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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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過程持續了五分鍾左右,牆上的鍾表剛好碰撞了十二下,午夜十二點了。我身體恢複知覺之後,屋子內頓時暗了下去,原本站在床前的靳斯,此刻竟然憑空消失了。屋子內僅剩下我一個人,瞪著眼睛四處亂看著。
    這確實是我家,床上的大白玩偶,美國國旗的床單,滿地雜亂的衣服,這些都跟我走之前一模一樣。
    之前發生的一切,亦真亦假的,讓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像是發生過,又好像隻是幻想。我有些鬱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這種介於虛幻與現實的感覺,讓人很是糾結。
    我重新跌回床上,實在沒有力氣再管其他,沒過多久就入了夢鄉。
    夢裏我坐在隻有我一人的沙灘上,桌上擺著加了冰的西瓜汁,獨自享受著海邊微熱的海風。
    靳斯穿著沙灘褲,裸露著健壯的上本身,淡淡古銅色的皮膚,結實的胸大肌與八塊腹肌一抖一動的。他正與一隻巨型的金毛犬戲水。海水浸濕了他的沙灘褲,隱隱約約能看到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線。
    那身材,隔著衣服卻是好到爆的節奏,我忍不住朝著他多看了幾眼。臉上的笑容估計早就把我的小心思給出賣了。
    他衝我笑著,眼睛彎成月牙,一隻手上花樣玩著排球,另一隻手對我勾了勾。我摘下臉上的太陽鏡,將額頭的碎發別在耳後。我們兩人手牽著手,在沙灘上赤腳奔跑,金毛犬跟在我們身後。海浪拍打著我們的腳麵,有癢癢的感覺。
    一個個的腳印踩在舒服的沙灘上,很快的裏麵便被海水給填滿了。腳印變得模糊起來,可是這麽一來,兩排的腳印卻很自然的被重疊到了一起,看上去似乎更加有愛了。
    夕陽餘暉下,我們麵對麵站在一起,金毛犬累得臥倒在他的腳邊。我們熱吻得昏天暗地,花樣百出,他輕撫著我的後背,手指上的紋路,摩擦著我的皮膚。從腰部一路上撫,兩根手指輕鬆地夾住我的胸帶,一點一點解開……
    “鈴鈴鈴……”
    我猛地從夢中驚喜,不正確的睡覺姿勢,搞得我腰酸背痛。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竟然打擾了我的美夢。不過我竟然做了春夢!還是關於靳斯的!看來我真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電話持續不斷地響著,我還以為是老媽,開口就說道:“幹嘛幹嘛!大早上給我打電話!著火啦?”
    對方聽得一愣,半天才吼道:“林珊!我看你丫是不想活了!處了一個男朋友!你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對不?”
    我耳膜都快被電話那頭的河東獅吼震聾了,在看看手機屏幕,老魔頭三個大字,嚇得我差點把手機甩飛出去,“老魔……哦不……主任,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還以為是騷擾電話。沒想到是您,真是對不起。”
    “都幾點了!還不滾來上班!休息兩天就得了唄!還想休個產假是咋的?趕快給我來醫院!十分鍾!聽見沒有!”老魔頭哼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根本沒聽我的解釋。
    我渾渾噩噩地從床上爬起,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來得太猛,頭竟然還有點暈暈的。我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根本顧不及刷牙洗臉,隻好喝了一大杯鹹水,在出租車上咀嚼兩片口香糖。
    到了醫院,我被老魔頭單獨叫到他的辦公室。老魔頭對我一頓批評,要是單純的罵人也就算了,大不了我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了。他非但沒有罵人,還溫聲細語對我竟然了一係列的問候,這反差讓我接受不了。最後又對我進行了一番精神上的升華,也就是所謂的精神洗滌,便放我出去了。
    我靠在他辦公室門口的牆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麽跟往常大不相同了呢。
    “姍姐,你終於來啦。”好久不見的莉莉,剛從病房走出來,懷裏正抱著厚厚的簡曆,與我打著招呼。
    我看見她,就想到那天的經曆,一時難過得紅了眼睛,絕對她受了那麽多委屈,十分心疼。她拍了拍我的後背,嘴裏說著:“沒事沒事,一切都過去了。”
    她替我擦幹臉上的淚珠,我打量起眼前這個人。
    莉莉她變了,以前她是個愛打扮愛美的小女生,上班的時候會化上完美的妝容,下班後穿著到膝蓋的長裙,踩著自己五厘米的高跟鞋,永遠都是一副美美的樣子。
    隻要不工作,她就會散開自己的齊腰的長發,她說那是她的驕傲,為了養這頭發,護發素都不知道用了多少,還跟自己的老爸老媽做了好幾個月的鬥爭。
    而我眼前的莉莉,竟然剪掉了她引以為傲的頭發,就連臉上都是素顏,平時十四mm的美瞳都不見蹤影,鼻梁上駕著大大的眼鏡。身上白大褂後是一跳破舊的牛仔褲,裏麵是一件普通的素白半袖,整體看上去,感覺就跟柴火妞沒什麽兩樣。
    “怎麽了?”莉莉感覺到我正盯著他,自己看了看自己,不解地問道。
    “莉莉,你好像變了。”我皺著眉問道,不經意間看到她簡曆本裏夾著的黃皮破書。
    “有嗎?我可能不太愛打扮了吧。”她轉了一圈,撫了撫自己的眼鏡說道。
    我從她簡曆本中抽出那本書,書皮是古老的牛皮紙,上麵隻用毛筆寫著《獵鬼舊聞》四個大字。我晃了晃手裏的這本書問道:“這是什麽?”
    “這幾天你沒來,所以你不知道。”她偷偷領著我,坐到走廊盡頭的長椅處,見四周無人才對我悄聲說道:“我現在對這些神秘事件可感興趣了,自從那件事後,我才知道,原來這世界,除了我們人類,還有其他的東西生活著。”
    “什……什麽東西?”我翻了翻手裏的書,問道。
    “就是……那個啊……那個鬼靈。”她似乎怕別人聽見,所以故意壓低聲音,又靠在我耳朵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