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以其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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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師坐在化妝台前,開始精心化妝。
    她知道自己這次來契墟的任務,是要引誘一個叫吳波的男孩,所以,她要把自己打扮得風情萬種。
    口紅是用那種草莓紅的胭脂,接著描眉,塗眼影,畫眼線,粘假睫毛……
    白豔粉又掏出一小瓶香水,往左右腋下噴了噴,香水是那種麝香型的,對男人有種欲仙欲死的誘惑力。
    女星把自己精心打扮成一個餌兒,隻等魚兒上鉤。
    10點多,黃貴和潘富來到賓館套房。
    潘富把一個裝著酬金的檔案袋交給白豔粉。
    黃貴在一邊說:“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白豔粉打開來,看看裏麵裝著三捆百元大鈔,她滿意地把那檔案袋裝入自己帶來的密碼箱中。
    三個人開始商量著細節。
    吳波應邀出席。在契墟灑店二樓201包廂。
    黃貴介紹說:白老師在省裏,十年前就是有名的二人轉名角,現在已經是評劇界的名家了。
    吳波看著那位白老師的嘴唇塗著豔麗的鮮紅色,離她雖然足有二米遠,但是香水味時時飄過來,渾身彌漫著一種風搔氣息。
    吳波過去就知道這位白老師,是省城一家民營劇團的二人轉名角,這個35歲的女演員,這些年先後交過無數男友,她的特點是,愛一個男人很快厭煩,有時同時與幾個男友交往……
    白老師清了清嗓子,扭動了一下水蛇一般地細腰,用好聽的女中音說:“前幾天,黃院長去省城看我,吃飯時跟我說,他跟吳波院長有一點矛盾,兩家醫院爭市場,爭人才,還爭地皮房產……我今天來,借這個大家聚在一起的機會,希望二位和解了吧,為了契墟衛生事業,為了契墟人民的健康……二位都是衛生事業的精英,將相和才能事業發展呀。”
    黃貴順她的話說:“是呀,我早就想與吳院長握手言和了,就是放不下這個臉,今天白老師來了,我表個態,凡是對吳院長和後宮醫院不利的話,堅決不說,凡是對吳院長和後宮醫院不利的事,堅決不做……”
    吳波聞言,笑了笑,大度地說:“本來我這人,不願意與人為敵,幹事業本來就挺難的,還要分出寶貴的精力把對手鬥心眼,這又何必呢,和為貴……”
    白老師舉起酒杯:“好,吳院長就是有胸懷,大度,有氣量,來,為今天你們二位的和解,幹一杯!”
    四隻杯子碰到一起,各自一飲而盡。
    黃貴又舉杯提議:“咱們為白老師精湛的表演才華,其高尚的藝德,其卓越的藝術成就,幹一杯!”
    吳波心說:什麽精湛的才華,高尚的藝德?全是扯蛋……他心裏這樣罵著,但是嘴上卻說:“來,大家喝一個吧。”
    四隻杯子碰到一起,各自一飲而進。
    這時,潘富又對黃貴和吳波說:“咱們一起為各自的醫院越辦越好,來一杯,好不好?”
    吳波說:“對,為後宮和儷人兩家醫院共同發展,幹一杯——”
    白老師興奮地:“對呀,為你們兩家醫院的共同發展,幹一杯!”
    四隻杯子又碰在一起,各自一飲而進。
    三杯過後,黃貴的手機響了。
    黃貴按了接聽鍵,辦公室的人說:“醫院來了兩個客人,關於進彩超設備的事來找院領導的……”
    黃貴對潘富說:“你回去接待一下,我這邊繼續陪著白老師和吳院長。”
    “好吧。”潘富離席而去。
    臨出門時,潘富向黃貴擠了一下眼睛,話裏有話地說:“院長,你和白老師可得把吳院長陪好,喝好哇。”
    黃貴也會意地擠了一下眼睛說:“你放心吧。”
    吳波起身去了衛生間。
    白豔粉的手指了一下吳波的酒杯。黃貴會意,從包裏取出一個小紙包,打開來,捏了一些粉末,灑在酒杯裏!
    女豔星又一指潘富留下的那大半杯酒,做了一個撒粉末的手勢——
    黃貴搖搖頭說:“不用了吧。”
    “也放上,吳院長酒量好,等一會兒讓他把潘主任剩下的這杯也代勞了。”女豔星老到地說。
    “對呀,還是你聰明!”黃貴心領神會,於是把潘富留下的那大半杯紅酒裏也放了粉末……
    潘富回到儷人醫院,與那兩個客人敷衍地談了一會兒,就把客人打發走了。
    潘富想馬上回契墟灑店,他不想錯過黃貴和白豔粉一起演的那場好戲,可他前腳剛進辦會室,薑麗就後腳跟進來了——
    薑麗著急地問:“潘主任,我老公呢?”
    潘富笑嘻嘻說:“院長夫人呀,這回您就等著瞧西洋景吧,你前男友要曝特大新聞了——”
    “前男友?你指的是吳波——”薑麗問道。
    “那當然了。”潘富得意地說。
    “他能曝什麽新聞?”薑麗心裏一跳,忙問。
    “說特大新聞不太準確,應是特大醜聞。”潘富糾正說。
    “什麽醜聞?”薑麗裝著感興趣地問。
    “與省劇團豔星開房同床……”潘富興奮地說。
    薑麗一聽,心想:上次自己偷聽到,殷隼給老公與潘富出主意,說要設個什麽美人計,沒想到事情這麽快,已經開始實施了……不行,我得馬上去提醒一下吳波……這個時候,我得表現一下……
    想到這裏,她對同事說:“我媽犯病了,我回去一趟……”
    薑麗匆匆出了醫院。開車向賓館飛速駛去。
    潘富正坐在辦公室裏等消息,這時,梅董事長突然回來了。
    女董事長從國外旅遊回來,這次她沒有給黃貴打電話,讓他派車去接自己,她是想悄悄回來,給黃貴一個突然襲擊,看看他有沒有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跡象。
    梅董事長從省城下飛機,乘坐高鐵到了契墟,又打出租車,直接來到儷人醫院。
    梅朝鳳一見黃貴不在,馬上叫來潘富,劈頭就問:“黃院長呢?”
    潘富笑嘻嘻地對梅朝鳳說:“董事長,您先別問黃院長,我跟您報告一個重大喜事。”
    “什麽喜事?”梅朝鳳麵無表情地問。
    “這回吳波算完了,身敗名裂,看他的社區醫院院長還能不能當下去,肯定黃了。”
    女大款一聽吳波的醫院要垮了,她立馬來了精神,問:“怎麽回事,你詳細說說——”
    潘富放低聲音,趴在梅朝鳳耳邊小聲地說:“我們設了個套,用一個香豔無比的餌,讓吳波這條魚上鉤……”
    看到董事長瞪大了眼睛,潘富就把請省戲劇界的知名演員白豔粉來,說要與吳波講和,一起吃頓飯,然後設套陷害的計劃詳細講了一遍……
    聽說省城豔星白豔粉來了,女董事長立馬警覺,她柳眉一豎道:“黃貴與那個姓白的女演員上床了?”
    潘富急忙連連擺手“沒有沒有!董事長,黃院長他心中隻有您一個人呀。”潘富竭力為哥們擔保道。
    “肥肉狗到了狗的嘴邊,那肉飄著香味,狗能忍住三尺垂涎?你能保證黃貴沒有跟那女的春風一度?”梅朝鳳懷疑地問。
    “我能保證,白老師是今天早晨到契墟的,她來到後,我和黃院長陪她在幾條大街上開車兜了兩圈,然後就打電話約吳波,我們一起到了契墟大酒店……”潘富言之鑿鑿地說。
    “你走時,吳波已經到達餐廳了?”梅朝鳳問。
    “是呀,我走時,宴會已經開始了。”潘富說。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梅朝鳳轉怒為笑。
    潘富諂媚地笑著,對梅朝鳳董事長說:“宴會現在正在進行,我因為醫院裏有事,先回來了。董事長,您就等著聽好消息吧。”
    梅朝鳳笑著:“好,好,這事表現了你和黃貴很高的智商水平,我很欣賞你們!我最喜歡看這種西洋景了,走,潘主任,咱們一起去看看——”
    梅朝鳳拿出手機,給黃貴撥了電話。
    手機鈴聲響了一會兒,對方沒有接聽。
    潘富在一邊解釋說:“一定是計劃正在緊張操作中,不便接電話。”
    梅朝鳳有些著急地說:“那好,咱倆直接去吧。”
    於是梅朝鳳和潘富一起下樓。
    梅董事長開著紅色的保時捷,副駕上坐著潘富。
    那車在潢水大街上,在車流的夾縫中左鑽左拐,還連續闖了兩個紅燈,向著契墟灑店快速駛去。
    201包廂的酒宴上,吳波從衛生間出來,他看到自己的杯子被悄悄移動了原位置,就知道黃貴做了手腳。
    這時,門外一陣風吹進來,‘叭’地一聲,把屏風吹倒了,
    屏風倒的瞬間,黃貴和白豔粉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借此機會,吳波采用‘小搬運’的魔術,一瞬間把自己的酒杯,還有潘富留下的那半杯酒,與黃貴和白豔粉麵前的兩個杯子,對調了位置!~
    吳波起身過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屏風。
    三個人繼續說著話。
    黃貴和白豔粉並不知道,自己的酒杯已被交換了,黃貴舉起酒杯對吳波說:“吳老弟,來,為了咱們兄弟的和好,走一個——”
    白演員也舉起麵前的酒杯:“將相和,好呀,舍命陪君子,我也走一個——”
    吳波高舉著杯子說:“好呀,我早就盼著咱兄弟和睦的一天啦。”說著,他把那大半杯紅酒一飲而進——
    黃貴一看吳波一口把酒幹了,心說:好你個吳波,等一會就有你好瞧的啦。
    黃貴心裏樂開了花,舉著那大半杯紅酒也一飲而進——
    白豔粉也把自己那大半杯紅酒全倒進腥紅的櫻唇中。
    三個人又嘮了一會兒,黃貴忽然覺得有些頭暈,他頭一低,趴在桌上昏睡過去。
    緊接著,白豔粉也感到天旋地轉,繼而伏在桌上昏睡著了。
    吳波見狀,低聲說:“好,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吳波說著起身,他先把黃貴的胳臂抬起來,搭到自己的肩上,然後用右手夾著他的腰,把他拖到裏間的床上,讓他俯身趴在那兒。
    接著,吳波又來到白豔粉的身邊,他彎腰把左手伸進白老師的腿彎處,右手托起她的細腰,一用力把她橫抱起來,搬到裏間的大床上。
    內室的牆上,掛著歐洲中世紀宮廷畫家魯本斯的名作《土耳其浴室》。當然,這畫是仿製的贗品。
    吳波又來到牆角的音響前,打開開關,在液晶屏上的曲目單上,選了一首舒柏特的浪漫小夜曲,一隻小提琴在低迥纏綿地吟唱著……
    吳波把裏間那厚重的紫色繡花窗簾拉上,室內馬上顯得很暗,他又按了幾下壁燈,選擇了一種粉色的燈光,
    吳波又打開白大演員那精致的愛馬仕包,從裏麵拿出一瓶的法國香水,看瓶上的說明,是麝香型的,他拿著小瓶在大床的四周噴了幾下,使得這個隱秘的空間充滿了曖昧的氛圍。
    吳波爬上大床,分別把二人衣服脫了下來,白豔粉雖已三十五、六歲,但膚色仍是櫻花般的粉嫩,象二十多歲的青春少女一般嬌豔……雖然省裏的評劇豔星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但吳波對這具**仍然有些厭棄,這具充滿欲望的軀體,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這塊沃土上耕耘過,他覺得早就髒汙不堪了……
    黃貴的膚色也象女人似的白,而且身體修長,柳肩,從體型上看,好象一具女身呀。吳波心想,為什麽儷人醫院的投資人梅朝鳳那麽喜歡他呢?
    吳波一邊移動這一對男女的身體,一邊罵道:“再叫你搞些陰暗卑鄙的勾當,我今天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吳波刻意地給二人擺了姿勢,他先是讓黃貴仰麵躺在床上,白豔粉側身挨著她,一手摟著黃貴的腰,然後退後幾步觀看。
    吳波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這樣,顯得白演員很主動,主題有點不對。
    於是吳波又把白豔粉翻過來,使其仰麵躺在床上,黃貴側身挨著她,一手搭在她的身上……
    吳波退後幾米,眯著眼觀察了一番,覺得這樣效果比較好,於是拉開繡著龍鳳的水鳥被,給他倆蓋上,
    吳波又抱起這兩人的外衣和內衣,從外麵餐廳到內室大床這六、七米的地毯上,每隔一兩米就扔一件,讓人想像,這一對男女,可能是急切地邊走邊脫,衝到床上的情景……
    安排完這一切,吳波才滿意地退了出去,然後把門帶上。
    吳波來到服務台,對服務員說:“201包廂的酒宴還沒完。我有事先走了,”
    服務員對他一笑:“客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