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買‘母獅’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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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約我,還有什麽事情吧?”聞靜問。
吳波點點頭:“我約您是有一件事。”
於是吳波就講了:“陳風在郊區大王莊搞商品房開發,不按標準賠償,高鶯等村民不搬被野蠻強拆。京都林記者來搞調查,批評稿子發到網上。全國反響強烈,譚聽說村民湊萬元紅包給林記,命令檢察院派人進京抓涉嫌受賄的女記者關在看守所……如此這般地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聞靜聽了,也很氣憤。她說:“阮書記跟譚平山市長,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可是暗中在叫勁。譚平山這人很陰毒,老是在暗中做小動作,譚跟與現任省長關係很鐵,他總想找毛病把阮大誠擠走,他好取而代之。”
“所以,這件事,晚上我回去後,跟阮書記通個電話,看看他的態度吧。”聞靜說。
“好的。”吳波一聽,聞靜也要通過阮大誠發揮作用,就知道這件事她也是無法扭轉局麵,但是,自己來找聞靜,這一番談話,還是很有意義的,至少,可以深入地了解了第一夫人的內心隱秘,探尋了一位中年女知識分子的情感世界。這是很值得的。
吳波與聞靜從咖啡廳出來,與書記夫人分手後,一邊走在路邊的人行路上,一邊這樣想著。
京都《中國xx報》總編牛若齡專程來到契墟,去市政府來見譚平山。
他見到譚市長後,開門見山地拿出那一萬元,還有當時林記者給他寫的書麵材料,退回紅包的證明。他直言申明:新聞記者有采訪權,對地方政府的工作有批評權,地方政府首腦不能動用國家機器,肆意抓捕記者。
譚平山說:“即使有證據證明,林清蓮把那紅包上交了,那她在報道中醜化我市政府形象,也侵犯了‘名譽權’,犯了‘誹謗罪’。所以,林清蓮我們是不能放的.”
牛總編見譚市長態度很固執,自己救女記者林清蓮出獄無果,於是怒而聲稱要與譚平山對簿公堂.
譚平山也不甘示弱。聲稱自己拘傳林清蓮是有法可依的。
牛總編呆在賓館裏,打電話把高鶯約了來,向她退回了村民們給林記者的一萬元‘紅包’。
牛總編用自己的手機先給國家新聞出版署和全國記協打電話申訴。接著牛總編又給朋友打電話,讓他們通過中宣部新聞司給北方省施加壓力。
吃午飯時,吳波與俞梅商議著,林記者被抓,如何救她出來。
“這件事難度很大,”俞梅說。
“可是,人家林記者是我幫動遷村民們請來的,現在人家身陷囹圄,咱們如果無動於衷,那多不好呀?”吳波著急地說。
“那好吧,我下午與周建生局長商量一下,看看他沒有有辦法。”俞梅說。
俞梅心想,已經十多天沒有與周建生見麵了,一想到見了麵,肯定他又有做那件事,她心裏有些癢癢的。
吃過午飯,俞梅來到四樓的臥室,躺在床上與周建生通了電話,
“喂,是健生麽?”俞梅嗲聲嗲氣地問。
“是呀。”周建生說。
聽電話中的背景,好像是在車裏,俞梅問:“你在做什麽呢?”
“中午我陪了省交通局的一位處長吃飯,這不是剛吃完飯,正開車去單位呢。”周建生在電話中說。
“人家都想你了,怎麽好多天都不約你妹我呀?”俞梅耍著嬌說。
“我也正核計著,這兩天約你見麵呢。那我現在就去野玫瑰那套房等你吧。”周建生急切地說。
“好的,半小時後在那兒見。”俞梅說。
俞梅馬上下了床,來到浴室坐在梳妝台前化妝,然後又換了衣裙,十幾分鍾後打扮完畢,她下了樓,開車駛向野玫瑰小區。
馬六無聲地行駛在小區甬路上,遠遠就看到那棟樓下,停放著周建生那台掛的是武警牌照的帕薩特。
她停好車,進了單元門,上樓,拉開虛掩著的防盜門。
走在過道,就聽到浴室裏傳出‘嘩,嘩’的水聲。
交通局長正在洗澡間放著熱水。
俞梅進了客廳,古董架上,有羊脂玉、和田玉、綠鬆石、孔雀石等。二周不見,這家夥又添了個遼代陶罐,上麵有一幅男線描圖。
俞梅想,這個交通局長,家中有老妻理家,外麵有二奶包養,還把自己這個前市長夫人攬在了懷裏。真他娘的滋潤呀。
一盤蘋果和香蕉等水果盤放在床頭櫃上,這男人心還挺細的。俞梅一邊開始脫衣,一邊想。
交通局長進了客廳,一種猴急的樣子。
“你上次穿的那件粉色內衣也很好看的。”健生說。
“是麽,那下次我來見你,就穿那件給你看。”俞梅說。
俞梅看到茶幾上放好了一盤水果,有火龍果、荔枝、葡萄等。
“渴了吧,吃水果吧。”周建生笑著說。
“渴了,不過是另一種饑渴。”俞梅笑著。
“那好,一會兒讓你吃個夠。”周建生隻穿著短褲,他把渾俞梅抱在懷裏。
你身上有一種神奇的魅力,太讓我著迷了。周建生說。
“你那個薑泳,最近與你在一起了沒有?”俞梅也伸出手捏了局長的大耳朵,問。
“薑泳她爸開綠嶺酒店,上周四我與薑泳在那個酒店住了一夜。前天她來生理了,沒辦法。女人就是這種事麻煩。每月都有一個禮拜沒法做。”周建生歎息了一聲說。
“不能與她在一起了,才想起我了?”俞梅故意責怪地說。
“那兒呀,我可是幾乎每天都會想起小妹你的。”周建生說。
“不過,上次你給我侄子吳波借了200萬救急,我還真得謝謝你,”俞梅說。
“客氣啥,我的官都是唐市長給的。”周建生說。
“潢水湖景區現在資金還挺緊的,你借給吳波的那200萬,暫時還不能還給你。”俞梅說。
“不忙著還,先用著吧。”周建生說。
“你弟弟還在幹‘村村通’工程麽?”俞梅說。
“是呀,他的活兒不少。幹不過來的。”周建生說。
“有你這個神通廣大的哥,他還能不發財麽?”俞梅說。
“那天,我再讓人給你弄幾瓶好酒,五糧液和茅台什麽的。”周建生說。
“先別送了,我家的酒櫃裝滿了茅台、西鳳、五糧液,還有路易13什麽的。以後再說吧。”俞梅說。
“上次我去呼和出差,在大青山酒店喝的是很純正的套馬杆和悶倒驢,味道也不錯。”周建生說。
“那種60度的烈性酒,我是不敢喝的。”俞梅說。
“要不我給小妹買件羊絨大衣?或者貂皮大衣?”周建生說。
“我的衣櫃裏,葉卡傑琳娜白貂大衣,羅曼羊絨大衣,鱷魚高跟皮鞋都有些放不下了,哥有這份心思,小妹就心領了。”俞梅著,柔情地親了周建生一下。
他撫摸著夫人手腕上那精美的瑪瑙手鏈。“你這如瀑布般的卷風長發,很誘惑男人的。”周建生說。
“是麽?老唐在世時,你就看中小妹了?”俞梅說。
“是呀,可是那時,我是不敢染指小妹的。你是我嫂子呀。”周建生說。
“如今,你就把嫂子幹了?”俞梅忽然說了句粗話,她自己也覺得格外刺激。
周建生說:“你減肥挺成功的,肚子並沒有凸起呀。”
“是麽,我每晚都做50個仰臥起的,”俞梅說。
“哈哈,為了見你哥我做準備的吧?周建生說。
“你說呢?”俞梅含羞地一笑。
周建生說:“譚平山抓女記者,這種行為太草率了,現在全國網站都紛紛轉載,網友一片熱議。”
“我也上網看了,有關‘譚市長進京抓女記’的貼子滿天飛,成了各大網站的熱門詞條。”俞梅說。
“譚平山現在是有些慌了,前天上午,譚平山召集副書記張嶽中和政法委書記鄭鳳桐碰頭,名義上是征求他倆的意見,其實是想讓他倆替他分擔責任,可是張和鄭二人並不買他的賬,僅僅是不願得罪他,對他若即若離,以靜觀形勢之變。”周建生說。
“我知道,張和鄭主要是聽阮大誠的,”俞梅說。
“前天下午,譚平山又召集宣傳部長孫勇和三家新聞單位頭兒開會,商議對策。”周建生說。
“是不是讓孫勇帶人進京,給他滅火?”俞梅說。
“是呀。前天晚上,孫勇帶人連夜進京,我聽小道消息說,譚平山讓他們做各大網站的工作,不管花多少錢,目標就是一定要刪除貼子,”周建生說。
“這是一場現代的網絡信息戰,正緊張地沒有硝煙地進行著。”俞梅說。
周局長說:“我聽外宣辦的小劉來電話透露說,他們30多人在駐京辦,租了十幾個商務間,在網上大量地發貼子,尤其是登陸各大論壇,用契墟政府發言人的言論,以壓倒‘批評契墟野蠻拆遷,進京抓記者’的聲音。”
周健生正待動作,忽然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周建生隻好停下來,伏在床邊拿起手機,一看號碼是小情人薑泳來的。他轉過頭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對俞梅示意別出聲,接著按了接聽鍵。
“喂,是健生哥麽?”薑泳問。
“是呀,小妹有什麽事?”周建生壓抑著自己的粗重氣息問。
“哥你在做什麽呀。怎麽氣喘得不勻呀。”那邊電話中的薑泳很敏感地問。
“我在活動中心舉杠鈴呢。120斤的杠鈴剛剛舉了七、八個,你就來電話了。”周建生故意喘著氣說。
“嗬嗬,沒跟別的女人做愛吧?”薑泳問
“沒有呀,我隻愛小妹一個人呀。”周建生說。
“哈哈,那你好好練吧,等我下周身子利索了,就約大哥一起去郊區的溫泉浴玩玩。”薑泳柔情地說。
“好呀。”‘叭,’局長在自己手背地親了一個響亮的吻聲。
‘叭,’電話裏也回報過來一個吻聲。
周建生關了手機。
望著躺在身邊的俞梅,他的欲望又燃燒起來,他把手機往床頭櫃上一丟,一翻身又壓在了夫人身上。
事後,周建生殷勤地為市長夫人做著善後工作,像個男傭一樣。
俞梅按住他手說:“我自己來吧。局長大人。”
“別的呀,你是市長夫人呀,市長在世時,對我有恩呀。”周建生謙恭地說。
“難得你現在還把我當市長夫人,難得你是個重情義的男子,有一諾千金的君子風。”俞梅說。
“我周建生什麽時候也不會忘記了唐市長的恩德。”周建生說。
“行,老唐沒白對你好一回。就衝這一點,我也。
“是麽,”周建生感激地笑了。
吳波打電話約那個看守所秦副所長吃飯。
秦副所長應約來到潢水羊湯館。
兩人選了個小間,點了羊肚羊臉羊雜幾個菜,喝了大半瓶60度的套馬杆,
酒至半酣之際,吳波從包裏拿出兩紮大鈔,放在秦副所長麵前。
“老弟,你這是做什麽?”秦副所長臉夾上的橫肉顫了一顫問。
“這是2萬元,求哥幫弟辦件事。”吳波說。
“什麽事,楊局?”秦副所長問。
“你們所裏不是關著個京都報社的林記者麽?”
“是呀,你說的換監舍,我不是都給換了麽?”秦副所長問。
“是呀,可是,那個變態的母獅還把我朋友林記者給淩辱了呢?她欠我一筆債呀,”吳波說。
“那楊局的意思是——”秦副所長問。
“替我出口氣,收拾一下那變態娘們。”吳波說。
“怎麽收拾呢?”秦副所長問。
“你把那個母獅的右手中指剁下來,我要買那個手指。”吳波說。
“這點事,楊局你就是我親弟,還用著這個麽?”說著,秦副所長把那兩紮大鈔又推了回來,
“這就是一點意思,辦這種事也得弄兩盒煙錢不是?”吳波說著,又把那兩紮大鈔又推到副所長的麵前。
“那……那你哥我就不客氣了。”說著,秦副所長就把那兩紮大鈔抓起來,很麻俐地塞到自己的皮包裏。
第二天晚上,秦副所長給吳波打電話,
兩人在公園門口見了麵。秦副所長果然把那段肢體拿來了,用塑料袋裝著,
吳波打開那塑袋一看:血淋淋的一段中指。
“嘿嘿,怎麽樣?”秦副所長問。
“行。活幹得利索呀。”吳波說。
“這是那個母獅對林記者淩辱暴行應付的代價。”秦副所長說。
“你是怎麽切下來的?”吳波說。
“昨晚上我安排人提審她,在黑咕隆咚的走廊,冷不丁地從她後腦就是一棒子,當時這變態娘們就暈了……她醒來後,才看見自己右手中指不見了,”秦副所長說。
“嘿嘿,不錯呀。”吳波說。
“我手下的人還給她消了毒,包上了紗布。”秦副所長說。
“她不會上告?”吳波問。
“她若敢告,我就安排人用帶釘尖的木棒揍她,在女犯眼中,她是母獅,在我的管轄下,她就是一隻母綿羊,任我宰割。”副所長嘴角抖動著冷笑。
吳波望著副所長那一臉橫肉,覺得他才是一頭真正的冷血惡獅。
契墟市關於高鶯家的暴力強拆事件,在全國引起廣泛影響,驚動了國家有關部委,省委書記和省長也給契墟市委市府打電話,詢問詳細情況。
省委政法委書記古永基來,親自了解情況。
古永基書記下榻在契墟賓館,先聽了譚平山的情況匯報。
市人大主任廉有為,政協主席康健,管幹部副書嶽啟明,理論宣傳文教副書記張嶽中,政法委鄭鳳桐等參加了匯報會。
接著古永基親自帶人乘車來到大王莊,又去找動遷村民了解情況。又聽了開發商陳風的陳述,
政法委書記與省委書記和省長通了電話,匯報了調查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