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見到聞靜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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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波與林記者在晉北又呆了二天。
第三天,林記者說:“你還是先回去吧。”
“我得陪你一起回去的。”吳波說。
“你先回去。我不能與你一起去,我從事的這種調查是秘密進行,如果讓當地人看到你與我在一起,市長譚市長及親信會把你視為與我一夥的,對你以後的前途是不利的。”林清蓮說。
“那麽你去契墟調查野蠻動遷事件真相,就像地下工作者一樣?”吳波說。
“可不是?”林清蓮笑著說,
吳波當天晚上乘火車回到了契墟。
第二天早晨到景區上班。吳波對樊雪說:“上午召集中層以上幹部開會,匯報近期工作。”
會上,管理部李彬匯報說:“省城一位自駕遊遊客投訴:一湖邊沙灘,開車陷到沙中,原來有人在沙灘上事先挖了坑,然後用樹枝和紙板篷起來,讓過往的車掉到陷阱中,然後求養推土機的商家閩崇義把汽車給拉出來,一次收上百元。”
“這個閩崇義是做什麽的?”吳波問。
原來景區的老職工。在景區承包冷飲店,貪圖小利拉客宰客,曾經被批評過。
吳波說:“這是一種宰客的欺詐行為。處理了沒有?”
韓波說:“處理了,對養推土機的閩崇義予以批評教育,並罰款一千元的處罰,對那位遊客予以獎勵三百元。”
“警告他,他如果再有這類事件發生,就中止他承包冷飲店的合同。”吳波冷冷地說。
景區副主任陶洪匯報說:“景區派出所有個閻鐸,晚七點多鍾,他值班時,看到一男一女在樹林中接吻,男的有些撫摸的親熱動作,就上前詢問,那男的50多歲,女的20多歲,經詢問不是夫妻,也不是父女關係。他把一對男女帶到派出所。說是兩人有不正常男女關係,要罰款3000元,如果不交款,就通知男女雙方的單位和家人。”
“怎麽處理的?”吳波問。
“有員工打電話通知我。我立即打電話給派出所韓桂文所長,我在電話中說,一對遊客,年齡相差雖大了些,可是人家親嘴又不是做愛,你管那麽寬做什麽?趕緊無條件放人,經韓桂文所長打電話協調,就把那對男女放了。”副主任陶洪說。
“這種事情,我記得2個月前發生過一次了?也是看一對男女遊客在大石縫的隱蔽處親嘴,就上去盤查身份證,人家沒帶證件,就要帶往派出所詢問,威脅要罰款,借機斂財……”吳波說。
“是的。那次是一個叫尤大勇的警察幹的。”陶洪說。
“這類事跟敲詐沒多大區別,性質很惡劣,我得親自找韓桂文所長談,這種行為嚴重影響景區形象。影響客源量。”吳波說。
大家都麵麵相覷,對吳波的嚴厲態度很驚訝。
“遊客男女,雖然年齡相差大了些,人家親吻,甚至摸咂,既使是手伸進褲子裏,也是人家的自由,人家又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做愛,所以,這種事是屬於道德範疇的問題,不能按違反治安處罰條例對待,不能動不動就要罰款,罰了款是不是就揣進個人腰包了?我看危險。所以,對這個警察,我要跟韓桂文所長談,建議給他處份,至少是行政記過。如果韓所長不同意,那我就跟市局領導談。”吳波惡狠狠地說。
韓波也說:“這種事,實際上對景區形象很有影響的。如果男女遊客到景區來玩,親個嘴也要上去問:你們是什麽關係?要查驗證件。這成什麽樣子?”
陶洪和樊雪等人也認為這件事,吳波主任認識得確實深刻。大家在這件事上紛紛表態,同意吳主任的意見。
管理部李彬又匯報說:“要為景區的環衛女工建三座鐵皮房,因為這十多位女工,早出晚歸,每天在景區各條路段和廣場打掃衛生,中午日曬,有些刮風下雨,也沒有一個正經休息的地方,建三個鐵皮房,裏麵配上桌椅和電開水壺等,讓她們也有個休息之處。”
吳波點點頭:“這個建議好,體現了咱們景區對職工的關愛,體現了人性化管理,三個鐵皮屋,預算得多少?”
樊雪說:“按標準。每個房加上內部設備,得一萬五,總共得五萬元吧。”
“可以,這三個鐵皮房由李彬負責,盡快建成使用。”吳波說。
市場開發王景權匯報說:“關於鬼城閑置的問題,韓波副主任有個想法。就是把這個閑置的鬼城,改建成一個遼代文物博物館。再把樹林外那幾幢閑置的部隊營房借來用上,合在一起,想法辦成一個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這個點子很有創意。”吳波很感興趣地說:“韓波你把詳細想法談一談——”
韓波說:“我們辦遼代文博館,把市文物站的文物借用過來,那幾幢部隊營房閑置,正好改造成學生住宿的場所。再辦個大食堂,解決吃飯問題,我算了一下,都弄好以後,可以每天解決三百個學生來基地吃住,參觀遊覽。”
吳波思考了一下說:“我覺得這個方案很不錯。大家再討論一下。”
樊雪說:“把閑置‘鬼城’改建成一個遼代文物博物館。爭取教育局向省有關部門申請,批準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現在國家教育部,提倡學生走出校園,開門辦學,利用各種曆史文物,遺址對學生進行愛國主義和曆史知識的傳承。我想上邊會積極支持的。”
副主任陶洪算的是經濟賬,他說:“這樣每天增加300個遊客,雖說是學生,但是,吃住玩,參觀,每人花費也在50元以上,這樣一年下來,也直接增加五百萬的營業額,這樣,景區冬季的淡季也會帶動很多遊客,來參加潢水源的冰雪遊玩項目了。”
“好。既然大家都很讚成這個意見,那就由韓波和景權詳細擬定一個方案,然後上會敲定後就組織實施吧。”吳波說。
中午,吳波開車回到市區,以財政局談貸款的事。
在財政局談完貸款後,吳波回到家吃飯。
唐虹去省城學習了,還得二三天回來。
吃飯之中,唐霓夾了一口炒西蘭花說:“我們那座女生宿舍樓要重建,我想暫時回來住一段時間,”
“好,小妹回來家裏就熱鬧了。”吳波笑著看了唐霓一眼。
“我還是搬我姐那房去住吧,反正她那兒挺幽靜的。晚上好學習。”
“在那兒住,隨你自己,小波,你要是有時間,就去幫你妹妹把行李和雜物搬一下吧。”俞梅對吳波說。
“吳波哥剛從京都回來,工作上事情攢了一大堆吧,要不我還是跟同宿舍的女孩子一起搬吧。”唐霓說。
“沒事,上午我都處理差不多了,那麽大的行李,女孩子自己怎麽能搬得動呢?還是我跟你去吧。”吳波說。
吃完飯,吳波和唐霓下了樓,開著桑塔那2000去契墟大學。
桑塔那行駛在潢水大街上,唐霓望著大街上的車流,忽然說:“我還得去一趟同學家呢,她說給我買的那套內衣,我得趕緊去取來。”
“好,那你去吧。”我先去你們校園。
唐霓去勝利路同學家取衣服,順手把宿舍的鑰匙扔給吳波哥:“反正你也去過我那宿舍,她們可能都不有宿舍,你先進宿舍幫我整理雜物吧。我晚一會就到。”
“好吧,”吳波開著車繼續行駛著,十分鍾後,他開車進了契墟大學的校園。把車停到停車場。
他走到女生宿舍樓。進了樓。上到503室,用鑰匙打開她的宿舍。
吳波以前來過唐霓的宿舍,唐霓跟他說過,陳敏被男生評為她們的班花,長相與影視紅星範小冰有些相似。
他看到班花陳敏的床上隨便扔著泡泡紗的羅裙,胸罩上麵繡著白蝴蝶,u型領的粉衫……
他開始為唐霓收拾床上的被褥和雜物。
忽然外麵有人喊道:“唐霓——你回來了?你的化妝盒放在哪,我要用一下。”原來是陳敏在外麵喊。
吳波忽然想嚇這個班花一下,於是當機立斷,他迅速地縮在躲在陽台上的門後麵。
班花陳敏臉上敷了帶兩個黑洞的麵膜,正仰著臉,從外麵進來,像一個美麗的鬼。
她沒有注意看門後麵有沒有人。她來到牆邊在鏡子麵前瞧了瞧自己的麵容,擺了一個酷態,撓首弄姿地欣賞自己。
照了一會兒,她好像按了一下錄音機,一支歡快的樂曲如淙淙小溪從山間綠野中跳躍著流淌出來。
在音樂的節奏中,班花又開始換衣,竟然脫了裙子,又解下淺綠襯衫,隻穿著內衣,站在鏡前照著大鏡子,左看右看地自我賞玩著。
陳敏的背部在陽光的照射下,產生了微妙的色調變化,如彩虹般生動燦爛。
陳敏雙手在鏡前比劃起來。她彎腰扭身,從後麵和側麵,從各種不同的角度觀賞自己,似是對自己的身材不是很自信她,悵然地歎了一口氣。....
吳波心中暗喜,我怎麽碰上這麽奇妙的情景呢?
可是吳波正準備陽台門後麵走出去時,兜裏的手機卻響了。
一看是韓波來的電話,吳波忙不迭地拚命想按住自己的手機:“這小子,真不會找時候,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這時打。”
慌忙之中,吳波把手機掉在了地上。
他趴在地上抓住了手機,終於按滅了手機響鈴。他低頭從門下麵卻看到了一雙女孩的腳。
正冼澡的陳敏聽到聲音,從浴室裏出來了。
“啊?吳哥你——”號稱班花的陳敏大驚失色地叫道。
不過她隻是驚訝,沒有太過於緊張。
吳波見陳班花渾身上下濕淋淋的,隻披著一條綠毛巾被。出浴女孩的肌膚如梨花帶雨,別有一番清新亮麗。
“我,我是……來幫唐霓搬行李和雜物的。”吳波緊張中說話有些結巴。
陳敏大概在吳波的注視下,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臉色羞紅,馬上躲進浴室,關上了門。
真是玩笑開大了?
正當吳波在恍忽之間,突然一聲,哎呀!從裏間傳來陳敏的叫聲。出事了!吳波無暇思考,馬上衝進浴室裏去。隻見陳敏正仰麵朝天地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吳波預料陳敏是不小心滑倒的,因為浴室裏的瓷磚濕水之後就很易打滑。
那陳班花見到吳波如見到救星一般,放心給他扶撐。可是浴室裏地方本來就狹窄。兩人擠在一起。陳敏摔傷的是肘部,完全用不上力。一時竟是難以扶起。
正在這種尷尬時刻,唐霓額上帶汗,臉紅撲撲地進來。
“呀,你們這是怎麽啦,大白天唱的是那一出戲呀。”唐霓笑著叫道。
陳敏臉紅著,連忙與吳波分開,對唐霓解釋說:“人家剛才在洗浴,你哥拿鑰匙開門進了宿舍,也不知道我在浴室,去了陽台望風景,回屋裏,聽到我在浴室滑倒了,就衝進來拉我起來……”
“這麽說,是一出英雄救班花的戲嘍?”唐霓笑中帶一絲嘲諷。
“哈哈,純屬巧合,唐霓,咱們還是收拾東西吧。”吳波打著圓場說。
“陳敏,不會是你看到我哥這個帥哥,故意裝著摔到地上的吧?”唐霓追問道。
“什麽呀,人家是真的不小心,摔到地上的。”陳敏臉紅地說。
“哈哈,別鬧了,趕緊幹活吧。“吳波拉著唐霓,開始把行李疊起來。
吳波扛著行李下了樓,唐霓一邊拎著背包,兩人走在走廊時看到曆史係開講座的通知:“三位大遼皇後的曆史地位問題。主講人:聞靜副教授”
“這個課題不錯呀。”吳波說。
“下午2點開始講的。”唐霓說。
“我去聽一聽。”吳波說。
“唉呀,你先把我的行李放到車上去呀,這樣扛著多累呀?”唐霓說。
於是,他扛著行李出了宿舍樓,來到車旁,放到車後座上。
然後,唐霓帶著他去階梯教室,他倆來到文史哲教學樓,上到三樓,從後門進了階梯教室,輕手輕腳地在後排找了個坐位坐下。
講台上,聞靜副教授正講到大遼皇後蕭綽因自己的丈夫,遼景宗因病突然去世,在形勢危急之際,她密召情人韓德讓進宮,智勇雙全地韓德讓幫助蕭綽平息了叛亂……
吳波望著台上聞副教授演講的表情,她好看的眼睛向下麵數百名學生傳遞很豐富的信息,一直和學生保持著目光交流。他會偶爾掃視大屏幕上的活動影像,擺弄一下幻燈機,然後迅速將注意力轉移到學生身上。
她對每張幻燈片上的內容了如指掌,對遼代史料爛熟於心,運用得非常熟練。吳波心裏在說。
“我們聞老師講得不錯吧?”唐霓轉過頭,小聲地問。
“確實不錯。原來聞靜副教授,就是韓蕙說所說的,阮大誠書記的夫人呀。”吳波感歎地說。
唐霓說:“是,雖然聞副教授是市委書記夫人,可是沒架子,平時對學生很平和的。”
“我感覺她講課挺生動形象,具有女性的細膩,以情動人。”吳波說。
“是呀,所以聞老師在學生中很受歡迎。她每次開講座都是座無虛席。”唐霓說。
“是麽,早知道的話,我早就來聽她的講座了。”吳波說。
“她為人挺清高,長得也端莊,但是,很難接近。”唐霓說。
吳波對她產生興趣。心想以後有機會的話,要跟她好好聊一聊。
隻聽了20多分鍾,聞教授的講座就結束了。唐霓和吳波從梯教室後門出來,在走廊正好夾著講稿走出來的聞副教授。
“哎,這不是唐霓同學麽?”聞教授看著唐霓的眼睛問。
“是呀,聞老師。我聽您講的大遼後蕭綽的史料,很有收獲的。”
“你旁邊這位同學是——”
“哦,他是我哥吳波,他在旅遊文物局工作,來幫我搬行李,聽說聞老師開講座,就來聽了一會兒。”
“吳波?就是我家阮書記的外甥秦小龍出的那件事,你給頂下來解決的吧?”聞教授眼睛一亮。
吳波點點頭。
“真得好好感謝你呀,幾個月前,你競聘潢水湖景區主任,這一步走得挺好。”聞教授笑著說。
“是呀。聞老師,我也對遼代曆史感興趣。想有機會跟您詳細地就遼史的一些問題,好好請教呢。”吳波說。
“好呀,有時間好好談談。我給你個電話吧,聞靜副教授說。那敢情好了。”吳波說著,就掏出自己的手機,聞老師說了自己的電話,吳波把電話號記在了電話簿裏麵。然後就與聞靜副教授道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