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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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舒想賭一把,賭他的心思。
如果他也是一個不肯服輸的人,就有可能會改變主意。
那個男人在隱入幕布之前,停住了腳步。“明天中午之前將錢打進我的賬戶,賬號讓你的黑客手下破譯吧。”
“等等!”俞舒叫住他。“錢我已經帶來了,比起銀行卡上的數字,我想你也和我一樣更喜歡數錢帶來的。”
何琪的心已經懸在了嗓子口,她們根本就沒有帶錢來。警察也不來,她們很快就會被對方揭穿,到時候再想找他肯定沒那麽容易。
想著她已經踏出了腳步,朝台上走去。
俞舒見他神情有異,在他察覺之前,她推開了何琪。“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滾回去!”
盡管她悄悄給了何琪很多暗示,但是她仍舊瞪著台上的男人不肯退後。
啪,一個巴掌打在何琪臉上,她才回過神來。“對不起小姐,我隻是看不慣有人對你無理。”
俞舒鬆了口氣,讓她下去。
“錢呢?”
“在車上,你自己去拿,明天我就要聽到好消息。”俞舒將車鑰匙丟過去,轉身走向何琪。
“等一下。”男人接過鑰匙,突然開口。
俞舒沒想到這還騙不了他,看來待會她隻能和何琪逃命了。
四個保鏢擋在兩人麵前,在看到對方的目光時,縮小了包圍圈。
“這輛車我也要了。”晃了晃手上的鑰匙,那男人縱身一躍跳下舞台,徑直走向黑夜。
呼~
俞舒扶著何琪,看著她臉上紅腫了一片,自責又心疼。
“沒事兒,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沒那麽容易碎。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剛剛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會怎麽樣了。”何琪捂著臉勸她道。
就在這時,剛剛離開的凶手突然朝兩人跑來,臉上的傷疤在強光下看起來非常猙獰。
“臭女人,你竟敢騙我,我弄死你!”他手上拿著一把改裝過的ak47,槍口對準俞舒。
在路口,幾十名警察追捕過來。
何琪擋在俞舒麵前,一次次被她推開。
“你快走開,我用不著你擋,你走開!”
“俞舒,你還有家人,你不能死。”何琪說什麽也不肯讓開。
凶手突然放棄了開槍,他打傷兩個保鏢,推開礙事的何琪,用她當起了人質。
“嚴少奶奶,你好啊。”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聲音開口說話,低沉的像輪船的馬達聲。
“你認識我?”俞舒十分配合地擋在他麵前,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嚴家二叔說起過你,說你成熟老練,頗有些能力。但在我看來,你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男子的聲音壓的很低,旁人根本就聽不出來他們在談論什麽。“給我開一輛過來,別耍花樣,否則嚴家少奶奶的命就沒了。”
警察聽完麵麵相覷,他們沒想到這個出謀劃策抓凶手的人是嚴家少奶奶。
“你別衝動,我這就讓人開車過來。”警察隊長看向俞舒的目光,透露著某種信息。但看懂的不僅僅是俞舒,凶手也同樣看懂了。
“看看是你們的人快,還是我的槍快。”他掃視一眼,找到了剛剛不止上去的狙擊點。
俞舒並不像讓他死,因為他死了,嚴樁丞就沒事了。
“你帶著我從那邊走,我的車在那兒,雖然車上沒錢,但是車真的在那兒。”俞舒小聲地說道。
但凶手被騙過一次,根本不信任她。
“我現在在你手上跑不掉的,警察的套路你又不是不知道,待會找個將你擊斃很容易。你看看,隻有那個地方不容易伏擊,很安全。”
凶手猶豫片刻,帶著她朝小路上退。
“都別動,否則我一槍蹦了她。”
太陽穴被槍口頂得生疼,她卻不敢動一下。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她就應該在來之前給嚴縉打個電話。也能多看看兩個小家夥,將他們喂飽。
“等等!我來換她。”何琪不顧俞舒反對,舉起雙手走向凶手。“我的命雖然沒有她值錢,但我好歹也是遲太太。而且,我還是你的仇人。你收人錢財殺了我母親,我就算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俞舒餘光瞥見凶手在猶豫,她厲聲打斷。“就憑你也能算遲太太,你不過是遲為澤的女人而已。要劫持當然要劫持命貴的。”
凶手最終沒有選擇何琪,俞舒也鬆了口氣。
看著何琪滿眼淚水站在她麵前,俞舒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
路口,俞舒的奔馳車就停在路邊。
“上車!”
“我自己來。”俞舒閃身躲過他的拉扯,自己打開門鑽進副駕駛室。
車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俞舒按下鎖健,凶手繞到駕駛室卻怎麽也打不開門,對著車窗開了十幾槍。
何琪走動路口聽見槍聲,雙腳一軟跪在地上。“不!”
不遠處,嚴縉和遲為澤站在那兒,也聽到了槍聲。剛剛接到警察的電話,他們立即飛奔而來,沒想到竟然還是晚了一步。
嚴縉迅速掉頭跑向停車地點,凶手已經被製服了,而奔馳車的玻璃碎了一地。
他下意識放慢腳步走向副駕駛位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讓他喘不過氣。
“縉?你怎麽會在這兒?”座位上,俞舒安然無恙地坐著,她手上舉著一塊盾牌護住了她整個身體。
嚴縉喜極而泣,拽出俞舒將她死死地抱在懷裏。“你怎麽能這樣嚇我?怎麽可以!”
“對不起、對不起……”俞舒‘死而複生’,對嚴縉的感情又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認知。剛剛聽到槍聲時,她腦海裏閃現自己喝嚴縉從認識到相愛的過程,就像放一部電影。
幸好,她還有時間可以更愛他。
何琪被遲為澤攙扶著走上前,她早已哭成了淚人。“你什麽時候準備的這個,害我擔心死了。”
“來之前準備的,我早就說過刀槍有時候不是最有用的。”俞舒說的輕巧,其實也覺得後怕。萬一這塊盾牌不能抵擋子彈,她現在也不能站在這兒說話了。
這件事總算是有驚無險,但是對俞舒而言卻還沒有結束。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錯在哪兒了?”
陽台上,嚴縉躺在躺椅上,帶著墨鏡。俞舒則端著葡萄站在他身邊,手上還不停地剝葡萄喂給他。
驕陽似火,照的人頭暈目眩。
“錯在不該擅自做主行動,更不該瞞著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嚴縉怒氣未消,讓她繼續站著。
可憐的俞舒被曬得脫了層皮,卻不敢抗議。這件事確實是她不對在先,她自作自受。
“頭好暈啊,老公摸摸我是不是發燒了?”俞舒抬起嚴縉的手放在額頭上,裝成柔軟無力的樣子。
“你剛剛說什麽?”嚴縉突然起身,差點把俞舒撞倒。
“頭好暈啊?”俞舒不明所以。
“後麵那句。”
後麵?俞舒搞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摸摸我是不是發燒了?”
在看到嚴縉再次搖頭時,她明白了。
“想讓我再叫一遍?可以,你起來讓給我坐。”俞舒指了指躺椅。
嚴縉立即讓給她,順手接過了果盤。
“老公我要吃葡萄。”俞舒閉上眼睛戴上墨鏡,張口就能吃到甜甜的葡萄。
畫風突變,原本躺著的人端茶遞水忙個不停,原本站著的人躺著享受陽光。
“老公,抬眼好曬,我要遮陽傘。”
“老公,我想喝牛奶,不要熱的。”
“……”
——
警察局。
“如果沒有其他證據證明嚴先生和這件事有關係,我們隻能將唐傲送上法庭。”檢察官為四人解釋目前的情況。
俞舒沒想到費盡心機布的局隻是為民除害了,唐傲是凶手沒錯,但是他卻堅決不肯供出嚴樁丞,即使是警察也沒辦法。
“我有證人可以證明他從嚴樁丞那兒拿回一袋東西,這難道還不能告他嗎?”
“對不起嚴太太,除非你有證人看到他接受嚴樁丞的指使殺害何太太,並且收下錢財,否者不能成為直接證據。”
何琪聽完,激動地指責檢察官。要不是遲為澤攔著,她連桌子都掀翻了。
“對不起,請您體諒她的心情。能讓我見見唐傲嗎?”俞舒的提議遭到了嚴縉的反對。
但經勸說,他還是同意了。因為他知道,如果她不嚐試,以後會後悔的。
唐傲手腳都被烤住,猙獰的傷疤暴露在外,並沒有讓人覺得有太多不適。
“他給了你多少錢?”俞舒認為,唐傲扛下了所有罪是因為嚴樁丞給了他錢。
唐傲訕笑兩聲,搖了搖頭。
“你的家人在他手上?”俞舒接著追問,她想撬開這個人的嘴。
“你想多了,他並沒有對我有任何的威脅或恩情,我也沒有親人。”唐傲喝了口水,氣定神閑的模樣讓人看得出來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這是原則性問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
“你想將義氣,別人未必感謝。”俞舒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但謀殺和策劃謀殺是兩個罪名。
“殺手如果講情講義,那還叫殺手嗎?”唐傲反問道。
俞舒看出來了,他是存心求死。“你可曾想過你殺過的那些人,他們也有原則,他們不殺人。希望下輩子你能做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而不是冷血動物。”
從警局出來,何琪說她不跟她們回嚴家了。
“那你去哪兒?”俞舒沒發現遲為澤和她的異樣。
“我當然是回婆家了,誰讓我這麽傻,跟人登記結婚了呢。”何琪的話讓俞舒大感意外。
她以為何琪沒看到凶手落網,會痛苦傷心。沒曾想在她進去見唐傲的時候,何琪想通了。
“我不能用為這件事再看到你們受傷,我想我媽在天上也希望看到我開心。”
看著她和遲為澤十指緊扣,仿佛雨過天晴後看見了最美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