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景區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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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波帶著韓波和樊雪來景區上任。
“韓波,你得幫我一把,跟我幹一年吧,當我的副手。潢水湖景區管委會副主任。樊雪當會計科長。”吳波說。
原來吳波準備讓唐虹來了,可是有製度規定,國營企業,不能用自己的直係親屬當會計科長。近親回避的原則。
他跟唐虹說了這個意思,唐虹說:“你什麽時候需要我,我就過去,反正我在旅遊文化局也不忙的。”
吳波一想也是。反正是自己的妹妹,這邊忙不過來,叫她過來幫一陣子就是了。
吳波心想,當領導的,就是組建一個好班底和框架,上下形成合理的人員結構,製定一下好的規劃,確定良好的獎懲機製,然後監督執行。
韓波擔任景區副主任。原景區的副主任陶洪工作能力和經驗都不錯,留任。
吳波麵向全體員工,自已申報適合的崗位,由他根據能力水平和資曆,確定辦公室,市場開發部,營業管理部,行政後勤部,樊雪任辦公室主任兼財會主管,市場開發部主任王景權,營業管理部主任李彬,行政後勤部主任由景區副主任陶洪兼任。
四個部主任,再由部主任選聘本部員工,實行優化組合,雙向選擇,每個人都簽定聘用合同,實施目標管理。
最後剩下二十多人,調皮搗蛋,偷奸耍滑的,憑著上屆領導有特殊關係,長期泡病號工資照開的,都剩下沒人要了。
這二十多人,自己能找地方調走的,馬上辦手續。
沒地方可去的,待崗學習,隻開基本生活費,每月500元,
辦個食堂,解決職工中午就餐的問題。
原來的小車司機大個黑來找吳波,一進門就氣哼哼地,屁股一扭就坐在寬大的老板台上了。
吳波知道自己拿下了他的小車司機位置,他心裏不平衡。於是起身為他倒了一杯礦泉水。
“少給我來這套,這一套我見得多了,”大個黑氣哼哼地說。
吳波笑著的表情也收了起來:“你有什麽要求?”
“沒別的,你得用我當司機。我給前任董主任開了五年車了,你不能一來就把我一腳踢開。”
“我的車已經有人了,你要開,就開大車吧,”
“不行,我隻能開小車。不會開大車。”大個黑用一種怪怪地聲音說。
“喲嗬,你還真牛呀。知道以前潢水湖景區為什麽連年虧損麽?就是因為人浮於事,幹好幹歹一個樣,幹多幹少一個樣。有一些人老虎屁股摸不得,有些人隻能上不能下。”吳波說。
“我還就是老虎屁股,怎麽了?!”大個黑的脖子梗著,語氣很硬。
“我今天還就要摸摸你這個老虎屁股,”吳波的語氣也上來了,他心想:如果讓這個人嚇住,那自己在潢水湖景區的改革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倒全倒,到時候誰都不會聽自己的命令。所以,就是死,也要頂住。
“你不覺得有一種危險在逼近你麽?”大個黑站起來,走向吳波,他的眼睛眯著,冒出一種陰冷的殺氣,慢慢逼近吳波……
“你不覺得你是遇到了一個死都不怕的主兒麽?”吳波氣勢不減地與他對峙著。
“你會為你的決定後悔的。”大個黑惡狠狠地站起來,兩隻手暗暗握成了拳頭。
“我這個人,還從來沒吃過後悔藥。”吳波冷笑,站在他的對麵。
吳波注意到對方手上的變化,他想:如果你敢動手,那咱們今天就在這辦公室裏比試比試,你能打倒我,算你有本事。”
兩個人都不出聲,但是,兩股冰冷的眼光在對峙著。
雙方對峙足足有二分鍾,大個黑撂下一句話:“你等著——”
說完‘蹬、蹬、蹬’地走了。
第二天上午,景區在大會議室召開了全體人員大會。
吳波主任坐在台上正中心,兩邊是兩位副主任,台下第一排是四個部門的頭頭。
吳波在講話中,要求各部門一定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景區改變落後麵貌。創造優異成績。各部門頭頭都上台表了決心。
各部門都動了起來,各司其職,形成了互相比著幹,爭創一流的良好局麵。
吳波心想,景區已經組建一個好班底和框架,有了好的規劃,下一步就是要執行力,良好的獎懲機製,一定要嚴格監督執行。
景區的沙灘上,原來準備上滑水梯的項目,但是半途停工,留下一個大坑,吳波說這是個窮坑,立即填平。
沿湖濱一帶的甬路,一律安上荷花型路燈,麵向全遼州的國有民營企業來這兒做宣傳牌,既宣傳了企業,又裝點了門麵。
對於原來牆麵有些剝落的建築,重新粉刷遮擋,。凡是遊樂設施和娛樂場所,門臉都要粉飾一新。大門,北門,中門都要重新刷。
景區管理人員統一著裝,女藍上裝和裙子,男,藍衣藍褲,承包商亭的個體經營者也要統一著裝。
人力資源的開發,要有計劃地培訓員工,使之在形象素質、語言風度、辨識能力、反應能力等方麵有一個明顯的提升。
吳波在研討會上曾說過,景區的湖邊沙灘包給個人,是失敗之舉。所以要統一管理。步行街要推出一批有特色的小吃。
吳波帶著韓波、李彬和王景權等人,一路檢查景區的現狀。
原來十多處低檔次的泥塑雕塑,統統扒掉,原來有些藝術水準的,跟景區遼代文化有關聯的雕塑,殘缺的修理好,遼代武士騎馬揮劍的雕塑,一隻馬蹄斷了,請遼州大學的藝術係的雕塑家來給修補上,
“關於五龍山的飛鷹石,我們可以創造一個神話傳說。文化是可是創造的,研究遊客心理學,細節才是質量,”吳波望著那塊形似飛鷹的巨石,對身邊的幾個人說。
大家走得累了,來到一條長長的石台階上坐下休息,吳波指著蘑菇亭上長得二尺高的野草說:“那些野草要拔掉,重新刷上新漆,現代亭閣和古代亭閣的風格不統一,要統一,亭閣飛簷尖角要有遼代建築的風格。”
“甬路修完後,這裏的每一處景物都要耐看,要達到步步是景觀。”韓波說。
“這些重建的和修繕的,我在心中大體上估算了一下,起碼得500萬以上,”樊雪在吳波耳邊小聲地說。
“市財政不是給了300萬資金麽?先用著,下一步,我們要集中精力,跑貸款。”吳波說。
“新建200米長的旅遊紀念品攤床,出租後能得100多萬的年收益。”李彬主任說。
“是,能創收的,盡可能的創收,以減少資金壓力。”吳波說。
“泳區今年隻是投入。要設浮標標誌,防止泳客無意中遊到深水區發生危險。”王景權說。
“動力滑翔傘,要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恢複營業,沙灘排球項目搞起來,”吳波轉過頭來,對李彬說。
李彬點頭稱是,接著他建議說:“飛機和坦克項目可以考慮。”
“飛機和坦克項目?”吳波一聽很感興趣。
“原來我去過郊區的105坦克團,他們說6萬就可以把一台淘汰下來的舊坦克租給我們用三年,如果弄來,可以吸引很多青少年和兒童遊客,”李彬說。
“你說的這個不錯,可以去聯係一下。”吳波說。
“垃圾箱,要做成遼代箭囊形狀,”
走過鬼城建築時,吳波想起上次和唐虹等人一起來調研時,唐虹在鬼城的地獄裏受到地驚嚇,於是說:“鬼城內容不僅低俗,而且有迷信成份。應該取締。”
“下一步,我們要搞遼代人物雕塑,還有園林燈,我上次調研時,問過,一隻幾千元,可以成批地上,園區的形象這篇文章很重要。過去服務生冷硬,人家不情願。現在要周到服務。吃、住、玩、購、浴,要一條龍服務,飯店發現拉客黑客,立即查封。打汽槍,算卦,套圈的低層次的娛樂項目,取締,沙灘上多放一些遮陽傘,各種鮮豔顏色。”吳波說。
吳波帶著韓波和幾個部門主任,一路走一路研究,回到辦公室,大家又開始研究內部激勵機製的建設。
“收入上,要拉開檔次,體現多勞多得,有特殊貢獻的要敢於重獎。”韓波說。
職工工資,全部變成檔案工資,根據崗位和工作量大小,技術含量高低重新訂,高的三千,少的一千,拉開檔次,獎優罰劣。大家勒緊褲帶要形象,然後會有效益,今年隻有60萬門票,如何維持溫飽,要分出部門資金,多創收多得獎金,吳波說。
“各地旅行社都在大聯合,互相介紹線路,推介線路,我們要與盛京,鋼都,白塔,錦城,調兵山各地聯合起來,”市場開發部主任王景權說。
“好,這樣可以大大增加外地遊客。”吳波讚許地說。
韓波指出附近村莊亂搭亂建成風,要扒掉,還建種豬場。夏天臭氣衝天。汙染環境。
“高鶯那個種豬場怎麽樣了?”吳波問。
“我去看了,她們的新址已經選好了,就差動遷補償合同的事了。“韓波說。
“好,我們要會同市動遷辦的人員,跟她具體商談動遷補償等事宜。“吳波對韓波說。
“好的,我聯係一下這件事。“韓波答應道。
中午,俞梅正躺在辦公室的長沙發上睡午覺,一睜眼突然發現鐵文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門也給反鎖上了。她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有人敲門怎麽辦?”
“別作聲,你不在屋裏。……要理智一些。”俞梅低著聲音說。
“看看你睡覺的樣子也不行嗎?”鐵文笑著說。
“你怎麽像個孩子……”
俞梅拉著鐵文的手,為他看手相,她的細嫩食指劃著他掌心那縱橫的紋路,說:“你這金星丘漏出去的命運線,這種線代表有戀母情結呀。”
“是麽,你是我的姐,並不是長輩女生呀。”
“所說的戀母,就是容易愛上年大稍長的對象,並且通常都是有家室的人。”俞梅說。
“可是姐已經沒有家室了。”鐵文說。
“是呀,現在自由了。所以我要好好享受一下。”俞梅又說;“你看看我的手。”
鐵文說:“我不會看。你請人看過麽?“
“那次我去南方,有個易經大師給我看了,他說我的結婚線有兩條,遇到姐弟戀的機率比一般人高出很多。“
“哈哈,大師看得還真是準。“鐵文笑著說。
他吻了她,又把手伸進她的紫紅便服裏,撫摸了半天,後來直到她輕輕地呻吟起來,他機警地溜出門去。
她腦子裏好像有根弦崩得很緊,因為這是辦公室,她豎起耳朵聽著,走廊裏沒有聲音。她第一次感到他的親吻有一種雄性侵犯的味道。
人都是怪物,麵孔隻是招牌。衛生局裏的人們看到她,會不會想到她膽子大到敢在辦公室裏與人偷情?誰也不知道誰,誰都想把難於示人的秘密掩藏起來。感情隻是借口,理智更是借口。
但是,當時她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個荀大夫這麽容易上手。好像一切都是預謀好了的,他們隻不過是彩排中的兩個角色。導演是命運。他們彼此露出了別人不知道的麵目,但真正的麵目也許永遠不會出現。
他並不了解她。放縱和率真隻在一步之差,隻有美妙誘人的肉體是實在的。他不也是如此麽?
事情到了這一步,仍舊抓住道貌岸然的假麵不肯鬆手。人不可能了解另一個人。他們都是怪物,他們甚至不能了解自己。放縱是否給人以快樂?答案是肯定的。生活裏處處都是機會,就看你能不能解放自己。
她曾經請他到家裏吃飯。她不避諱跟吳波和小虹小霓說,有這樣一位小大夫當她的健康顧問,小大夫覺得她這麽安排,容易弄巧成拙,讓她的侄子和兩個女兒看出破綻。
“咱倆幽會可以悄悄找個飯店或咖啡廳嘛,何必在你家,在你家人麵前演戲呢?又不是花不起錢。”他說,
“不是錢的事,我想你了解我的家庭。”俞梅對鐵文說。
“我……怕自己太尷尬。”鐵文說。
“我就是要消滅你的尷尬。什麽時候你妻子升上科副主任了,讓你妻子給我做幾個菜,去你家嘮嘮嗑。”俞梅說。
他臉紅了。她比他想得開。不知是經驗豐富還是出於站得高看得遠,有意識地消除家人懷疑的高明方法。他倒寧願認為這是出於她從小就生於領導幹部家庭。她就是這種人,自信而又大膽。生活中或許沒有她對不起的人。她活得很滋潤,活得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