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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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強人所難呢。”就在阿湛和寒煙僵持不下時,門外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我雖然是貴客,但是在貴客與夫君之間,她的選擇自然會是她的丈夫。”
    寒煙的內心是糾結的,不管她選擇哪一個都好,都將逃不過她內心裏的譴責和愧疚。一個是她的夫君,並且還是名副其實的;另一個則是她的朋友,也是自己師兄的妻。
    不管怎麽說都好,東方天這麽放心的把人放到她的身邊,並且相信她能夠照顧好滄瀾。若是這一次自己沒有做到東方傲天想象的那般,該是多讓人心寒。
    隻是還沒等寒煙作出決定來,門外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心底一驚,話語就已經脫口而出,“是不是隻要我選你就會放過我選的那一個?”
    把夜力放在自己麵前的阿湛微微挑起了眉頭,倒是有了幾分興趣,“看來夜夫人已經有了答案呢!”
    那一句“夜夫人”咬得十分重,甚至有種特別的意味在裏麵,不得不讓人多去想些什麽。
    聽到阿湛的“夜夫人”,寒煙平日裏站得停止的腰肢也是不由自主的顫了顫,似乎阿湛的話語對她有很大的衝擊力一般。
    那被定得死死的夜力聽到寒煙出口的話語時,平日裏一雙黝黑的眼裏不由的充滿了悲傷,不由自主的緩緩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似乎對寒煙的選擇已經明了。
    還沒等外麵的人走進來,門內就已經一片寂靜,心碎了一地而無法自補的夜力,對寒煙即將出口的答案饒有興趣的阿湛,以及一張小臉都已經糾纏著擰在一起。
    “有話可是得抓緊時機說呢,否則等到人真正進來了,那你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呢。”
    此時的阿湛像極了一個拿著屠刀咄咄相逼的儈子手一般,每一句話就好像有一把屠刀,無形之間總是會讓人血濺當場。
    平日裏那一張白裏透紅的小臉,此時是一點血色都沒有,蒼白得讓人都不由自主的覺得心疼。唇瓣緊緊抿了起來,用力之下之下咬出了血痕,一滴又一滴的血珠滴落在地麵上,發出“啪啪”的響聲,在寂靜的大廳內聽起來是這般的觸耳驚心。
    因為傷心而閉上雙眼的夜力聽到這怪異而突兀的聲音,不由自主的睜開了眼睛,卻是看到一點又一點的紅色在自己的麵前熏染開來,一雙眼睛都變得猩紅。
    “何必,何必……”心裏說不出的痛,對寒煙的愛意也是在話語間流露。縱然再心痛,隻是此時心底也是痛到了極點,是一點話都說不出來,重複來的兩個字也是勉強從唇瓣間擠出來。
    當,一雙繡花鞋踏進門口時,一直緊咬唇瓣的寒煙終於開腔,隻是每說一個字,都好像在誅心一般的痛,“我,選,我的夫君!”
    一聲落下,門外的繡花鞋也是踏入了門內,而再次閉上雙眼的夜力則是不敢置信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卻是見在自己不遠處的寒煙在說出這些話時,整個人都好像虛脫了一般,直接跌落在身後的那一張椅子之上。
    “娘子!”焦急而擔心的聲音在廳內響了起來,此時的夜力心裏竟是不知道該作何滋味。方才,在寒煙開口的那一瞬間,他是真的以為,寒煙會選擇保滄瀾。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到最後保的人卻是他。
    “我還真的是不知道,原來拓跋皇身邊的人也是會如此誅心之道。”毫不掩飾的諷刺聲在廳內響了起來,隨即一襲雪絨裘衣外披著一張狐狸披風的滄瀾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子依舊像往日裏那般的纖瘦。
    “過獎了。”阿湛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恢複過來,臉上依舊像往日裏那般清淡卻始終做不到像方才與寒煙夜力對峙時那般的從容自然。
    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自滄瀾從門外走進時,已經壓迫了他整個人的神經,縱然是佯裝一臉的不在意,隻是與方才不一樣的是,這底氣也是弱了許多。
    “怎麽?夜夫人都已經做出了選擇,難不成你不打算遵照自己的諾言嗎?”若無其事的從阿湛的身邊走過,滄瀾緩步走到寒煙的麵前,瞧見兩行清淚從寒煙的眼眶間滑落時,深處白皙的手在寒煙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寒煙安心。
    滄瀾能夠明白此時的寒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緒,但這個時候也不是她能夠開解寒煙的時機,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言語間敲打寒煙,讓她自己誤過來罷了。
    至於此時的夜力,雖然經過寒煙方才的回答稍微的撿回了一點自己的心神,但雙眸依舊是無光,想來也是覺得寒煙作出這個決定不是因為愛他吧!
    隻是人啊,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隻有旁觀者才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現在的寒煙和夜力,一如之前的她,迷茫得好像一隻迷途的羔羊一般,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也不知道自己的去路究竟在何處。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不斷的在四處碰壁,勢必要做到不撞南牆不回頭。
    也就是在今日,滄瀾真的明白了,也徹底的透悟了過來。有些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就算自己心中希望有些事情能夠一起承擔,但事實上希望自己所愛不受傷害能夠在自己庇護之下走這人生路的又怎麽不是人之常情呢。
    就好像今日裏的寒煙選擇保全夜力,除了從同門情誼上來會讓人有所微詞之外,其他的哪一方不是正常。
    對於滄瀾來說,今日裏寒煙的做法從情誼上來說是保全了自己的夫君,從道義上來說是保全了自己孩子的爹,又有什麽錯可言呢!這樣的選擇,不管是放在誰人的身上,都無法做到兩全其美,而她,一點都不覺得寒煙有任何一點做錯。
    平日裏沒有光亮的雙眼,此時眼勾勾的看著麵前的阿湛,眼光雖不毒辣卻是莫名的讓阿湛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臣服,揪著夜力衣裳的手也是不由自主的鬆開。
    所有對寒煙和夜力的誅心,在滄瀾到來之後都化成了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