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詩韻要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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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分別時,楊書記一邊走一邊小聲地對他說:“大誠呀,有什麽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阮大誠聽了這句話,心裏頓時湧起一股熱流,
    從楊書記陪他出了辦公室,在門前分手,
    楊書記的秘書送阮大誠進了電梯。
    下了樓,阮大誠忽然想起,得去見華娟了,於是他拿出電話,給秘書撥了過去。
    孫賓正在大廳的休息室裏等著。
    阮大誠在電話中對秘書孫賓說:“你和司機先回賓館休息吧,我剛跟楊書記見完麵,等一會去宣傳部一下。”
    然後,阮大誠就給華娟打了一個電話。
    市委書記出了省委大樓。
    自己打車來到皇妃區的一個高檔小區大門前,他下了車,步行進入小區,來到一幢外表不起眼的老舊別墅門前。
    阮大誠掏出鑰匙,插入孔中一扭,那厚重的鐵門就輕輕開了。
    燈光下,華娟打扮得像一朵山茶般地豔麗,撲上來,像一隻小鳥般撲進他的懷中,被他深情地擁抱,溫柔地親吻;
    阮大誠抱著她斜靠到沙發上。
    一號首長說;“快去洗澡吧。”
    華娟停下了,過來在音響的放音鍵上按了一下《愛的私語》鋼琴曲響起,
    她跑到浴室去衝洗。
    他穿著內衣坐在沙發上,這套房是他出錢讓華娟偷偷來省城購置的,110平,68萬的價格。液晶電視,高級音響,進口空調,歐式真皮沙發,還有全套的臥房用具,廚房用具一應俱全。
    華娟洗著身體,洗完澡對落地鏡做了個燕子探海的動作,那修長的脖頸和腰身婷婷玉立,她擦幹了身體,穿上睡衣正要出浴室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什麽,於是,她從化妝包裏拿出毓婷,從小瓶中倒出一片藍色小藥片放到嘴裏,用水杯倒了水吞服下去。
    然後,她穿著內衣進了臥室,爬到雙人大床上。
    外表溫和的男人,床上未必是會是溫柔的,很可能和外表判若兩人,至少她的朋友曾經遇到這樣的情況。
    正當他動作著,忽然枕邊的電話響了。
    電話裏傳出的那個《騎兵進行曲》激進昂揚的彩鈴聲。
    “你的,”華娟提醒他說。
    他伸手拿起電話,一看號碼,是家裏夫人給他打來了電話。
    “喂,聞靜呀,”阮大誠盡量屏著自己的喘息聲說。
    “大誠呀,你在哪兒呢?”聞靜在電話中問。
    “我在省委找林秘書長,他正好在大樓後麵的活動中心的健身室,他說正好,咱倆一起拉杠鈴吧,在電話中邀我一起健身。我正跟秘書長身邊健身呢。”阮大誠說。
    “拉杠鈴呀,我說你怎麽喘息著呢?”妻子在那邊說。
    “這是個力氣活,這一段時間我鍛煉少了。體力有些不支。”阮大誠說,
    “你見過楊書記了麽?”聞靜問。
    “見了,楊書記還問你的情況了呢。”阮大誠說。
    華娟躺在那兒一動不動。聽他在說什麽。
    “是麽,楊書記真是個好領導。你一定要跟省委楊書記保持密切聯係呀。”聞靜說。
    “是的,你放心吧”市委書記說。
    “這邊天堂崖那個公路工程的事,吳波已經辦妥了,東西已經給了。”聞靜說。
    “好,這小子辦事有能力。”阮大誠說。
    “先說這些吧。你要注意休息好,拉杠鈴很費力的,別傷著筋骨呀。”聞靜關切地說。
    “好的,我會注意的,你也注意身體,再見。”阮大誠說。
    “再見。”那邊也掛了電話。
    華娟的手扶著著書記的肩,問道:“聞老師真是關心你呀,你做這種活兒比拉杠鈴還賣力氣呀。”
    “剛才正在奮勇爬坡,快到山頂了,可是這個電話一分散精力,又下來一大段來!”阮大誠道:
    華娟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別累壞了,一號首長還要管全市一百五十萬黎民百姓的幸福生活呢。”
    “現在我就管寶貝你一個人的幸福生活。”阮大誠道。
    華娟哈哈笑著:“要是因為跟我做,累壞了大書記,耽誤上百萬人民的幸福生活。那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的。”
    “沒關係,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阮大誠笑道:
    華娟嬌羞地一笑,“那我們接著來吧“
    “好的,“市委書記說著又上去了。
    有些男人在床上總是象頭老牛似的悶頭勞作,而阮大誠從不吝嗇他的讚美之詞,尤其是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他會讓女伴覺得她自己在那個時候是世上最美最解風情的女人。這一點華娟對他很滿意。
    當一起都結束的時候,書記躺在了大床上,
    她卻緊緊地依偎在首長的懷裏。阮大誠感到自己的靈魂已經飄然於自己的體外,象一片葉子貼在天花板上,看著大床上兩個男女的軀殼。
    是女演員將他的靈魂從虛無的狀態拉回到了現實,市委書記這才聽到女孩在說:“我剛才差點死了。”
    “有那麽厲害麽?”書記笑著說。
    “真的,感覺太好了。”女舞蹈演員用誇張的表情說。
    阮大誠問:“你有一次說過我很厲害,為什麽這麽說呢?”
    女演員道:“誰知道……因為你是精英男人吧!”
    “精英男人,這個名稱好呀。”市委書記道。
    “她沒有懷疑你吧?”女演員問。
    “她這個女人就這樣好,大學教授,心裏可能有些疑惑,但是很有涵養的。”阮大誠道。
    “她不會也在外麵養個小男人吧?”女演員問。
    “誰知道呢?我每天忙得象個陀螺似的,那有時間管她這個?”阮大誠道。
    “嫂子要是真有外麵養個小帥哥,你不會授意警察把那個小白臉抓起來吧?”女演員問。
    “哈哈,不會的。如果真有那麽個小男孩陪著她,我還得感謝他呢。畢竟聞靜跟我這麽多年,沒有愛情還有些親情呢。他替我撫慰漫漫長夜中孤枕難眠的老婆,也是替我解除了後顧之憂呢。”阮大誠道。
    “哈哈,沒想到你這麽寬宏大度呀。”女演員哈哈大笑地說。
    “哎,人生不容易的,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呀。”阮大誠感歎地道。
    “你最近跟那個政研室的韓蕙在一起了麽?上次那個服裝公司的薑女士去大連參加服裝節,你也去了吧?”女演員問。
    “沒有。你們女人總是喜歡吃那種莫名其妙的醋。你就沒有我這麽大的胸懷?”市委書記道。
    “我才懶得吃醋呢。我算什麽啊?”女演員的神色忽然黯然了。她想到半年前,她曾在一次與市委書記在一起後,試探著提到外地有個廳長,找到心愛的情人後,與原配妻子離了婚,娶了心愛的情人。當時阮大誠就明確地說,我不會與聞靜離婚的,如果你在這個想法,那我們就分手吧。那以後華娟再沒敢提出這件事。
    阮大誠看著她,覺得自己確實有些對不起她,急忙去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今天我們高高興興地好不好?別去想別的事情。”
    “嗯。是我不好。”女演員說著笑了,
    “我為你跳肚皮舞,”華娟嬌媚地說。
    隨著美妙動聽的音樂響起,華娟身著係金色腰帶的長裙,頭上圍著三角形的彩色紗巾,從臥室門外且歌且舞地進來。她的上身隻穿著緊窄的黑色薄紗衣,胸前飾以精美華麗的刺繡,鑲上藍寶石裝飾,並襯以流蘇。
    大半段的纖腰如雪地展露在外麵,隨著節奏強烈的印度鼓樂,她的胯部和臀部進行強烈的旋轉抖動,完美地顯示出女性的優雅性感。
    書記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女孩的那有無限魅力的舞姿,看得幾乎著迷了。
    跳完了一曲,市委書記拉著女演員的手,讓她坐到他的懷中,輕輕地用紙巾為心愛的情人擦著汗說:“娟,你的高雅、你的藝術修養、你的美麗真的讓我很喜歡,”
    “是麽,那你以後多約我出來玩呀。”女演員撒嬌地說,
    “官身不由已,我盡量吧,”阮大誠有些為難地說。
    “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女演員說著笑了。
    事後,華娟穿上衣服,浴室衝洗後,又穿上睡衣,來到廚房做菜,很快,屋裏飄著濃濃的雞湯香味。
    飯桌上的花瓶,插著幾支豔麗的野雞尾翎,
    華娟說,她早晨在市場花高價買的新鮮野雞,殺了後拔下的尾翎插在花瓶中當裝飾。
    “嗯,真的很好看,”市委書記誇獎著說,
    當香味從廚房傳到臥室。市委書記正在接秘書的電話,他讓孫賓和司機自己在賓館吃飯,飯後上街去溜達玩吧,他和葛部長一起吃飯,吃完飯用車再打電話通知司機來接。
    關上電話,他聳了聳鼻子:“好香呀。”
    情人圍著圍裙。把一個裏麵還在沸騰的沙鍋端進來放在茶幾上。對男人介紹說:“這種山裏人家飼養的野雞。燉出來比普通土雞更加香鮮。”
    “好,隻要是娟妹給我做的,就是窩頭也是香的。”阮大誠說。
    “今天晚上你喝茅台,我喝葡萄酒,還有大閘蟹,”華娟說。
    “以燉野雞為主,好呀,整個一個‘野雞宴’呀。”市委書記說。
    “野雞宴——怎麽聽著有點不大順耳呢?”華娟說。
    “那就叫幸福宴。”阮大誠一隻手拿起茅台,啟開瓶子,滿滿倒了一杯,又用開瓶器打開長城紅酒,為情人倒上一杯,兩人舉起酒撞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大口。
    吃完了飯,阮大誠來到窗邊,從半拉的窗簾縫看到外麵,胡同裏人來人往,有些擺小攤的販子正在叫賣。
    書記說:“這個地方是鬧市呀。”
    “是呀,當初你為我買這套房,還覺得太熱鬧了呢。其實越是熱鬧的地方越安全的。”華娟說。
    “從這個單元門一出來,就進入人來人往的街市了,這裏很隱蔽的。鬧中取靜呀。”阮書記說。
    女演員在書記身旁蹦蹦跳跳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阮大誠看著她,覺得她可愛極了。
    阮大誠的興致又上來了,他抱著女演員又來到臥室,脫了外衣和內衣,上了床。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忽然市委書記一看窗外,已是萬家燈火,
    阮大誠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
    “呀,已是快到午夜了,春宵苦短,我該回去了,”阮大誠有些戀戀不舍地說。
    “要不你今天就睡在這兒?”女演員說
    “算了,我還是回去,回去還得看個文件,明天去外經貿廳辦事呢。”男人說,
    “那好吧。”華娟有些無奈地說
    阮大誠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他回賓館。
    阮大誠從小區走出來,一邊走,一邊還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刀浪的歌曲情人:
    “你是我的情人
    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讓我在午夜裏無盡的消魂……“
    在契墟,一號首長的別墅。
    三樓的臥室大床上。
    書記夫人聞靜和吳波躺在床上說著話。
    女教授很喜歡懷中的小男人,她覺得這個男孩有智謀和學識,又不乏野心和欲望,人生經曆很奇特。
    前不久,她遇到幾個高級領導的夫人,她們在一起私下交談,大家都是做官夫人是,都有做聾瞎啞被困的傷痕,老公一個個都不老實,在外麵拈花惹草,有時漫漫長夜想起老公可能在外麵與情婦歡愛,心裏簡直要發瘋,拚命地舔著自己心靈上的傷口。
    吳波依偎在聞姐溫暖的懷中,覺得很舒適,但又有一絲不安,他怕萬一什麽時候,阮書記發現自己給他戴綠帽,而毫不留情地收拾自己。做為一號首長,他手中掌握著國家機器,有數千警力,還有安全部門的專家,竊聽錄像遙控什麽高科技設備沒有呀,他安排技偵專家跟蹤監視是很容易的。
    “沒關係,一切都與你無關,你也不要有任何的擔憂。老阮他現在隻顧自己快樂,不會管我在幹什麽,更加不會關心你每天的活動。你和我,隻不過做了正常男人和女人之間應該做的事。”聞靜說。
    “可是,時間長了,難免不會暴露蛛絲馬跡的。”男孩說。
    “我們的事,隻有天知地知,我們會保守好秘密的,再說,既便是如果有一天老發現了,我想他也很可能裝做不知道的,”聞姐說。
    “一號首長能忍受後院起火,別人給他戴綠帽?”吳波不解地問。
    “嗯,有一次他與朋友在書記中閑談,我在門外聽到了,他對歐洲某些國家那種自由鬆散的婚姻狀態很欣賞。北歐有的國家的人們,社會中有很大一部分家庭,夫妻互知對方有婚外性,仍維持幸福和受社會讚賞的家庭,有的妻子與其他男性保持終生的私密關係。”女教授說。
    “哦,他真的有這種想法?”吳波心中仍存著疑慮地問。
    “是的,他說他在大學時,就專門研究過人類社會的種種形態,他說一夫一妻的婚姻從根本上來說不符合人性,因為人性本身要求自由,和一夫一妻的婚姻直接矛盾的。”
    “他研究得可夠深的,如果他真的這樣認為,那我的擔心就小多了,”吳波有些放心地說。
    “我那次在房門外偷聽,我家老阮小聲地對那個省城大學的倫理學教授說,婚內做那種事,不能釋放男性全部張力,一半都達不到,而成功的上層男性占有大量社會資源,眾多美女向其投懷送抱,獻媚邀寵,所以,這種情況下,婚外的私情就是符合人性的了。當時我聽了,也很震驚的。”女教授聞靜說。
    “阮書記這種內心的隱秘的話你也聽到了?”吳波驚訝地說。
    “是呀,我這才知道他是這種想法。原來老阮在外麵有私情,是有理論根據的,不是一時情迷。而是一種理性的選擇呀。”聞姐感歎地說。
    “到底是精英,做什麽事都要找理論依據的。”吳波說。
    聞靜對吳波說:“這幾個月,她的內心認識也有了一個巨大變化,我開始對自己與你的私密關係消除了不安和罪惡感。我是激情的,也是理性的。我是個知識女性,我開始崇拜波伏娃了。”
    女人與男人的不同之處就在於,男人的激情退卻、本能欲望消失之後,往往很快就能回歸理性,而女人則也許會延續激情並因此生出真情,漸漸產生某種心理的依戀與依附。
    當情緒終於平靜下來,聞靜睡在他的懷裏,有些失落和傷感。
    吳波忽然接到詩韻母親的電話,說是她女兒詩韻回到家裏,哭著說自己被市長家的少爺欺負了,情緒很怪異,說是要自殺,不想活了。
    吳波趕緊對聞姐說:“對不起,我得去一趟,”
    “你趕緊去吧。”聞姐同情地說。
    吳波穿衣下床,匆匆下樓,
    吳波先開車趕回潢水湖景區,拉著詩軍一起去詩韻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