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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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波一邊給他寫藥單,一邊問:“你是哪的人?”吳波把寫好的醫囑遞給他。
“瓦房縣四方台村人。”‘肯尼亞人’接過醫囑說。
吳波心裏一動:“瓦房縣四方台村?這不是潘富的家鄉麽?”
於是吳波隨口問道:“你認識潘富大夫?”
沒想到‘肯尼亞人’說了一句:“扒皮認得骨頭。”
“怎麽這麽說?”吳波有些驚奇。
那打工仔看看左右無人,小聲地:“潘富這人,人品孬極了……”
“怎麽個孬法?”吳波問。
“小時偷雞摸狗,堵人家煙筒,偷別人地裏的地瓜……”‘肯尼亞人’鄙夷地說。
“嘿嘿,這都是農村淘氣包常幹的勾當。”吳波不以為然。
“後來他跟他爹去城裏收廢品,還跟一個小偷混在一起,溜門撬鎖的勾當也幹過……”‘肯尼亞人’說。
“真的?”吳波有些不信。
“那還有假?他還有件昧良心的事——”‘肯尼亞人’壓低聲音說。
“什麽事?”吳波:
“這件事,我不能說,說出來,他就完了。”‘肯尼亞人’說。
“那是什麽事呢?”吳波問。
‘肯尼亞人’:卻問起了別的事:“我聽說他娶了局長女兒?”
“是呀,人家現在是人事局副局長的乘龍快婿。”吳波說。
“這小子,不但心眼鬼,良心還不正……”‘肯尼亞人’鄙夷地說罷起身出了門,去樓下交款取藥去了。。
吳波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怪不得潘富這小子,心術不正……
黃貴來到潘家,站在書架前瀏覽著。
書架上的書,有《人體骨骼》,《泌尿手術圖譜》,《人體解剖圖譜》等。
黃貴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紅與黑》,翻看了幾頁,笑著說:“你這個農村來的,混了個大學文憑,又當上了局長女婿……”
“我這還沒有象於連那樣,給市長當秘書呢。”潘富不滿足地說。
“別急呀,一步一步來,你先幫我把薑麗弄到手,把吳波這小子從醫院趕出去,以後咱倆分別當科主任,再往副院長位子上奔呀……”黃貴說。
“你設想的路子倒是挺誘人的。”潘富說。
“我小時,我爸長得帥,風流,我四歲時,媽長年上夜班。父親是美發師,我家住在鬧市,前麵開美發店,後麵是住房,給女人做頭發,家裏開了個美發廳,常有打扮得時髦的女人晚上來找我爸做發型。這時,我爸把大門一閂,說著來到洗頭的躺椅上,先給她洗頭發……”黃貴回憶著說。
“當時就做成那事了?”潘富嘻笑著問。
“可不是?有好幾次,我睡著了,又悄悄爬起來,來到通往前麵店裏的過道上,從門縫中看到了,爸跟別的女人就在發廳的躺椅上做那件事。”黃貴做了個貓腰偷窺的動作。
“你媽不知道嗎?”潘富問。
“知道,但是我媽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她內心深處有些自卑,自覺配不上我爸,不願離婚……”黃貴說。
“現在你爸還在老家?”潘富問。
“是呀,如今我爸60多歲了,對服飾發型依然講究,出門總是西裝革履,有派頭,我長得象我爸,我從小就知道,男人就應該擁有好多女人,男人經曆的女人越多,越有本事,越有成就感。”黃貴頗有經驗地說。
“怪不得,你這麽風流,原來是有遺傳基因的呀。”潘富壞笑著說。
大頭從契墟商廈出來,手裏提著剛買的幾件衣服和鞋。
大頭走這條路,是一條近路,通過這條胡同,可以很快走到二馬路,這樣少走些冤枉路。
大頭提著包,剛一走進胡同,就見前麵一個黑衣瘦男子向自己這邊飛跑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把水果刀!
“不好,遇到壞人啦。”果然,那黑衣男子後麵,有個女警遠遠地追過來。
黑衣男子見後有追兵,前麵有個小夥子擋著自己的去路,頓時慌了手腳,歹徒用尖刀比劃著,惡狠狠地威脅擋在路上的大頭:“快給老子閃開,否則讓你死得很難看……”
大頭心想,你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黴!
大頭象尊鐵塔似的立在那兒,紋絲沒動。
歹徒見狀,怒火中燒,立馬持刀向大頭刺來。
大頭飛起一腳,把歹徒手上的刀踢飛了。
歹徒見一招不成,又躬著腰,運足力氣,左拳突然向大頭衝來——
大頭瞅準時機,一伸手抓住他的左腕,順勢轉身,一個大背……
那家夥就從大頭的肩上翻了過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哎喲,哎喲……”
歹徒趴在那兒呻吟著。
周圍有不少人圍了上來,有個中年婦女稱讚道:“這小夥子,有幾招呀。”
一個白發的老爺子捋著胡須說:“肯定經過那個武林大師指點,那拳腳太厲害啦。”
“好象少林武校畢業的?”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說。
“這水平,在全市武術大賽上,也能拿前三呀。”一個小夥子說。
一位相貌俊秀的女警走了過來,問大頭:“身手如此不凡,你當過武警?”
大頭搖頭:“沒有。”
“你這拳腳真是了得……”漂亮女警讚賞地說。
大頭有些得意:“我這還叫了得?我師父才叫了得呢。”
“你師父是誰呀?”女警很好奇地問。
大頭跟她透露說:“我師傅是學醫的,現在市醫院泌尿外科,當主治醫……”
女警很感興趣地問:“市醫院泌尿外科的大夫。”
“叫什麽名字?”女警問。
“姓吳名波。我師傅在南方工作時,曾去專門拜嶺南詠春拳大師,專門學過的。”大頭低聲說。
女警仰慕地說:“市醫院還有這樣的武術高手,哪天我一定登門拜訪。”
“你是誰呀?”大頭看著她那姣好的身材問。
“我叫米蘭,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漂亮女警自我介紹說。
“好。你去吧。我師傅為人很謙和熱情的。”大頭說罷,抬腿走了。
女主任柳如茵與吳波,是同鄉,吳波叫她柳姐,柳如茵關心他象小弟,兩人在談到院裏工作時,都希望醫院改革弊端,很有共同語言。柳如茵一直把吳波當成自己弟弟,平時關心吳波,現在出了這種事故,她也有些著急,先得弄清到底是吳波還是他的未婚妻薑麗的責任?
下午一上班,柳主任就把吳波叫到主任室。
“女患者魏淑芬點800單位‘栓梗通’,是你打電話通知的?”柳主任問。
吳波點點頭:“是的。”
“不對呀,你經驗挺豐富的,這個禁忌你應該是知道的呀?”柳主任不解地問。
“那天我喝了點酒,頭腦不清醒,工作粗心,犯了這麽嚴重的錯誤……”吳波解釋說。
“你敢肯定是你開的?”柳主任依然不相信。
吳波肯定地說:“是我,這是千真萬確的。”
柳如茵又找來護士孫雲,問她:“你看沒看到有人來護士站?”
“我睡得迷迷糊糊,沒看到誰呀。”孫雲的說法變了。
“我聽人說,你說你看到有個人影從護士站出來?”柳主任嚴肅的表情。
“我那是瞎說的,當時腦子不大清醒,那可能是一種幻覺……”孫雲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