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以受賄名義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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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風來到譚市長辦公室,說:“我來向市長說一個事情?”
“什麽事,說吧。”譚平山著急地問。
“村民們集資的一萬元紅包,給林記者了。”陳風低聲說。
“此事當真?”譚平山問。
“鞠二狗跟我說的,他們村裏,為了感謝林清蓮,領頭的老朱發動被動遷的十幾戶村民,集資的一萬元紅包。給了那個女記者。”陳風低聲說。
“林記者真的收了紅包?”譚平山著急地問。
“鞠二狗親眼看到,老朱把那個紅包塞到林記者采訪包裏了。”
“她沒有退回來?”譚平山著急地問。
“然後他們就下車了。”
譚平山拳頭一敲桌子,“好,她既然收了紅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譚平山叫來了公安局長和檢察長:“你們看看,中國xx報的女記者到我個契墟來,大搞有償新聞,收受賄賂一萬元,這種事夠個什麽罪?”
“一萬元,夠受賄罪了呀。”公安局長和檢察長幾乎同時說。
“那你們就立即派人進京去帶她來契墟詢問,先把她抓起來再說。”
檢察院連夜開著警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著。
七個小時後,漆著警徽的金獅麵包車風塵仆仆地進了京都,
二男二女,四位檢察官穿著便衣。
男檢察官一胖一瘦,胖的是反貪局副局,坐在副駕上,瘦的是起訴科副科長,現在兼司機,正目視前方,集中精力掌控著方向盤。
女的一高一矮,高個是起訴科員,矮個是監察科科員。
“公章和空白傳詢證都帶全了麽?”胖副局問。
“帶全了,”高個女回答。
四個人化裝成讀者,來到中國xx報要投稿,拐彎抹角地說:“我有個同事,他的親戚叫林清蓮,同事讓我給捎點家鄉的土特產山裏的純野生木耳,”
這天,林記者在家趕稿子。
那編輯就告訴了林記者家的住址:陶然亭小區十八號樓,一樓口四樓左廳。
晚上7點多鍾,二男二女四位檢察官找到那個陶然亭小區,找到了十八號樓林清蓮家。
四人踩著一級級的樓梯,上到四樓。瘦男檢按了門鈴。
隔了一會兒,裏麵有人問:“誰呀?”
“我是修下水管道的,你們樓上說漏水了。找我來給看一看。”瘦男檢說。
裏麵的女人稍停了一下。
防盜門‘啪’地打開了。
開門後,林清蓮站在門口問:“你們是?”
胖副局注意到她穿著寬鬆的卡通圖案的套頭衫,
胖檢察官問:“你是林清蓮記者麽?”
林清蓮點點頭。
“你在中國xx報工作?”高個女檢問。
林清蓮點點頭。
“我們是契墟市檢察院的,你涉嫌在新聞采訪中受賄,同時涉嫌侵犯公民名譽權,所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於是出示了傳詢證。
“你們要我到契墟去,接受詢問?”林清蓮平靜地問。
“是的。”瘦男檢說。
鄰居鄭女士正在林清蓮家中串門,鄭女士和林清蓮是同行,和林清蓮私交甚好。
鄭女士上前一步,攔住了幾個男人:“你們等一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鄭女士心裏覺得事情太突然,趕緊給其做律師的老公藺先生撥打了電話。在電話中讓她老公趕緊過來一趟。
“既然是出遠門,我得換換衣服。”林記者對那幾個來自契墟的檢察院人員說著,林記者就轉身進了臥室。
胖副局衝矮個女檢一揚下巴。矮個女檢也跟著林記者進了臥室。
“你在我旁邊。我怎麽換衣服呀?”林記者很生氣地說。
“那不行,你必須在我們的視線之內。”矮個女檢揚著臉說。
“我臥室裏又沒有槍支,我也不會自殺,你還是回避一下。”林記者堅持著說。
矮個女檢看看窗子,又看看林記者的表情,覺得她現在還不至於產生輕生念頭。於是退了出去,但是把臥室的門開了條縫隙,兩個女檢支楞著耳朵聽著裏邊的動靜。
待到林記者換好了外衣,又把換洗衣服和洗漱等生活物品放到背包裏,
防盜門開了,鄰居鄭女士的丈夫藺先生來到。
在業界以作風幹練出名的藺先生向幹警出示了律師證後,要求對方也亮明身份,對方一一亮了檢察官證件。
藺先生看了幹警出示的函件,上麵寫著:林清蓮涉嫌受賄和侵犯公民名譽權。
“走吧,”高矮兩位女檢一左一右,夾著林清蓮的胳臂就要走。
對司法規則比較熟悉的藺先生忽然又攔住了他們:“等等——”
“怎麽?你還要幹擾我們執法?”胖副局臉色有些難看。
“按規則,你們檢察院進行異地傳詢,理應通知當地警方的。”藺先生說。
胖副局聽了一怔,心說這小子還真是懂得不少。他想這是在京都,他雖然心裏很惱火,但是還是不敢造次,
於是胖副局平靜地說:“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到附近派出所打個招呼吧。”
隨後,三名警察和林清蓮以及鄭女士夫婦來到附近的陶然亭派出所。
四名幹警和林清蓮走進陶然亭派出所。
正在值班的副所長接待了他們。
副所長聽了契墟檢方的陳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對鄭女士夫婦說:“你兩是案外人,到隔壁等候吧。”
鄭女士夫婦隻好出去了,
副所長一一查驗了契墟檢察官帶來的相關手續後,林清蓮被契墟檢方帶走。
林清蓮坐在警車第二排,她的兩邊有兩個女檢坐著。到服務區吃飯和方便時,也有女檢在旁候著。
他們一路上顛簸了七八個小時,終於回到契墟,林記者被關進了看守所。
在檢察官初步訊問中,林清蓮說:“我收的一萬元。回去就上交給報社領導了,有記錄為證。”
檢方馬上給中國xx報朱總編打電話,朱總編說:“是呀,一萬元,她在四天前就交到報社了。”
檢方對林記者說:“這事得經過核實才能認定。”
韓冰做為紀委書記,知道檢察院派人赴京拘傳林記者的消息,他跟韓蕙說了此事,韓蕙馬上給吳波打電話。
她在電話中說:“林記者被抓到契墟了!”
“是麽?為什麽呀?”吳波大驚。
“就是因為市郊大王莊陳風搞商業開發,對大王莊村民野蠻拆遷的事,譚平山下令抓的。”
“啊呀,她不可能收那一萬元的,我跟她在山西,那次因黑煤窯瓦斯暴死了農民工,礦主拒不給憮恤金,她為之申張正義進行暴光。那些礦工家屬給她紅包,她都沒要的。”吳波在電話中說。
“那怎麽辦呢?”韓蕙也沒了主意。
“譚平山下的令,隻有阮書記能製約他呀,你馬上給阮書記打個電話吧。”吳波一著急嗓子都有些嘶啞。
“好吧。”韓蕙答應說。
二個小時之後,韓蕙又給吳波打來了電話,
韓蕙說,已經跟在美國考察的阮書記通了電話,阮書記正在加利福尼亞一家華人農場參觀呢。她在電話中簡要地跟阮書記說了林記者被抓的事,阮大誠書記在電話中說,強拆的事等我回去再說吧,強遷不對,抓記者就更錯了,可是如果涉嫌受賄,這事就複雜了,這種事在電話中說不清的,需要調查核實,我遠在美國,平山同誌在家負責全麵,我在這邊不能詳細了解情況,不好簡單表態……
“那怎麽辦呢?”吳波一聽,心裏急如星火。
“你別急,咱們慢慢想辦法吧。”韓蕙安慰著他說。
吳波想了一想,心想,當務之急,就是先去看守所探望一下已經在獄中呆了三天的林記者。但是,他知道,在事情沒弄清之前,任何人想見當事人是非常難的,這方麵有一套嚴格的程序。
想來想去,隻有市委常委、紀委書記韓冰有這個可能。
吳波在電話中,請韓蕙跟她爸韓冰說一下,請她老爸私下給公安方麵溝通,他想去契墟看守所探望關在其中的林記者。
韓蕙心想,這件事看似不大,但是要說嚴重,也不是小事,爸爸能答應麽?可是,吳波是自己心愛的男人,他的要求自己沒法拒絕,於是她說;“好吧,我跟我爸說一下,但是他答不答應,我可不敢保證。”
“好,咱們盡力吧。”吳波說。
半小時後,韓蕙給吳波打電話,說她爸已跟公安局有關人溝通,說好了,你現在就去公安局,有個女警米蘭帶你一起去看守所。
“好,蕙,真的很感謝你。”吳波在電話中深情地說。
“哎呀,你跟我還客氣什麽呀?”韓蕙嬌嗔地說。
吳波馬上下樓,開車一路飛馳到了公安局,一看,在大門裏站著等自己的,就是女警米蘭!
“哎呀,原來是你呀。”吳波握著她那細嫩的小手說。
“聽說你當官了,旅遊局副局?”
“哈,實際上就是潢水湖景區的頭兒。小科叉子掛個副處的銜兒而已。”吳波說。
“那也行呀,我從警院畢業七八年了,還沒混上正科呢?”米蘭笑著說。
吳波記起,前年生父意外身亡,米蘭當時做為刑警大隊三中隊隊長,帶人帶勘察現場。那時,在潢水湖邊的橋麵上,吳波跟她一起參加打撈落入湖水中的奧迪a6……
當時吳波就感覺這個女刑警很幹練灑脫。
米蘭看看左右,低聲說:“你想去看看那個捅了馬蜂窩的女記者?”
吳波點點頭。
“你神通不小呀,按規定,除非案件審理需要,否則很難獲準見到案件當事人的。”米蘭小聲地說。
“其實,那一萬元林記者根本沒收,上交報社了。她是為民請命的,主持正義的。”吳波正色說。
“在案情沒弄清之前,那兒拘留的都是嫌疑人。”女刑警說。
二人就上了切諾基警車。
切諾基一直開到城東山腳下的市看守所,
在大門外,荷槍實彈的武警察驗了證件,二個人從高大的黑鐵門旁的小門進了看守所。
所長辦公室在二樓,米蘭對坐在寫字台後麵的所長說,有關林清蓮對契墟市大王莊商品開發動遷事件報導的事情,她要詢問林記者。
所長點點頭:我知道。說罷拿起桌上電話,接通後說了一句。
米蘭和吳波來到詢問室。
吳波從詢問室的窗子望出去,不一會兒,後麵那道高牆上的電網密布。
大門旁的小門開了。
女獄警帶著林清蓮從牢房中出來。
林清蓮進到詢問室。
分別了七八天,吳波看到,林記者頭發篷亂,麵容蒼白,憔悴不堪,像得一聲大病的樣子。
“旅遊局楊副局長要問林記者事情,我們回避一下吧,”米蘭對女獄警說,
那位女獄警點點頭,就與米蘭到另一房間去了。
吳波回身關上門,然後就來到林記者身邊,兩人一下子抱在了一起。
吳波一邊理著她淩亂的頭發,一邊看著她,她的眼淚無聲地流在蒼白的臉上。
吳波安慰她說:“我知道你在裏麵肯定受苦了,別著急,你在堅持幾天,我正在找關係托人,一定要把你救出來。”
“嗯,”她臉上雙淚長流地點著頭。
抱了一會兒,吳波鬆開她說:“你身子虛弱,坐下說吧——”
她屁股剛一挨那樺木椅座,猛然間地皺眉裂嘴,表現出一種很痛苦樣子。
“怎麽了?,”吳波急忙問。
她一下子又撲到他懷裏哭出聲來。
吳波抱著她,一邊撫著她的頭發,一邊問:獄裏有人欺負你麽?
“我……我昨天被‘母獅’淩辱了!”林記者哭泣著說。
“‘母獅’是誰,怎麽回事?”吳波急著問。
她說:“昨天,新從別的牢房轉過來一個大個子女犯,因為她身材高大,像隻母獅樣,所以,犯人們私下給她起外號叫‘母獅’。”
“我細看她的模樣,‘母獅’高鼻,小眼,闊嘴巴,唇上還有一圈若隱若現的胡須,臉頰上有橫肉,確實是很霸道的麵相,也很下流,出言汙穢。”
“‘母獅’來到我們這個牢房後,把同室的五個女人挨個端詳了一遍。最後把目光落到我的身上。”
她笑了:“喲嗬,小模樣挺遭人憐愛呀。等有功夫,你哥我好好疼疼你——”
她像貓般看到美味的獵物一樣的眼神。說罷她伸手撫摸了我的臉。
我感覺很惡心,生氣地一下子把她的手撥開。
“喲嗬,還有個小脾氣,哈哈,那我就更喜歡小妹了。看你眉清目秀的,多讓人憐愛呀?”她淫笑著。
“昨天我有些感冒,渾身無力,放風時我沒出去,同室六個女犯,有四個出去了,”
“‘母獅’女犯把自己內褲扔到監控頭上,然後把門關上,‘母獅’握著兩個鐵錘般的拳頭,強行把我逼到牆角,”
“她把我按倒在地上,大手伸到我上衣中,用力揉搓我的胸。
後來,她的大手伸進我的內衣……
那種粗暴和幹澀,讓我產生一種撕裂般疼痛……我掙紮著慘叫著。感覺要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