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明查暗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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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波開著車,拉著唐霓來到唐虹的家。兩人一起把行李和雜物都搬到樓上,安排好。又順便把唐虹的屋子收拾了一下。
當晚,吳波與唐霓住一起。
吳波要為她洗她內衣,被她笑了一句:“哥呀,你把小妹當成懶蛋啦?”
唐霓穿著藍牛仔短褲,她的大腿裏側在宿舍搬行李時,被床角的鐵筋劃了一個紅道。
當時疼得直吸涼氣。
回到家裏,吳波找來消毒的碘酒,用藥棉棍子沾著碘酒,在她那柔嫩的大腿裏側的紅道上反複塗抹著,
唐霓呲著牙,筋著鼻翼,看著哥的手在為自己大腿塗抹著碘酒,
接著,他又去衛生間,打開燈,然後打開熱水器,在浴缸裏放熱水。
他在放水的時候,他身上已有些燥熱的感覺。他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的眼睛,做了一次深呼吸,
漸漸地,浴缸裏的水快達到三分之二了。他關了開關,又從洗臉台上的玫瑰花上,摘了好多花瓣扔到水麵上,
然後走出衛生間,招呼唐霓進來衝個澡。
唐霓進到洗澡間裏,浴室裏彌漫著混合的濃香。
吳波坐在外麵等著。小妹在裏間一邊洗澡,一邊問:“你說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是喜歡他什麽呢?”
吳波這會兒緩過一口氣,說,“女人喜歡一個男人,不光是他的身體,還有精神,氣質,思想性格等,是全方位的。”
“你說起話來挺哲理的,”唐霓說完就笑了。
吳波拉上窗簾,打開空調和房間裏的燈,讓換上幹爽內衣的唐霓坐在臥房的梳妝台前。拿來電吹風,給唐霓吹頭發。
唐霓從梳妝台上拿起一瓶潤膚露,看了看,我姐的潤膚露是‘巴黎貴婦人’的,很高級,你給我在後脖頸上塗一點吧。
吳波就從唐霓手裏接過瓶子,打開蓋子,在手裏倒一些,然後在掌心裏勻開,往唐霓後脖頸上抹。
給唐霓塗好潤膚露後,吳波又放了一支舒曼的《夢幻曲》,就進衛生間自己衝澡。他放大了冷水龍頭,虐待自己般地衝洗著全身。
唐霓倒了兩杯紅酒,裏麵放了玫瑰花瓣,她坐在吳波身邊,對吳波說:“玫瑰習慣在酒杯裏沉醉。”
吳波嘴裏含著酒,假裝有些醉意,吻一下唐霓的腦門說,“醉酒者腦海裏全是玫瑰的香味。”
兩人就這樣一起喝酒,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濃濃的情在酒杯裏蕩,在燈光裏搖。
喝完了酒,吳波看到唐虹的桌上有一盒五顏六色的水粉畫顏料,看到小妹穿著露著大片後背的乞丐衫,他靈機一動,說:“箱中有顏料,我給你在背上畫個圖形吧?”
“好呀,”小妹欣然同意。於是吳波拿來水粉畫筆,拿了個杯子,放上清水,他用筆沾著水粉彩,開始在她的後背上上做畫。
她閉著眼,享受著。
我在這兒給你畫上眼睛。吳波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把畫筆按在她的光滑的背上畫了一隻蝴蝶。
吳波望著自己的傑作,覺得很好玩,唐霓也覺得很開心。
那個晚上,吳波與唐霓分睡在兩個臥室,他沒有越過雷池。
早晨,吳波坐到唐霓身邊,注意端詳著唐霓那姣好的麵容。覺得嬌美到了極至,他心是覺得自己有唐霓和唐虹這一對妹妹,真是上天的恩賜。
吳波得在八點鍾趕到景區上班,吳波坐下來,看看表,快七點了,心想唐霓快要起床了。他離開家時,唐霓還沒有起床。他叫唐霓多睡一會兒吧,
下午2點許,林清蓮乘火車悄悄地來到契墟,她在旅店登記後,給吳波發了短信,說自己到了契墟,
吳波在電話中說要去見她,為她的工作提供一些幫助,
可是林清蓮卻說:有高鶯和那些村民幫助我就行了,你不要露麵。否則對你以後的工作是不利的。
“為什麽呀,咱們有理,為什麽要偷偷摸摸呢?”吳波不解地問。
“我做這種報道,已經搞過多次了,很多地方,開發商都跟黑社會有勾結,尤其是野蠻拆遷之後,開發商肯定派了很多眼線耳目,密切關注被拆遷對象的舉動,所以,這種采訪一定要很隱蔽,否則肯定會被幹擾的。在外地,有記者被刺傷甚至被害的事,也不止發生過一起。”林清蓮說。
“那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呀。”吳波聽林清蓮這麽一說,心裏也有些為她擔心。
“你放心吧,我做這個還是有經驗的,”林清蓮說。
“那好,有什麽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帶人去幫助你。”吳波說。
“好的。”林清蓮說。
在契墟,林記者又象在晉北小李莊煤窯一樣,像地下工作者一樣化妝采訪。
林清蓮上身穿一件土黃的褂子,下身穿件很肥的粗布褲子,頭上包著一件綠頭巾,裝扮成很土氣的中年農婦模樣,打車來到大王莊,打聽著找到被強拆的農婦孫素梅,
林記者看到,她一家五口人,住在鄰村二間東倒西歪的牛棚中。
林清蓮看看周圍沒有人盯稍,於是從包裏拿出錄音機,開始采訪。
農婦孫素梅回憶了強行拆遷那天的情景。
那天下午,動遷辦一個叫張鐵錘的帶著三、四十人來了。農婦孫素梅說。
“那幾十人都是什麽人?”林清蓮問。
“我們不認識呀,後來聽說是雇傭的社會閑散人員。”
“張鐵錘是什麽身份?”林清蓮問。
“後來打聽,張鐵錘也是動遷辦的臨時工。”孫素梅說。
“是給開發商給的補償標準太不合理,你們沒有搬家?”林清蓮問。
“是呀,我們家有電視、洗衣機、衣櫃等家具什麽的。都沒有搬出來。”孫素梅說。
“我上前與拆遷辦隊長張鐵錘說:你們能下午拆嗎?我這裏麵還有東西,前一天你們也沒說強拆啊!萬一把家具都弄壞了怎麽辦啊,那麽多東西一時也搬不出來啊!下午我給你們騰出來!”
“拆遷辦隊長張鐵錘說,不行,我們要馬上拆。”孫素梅說。
“那我們的東西怎麽辦啊,你得給我們時間搬東西啊!”農婦孫素梅說道,
“不行,馬上拆!”張鐵錘一口令下,有大約二十多人便衝想門市內搬抬各種家具,
孫素梅上去阻攔,媳婦鄭玉蘭也在一旁也阻攔,拆遷人員仍不罷手,橫衝直撞,
當時混亂一團,拆遷隊伍猶如瘋了一般。
農婦孫素梅看到媳婦玉蘭要跌倒,便說:“她懷孕了,你們別動她!”
“不讓拆孕婦也打!”一個大個子拆遷隊員叫著。
說完便把媳婦鄭玉蘭推倒在地,上去就是一腳,圍觀的村民聞此情況紛紛趕來,張鐵錘見情況不妙便讓人停下手。
鄭玉蘭被打的坐在地上泣不成聲,肚子一直痛。當晚就就流產了。
圍觀的村民非常氣憤。
林清蓮找到那個鄭玉蘭,核實了有關情況,並拍下了照片為證。
林清蓮又采訪了高鶯的母親。
高鶯的母親回憶著說:“那天,上百人把我家的三層小樓圍上,把高鶯的奶奶強行駕出來,把我和高鶯她爸也拉出來。由兩人架著胳膊,然後開動大型鏟車推倒了小樓……”
林清蓮暗中找十多戶被拆遷的農民做了大量的調查采訪。並拍了照片。
村民們暗中互相串連,大家從高鶯那兒,知道了林清蓮的真實身份,對她冒著危險來采訪,為大家申張正義很感激,看到她幾天來辛苦奔走,高鶯牽頭,湊了一萬元,裝到信封裏,
送林清蓮上火車時,趁她不注意,把裝錢的信封塞到她的皮包裏。
林清蓮憑記者證上了臥鋪,收拾行李時,才發現鄉親們塞到自己皮包裏的紅包,包裏多了一萬元。她決定回去就上交報社。
林清蓮在火車上,給吳波打了電話,講了她采訪的情況。還說了鄉親們給她塞紅包的事,她說紅包她要回到京都,交給報社總編,由總編返給鄉親們。
吳波坐在辦公裏,心裏一直在核計這件事,他想,林清蓮寫這舉止報道,這事不一定能使譚平山轉變態度,使動遷補償得到公平處理。同時這種事一旦捅到網上,就等於在全國人麵前公開,事情向什麽方向發展,其走向是很難預料的……
吳波想,最好是陳風能按標準給動遷戶補償,事情就解決了,可是陳風是個商人,商人追逐利潤,像蚊蠅見了血,如果要讓陳風按標準補償,那無異於與虎謀皮,讓狼吐骨頭。他忽然想到了陳冰荷,
她是陳風的寶貝女兒。陳冰荷從小由鐵路二小的孔老師帶著,那個女教師很有良知,教她做一個正直而有良知的人。在那個女教師傳統文化的滋養下長大的。所以,她爸的冷血自私,陳金山虛偽狡詐,都是那種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陳丕現在也有些變壞了,
陳冰荷與他們不是一路人,想到這兒,吳波馬上撥了陳冰荷的電話。
吳波問宏大公司,正在大王莊搞商品房開發,
陳冰荷說:“是呀,宏大公司名義上赫忠友控股。其實是我爸投資的,赫忠友是我爸的人。”
正在大王莊搞開發花園小區,
“進行到什麽程度,我沒注意,”陳冰荷算著賬說。
“我現在正在搞一家服裝商場,試營業不久,經營情況還不錯吧,月營業額130多萬,去掉稅費和各種開銷,純利5萬左右吧。”陳冰荷說。
“好呀,正式開張時,我帶人去捧場呀。”吳波說。
吳波說了大王莊強遷的事,又問陳冰荷:“高鶯這人你知不知道?”
“知道著,那次不是還在一起吃過飯麽?”陳冰荷說。
“是呀,她那個新豬場被強行拆掉了,而且拆遷辦的人說:因為沒有正式房照,隻能按有正規房照的十分之一賠償。”吳波說。
“是麽,這太不合理了。”陳冰荷說。
“宏大公司的真正老板是你爸麽?”吳波說。
“是呀,赫忠友什麽都聽我爸的,我爸放個屁,他都得說香。”陳冰荷說。
“所以,你能不能跟你爸說一下,高鶯那個豬場,還有那十幾戶動遷農民,都按標準賠償。”吳波說。
“按標準補償,開發商的利潤還能有多少呢?”陳冰荷說。
“我初步算了一下,那個地方如果開發成花園小區,能蓋十幾幢高層,總共不下20萬平商品樓,按時下每平米的商品房4000元的均價。樓房的土建成本隻有1500元,如果每米土地動遷費用按1000元,再加上配套費,土地征用費,每平米還有500元的利潤空間呢。”吳波說。
“每平米還有500元的利潤空間,那也不小了,開發20萬平商品樓,按每平米500元的利潤,就是一個億,”陳冰荷算著賬說。
“是呀,宏大這次征地開發商品樓,一年完成資金周轉,就實現一個億的利潤,這也夠可觀的了,那些農民一輩子就這麽點宅基地的固定資產,他們生活夠艱難的了,所以,你勸勸爸,就按標準進行補償吧。”吳波說。
“好的,我去跟我爸好好說一下,”陳冰荷答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