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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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吳波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俞梅的,他接了起來,聽到俞梅在電話裏問:“吳波,好些了嗎?”
    吳波說:“我好多了,你在哪兒?”
    俞梅在電話中說:“我和唐虹正在友誼商城呢。準備給你買兩套衣服,新上任了,別穿得土裏土氣的。”
    吳波說:“阿姨,你們別買太貴的,我這個人,很隨便的,好衣服到我這兒也穿不出好樣來的。”
    俞梅在電話中說:“那可不行,一定得有個處級領導的樣兒。還有,你得找一個司機,不能自己開車,”
    “我自己能開的,弄個別人開,還得多份開支。”吳波說。
    “不差這幾個錢。再說副處級以上領導,上邊有紀律要求,不能自己開車的,因為領導整天考慮事太多,不能專心致誌地開車。各地都有這樣的教訓:領導開車出事的。”俞梅在電話中說。
    吳波邊答應邊想,還真得騰出功夫,務色一個技術熟練,人品可靠的男孩當自己的司機。
    樊雪說,“我看你這段時間忙碌得夠嗆,晚上到你那住處好好休息吧。”
    “好的,”於是,二人下了樓,樊雪開著車,一路拉著吳波回到他的住處。
    自從生父唐有德意外身亡,吳波傍晚下班後,大多數的晚上是到唐家吃住的,來這的時候並不多。
    他倆打開房門,走進客廳,樊雪問吳波:“喝點什麽?”
    吳波雖然把行李和洗刷用具搬到了唐家,但在這套房裏,還有一套行李,和其它的基本生活用品。
    樊雪幫吳波脫下他的外衣,掛在衣架上,然後用玻璃杯給吳波接了一杯純淨水,在茶幾上放好。
    吳波來到窗前,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眼前一片飄渺,顯得異常空曠,四處霧茫茫的,不知是雲還是霧。
    吳波仰躺在沙發上,一頓飯下來,菜幾乎沒吃,酒卻被灌了滿肚子。他有些暈暈的。
    他微微閉著眼睛,樊雪說多喝點水解酒,便坐直了身子,端住茶杯喝了一口。
    樊雪給吳波到衛生間放水去了,
    她從包裏掏出化妝盒,簡單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對著梳妝台上那麵鏡子照了照。
    他一直躺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便睡著了。當樊雪把洗澡水放好走出來時,看見吳波躺在沙發上睡得鼾聲如雷,她真有些不忍心把他叫醒。
    現在吳波睡在沙發上,確實是酒喝得有些過量,嘴角上流著一絲涎水,呼嚕聲長一聲短一聲的。
    樊雪笑起來,她是相當好看的,吳波說過,他最愛看的就是樊雪的笑,那笑裏隱藏著無窮的魅力,使他迷戀不已。
    樊雪從口袋裏拿出了麵巾紙,彎下腰,輕輕地給吳波擦著嘴角。
    吳波忽然睜開眼。
    “你累了?”樊雪問吳波。
    “不累。”吳波說
    衛生間裏的熱水嘩嘩地流淌著。
    樊雪再次走進衛生間,用手在浴缸裏試了試,水正好溫熱。
    於是她回到臥室說:“渾身出了很多汗,我扶你去洗個澡吧。你很長時間都處於那種狀態,你應該疏通一下筋骨。”
    他無力地點點頭。
    樊雪扶著他,讓他站立起來。
    她抬起手來,幫吳波脫衣服的動作很熟練。
    吳波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雙手舉過了頭頂,她迅速地將吳波的夾克脫下了,然後再脫t恤衫。望著他高舉著雙手,她還在笑:“你像鬼子投降似的。”
    她吃吃地笑個不停。吳波覺得她侍候人確實很細心,吳波在她的麵前,有過幾次肌膚之親,覺得跟她就象麵對自己的親人一樣。
    “你自己把內衣也脫了吧。”樊雪小聲地說。
    她蹲下,拉著他的平腳米色褲,慢慢地褪去,他穿著內衣走進浴室的霧氣裏。
    她這麽近距離的看心愛的男人,眼神很迷離地樣子。
    他站到淋浴頭下,溫水從頭上噴下來。頓時通過吳波身體的每一個毛孔緩緩地滲透到了他的五髒六腑,一種暖暖的、極度愜意的舒服感覺直達每一根神經,他的靈魂頓時有了一種無盡的解脫的暢快感覺。
    “你來幫我搓後背吧?”吳波在裏麵叫著。
    樊雪答應了一聲,進到浴室,看到吳波穿著內褲站在淋浴頭下。
    她讓吳波麵朝瓷磚牆站好,雙手拄在牆壁上,她拿著搓背巾用力在他寬闊的後背上搓著……“我搓的力量合適嗎?”她在問。
    “嗯,很舒服。”吳波說。
    “今後不要喝那麽多酒了好不好?喝酒傷身的,你知道不知道?”她一邊搓著、一邊輕聲地說。
    “就是頭有疼……”他咕嚕著說。
    “我給你按摩一下頭部吧。”
    “好的。”
    她的一雙纖纖之手到達吳波的頭部,吳波感覺到她在按摩自己的太陽穴。本來酒後有些頭疼,這時他頓時感覺舒暢起來,她那雙手的力量很適中,輕柔地在碾,旋轉似的在按,仿佛要把吳波頭皮下麵的疼痛揉弄出來似的。
    女孩的身體幾乎是貼在臉前晃動,吳波心裏的欲望並不很強烈,也許是因為喝得太多了,頭有些痛,渾身無力之感。
    她打開淋浴頭,溫熱的水流打在他的頭頂,濺起碎玉般的水花,
    樊雪仍然穿著裙子,就勢坐在白瓷浴缸的邊緣,
    “你出來吧,躺在這裏,我好好給你按一按。”樊雪說。
    吳波從浴缸裏出來,依照她的吩咐俯在按摩窄木床上,忽然覺得有些眩暈,
    於是吳波閉上的雙眼。不過他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在搓自己的背。
    她還在欣賞看著吳波的軀體,肩寬臀窄,呈標準的倒三角形,真的象米開朗琪羅的雕塑——大衛的體型。
    “大衛,把左腿抬一下,”她呼了一口氣道。
    “哈哈,”吳波迷糊中聽到她叫了一聲。他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因為吳波穿著短褲,樊雪很自然的將她的膝蓋頂在木床沿上,躬著腰用著力,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一邊搓著吳波的身體,一邊舀水往吳波的身上淋。這讓吳波苦笑了一聲,想起鄉下過年殺豬褪毛時的情形。
    吳波的雙眼一直都是閉著的。當一個人在放鬆的情況下,在極度愉悅的享受中的時候,閉上自己的眼睛才會感覺到舒服的極致。
    她又將吳波胳膊的肌肉和關節細心地揉了半天,因為她聽說吳波說過胳膊有些酸痛。
    “啊,好——”吳波叫了一聲。
    “輕重合不合適?”她卻誤會了吳波的意思。
    “合適、合適。”吳波急忙道。
    “好了,站起來吧,”她又用清水給你衝一下。
    吳波聽到她在對自己說站起來,他隨即站了起來,本來以為會很費勁的,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經過按摩揉搓,已經變得非常清爽自如了。
    她走過窗邊,從窗子望出去,外麵黑黝的樓影,有些燈火在閃爍。
    契墟是內陸城市,挨著內蒙草原,氣候經常是幹燥的,象這樣有霧之夜並不多見,前麵有幾棟高樓擋住了視線。
    她來到臥室,見吳波正躺在那兒,閉著眼睛。
    正在這時,忽然手機響了,吳波從枕邊拿起手機,打開來,一聽是唐虹的聲音。
    “你回你的住處了?”唐虹問。
    “是呀,我想一個人單獨睡一覺,好好想一想。”
    “好吧,別想太晚了,早點睡個好覺。”唐虹叮囑說。
    “好的。”吳波與她道了晚安。
    樊雪說:“唐虹對你真的很體貼的。”
    吳波說:“是呀,我一想起她,就跟想起你一樣,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樊雪的嘴角抿起了一個微微弧度笑著說:“那不一樣,今晚上用我在這兒陪你麽?”
    “我當然願意呀。”吳波笑著說。
    她站在床邊,撫著他的胳臂,心想,這個男人的手有多麽強壯的力量,她把臉依偎在一個很寬廣,溫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好有力度哦,
    樊雪說:“對啊,我們兩個應該有一個慶賀。”
    吳波說:“那天我單獨的請你吃飯。”
    樊雪說:“到那裏就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坐上一天,不要有任何的打擾。”
    吳波說:“那隻有在家裏了。”
    樊雪說:“不,家裏沒有那種氣氛。”
    吳波說:“找個咖啡館,應該很安靜。”
    樊雪掐了一把吳波的胳膊說:“好呀,我可記著了,不許忘呀。”
    吳波說:“放心吧,不會忘的。”
    樊雪說:“哈哈,腦袋不痛了吧,”
    吳波說:“還是小妹的方法好使呀,腦袋清晰多了。”
    “你真的要帶我到潢水湖景區,給你管辦公室和財會?”樊雪認真的問。
    “那還有假?這兩個角色都很重要,我得用自己信得過的人呀。”
    “那唐虹呢?”樊雪問。
    “她還在局裏工作呀。可是,景區有忙不過來的時候,她隨時過來的。再說。我每天都回家,都能見到她的,她出什麽好主意,我都會聽到的。”吳波說。
    “也是,那韓波呢?”樊雪問。
    “韓波也跟我去,原來局裏,有幾個中層幹部,有經驗,人品沒大問題的,也要使用的。”吳波思考著說。
    “對,善用人者得天下,要像劉邦,善於發揮每一個人的積極性。這樣事業才能越做越大。”
    夜已經很深了,吳波和樊雪聊得很開心,
    有那麽一會兒,他望著她的眼睛,嗬嗬地笑著,接著就用手捏著她的小巧鼻尖。
    夜晚,吳波和樊雪在外麵坐在小凳上聊天。
    “樊雪。”吳波招呼著她的名字。
    “嗯。”
    “我想和你說。”吳波說。
    “嗯。”
    “你不知道,我的心裏總想著對不住你。”吳波說。
    “為什麽呢。”
    “我知道你是真心愛我,為了我,你放棄了很多追求你的好男孩。還有陳丕那個高官子弟,”吳波問。
    “陳丕家的門弟倒是高,可是他的人品才華沒法跟你比的。”樊雪說。
    “你放棄了很多機會的。”
    “是麽,你知道就行了,我別無所求,”樊雪平靜地說。
    “可是,我卻不好,我無法給你婚姻。”
    “沒事的,我不要求你給我婚姻的。”樊雪說。
    “你真的是這麽想?這是你的心裏話?”吳波反複地問。他有些不相信她的這種說法。
    “真的,因為我知道,唐虹比我優秀,而且,你娶了她做妻子,會比跟我結婚更幸福的。”樊雪說。
    “難得你能這麽理解我。我太感謝你了,樊雪。”吳波感動得快要流下淚來。
    “隻要你心裏還有我,知道有一個叫樊雪的女孩在愛著你,那我就心滿意足了。”樊雪說著,臉上涕淚已經橫流。
    “我知道,我知道,”說著,吳波把樊雪輕輕地攬在懷裏,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