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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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理我,隻是放下一切後,默默裝扮起婚禮現場。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打算搞成西式還是中式,主入場的大道兩側掛起排紅燈籠,籠麵上卻貼著用黑紙剪成的雙喜字。
    “你……你結婚過沒啊?看你這樣子,估計也沒人肯嫁給你。”我扯了扯嘴角,想盡辦法嘲笑他,“哪有人家裏結婚用黑字的。嗬……真是稀奇。”
    他不僅沒理我,還將一個巨型黑字故意貼在我的身側。看台周圍又擺了一圈白蠟燭,剛好將我圍在中央。這究竟是結婚現場啊,還是葬禮現場啊。這詭異的場景,看著就十分不舒服,引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汗毛豎起。
    “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聽不見啊還是啞巴了?怎麽了?舌頭沒了?要不要老娘下來教教你啊。”雙腿沒力的我,完全是靠著被兩根綁住我手的藤蔓,勉強支撐著自身的身體。手腕處早被磨得破皮流血,疼得胳膊都在發抖。
    “快撐不住了吧。”枯樹拍了拍手,坐在親屬席第一排,仰頭似乎在看著我。
    幾個小時滴水未進的我,臉色蒼白,目光迷離,舌頭都變得發澀無味。我張了張爆皮的嘴唇,衝著他的方向呸了一口,說道:“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咯?”
    “可以這麽說。”枯樹用那骷髏手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繼續說道:“要麽結婚,要麽……就死。”
    他話剛一說完,手便握緊,發出關節碰撞的聲音。死字更是加重了語氣,沒一絲玩笑的感覺。這一切都不是一場惡作劇,看樣子他所說的都是認真的。
    我喉嚨嚇得緊了緊,咳嗽幾聲,才說道:“結……結婚……這……這種事……怎麽……麽也要問問我老媽吧!這麽大個事,我……我又拿不定主意對不對。畢竟我老媽生我養我這麽多年,這種事情總要先跟她打個匯報吧。”
    “哦?”枯樹歪了歪頭,活動了一下手指,問道:“那我去把你老媽請來,如何?”
    完蛋了,看樣子無論怎樣都是騙不了枯樹這家夥的。
    前些日子發生那件事,我老媽還沒從中緩過勁了。這幾天我看到枯樹的一身本事,更是比那惡靈還要恐怖百倍。別說我老媽了,就算是我老媽的師傅來了,都不一定有什麽辦法。別到時候救我不成,還白白搭上我老媽的命,那可真是不孝了。
    “別。我老媽一把年紀體弱多病,可經不起像我這樣的折騰。那……那我……我總要考慮考慮,你說對吧?畢竟是人生大事。”我敷衍道,希望能拖些時間,如今隻能靠自救了。
    其實說實話,我單身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看到像靳斯這樣要長相有長相,要錢有錢的男人,說不動心那肯定是假話。這要是放在平常,自動送到我口邊的小鮮肉,我早就毫不猶豫一口吞下去了,還用你這麽個老家夥教我?但一想到靳斯的真實身份,我就又擔心幾分。
    他可是個百年鬼靈啊,且不說他能不能與我做些男女之間的羞羞事,就算能生孩子,那生出來的還不就是個小鬼靈,指不定長個什麽鬼樣子呢。那些恐怖電影裏,嬰靈都長得可嚇人了。
    再說他不老不死這麽多年,那未來的日子,我在一點一點變老變醜,而他卻保持著如今這般帥氣年輕的模樣,街裏街坊怎麽看,同事朋友怎麽說。我老媽那著名獵鬼靈的臉,要往哪擱?估計還沒等到我老死,就先被她打斷小胳膊小腿了。
    一時間這麽多糾結的問題,呼啦啦都擠在我的小腦袋瓜裏,差點恨不得撞牆自盡,一死百了算了。
    枯樹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隻好他自己也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好吧,那我給你些時間,讓你好好考慮,但不要太久。你真以為這就是簡單的陽間嗎?這是鬼靈與人類結合之間的縫隙——陰魂之縫,古時候這裏的名字叫奈何橋亡靈路,是所有陽間亡靈去往投胎路的必經之路。而你這麽一個正常人類,長時間生活在這裏,陽氣會被陰氣所食。時間長了,你就會陽氣散盡,死的毫無痛楚。到時候你的靈魂與身體直接剝離,就那麽莫名其妙地變成鬼靈了。三個小時,隻給你三個小時的考慮時間,三個小時之後,你若還做不出選擇。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王八蛋,枯樹你就是個大王八蛋!”我衝著枯樹的背影大吼,用盡全身的力氣,嗓子眼都一股子血液腥甜的味道,在這片空曠的草地上,淒厲的叫喊顯得那麽微不足道。身體裏的所有水分都化作眼淚,爭前恐後地從我的眼眶裏奔出來,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還不想死,更不想這麽草率地結婚。婚姻不是這樣的,不是被逼更不是被人指著腦袋,告訴你不結婚你就死。這不是結婚,這是逼婚,甚至比逼婚還要惡劣。湧上來的反感,衝刷掉我心裏對靳斯的所有好感。但轉頭一想,可能這一切靳斯都並不知情呢?這都是那個枯樹一人所為呢?
    那靳斯你現在在哪?若我們真有緣分,那此刻你能聽到我的心聲嗎?我還不想死,真的不想就這麽平白無故的死去。
    我能感受到天頓時黑了下去。大片大片的烏雲,遮擋住毒辣的陽光,雨前的涼氣吹在我的臉上,讓我清醒了許多。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我被這樣子對待。
    我笑著留下最後一滴眼淚,低垂著頭。我別無他法,如果靳斯不出現,那我隻能選擇答應,答應枯樹的所有要求。因為在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等同於在消耗我的生命。
    “我……答……應……”
    原本應該是甜蜜的話語,如今從我的嗓子裏嘶吼出來。吼完的我,低垂著頭,昏了過去。
    我好累,好疲憊。
    誰來……
    救救我……
    “枯樹!你在做什麽!”靳斯從公司做完最後的工作,便第一時間趕了回來,但怎麽都沒找到林珊的身影。枯樹無法,隻能一五一十地將一切都告訴了靳斯,惹得靳斯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