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省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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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叢彪讓領班叫來五、六個小姐。
    其中站在最前麵的那個苗條姑娘穿著綠色小抹胸,外套著小馬甲,超短迷你裙,稍後麵的高個姑娘,一條粉紅薄紗掩住大片裸背的衣衫。
    叢彪當場吩咐那兩個高個小姐分別去到詹恒久、周建生房間,說好服務到位,時間不限,每人一千元,事後結算。然後又給在場每個小姐各發了兩張人民幣。
    “吳老弟,你喜歡什麽風格的?”叢彪笑著問。
    吳波坐在前廳的沙發上,對叢彪說:“我就算了吧,這兩天總感覺很疲勞的。”
    “那怎麽行?你先坐著歇一會兒。”
    吳波斜靠在沙發上,從眯著的眼縫中,看到叢彪先後兩次分進到包間裏,每次都是拎了隻牛皮紙的檔案袋,裏麵是用報紙裹著的板磚樣的東西。從形狀看不是煙酒,似乎是現金,每份估計不下五萬元。吳波猜測,那錢是叢老板打點詹恒久、周建生兩位局長的。
    叢彪回到吳波身邊,點著一根軟中華,對吳波說:“找小姐比養情人便宜得多,結識上流姑娘要約會幾周或一個月以上,才能發生首次關係,平時要送花,送化妝品,請吃請玩,總的算起來成本很高的,而且當你厭倦她之後,有的還特能纏人,你想甩她還甩不掉呢。找小姐是一次一利索,簡單明快。”
    “找小姐僅是生理,剛剛還在肌膚相親,幾分鍾後分手,再遇到視同陌路,找情人就不一樣了,那是有情感和思想交流的,它會使你心靈產生顫動碰出火花,真情能給孤寂的心靈以撫慰,所以我追求的是質量。”吳波思索著說。
    “我的原則是,大餐要吃,快餐也不拒絕。”叢彪又去小姐呆的房中,左挑右選地為吳波領來一個女孩兒,看樣子像高中生一樣的年紀。
    “就這個吧,嫩得一掐就能出汁來。”叢彪壞笑著把煙蒂掐滅後,伸手把吳波拉起來,把兩人一起推到一個包廂裏。
    那個穿粉色吊帶衫的小女孩拿著自己的小包,跟著吳波的後麵。
    吳波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小女孩撩了下秀發,彎腰為他倒了一杯茶水,輕輕放到他旁邊的茶幾上。然後緊挨他,攏了下綠短裙坐下了。
    小女孩起身彎腰的瞬間,吳波注意到,她的臀部不大,但形狀圓而緊實。
    “我們就一起嘮嘮嗑吧。”吳波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感覺她就像自己的小妹一樣,令他憐惜。
    她羞怯地一笑,小女孩的模樣就完全顯露出來了。
    她不像別的小姐那樣濃妝豔抹,一見麵,渾身的欲望像呈噴射狀的風騷氣息撲麵來,這個小女孩沒戴各種金飾,她的笑帶著一種純真和親昵,一臉的單純幼稚。
    “你是正處級吧?”她調皮地問。
    吳波笑了笑,未置可否。
    “你多大了?”吳波問。
    “我十九了。”女孩兒說著,她的小巧的嘴唇漸漸湊近他的臉,吳波甚至感覺到少女嘴唇呼出的香甜氣息。他感覺心裏一陣迷醉。
    “你要了我吧。”女孩兒抱著他的胳臂,發嗲地央求著說。
    吳波搖搖頭。他心裏忽然有些不好受,這麽純潔單純的小女孩,也出來做這種活兒謀生,這個社會到底怎麽了?
    “你不喜歡我?”女孩兒沮喪地問。
    “喜歡呀。”吳波望著女孩腳上穿的白皮高跟涼鞋,那嬌小的腳顯得秀氣玲瓏。
    “那為什麽不做呢。”女孩兒疑慮地問。
    “我實在太累了,”吳波裝作很累的樣子,說著把自己的頭靠在沙發上閉上眼,
    女孩露出失望的表情。
    “你別擔心,小費我照付的。”吳波說。
    “你們老板已經付了。”女孩露著整齊潔白的牙齒說。
    “哈哈,你還挺講職業道德的,我稍稍歇一會兒,”吳波說。
    “好吧,”女孩說著回過身,從小包裏拿出一盒摩爾煙,抽出一支,用火機‘啪’地點著,深深吸了一大口,然後吐了一個急速旋轉上升的煙圈。
    那煙圈在空中漸大漸淡,很快消失了。
    吳波覺得,也隻有通過那團繚繞上升的煙霧,這個小女孩才有了些許的風塵氣息。
    過了一會兒,吳波從沙發上起身,與女孩道了別就出去了。
    安排妥了詹恒久、周建生,叫了茶水、點心、水果,叢彪把門關上,躺下與吳波聊天。
    “老弟,你是不是覺得我做得過分,有些不高興了?”叢彪問。
    “現在那麽多貪官汙吏,緣何大多是為情而貪、為貪而亡?說到底情人的後麵,深藏的還是一個孔方兄,肉體隻是利益交換的符號而已。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婦少女們,如果不是衝著官員手中的印把子,又有誰會找這種大腹便便、滿臉皺紋的老男人上床呢?”
    正說著話,忽然電話響了,一看屏上號碼,知道是聞姐來的,
    吳波拿著電話來到廊,低聲問:“聞姐,什麽事?”
    “你來我家吧,真的很想你。”聞姐在電話中喘息著說。
    “阮書記不在家麽?”吳波擔心地問。
    “他去省城開會了。”聞姐的語氣很急切。
    “那好,你等著我。”吳波果斷地說。
    合上電話,吳波回到包廂與叢彪道別:“我有點重要事,得趕緊出去一趟。他穿起衣服,起身就走。
    叢彪一直陪著送他到樓下,邊走邊摟著他的肩膀。
    詹恒久、周建生兩位大員還在溫柔鄉裏沉醉,
    吳波一路駕車飛馳,車子開過潢水大街,拐進學府路,再通過那條綠蔭幽靜的柏油路麵,就到了一號首長的別墅。
    遠遠的,距離一號首長那棟青灰色四層小樓有三百多米的地方,有一處空地,他把車停在綠蔭之中,不引人注意。下車左右看看,沒有人注意,他裝作悠閑地踱過去,進了別墅的院子。
    繞過樓下小花園,穿過假山魚池,
    推門上到了二樓,走過身邊的水族館,裏麵的金龍魚和銀龍魚在悠閑地遊動著。幾盆米蘭,百合,梔子釋放著迷人的香氣。
    聞姐悄無聲息地從客廳中出來,將吳波抱住親著。
    吳波感覺聞靜呼出的氣息急促起來,目光也有些迷離,他的手抖了一下,心跳隨之驟然加快,腦子裏立即陷入一片空白。
    吻了一會兒,聞姐才鬆開自己的雙臂:“來坐下,小保姆春花讓我打發上街了,姐給你洗好了水果。”
    麵前歐式真皮沙發麵前的果盤裏,放著黃的柚子,紅的柑橘,紫的火龍果,白的鴨梨,五顏六色十分搶眼。
    吳波拿起一支荔枝剝著皮,裏麵的果肉白嫩甘甜。
    吳波注意到,今天聞姐穿了質地輕薄的雪衫裙,頭發是略微卷曲的馬尾辮。
    “因為愛你新買這件雪衫裙穿給你看,姐要以最佳姿態見你,你看我,腳趾甲都染了豆寇紅,”聞姐有些害羞地抬起腳來讓他看。
    “姐,你真的好看,你身上的味道也讓我著迷。”吳波說。
    “吳波弟,你走後,姐每一個晚上都在想你。姐不應該這樣想你,可是,姐忍不住,”聞靜說。
    “我也想姐姐。”吳波說。
    “好弟弟,晚上我閉上眼,就想到與你在一起的情景,常常睡不著呀。”
    “是麽,我也是呀。”吳波柔情地說。
    “我太喜歡你了,可是,又不能天天約見你,過於頻繁見麵容易暴露親密關係的,所以內心常常很矛盾。你是不是笑話姐了?女人是比男人更變幻無常的動物,是吧?”聞姐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情態說。
    “我怎麽會笑話姐呢,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吳波撫著她的手說。
    “我知道老阮去省城並不是開會,而是與華娟約會,”聞靜用肯定的語氣說。
    吳波一驚:“姐怎麽知道?”
    “我給市文工團的一個朋友打了電話,華娟昨天去的省城。他們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分開來走的。”聞姐表情平靜地說。
    “聞姐,既然知道了,也別生氣,阮書記也不容易的,”吳波說。
    “原來我知道老阮在外麵有女人,還有一個服裝廠女老板,姓薑的女人,好象在機關也有曖昧的情人。我隻是信守自己的貞節和操守,我追求一種人格上的完美,自我修煉,可現在我知道了,跟心愛的小男人在一起,是多麽地快樂。過去我太虧了,”聞姐說。
    “知道了就好,現在認識到也不晚。”吳波抱著聞靜親了她一下說。
    “和姐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裏很踏實,很溫暖,有一種家的溫馨。”吳波說。
    “我們已經好幾天沒見麵了,方才我看著你走過來的身影,感到全身都有熱流在湧動呢。”聞靜紅著臉說。
    吳波注視著女教授那雙充滿激情的眼睛。
    男人天生就有征服欲望。最讓男人感到自豪的事情自然是全麵占有。尤其是占有一個身份地位高,且有姿色的女人,男人心中有一種強烈的快感和成就感,價值感。吳波心裏在想。
    吳波從內衣口袋裏掏出那張內存200萬元的長城卡,還有寫密碼的紙片,放到聞姐手上。
    “這是天堂崖15公裏公路項目的紅包,叢彪給的。”吳波說。
    聞姐接過那個卡和紙片,並沒有細看,接著問:“你的呢?”
    “我的也給了,內存20萬元的牡丹卡。”吳波實話實說。
    “應該的,你為我和老阮做了不少事的。”聞姐疼愛地親了他一下說。
    “叢彪在陽光海岸叫了幾個小姐招待我和建委詹恒久和交通局田局長,還分別給詹主任和周局分別塞了紅包,”
    “他打點小詹和周建生多少?”聞姐問。
    “估計每個人不下五萬吧,我看到叢彪用報紙裹著拿到包間給的。”吳波說。
    “那就好,到時候關於工程進度和質量保證,他們倆也要賣力氣監管。”聞姐說。
    “那是呀。”吳波說。
    “那條公路具體有多長?總造價是多少?”聞姐問。
    “15公裏長的國家二級公路,80公裏/小時的設計時速,寬度為16米,1200萬總造價。叢彪承諾他的公司先墊付500萬元,要求市裏把600萬啟動資金打到叢彪賬戶上,工程就可以開工做了,到時候請阮書記去參加開工典禮。”
    “沒問題。”聞姐說著把長城卡很隨便地往床上一扔,象扔一張破紙片似的,就又抱著吳波吻了起來。
    吳波彎腰一使勁,把聞姐抱起來,上到三樓,進入臥室,他用頭撥了一下懸垂的白紗帷幔,輕輕把姐姐放到床上……
    就在吳波與聞靜在市委書記的豪宅中熱烈纏綿之時,一號首長阮大誠也抵達省城。
    阮大誠和秘書先到遼河大廈登記住下。
    阮大誠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拿出手機,跟省委楊書記的秘書聯係。
    楊書記的秘書在電話中說:“下午三點半,楊書記在會見澳洲客人後,會有20分鍾時間接見你。”
    沒到兩點半,阮大誠就坐車來到省委辦公大樓了,他讓孫賓和司機在一樓休息室等著,他自己乘電梯上了八樓。來到秘書室等候。還有五分鍾到三點半,秘書過來請阮書記過去。
    楊書記坐在寬大的寫字台後麵,身著藏青色西服,背頭梳得很亮。表情隨和,
    “大誠呀,我們有一個月沒見了吧,”楊書記握著阮大誠的手,親切地說。
    阮大誠感到楊書記的手很熱乎。
    “可不是,這一陣子忙暈了,再說沒有重要事,也不便老來打擾老領導呀。”阮大誠笑著說。
    “你家聞老師和女兒怎麽樣?還好吧?”楊正午書記拉著老部下,來到沙發上坐下,問起他的家事。
    “我老婆聞靜還是那樣子,在契墟大學教課,我女兒在北京,孩子上小學二年級了,”阮大誠用匯報的口氣說。
    “哈哈,不錯。我去年看你們的年終會,固定資產投資300億元,今年招商引資成績怎麽樣?”做為一方封疆大吏,楊書記很快把話題拉到工作上了。
    “還行吧,上半年吸引投資17億元人民幣。有三個超億元的大項目。”阮大誠說。
    “我看了你們市委最近發的簡報,我的看法是,原有產業不能降,強筋壯骨做大工業經濟總量。風電項目有發展,以煤製氣產業,是個重點。”
    “我們的城市麵貌今年投入不小,力爭有一個明顯變化。”阮大誠說。
    “各地市爭先求快的勁頭很大,所以你們要有緊迫感,要積極發展旅遊文化、房地產、現代物流、電子商務等新興服務業。尤其是旅遊文化產業,是戰略性的,你們重點抓它,提升城市軟實力,是對的。”楊書記肯定地說。
    “我們最近專門成立了旅遊文化產業發展委,我牽頭。集中財力辦大事。”阮大誠說。
    “這個舉措不錯,市委一把手不能光管黨,也要站在經濟一線當總指揮。不過,你從平山那兒拿過來一部分經濟權力,他不會起刺吧?譚平山最近怎麽樣?”楊書記問。
    “這段時間他比較低調,我們配合得還可以。”阮大誠說。
    “上次他為了一個地產商,搞野蠻強遷,被京都的網絡傳媒給暴光了,他派公檢法進京抓了女記者,那個事對他是個教訓。”楊書記說,
    “是呀,從那以後,他收斂多了。我在常委會上說話,他也不怎麽硬頂了。”阮大誠說。
    “黨內有黨,黨外有派,曆來如此,外邊很多省市的班子也是有矛盾的,關鍵是你怎麽處理。”
    阮大誠望著楊正午書記舒展的眉毛,心想,楊書記跟省長之間也是在暗中扳手腕,看來這段時間,楊書記麵臨的形勢不錯。
    “要講策略,講團結,其實在契墟發展這個總體目標上,你們是一致的,就是從團結的大局出發。盡可能發揮各方麵的力量,統一到契墟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大局上來。”楊書記說。
    “前一階段盜墓嚴重,五龍山有個山坡,到處是盜挖的古墓?”楊書記問。
    “經過我們的嚴厲打擊,已經收斂多了。局麵基本控製住了,”阮大誠說。
    “你們契墟,靠近內蒙,要借助內蒙的畜牧業資源優勢,積極發展肉類深加工和皮革業,”楊書記說。
    “我們正在與雙惠肉類產業集團和黑牛奶業集團洽談,準備出台優惠政策,吸引這兩個產業的知名企業來契墟投資辦廠。”阮大誠說。
    “好,我期待你們盡快形成新的產業新格局。”楊書記說。
    “大誠呀,你是我多年的部下了,我最想同知心老友多坐一坐,隻是俗事纏身,一會兒還有一個淅江團,一會我得去迎賓大廈見他們。晚上還有外事活動,我就不能邀你到家吃飯,品茶談哲學了,”楊書記說著站起來。”
    “沒事,你忙你的吧,”阮大誠立即起身,與楊書記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