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後遺症

字數:4910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我的鬼靈男友 !
    聽到莉莉這麽說,我整個人瞬間懵掉了。
    “莉莉這書你是從哪裏弄來的?”我緊張的詢問說道。
    “這是我從城南一個舊書店裏淘出來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找到那裏,好像就是有什麽東西指引著我,讓我找到它。”現在的莉莉,再不是那個愛八卦的莉莉了。完全變成了一個神秘少女,看來那件事對她的打擊還是蠻大的。
    “這些都是假的,莉莉你不能再看了。”我剛揚手要將這本書扔進垃圾桶,莉莉忙一把搶過,像個寶貝似的保護在自己懷裏。
    她皺著眉,滿是敵意地看著我,一句話不說,便轉身走了。看著她這個樣子,我心裏對她的愧疚,更是加深了很多。
    我要解救她,雖然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但我不能再看她這麽墮落下去。這並不屬於她,她的世界是純淨的,毫無汙染的。不能讓她在跟我一樣,墜入著陰森恐怖的地方。
    我從長椅上站起,腦袋卻“轟”地一聲,像是腦仁爆炸了一般。疼痛感充斥著我的全身,昨天發生的事情,讓我變得如丟了魂一般。這些症狀肯定都是從陰魂之縫回來所留下的後遺症,昨晚那些飄蕩在四周的魂靈,一時無法適應回到本體,所以我應該還沒完全恢複。
    我揉了揉腦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去衛生間用涼水洗臉,刺激了一下神經,希望能振奮一下精神,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像個行屍走肉,雖然沒什麽實際的用處,但還是有點顯著的效果。
    我與另一個同事換了班,他負責查房,我負責整理病例,這樣也避免出什麽差錯。
    “林珊……林珊……”
    整理完病例的我,正趴在辦公桌上想要打個盹,卻聽見似乎有人在叫著我的名字,聲音那麽熟悉。我半夢半醒中坐起身,揉了揉朦朦朧朧的眼睛,最近視力應該是又長了度數,不戴眼睛眼前都跟打了馬賽克一般。
    我隱約中似乎看到辦公室門口,似乎站著個高大的人影。
    “先生,這裏是病理室,您不能進來。您有什麽事情嗎?是找不到診室了是嗎?”我微眯著眼睛,這樣似乎有助於讓我看得更清楚些。
    “林珊……林珊……來啊……來我這裏啊……”門口的人,對我揮了揮手臂,嘴裏叫著我的名字。
    我皺著眉,起身想要走到門口,他卻轉身往長廊另一側走去。我拍了拍腦門,喊著另一同事的名字問道:“小李,小李你在嗎?”
    他明明就在我隔壁,此時應該正在坐診才對,卻半天都沒回應我。我走出病理室的門,長廊內空無一人。又轉身看了看牆麵上的鍾表,分針剛好走到十二的位置,下午四點整。按理說這個時間段,正是醫院人多的時候,怎麽今天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我敲了敲隔壁診室的門,門緊閉著但沒鎖,“有人在嗎?小李你在裏麵嗎?”有人應答。我見門虛掩著,便半推開。
    屋內正做著個穿白大褂的人,不過此人正背對著我,臉衝著窗戶。看身形與小李一模一樣,也不知道這家夥在搞什麽鬼。想什麽心事呢,竟然這麽入迷。
    “喂喂,我喊你半天了,怎麽都不出個聲回應我一下。”從窗外吹進來的冷風,讓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部。
    他卻像個無脊椎動物一般,上半身癱軟倒在了辦公桌上。一顆碩大的腦袋,臉朝天地看著我。
    不是小李!
    竟然是靳斯!
    我後退著,那唯一一顆腦袋在辦公桌上轉了個位置,死死盯著我,嘴裏一張一合喊著我的名字。我衝出了診室的門,長廊裏頓時冒出數十個人,他們齊刷刷轉過頭。各式各樣的個子身材,卻長著一模一樣的臉。
    無論男女老少,卻都是靳斯的臉!
    他們看見我,都慢慢像電影裏的僵屍,一步一步衝我走過來,嘴裏止不住地喊我的名字。我被逼到了死角,隻得捂住耳朵,那聲音真是刺耳又難聽。
    “姍姍,姍姍。”
    “別喊我名字!”我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一頭的虛汗,瞪著眼睛。被我這般模樣嚇住的小李,手裏握著響鈴的手機,呆在我身前。
    “你……你電話……響半天了。”小李將手機放在桌上,便逃也似地回了自己的診室。我喘著粗氣,坐回自己的座位,心裏隱隱有不好的感覺,生怕是靳斯出了什麽事情。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接通老媽的電話,“喂,媽,怎麽了?”
    “打你電話,這麽半天才接,是不是醫院忙啊?”老媽聽著我虛弱的聲音,心疼地問道。
    “嗯,不太忙還好了。家裏出什麽事了嗎?”我將額頭的雜亂的頭發都順到腦後,喝了一口水,平靜下來問道。
    老媽聽我這麽說,漸漸放心下來,“家裏沒出什麽事。我隻是見你這麽久都沒回家,怪想你的。要不周末就回來吧,回家裏住幾天。這工作這麽忙,怕是你也沒吃什麽好東西。回家裏開開葷,老媽給你做糖醋排骨。”
    我本想一口拒絕,但又想到確實好久沒見到老媽了,也不知道她自從那事之後,身體有沒有好些。周末剛好無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自己也確實該回家休息休息,養養神了,於是沒多想便一口答應下來。
    老媽這是第一次聽我如此爽快地答應回家,平常打電話讓我回家,我不是找這個借口就是找那個借口的,沒想到今天竟然就這麽答應下來了。
    “好好好,那我去買菜,今晚你就回來。”老媽在電話那頭,開心得合不攏嘴了。
    我翻了翻桌上的日曆,原來今天就是周五,“好,咱娘倆不用做太多菜,夠吃就得。那就先這樣,我還有事要忙,晚上等我回家。”
    掛了老媽的電話,心頭還有一絲慌亂。想到竟然做了這麽個夢,也不知是不是靳斯出了事情。想給他打個電話,卻發現認識這麽久,連個互相聯係的電話都沒有留下。從他微博裏,找到了他公司的電話,便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說話嗲嗲的女生,應該是他的女秘書之類的,一聽我找靳斯,原本膩人的聲音,立刻冷冰冰起來。
    “靳先生不在,你要有事跟我說吧,好嗎?”估計她是對她老板有什麽歪心思,將我樹立成她的情敵了。
    “他去哪了,你知道嗎?”我也沒空搭理她,便問道。
    “靳先生身體不適,這幾天都不會來公司上班了。”女秘書剛一說完,便直接掛了我的電話,氣得我都想打電話,投訴她這不好的態度。
    “姍姍,我先走了,你記得把病理室的門鎖一下啊。”小李提著公文包,推開門沒進來,隻探個頭對我說道。
    “好,你走吧,拜拜。”我一看手機,都已經下午六點半了,起身便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若不再快點,怕是醫院門口那唯一一趟能到我家的公交,都要沒了。
    不過我運氣還算不錯,剛從醫院出來,那輛公交剛好到站,我小跑著先上了車,又從零錢包裏掏出硬幣塞了進去。這個時間段公交車上滿滿的車,往裏麵擠了擠,還惹得周圍的人對我飛來白眼。我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抓著豎立的杆子。
    從醫院到我家,需要二十分鍾,途中要經過十個站牌。大概過了六七個站,車上別沒什麽人了,自己便找了個位置,隨便坐了下來,一直做回了家。
    “老媽,我回來了。”
    本以為沒帶家鑰匙的我,站門口找了半天,才在包的內兜裏翻了出來。打開門,站在鞋櫃處脫了鞋,赤著腳便像個聞著味的小饞貓,走到了廚房。老媽正一個人在屋子裏,火熱朝天地忙活著。
    餐桌上擺了三個菜,我偷偷將一塊肉片用手夾起,著急地塞進了嘴,含糊不清地說道:“老媽,就咱倆,做這幾個菜就夠吃了。”
    “來來來,幫我幫廚房最後一個菜拿出來,別光顧著吃。”老媽端著盆玉米排骨湯走出廚房對我說道,“手洗沒洗啊,就偷吃。”
    我對她吐了吐舌頭,先洗了手才去端菜。
    有多久我們娘倆沒好好坐在一桌吃一頓飯了,好像自從我上了大學住了校,我們倆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即使放了寒暑假,我也是在學校周圍打著散工,賺我下學期的學費,很少有機會回來吃飯。
    “喝一杯?”老娘將自己泡的藥酒,從櫃子裏拿出來,晃了晃問道。
    這藥酒自打我上高中就一直泡著,裏麵都是些人參鹿茸之類補身體的藥材,酒沒了好幾撥,裏麵的東西卻沒換過。平日老媽都不舍得拿出來,今天看是心情不錯,才打算小酌幾杯,自然我不能掃了她的興。
    我將自己的杯子往前推了推,說道:“少來點,嚐嚐味就行。”
    老媽為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又為我倒了小半杯。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酒液,才坐下身子。
    菜還沒吃兩口,就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
    “先別喝酒,傷胃。吃點菜。”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桌上的菜夾到她的碗裏。
    “別別別,吃這些長肉。你吃你的,不用管我。這頓啊,主要是為了你。”老媽擋住我的筷子,將碗放在一邊,又抿了一口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