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笑裏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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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剛好,養胖就往廚房裏一牽,幾個月的夥食都有找落了。”枯樹一旁收拾著碗筷,插嘴道。
    “喂喂,你們這樣真的好嗎?”我打了個嗝,繼續說道:“殺人可是犯法的誒,我這麽漂亮,你們倒也忍心?”
    “哈哈哈……”靳斯笑得放下手裏的報紙,捂著肚子,眼角都笑出了淚。我白了他一眼,扶著身旁的椅子背,慢悠悠看起來,看著像個懷胎十月的孕婦一般。
    “媳婦,你挺著個大肚子,要到哪裏去呀?別隨便動,否則傷了胎氣呀。”他有意要過來扶我,被我一記眼刀嚇回了座位。
    “臭不要臉,老娘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我挺著大肚打算走出餐廳,走路的樣子,頗有點武則天指點天下的感覺,問道:“是不是樓上隨意哪間房,哀家都能入住啊。哀家要根據心情,好好挑選一個房間,你們可不要大半夜的來打擾哀家哦,哀家一個飛踢就踹掉你們下巴哼。”
    靳斯看著我的背影搖了搖頭,然後將桌上的報紙合上,見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轉身對枯樹說道:“讓她再待一天吧,明天晚上我來接她。公司突然出了棘手的事情,需要我去一趟。幫我好好照顧她,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隻有你了。”
    “少爺……您……”枯樹憋了很久的話,還是忍不住想要脫出口。
    靳斯心裏都清楚,他抖了抖西裝,說道:“不用擔心,有什麽事情我回來再說。”說完,便離開了餐廳。
    枯樹停下手裏的活,看著空蕩蕩的門口許久,他很久都沒見到笑得如此看新的靳斯了,這個女人的出現不知道,究竟對於他們來說是好是壞。但無論好壞,事情已經發生,根本無任何挽回的餘地,那麽就……
    一夜無夢,一直睡到自然醒,窗外的太陽都照了進來,一抬眼看著牆上的鍾表,才發現我竟然睡到了上午十點半。我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隨手翻找著自己的衣物,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並沒有在家,而是在靳斯的家。但又一想到竟然曠了兩天的工,那老魔頭估計早就氣的牙床打顫了。
    “不用擔心了,少爺早就為你請好了假了,這兩天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枯樹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手裏端著熱烘烘的早餐。我拉高了被子,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才想到反正他蓋著帽子也看不到什麽。
    “吃完早餐就下樓來。”
    “靳斯呢?”
    “少爺公司有事,晚點回來。”
    枯樹將早餐放在桌上,轉身便沒再說一句話就走了。我穿好衣服,坐在桌前,看著早餐盤。一個煎好的流黃蛋,一枚煮熟的水煮蛋,他似乎也不知道我究竟愛吃什麽,索性兩種蛋都做了一遍。再加上兩片摸好果醬的吐司,一杯加了糖的牛奶,沒想到看著其貌不揚的枯樹,其實心思很細嘛。
    吃完早餐的我下了樓,還以為枯樹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與我說,但他隻是讓我跟著他,要帶我去一個地方。等我問他具體的事情,他就一句話不再說了。
    他走在前,我跟在後,出了院子領我來到一片竹林。如今正是竹子翠綠的時節,滿目的綠色看得人心曠神怡。竹子上,還時不時能聽見幾聲清脆的鳥啼。穿過竹林,便是一大片草坪,草坪上竟然擺著個看台,看台周圍滿是心形的氣球。
    “這是誰的結婚現場?”我問道。
    枯樹轉過身,對我指了指。
    “我……我的?我跟誰的?”
    枯樹笑著將伸向我的手攥緊,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他飄了過去,我被他舉在半空之中,“你跟靳斯少爺的婚禮。”
    他剛一說完,便將我一拋。我被扔在看台上,還沒來得及逃,就被四周的藤蔓捆綁住了手腳。無論我怎麽掙脫,這些看似柔軟的藤蔓,卻越纏越緊。
    “等少爺回來,你就與他結婚。你不也正是你想要的嗎?”枯樹將我自己丟在這片空地上,自己鑽入了茂盛的竹林中,不知去向。
    我大聲吼叫著:“什麽狗屁話!誰要嫁給他啊!我死也不會嫁給他的!你特麽的給我回來啊!我這一天飯有沒有人管啊!你這是虐待,我要告你!我要告你虐待未成……虐待花季少女!”
    媽喲,都什麽時候了,林珊啊林珊,你的腦袋裏怎麽還惦記著吃呢!是不是昨晚被枯樹那一桌子菜下了什麽迷藥了!真是蠢得冒泡了都!
    “救命啊救命啊。”
    “餓死老娘了,啊啊啊……”
    “救……我……我……好……餓餓餓……”
    ……
    我從大早上一直喊叫到中午,連個喘氣的生物都沒看到,更別說什麽其他人了。早上吃的那點早餐,早就被我消耗殆盡了。實在是體力不支,喊不動了,隻好幹喘氣,留個體力,不至於一會暈死過去。
    “我說枯樹那王八蛋,早餐給我做的那麽好,原來是有這麽一手啊。”我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額頭上流下的汗珠,流進了眼裏,火燎一般刺激著眼球,隻能緊閉幾下眼睛,用眼淚衝刷掉痛楚,“要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多吃點,否則也不至於餓死在這。死也能死個好模樣啊。”
    我被綁住的地方,是一片大草坪,連一棵樹苗都看不懂。頭頂看台上的紗,更是遮擋不住毒辣辣的午時陽光。汗珠浸濕了身上的衣服,但不一會就有幹了,隻在衣服上留下一條條白色的汗漬。感覺現在自己就像一隻被夾在烤架上的小野豬,身下感受著火焰的靠灼,皮膚上滴下油滋滋的油水,隨時等著主人撒上點孜然辣椒麵,就能上桌當菜了。
    心裏這麽想著,竟然更加深了餓感,肚子“咕嚕咕嚕”叫地更凶猛了。
    枯樹是什麽時候來的,我一點都不知道。我的聽力視力統統模糊起來,隻有一絲精神,硬撐著自己沒有倒下去。
    枯樹一句話沒說,隻是將推車推到我的身前,那車上放著一堆山珍海味,香氣撲鼻,甚至還有一大盞加了冰的酸梅汁。
    “幹什麽?”我歪著頭,故意不看推車上的吃的,畢竟眼不見心不煩,“這是讓我望梅止渴啊,還是打算美食誘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