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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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10點,顧氏集團。
    顧銘衍坐在辦公桌前隨手翻閱手裏的文件夾,總共4頁的文件已經被他來來去去翻了40分鍾也沒翻出個所以然來。
    張鳴恭敬的站在辦公桌前,眼睜睜看著自家上司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完全不知應該說點什麽。隻覺得站的太久,雙腿發酸。
    想了又想,為了保住自己的雙腿,張鳴終究還是試探性的開了口:“顧總,這文件有什麽問題嗎?”
    這話也就問問而已,文件上交給顧銘衍審閱之前,張鳴都會檢查三遍,確認無誤後,這份文件才會出現在顧銘衍的辦公桌上。
    顧銘衍漫不經心的合上文件,抬眸問:“她今天幾點來的?”
    雖然沒有直說名字,可能被顧銘衍親自詢問的人,除了宋七月還能是誰?
    張鳴看出兩人的關係大約出了問題,頓時繃著身子回答:“9點,宋小姐卡點到的。”
    “9點……”顧銘衍仔細咀嚼著這個時間,過了好一會兒,又問:“自己一個人來的?”
    張鳴額頭上不自覺的沁出了層薄汗,他每天早晨都在辦公室裏,怎麽會知道宋七月是不是一個來的?可偏偏,這話還不能如實說。
    抬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張鳴低聲說:“顧總請稍等,我立刻去查監控。”
    “算了……”顧銘衍輕歎了口氣,揮了揮手:“出去工作吧,文件我看完後叫你。”
    “是。”張鳴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跑出了總經理辦公室,生怕顧銘衍的聲音再次灌進耳中……
    顧銘衍身體後仰,輕輕將雙手枕在腦後,合上眼睛想要休息會兒。一夜沒睡,到底還是有些累。
    可宋七月纖細的身影,卻不停在眼前晃悠,讓他混沌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生氣的,開心的,害羞的,不同表情依次閃過,最後定格在她今早和蕭胤一同離開時的場景上。顧銘衍血氣上湧,直衝腦門,驟然起身,不管不顧的就往外走……
    手腕忽然被人攥住,宋七月痛的連連蹙眉。熟悉的味道頓時將她包圍,讓她下意識的抬頭迎上男人飽含怒意的目光。
    心內,驀然一個“咯噔”:“顧銘衍,你鬆手!”
    宋七月刻意壓低聲音嗬斥著,可辦公室就那麽大,半點風吹草動都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更何況,顧銘衍還是自帶光環的存在。
    吃瓜群眾紛紛停下手頭上的工作圍觀,好事者甚至還拿出手機打算偷拍。
    察覺自己成為眾人目光的靶心,宋七月微惱,卻又不好說些什麽,隻能將賬算在顧銘衍頭上:“有事就說,我現在是上班時間。”
    “我有事情要跟你談,現在跟我去辦公室。”顧銘衍說的一本正經:“事關這次合作,你自己掂量著辦。”
    “顧銘衍,你別任性。”宋七月娟秀的眉頭緊擰成褶皺:“有什麽事兒下班再說,我現在不想跟你講話。”
    “怎麽?你現在不是上班時間?”顧銘衍輕笑著鬆手,聲音內夾雜著濃濃的戲謔:“既然是上班時間就按照規矩來,不要讓我覺得你沒有職業素養不專業。”
    “我沒有職業素養?”宋七月輕哼出聲:“既然有事要談,那就去會議室。”
    說完,隨手拿上與合作相關的文件,便氣呼呼的朝著會議室方向走。因為腳踝扭傷的原因,她的姿勢看起來有些怪怪異,加上速度不慢,整個人都是一瘸一拐的。
    顧銘衍深吸了口氣,到底還是不忍見她難受,大步上前將她攬在懷裏說:“慢點,腳上都還沒好,逞什麽能?”
    “你離我遠點。”宋七月大力推拒著他:“這就是顧總的職業素養?怎麽,想潛-規則我啊?可惜,我並不是顧氏的員工,也對你沒有興趣。”
    “你說話一定要這樣難聽?”顧銘衍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大力隻顧著宋七月的腰身讓她動彈不得。隻要想到她早晨的淡漠冷然,就忍不住火大:“不管有什麽事兒,我們私下裏說。”
    “既然私下裏說,那現在就請鬆手。”
    “七月……”顧銘衍鬆開她,極力隱忍的聲音裏帶著淺淺的無奈:“昨晚是許沁割腕,所以我才會趕去醫院。我原本想回來的,但她一直在鬧騰,我不得不陪著。”
    “你沒有對我解釋的義務。”宋七月客氣而疏離的笑著:“既然許小姐情況不好,你就應該寸步不離的守著,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免得她再次發生意外。”
    話音剛落,顧銘衍的手機很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見上麵跳動著“許沁”二字,宋七月譏誚的看了眼身邊的男人,徑直推開他離開。
    見她纖細的背影中帶著落寞的蕭瑟,顧銘衍心裏一刺,隨手掛斷電話倉惶的跟了上去。打橫將宋七月抱在懷裏,顧銘衍低聲警告:“別亂動,不然我就在這兒吻你。”
    宋七月下意識的抿緊了雙唇,綿軟的小手用力捶打著顧銘衍的後背,罵他禽獸流-氓不要臉!
    顧銘衍置若罔聞,任由她的拳頭落在自己背上,低淳的聲音裏染著點點寵溺:“我今早特意回家打算接你上班,可你居然就這樣走了。我需要解釋,你同樣需要。”
    “你簡直不可理喻。”宋七月連連搖頭:“顧銘衍,我不想與你爭論什麽,也懶得爭論,總之,你少來叨擾我就好。”
    “在你看來,我是在叨擾你?”
    “不然呢?你以為你這算什麽?說得嚴重些,如果不是夫妻關係,我甚至可以告你性-騷擾!”宋七月嗤笑著說:“許小姐剛才不是還在給你電話?你還是去看看吧,免得出什麽事兒。”
    “你那麽想她出事?”顧銘衍明顯不悅。
    宋七月心裏鬱悶的不行,在他看來,她就是這樣一個小氣到心懷不軌,咒怨別人的女人?
    “是啊,我就是想她出事。”宋七月垂眸,說的一本正經:“你還不去守著,免得我雇凶害人!”
    “那就雇吧,出了事兒我給你善後。”
    顧銘衍瞧著懷裏嘴硬的女人,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現在的宋七月,連句解釋都不肯聽,他還能怎麽辦?隻能將她抱在懷裏,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身子的溫軟,聞到屬於她的馨香,才能紓解心裏的鬱結。
    被顧銘衍放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宋七月有些惱怒的瞪他:“有事就說。”
    顧銘衍屈膝蹲在她身旁,毫不顧忌的捏住她高腫的腳踝查看著情況。粗糲的手指緩緩揉按著,痛的宋七月齜牙咧嘴。
    但她卻不願在顧銘衍麵前示弱,即使再痛,也隻是一聲不吭的忍著。縱然光潔的額頭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汗珠傾占,她也隻是咬緊了下唇硬抗。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的顧銘衍不著痕跡的溜了眼宋七月的臉頰,想要從她臉上得到一些有關腳踝情況的信息。隻一眼,便看到透明的汗水順著她瑩白的臉蛋下滑。
    晶瑩的液體恰好綴在她尖細的下巴上,惹得顧銘衍喉頭輕滾,眼睛半眯,連帶著低沉醇厚的聲音,都沙啞了不少:“痛不痛?”
    “不痛。”宋七月咬牙強忍。
    顧銘衍動作輕柔的幫她穿好鞋,又去休息室裏洗了個手平複心境,才重新坐回沙發上:“以後少跟阿胤來往。”
    “理由。”宋七月並不看他,隻是默默玩著手機遊戲。
    顧銘衍也不在意她的冷漠,笑著說:“需要理由?他是霖琛的表叔,也是我表弟,難道你們不該保持距離。”
    “所以顧總,你是站在公事的立場,還是私人的立場上對我說的這句話?”
    “你丈夫的立場。”
    “那你照顧許小姐又是站在什麽立場?朋友?好朋友?男朋友?還是知己?”宋七月笑得雲淡風輕,可眼神裏的失望卻排山倒海般的襲來,差點沒將顧銘衍淹沒在寒冷無情的海水中。
    “我說過了,我們隻是朋友。”
    “我跟阿胤同樣是朋友,所以我並不覺得我們需要保持什麽距離。更何況,比起你跟許小姐的毫無關係,我跟阿胤至少還算半個親戚,不是嗎?”
    “你一定要這樣計較?”
    “不是我一定要計較,而是你的要求太過分!”
    宋七月淺笑著將手機收好,繼續說:“你說你跟許小姐隻是朋友,我沒反駁吧?你說你對她的照顧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而為,我也沒說閑話吧?同樣,我跟阿胤也是朋友,憑什麽就不能往來?更何況,我們隻是光明正大的交往,可沒有再深夜裏見過麵。顧銘衍,你這就是典型的‘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雙重標準,雙重要求,以自我為中心,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這能一樣嗎?”顧銘衍頭痛得很,“阿胤對你什麽心思你不知道?”
    “何小姐對你有什麽想法你不也同樣清楚?”
    “至少,我同她將事情說清楚了,沒給她留下幻想。”
    “你確定?”宋七月笑得意味深長:“姑且當你的話屬實,可我不也同阿胤講清楚了?所以顧銘衍,就算我們和好了,你也沒資格要求我。更何況,除了那個沒用的結婚證,我們並沒有其他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