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領導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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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波正在大廳觀看遼京都的沙盤,
忽然韓蕙來了。
“你真悠閑呀。”韓蕙說。
“梁局晚上陪幾個遼史專家吃飯,把我也叫過來了,”吳波說。
“哈哈,三陪?”韓蕙說。
“我隻陪吃飯,別的陪不了呀。”吳波說。
“那你陪我得了,一會兒咱們找個地方跳舞唱歌吧。”韓蕙說。
“梁局在這兒,我走了不大好吧,”吳波說。
“你不會請個假,說自己家裏有重要事情嘛?”韓蕙說。
“可也是呀。”吳波說著,正要站起來去跟薑山局長請假去,可是韓蕙的電話響了。
韓蕙掏出手機一看號碼,小聲對吳波說:“是阮書記。”做了個手指壓在唇上的動作。
吳波馬上沉默了。
“我剛陪省裏一個客人吃完飯。咱們見一下吧。”阮大誠在電話中說。
“你晚上沒事了?”韓蕙說。
“是呀。”阮大誠在電話中強調地說。
“好吧。去哪個地方呢?”韓蕙問。
“你說呢?”阮大誠說。
“到我那玫瑰花園那套房吧。”韓蕙說。
“那兒安全麽?”阮大誠說。
“沒問題,除了我,誰也不知道那個地方的。”韓蕙說。
“好吧,你先去,我一會兒講完話就過去。”阮大誠說。
韓蕙說:“那我就先走了。”
吳波想到那次躲在儲藏室裏,偷窺自己生父唐有德和韓蕙在一起的情景,他突然心生一種大膽的想法,他脫口而出:“我也去吧。”
“那怎麽行?”韓蕙說。
“怎麽不行呢,前年你跟我生父在那兒相會,我都看到了。”
吳波一再要求,韓蕙看看時間迫近,隻好答應。
於是,吳波開著車,快速駛過潢水大街,過了工會和婦聯的辦公樓,拐進一條支線,駛到玫瑰花園小區大門口。
吳波把車停在小區外麵不被人注意的樹蔭下。然後與韓蕙匆匆跑進小區,來到玫瑰花園。
13號樓602室。兩個人手拉著手,跑上樓去。
韓蕙氣喘籲籲,掏出鑰匙開了門。
吳波走進房中,迎麵牆麵大幅彩照,韓蕙的眉眼很迷.離。笑容很曖.昧。大紅的連衣裙。裙衫飛揚。
他感慨很多,他曾與韓蕙在這房中相會過,曾在這房中偷窺過生父與韓蕙的生活細節。
這套三室二廳的隱.秘華麗的秘.巢。發生過多少激情的場景呀。
過道的窗簾很長,且是那種紅黑雙層的,所以寬大厚實,所以吳波躲在窗簾後邊,很難被人發現。
約摸過了十多分鍾,門外又有人用鑰匙打開門,阮書記匆匆進來了。
他嚇了一跳,馬上機警地藏到簾子後麵,像泥塑一樣站著。
阮書記匆匆進來了,他機警地四下望了望,覺得這個環境還可以,然後慢慢地走到臥室。
韓蕙脫了外衣。
看到韓蕙穿著內衣坐在床上等著自己,首長也慢騰騰地脫了自己筆挺的西服,再脫下自己的內衣。
首長從床上走到到電視機前,彎腰按了一下碟機啟動鍵,滑道很快打開,他從碟匣裏拿出一張碟,放入滑槽中,
很快,電視顯示屏裏出現了彩色的場麵。
阮大誠在豪華地毯上走過來,坐在床邊伸出雙臂,女孩揚起臉,兩人親吻著。
“你先去洗洗?”書記輕聲地問。
“我剛才在家已經洗完了,你快去吧。”韓蕙說。
“好吧。”書記從窗簾旁邊走過去,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傳來嘩嘩地水聲。
阮書記從浴室出來,一邊用手巾擦著自己的身體,一邊進了臥室。
吳波悄悄從簾後出來,躡手躡腳來到門口處,
他從門縫外看著,吳波心裏忽然很難受,他在下意識中,覺得這個女孩應該是自己的。雖然韓蕙已經結了婚,但是她與朱子牛沒有愛情,她從中學到大學,一直是愛自己的。
事情過後,兩個人躺在床上說著話。
“上午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沒接呀。”韓蕙幽幽地說。
“那時我正主持開機關幹部大會,要整頓幹部作風。”阮大誠說。
“咱們的機關作風不是挺好的麽?”女孩說。
“好什麽?你看的都是表麵現象。現在機關幹部作風很飄浮,懶散,有的亂搞女人,有的工作時間找地方打麻將,喝酒,這種機關隊伍怎麽能適應建設新契墟,實現新跨躍的宏偉目標呢?”阮大誠在電話中生氣地說
“所以你要親自講話,給大家講一講作風建設的重要性?”女孩說。
“是呀。作風這件事,不抓是不行的。是要出問題的。”阮大誠強調地說。
忽然,阮書記斜靠在床頭的真皮軟墊上,溫柔地說:“寶貝,你真是個尤物呀。”
韓蕙問:“我與華娟,誰更漂亮呢?”
阮大誠想,所有的美女都把與自己地位相當的女人做為假想敵,於是他說:“你與華娟都漂亮——”
“總得有點差別吧?我們又不是一個人。”韓蕙說。
“華娟有藝術細胞,但思想不及你,舞跳得再好,畢竟是個戲子,頭腦的聰慧靈氣遠不及你,所以我更喜歡你。”書記說。
“真的?不是哄我吧?”韓蕙撇了一下嘴問。
“哪兒能哄我的寶貝呢。”說罷,書記俯下身親了她一下。
“你家夫人,聞老師呢?”韓蕙話題一轉,忽然問道。
聞老師叫聞靜,是阮書記的夫人,在契墟大學曆史係當副教授。
“我家夫人聞靜平時生活挺古板的,她長年研究宋遼史,鑽在故紙堆裏,思想挺傳統的,”
“我見過聞老師,長得很端莊,又小你十多歲,你們的生活很親密吧?”
“親密什麽,都是老一套,,很乏味的。”阮書記說。
“我不信。”韓蕙一撇嘴。
“我老婆還不如已故市長唐有德的夫人,”阮大誠說。
“你說的是俞梅?”
“是呀,俞梅原來是搞藝術的,還小他十多歲,平時舉止做派依然挺有風情的。可是,唐有德即使有俞梅這個風情老婆,也還是在外麵找的……”阮大誠說。
“你指的是潢水縣醫院那個徐姍姍吧。”韓蕙問。
“是呀,但是不止她一個。據說生前與靜虛庵那個慧聰住持還有點不清楚,可見,對於情感要求高的男人,老婆再好,也不能完全滿足他的需求的。”阮大誠說。
“象你這樣的市級領導,占有大量社會資源,肯家有很多美女向你投懷送抱,獻媚邀寵的”韓蕙說。
阮書記認真地說:“哎,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當領導的,不是那個方麵都要當表率麽?”韓蕙說。
“領導不一定樣樣都厲害,但是領導力一定要強?”阮大誠說。
“領導力,這可是個新名詞。什麽意思呢?”韓蕙問。
“就是領導的能力,比如當好領導,要求他遇事不慌,不亂說話,說了辦,有擔當,遇事思考因果,出手大方,善於把對手變成朋友等等。”阮大誠說。
“我那個同學,吳波的領導力如何?”韓蕙問。
吳波躲在窗簾後麵,聽到韓蕙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的身子一抖,豎著耳機仔細聆聽著。
“你說的就是原來唐有德的兒子,潢水湖景區那個新上任的吳波?”阮大誠說。
“是呀,”韓蕙說。
“那小夥子不錯,我侄子秦小龍那次在潢水湖出了那檔子事,晚上醉酒犯糊塗,跟一個女孩發生了關係,人家要告他強暴,是吳波給擺平了,小夥子人很不錯的。”阮書記讚賞地說。
“我問的不是人品,是說他搞政治,這方麵怎麽樣?”
“搞政治——小夥子的社會經驗不少,敢幹,有創新精神。不過——”阮大誠說。
“不過什麽?他的不足呢?”韓蕙問。
“他好像有點書生氣。可能有時好叫個真,追求什麽真理……”阮大誠說。
“難道現在不講真理了麽?”韓蕙問。
“我這是私下裏跟寶貝你透露,依我多年總結出的做官要義:不要用太多的精力去追求什麽真理,要識時務,隨機應變,創政績要搞短期效益。”阮大誠說。
“吳波有一次他對我說,他有時真想專門研究考古,專心致誌的,也挺好。”韓蕙說。
“他要是還想當官,就別研究技術,”阮大誠說。
“為什麽?”韓蕙問。
“因為最好的技術骨幹很難升官,你想若是提他升了官,誰來做事?”阮大誠說。
“你說的有道理。”韓蕙說。
“你跟你那個吳波同學說,潢水湖景區現在形勢不錯,景區改變很大,要繼續下去,抓好管理,創造良好業績,有為才能有位,以後升正處也不是難事。”市委書記說。
“你剛才說他有創新精神,又說不能捅漏子,出事故。這不矛盾麽?”韓蕙問。
“既要創新,改革,又要保持穩定,這是一對矛盾,領導幹部就是在矛盾中發展,成長的。否則要你當領導做什麽?”阮書記說。
“所謂不能捅漏子,指的是不出事故,不影響社會穩定?”韓蕙問。
“是呀,過去哲學有說,挫折是人生的一筆財富,可在官場不是,一步錯步步錯,有些機會,你失掉了,就永遠上不去了。”阮書記說。
“哦,今天聽你一席話,還真是收獲不小呀。”韓蕙說。
“因為你是我的寶貝,所以我對你就推心置腹了,其實機關的許多事是不能點破的,心領神會是最好的狀態,但這需要悟性。”阮大誠說。
阮書記走後,吳波從簾子後麵走出來了。
“剛才你很賣力氣,很投入呀。”吳波走進臥室,靠在窗台邊,望著坐在床邊的韓蕙,略帶諷刺意味地說。
“我真正愛的是你,”穿著碎花綠緞睡袍的韓蕙說著,從床邊站起來走近他,雙手抱著他的頭,讓他的頭靠在她的懷裏。
“還記得我們在晉大醫學分院,讀元曲《西廂記》,談論法影《白晝美婦》。德影《教室別戀》麽?那段時光真的很美好。”韓蕙喃喃地說。
“還有我們流落到荒島蝙蝠洞的那次……”吳波也摟著她,陷入了美好的回憶。
韓蕙忽然想到了六年前在西莞,看到俞梅召他上門按摩的情景。她想,那個痛心的場麵,還是不提了吧。
“我跟你生父時,我始終把他當成長輩,樂意與他親密,因為我看到他,就看到了你的模樣,”韓蕙說。
“我跟我生父長得確實很象。”吳波說。
“那時我在市委秘書科,常去你生父的辦公室送文件,常常為他添上茶,捶肩膀,捏捏胳膊,那時真的挺溫馨愜意。”韓蕙說。
“你是因為想我,所以才跟我生父在一起?”吳波問。
“我喜歡杜拉斯的一句話:生活的本質是愛,對所鍾愛的人,我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快。
“你跟朱子牛為什麽沒要個孩子?”吳波忽然提到了這個問題。
“因為我不愛他。”韓蕙說。
“你唯一所愛的人是我?”吳波問。
韓蕙點點頭,幽幽地說:“愛是淹沒我生命的旋渦。我無力自拔。”
“你能這麽說,我真的很感動。”吳波真誠地說。
“可你還是隱隱地有些看不起我?”韓蕙問。
“為什麽這麽說?”吳波問。
“我先跟了你生父,後又有了阮大誠,是不是有些下賤?”韓蕙問。
“你是個獨立的女人,不屬於任何人。”吳波說。
韓蕙拉著他的手,坐在了床上說:“我弟弟在你那兒,你對他很好,他酒駕撞了人,是你想辦法讓他解脫了一場麻煩的。”
“因為他有個我愛和愛我的姐姐呀,再說,他跟我在一起,也為我做了很多事。”吳波說。
吻了一會兒,他的激情漸漸上來了,於是抱著她,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他開始進入她的身體。
激情過後,兩個人躺在床上歇息。
“剛才你為什麽說‘別做了’?”韓蕙問。
“你已經很累了,不忍再讓你勞累。”吳波說。
“沒關係,隻要是你,我做什麽都無怨無悔。”韓蕙說。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吳波問。
“因為你是我前世的冤家,我欠你的太多。”韓蕙說。
“我還得去賓館那邊看看。”吳波說。
於是兩個人下地開始穿衣。
吳波又打車回到賓館,去跟梁局長陪那幾個專家。
韓蕙則開著車回家了。
吳波走上賓館的台階,賓館大門上霓虹燈,閃爍著桃紅的光線,傳達著曖昧的情調。
五樓的歌舞廳,聽薑山說到派對,幾位專家立刻來了興趣,
梁局長對專家說,“麵具派對可以減輕工作壓力,既刺激,又好玩。”
男服務員拿著一大疊薩滿麵具進來,幾個專家各選了鹿,熊,虎,豹麵具。
梁局長讓韓波安排,找來四個小姐。
麵對那些女性的薩滿麵具進來,四個小姐各自選了鳳凰,孔雀,天鵝,鴛鴦麵具。
經過抽簽,天鵝小姐和一個叫紀專家的男人配對。
熊和鳳,虎和孔雀,鹿和天鵝,豹和鴛鴦各自配對,分別進了四個按摩室。
吳波看到,去往按摩室的走廊牆上,鏡框中鑲著一幅蓮花圖。
蓮花在佛教表示由煩惱至清淨,長於汙泥開在水麵,開於炎熱的水中,熱表示煩惱,水表清涼表征美德,從煩惱得到解脫,
梁局長把韓波叫到一邊說:讓他們自由自在地玩,誰也不要不好意思,不就是那麽回事,玩就要玩得痛快高興,費用全記在旅遊局的賬上。
韓波說:“小費是不是先給小姐,不然專家們不好意思。”
“也行。”梁局長說,四個小姐總共二千元,一人五百,什麽都包括在內了。
梁局長說著,就把三千元錢交給了吳波,由吳波再分別交給各位,
吳波剛剛做完這些前期準備工作,一個人來到陽台,呼吸了一下外麵的清新空氣,望著城市的夜空,高低錯落的樓宇,閃爍著的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