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你是鬼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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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誰?”靳斯從床上半撐起身子,靠在床頭問道。
“他……”話說他進來這麽久,我隻知道他是歐陽重的兒子,但他叫什麽我卻一無所知。剛開口問道:“誒,你叫什麽名……”
“歐陽震。”男人提著銀箱,回答完我的問題,便直接走出了門去,連頭都沒有轉回來一下。
喲,這小夥子還是蠻個性的嘛。
我讓靳斯再多休息一會,直到雨停我們才從招待所裏走出來,打算繼續上路。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半,雖然天陰陰的,但看樣子不會再下雨了,很快便也會放晴。
靳斯本要求他來開車,但我實在不放心他的身體情況,讓他坐在後座位上。他卻有點不樂意,我們兩人協商,讓他坐在副駕駛,我們隔一段時間換一次班。
“那你不舒服……你可一定要告訴我。不要再硬撐了,我可不想在半路出現點什麽問題!”我提前與他說好,要是他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可是不會聽從他的安排的。他思索了一會,才點頭答應下來。
我們的車剛啟動,就看見歐陽震一個人孤零零從招待所裏走了出來。怎麽說他也救了靳斯一命,也算是個好心人。我將車開到他的身邊,搖下車窗說道:“剛才你走得太急,還沒跟你好好說一聲謝謝。”
“罷了罷了,救人也不是為了這一聲謝意。救人都是我自己的福報,說起來我到時還要感謝你們,幫我積攢善德。”
“對了,你是要去哪?”我問道。
他看了我們一眼,才慢慢說道:“太廟山。”
“這麽巧,那我們剛好順路,要不,我帶你一程吧。”靳斯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再加上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沉眠,若是有歐陽震這樣一個醫士幫助,也算是多了一個幫手,不至於我這一路太費勁。
歐陽震停下腳步,站在原處看著遠處思索了一會,才說道:“好啊。”我聽他答應了我的要求,便停下車打開了後座位的車門。靳斯似乎對於這個並不熟悉的人沒有什麽好感,但一想到自己是被他用幾枚銀針,從沉眠中救醒過來的,便也沒有說什麽。
這一路上,我一直在與歐陽震研討中醫與他們家醫士的術士,而靳斯卻悶悶不,隻是頭靠在車窗上小墩。
“你要去太廟山做什麽?”我問道。
“不能說,這是家秘——家裏的秘密。那你呢?”他不僅沒有回答,還反問了我一句。
我搖搖頭,也說道:“我也不能說。”
“那我們這算扯平啦,你不欠我什麽了。”
“不……我欠。我一直欠你的就是靳斯的命,他是你救醒過來的。”
“剛剛我不是說了嗎?這也是我的福報。有些事情總有舍才有得,我舍棄自己的休息時間幫助你們的同時,我也得到了我應有的福報,所以我們之間並沒有欠什麽。誰也不欠誰的。”歐陽震說完,便低頭翻起了自己背包裏的舊書。
我也不再與他交流,專心致誌開著車。車剛剛走出去不到一個小時,就在空無一人的高速路上,被一行人硬生生截停了下來。我本以為是遇到了什麽劫匪之類的人物,心裏還想著這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有人用著老掉牙的方式搶劫嗎?
那一行人中的兩個人慢慢靠近車,雙手合十嘴巴念念自語,竟然從手掌之間飛出一串符紙,將車的四周牢牢圍住。
“是八德。”歐陽震合上書,皺著眉毛說道。
“什麽……什麽八德?這是這劫匪的團名嗎?”我一時不是該如何是好,靳斯也皺著眉毛表情有些古怪。
“八德,是獵鬼師中的一個門派。自然是由八人組成的一個獵鬼團隊,他們八個各有自己的本領,衝我們走過來的,是一對雙胞胎兄弟,是全天下最好的符咒師。出生時他們就各自喪失了一隻眼睛,所以沒有左眼的叫左,沒有右眼的叫右。”
靳斯回答了我的問題,看來他似乎對八德有過什麽了解,但我從未在我老媽的嘴裏聽過這個門派。
“八德本就不是一個以善為目的的獵鬼師,他們隻是捉到強大的鬼靈,將其煉成丹藥,增補自己的能力。”歐陽震坐在後座說道。
“林珊,你坐到副駕駛來,這段路我來對付他們。你們都係好安全帶,不要被甩出去哦。”我乖乖聽從靳斯的安排,從車內快速爬到了他的位置,他也慢慢移動到了主駕駛。
符咒已經纏繞住我們大半的車體,看樣子他們確實有點能力,能夠將符咒運用的如此靈活輕便。靳斯將車提速到八十,試圖用蠻力衝破車身的符咒,但努力了幾次都沒有任何變化。
他想出一個好辦法,將自己的手指咬破,又把血塗抹在一旁車身是符咒上。符咒最受不得就是被汙血感染,自會失去大半的能力。被塗抹了靳斯血跡的符咒,竟一點一點燃燒了起來。
那一左一右的雙胞胎,欲想在重新飛出符咒,但靳斯已經衝破剛才的符,車快速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重新下好的符咒,連車尾都沒有碰到。很快我們的車,便按照靳斯的駕駛,甩掉了剛才的那群八德。
歐陽震看著主駕駛的靳斯,他似乎對眼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心。絕非不是個凡人,血液竟然能夠讓符咒汙染,又能控製一點點火星就燃燒了其他的符紙,這絕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
他越來越覺得有趣,不單單是因為副駕駛坐著的是獵鬼師的女兒,而更多是因為主駕駛的叫做靳斯的男人,他的身份吸引著歐陽震的注意。
八德根本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這周圍,更不會對我們大下殺手,隻能說明我們車內有一直能量強大且不受控製的鬼靈,否則八德也不出統統出動,
如果歐陽真沒有猜測錯,靳斯就是那個強大的鬼靈。
他剛剛無法判斷出靳斯體內的那些湧動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一種非同尋常的怨氣。
我們加大碼速,才好不容易逃脫掉八德的追捕,但靳斯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所以拐進了一條遠路,故意躲開他們,這樣甩掉他們,才真真正正斷了他們的後路。
“你是鬼靈?”歐陽震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直接向靳斯問道。
“是。”靳斯也沒有任何隱藏地說了出來,他知道歐陽震對他做不了什麽。歐陽震不是獵鬼師,也沒有獵鬼的本事,即使靳斯失去了大半的能力,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士,自己現在的能力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個……那個……我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隻是……”我本以為歐陽震會因為這個勃然大怒,畢竟誰也不想跟一直鬼靈扯上什麽糾纏不清的關係。再加上他與我不同,雖說我老媽是獵鬼師,但實際隻是在我們那個城市出些名頭,在外根本無人知曉。
而歐陽震確實是歐陽家族中的一員,歐陽家族又是這一圈子中有名的望族,這要是被傳了出去,估計有損他們家族的名譽。
“沒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歐陽震不僅不生氣,還答應要幫助我們保密。這倒是讓我有點驚訝,驚訝他這反常的態度。靳斯透過後視鏡看向我,眼中似乎有些不解。我心中更是慢慢多了一層擔心,難道說歐陽震心中另有一副目的嗎?
我準備找幾個機會,故意去試探試探他,看他究竟有什麽貓膩。
快入夜,我們距離太廟山還有一兩百公裏,我擔心靳斯的身體根本吃不消,所以提議轉進前麵不遠處的那個鎮子,休息一夜再上路。靳斯還以為是我累了,所以答應了下來。
這個小鎮子的早晚溫差似乎很大,明明是個暑酷難忍的季節,夜晚卻會變得寒風刺骨。我們將車停靠在小鎮外,準備徒步走進去了。我不禁縮了縮脖子將手插進了兜裏,輕輕哼著歌遊蕩在路燈下,不時有晚歸的路人騎著車匆忙的從我身旁經過。
這條馬路很長,一直通往看不見的盡頭,靳斯不出聲走在前,而歐陽震卻慢悠悠走在後,這一刻,我卻莫名地享受,盡頭這個夜晚所帶給我的這種寧靜和快樂。
我一邊走著,一邊想象著,也許這個時候,突然街邊的這些老舊的路燈全部滅了,整個鎮子陷入了黑暗之中,那是什麽感覺?那些在家中本來悠閑的人們是不是也會驚恐和慌亂?
我停在路邊,抬頭仰視著散發出昏黃燈光的路燈,像是在等想象中的黑暗降臨,又或是等待其他人們惶恐無助的表情。
“怎麽不走了?”靳斯見我停下,轉身問我。
我看向他,用頭點了點馬路的另一側。一個滿頭白發有些狗摟著身子的老太婆,此時一個人正圍繞著一個燃燒的火盆,碎碎的步伐撿著被風吹走的散紙錢。
現在好像比剛才變得還要寂靜,隱隱透著一股不知名的陰森,街邊散落的冥紙尚未燃盡。我知道,隻有一些喪命在外鄉的人,他的家人才會在十字路口為他燒去冥紙,意為替他指明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