笑容說不清是什麽模樣,隻是和葉青對視的時候,彼此空氣都顯得沉悶很多。
一路從老宅門內進了別墅大廳,林深深見到了幾個人。
對方也應當是一家人,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一個美婦,一個年歲尚小的小妹妹,還有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老頭子。
老頭子五十多歲的模樣,推了推鏡框,看了一眼林深深:“您就是葉家大小姐,葉素竹?”
林深深明顯感受到蕭爵身體的緊繃,還有旁邊葉青笑起來嘴角的弧度。
“是我,葉素竹。”
林深深深吸一口氣,挺直脊梁:“不是說要祭祖麽?”
老頭子奇怪的看了一眼林深深,從文件夾裏拿出了一份文件:“你們沒人跟葉小姐說過嗎?”
林深深扭頭看了一眼葉青,葉青隻是笑,眉眼間也沒見得有多少尷尬,隻是點了點頭:“表妹剛回來,不大清楚而已。”
說著,葉青看過來:“是關於爺爺留下來的遺產分割問題,我們打算趁著這次祭祖,一起給處理了,畢竟我們平時都挺忙的,工作也不好抽身。”
林深深隱約察覺到了一點問題,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隻是轉過頭去看蕭爵。
蕭爵從進來開始,隻是帶著林深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偶爾蕭爵的目光會和葉家的人碰撞上,但多數,都是葉家的人先躲避開。
帶著金絲框的老爺子倒是很盡責,拿出幾份文件來:“我是葉老爺子的專用律師,也陪了他一輩子了,葉老爺子臨去世前,給我說過遺產繼承條件,我——”
“說那麽多幹嘛啦?人好不容易齊了,都簽字完事就好啦!”坐在對麵的小姑娘突然帶頭,一張年輕的臉上寫滿了桀驁,麵帶不屑的看了一眼林深深,嘴唇動了一下,卻什麽都沒有說。
老律師沒有接小姑娘的茬兒,而是靜靜的望著林深深:“葉小姐,您看看這一份遺囑。”
林深深抬手要接過來,結果對麵的小姑娘一下子竄起來,一把奪過遺囑:“老不死的,你管那麽多幹嘛?人來了不就行了嗎!”
說著,反手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份文件,摔在林深深麵前:“我們家給你五百萬,你識相的就痛快簽字兒,誰都別給誰找麻煩!”
文件摔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整個大廳的空氣都跟著寂靜下來,林深深一時覺得脊背發涼,眸光繞過四周,才發現除了蕭爵和王律師,剩下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冷。
比如對麵坐著的哪個美婦人,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偶爾眼眸掃過來隱隱夾雜這敵意。
再比如,哪個中年人,和葉青八分相似,和林深深七分相似,笑起來明明很溫,但卻夾雜著冷意,眼看著林深深不說話,他笑著打圓場:“素竹,你表妹說話直接了一些,但也是實情,你如果覺得五百萬少的話,我可以再加。”
說著,他推過來一份文件:“素竹,簽字吧。”
林深深一時被這陣仗逼的有些說不出話,恰在此時,蕭爵輕笑一聲:“你們一家人還真是不要臉,比幾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就這麽怕素竹搶回來你們葉家的繼承權?”
在那份文件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放棄繼承權之類的。
那小姑娘又叫囂起來,蕭爵也不管,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葉山,葉山臉色變化了一下,轉頭低聲嗬斥那姑娘,說了一聲“閉嘴”,才又轉過頭來:“蕭爵,我這也是為了素竹好,你看,素竹現在什麽也沒有,怎麽和我們搶繼承權?你有這個資格嗎?還不如安安穩穩的拿了些錢,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