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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來阿湛還沒成親吧。”
    瞧見夜力因為阿湛的鬆手而有些站不住的癱軟下來，整個人都好像虛脫了一般卻是一點力度都沒有，也沒有要前往寒煙身邊的打算，縱然是早已經猜想到這種結果，但滄瀾還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
    但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緒收拾了起來，倒是顯得風輕雲淡了些。
    對麵的阿湛顯然是沒有想到滄瀾會突如起來這麽一句，本來是想詞言相反而行，卻是在滄瀾的目光之下話語也是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自然是沒有。”
    等到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之後，一切都已經晚了。
    滄瀾隻是挑了挑自己的指甲，倒顯得十分輕鬆平常了些，“如此也難怪你會如此對這兩人誅心卻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得這般離譜的原因了。”
    瞧著廳內的三人不由自主的把視線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滄瀾也沒多大變化，隻是繼續的開口說道，“這二人本是夫妻，卻也有另外一重身份。一個是天橋山莊的莊主，一個是我夫君的師妹。你卻是這樣兩重身份的人做出這般的選擇，，不管從情誼上還是哪方麵都對這二人是種折磨不是嗎？”
    “可是她心中若是對她的夫君死心塌地，當我問出這樣的問題時她早應該回答！”阿湛感覺到自己的智商都受到了侮辱，不由自主的回口反駁。
    隻是，這獲得的卻是滄瀾冷冷一笑，“果然是一個跟在帝王身邊的，就連這行事方式也是學了這帝王的幾成了吧！”
    滄瀾的話語裏很是不屑以及寒冷，愈發的明白了自己不喜歡拓跋夜哲的原因；隻因為在拓跋夜哲的心裏，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可是他卻是會為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在這戰爭上染上更多人的鮮血。
    又或者，做事情從來不會回顧這個過程中殺戮了多少無辜人的性命，不管男女老幼，隻要是阻擋了他前進道路的，對於他來說都是障礙。
    是一點的情誼都不顧。
    但是東方傲天不一樣。童顏是殺伐決斷之人，卻從來不會濫殺無辜，卻也不會優柔寡斷，每一處都是把握得恰到好處。
    “你……”阿湛很想去反駁些什麽，隻是在接觸到滄瀾的目光時，所有即將出口的話語都已經堵在了自己的喉嚨間，無言以對。
    冷笑了兩聲，滄瀾邁步上前，“怎麽？覺得我說錯了還是冤枉了你侍奉的帝王還是冤枉了你？”瞅著阿湛的目光，恐怕這兩者對於他來說都是有可能的吧。
    隻是，滄瀾一點都不在意阿湛的回答，“你應該知道，於情，寒煙選擇她的夫君是一點錯都沒有；於理，她選擇我也沒錯。”
    分明瞅見了兩道詫異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同時也注意到身後的人目光也是慢慢的黯淡了下去，滄瀾在心裏為寒煙心痛了一番，恐怕這個傷口寒煙也是需要花時間來愈合了。
    畢竟，寒煙心底恐怕早已經把夜力放進自己的心裏卻不自知，也是到了今天才明白過來吧。隻是夜力似乎並不相信寒煙，或者說也是介懷了寒煙之前對東方傲天的情意吧。
    在心底為寒煙惋惜了幾分，但有些話滄瀾該說的還是會說的，“一個江湖中人，最在意的無非是情義二字，不過想來常年在深宮之中的你是不會明白了。”
    話語一出，那本身癱坐在阿湛身下的夜力猛地抬起頭來，似乎真的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一般，有些僵硬的把自己的頭扭向了寒煙的方向。
    隻是，對麵的寒煙卻是雙眼無神，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邊的情況一般，有種哀莫過於心死的感覺。
    滄瀾自然明白寒煙這種心情。試問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的心裏最真實想法的時候，一直以為自己身邊的人會默默的陪伴著走過這一段過程，卻是不曾想事情到了最後卻是與自己想的截然相反，心底的打擊會有多大。
    曾經，她也經曆過這樣的過程，隻是到最後才發現，其實並不是；那個她認為曾經許以她天長地久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背叛過她，甚至是連一點懷疑都沒有。
    當她每做一個決定都會選擇支持她，在背後默默的幫著她一切的手尾處理得幹幹淨淨，從來不會讓她因此而煩心。隻是，與之相反的是，每一次他做出的決定隻要是與她內心裏想的相反時，她的心裏都會開始懷疑。
    說到底，都是她太過不信任，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的把東方傲天放在最深處不是嗎？
    相反的是，像寒煙這種情況，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把自己的心交給了夜力卻毫不自知；而夜力，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寒煙嫁給他也是迫不得已的選擇，卻一直想著能夠等到寒煙把他放進心裏的那一天。
    隻是這一天來得太過突然，不管是寒煙還是夜力，都不知道情況竟會變得如此之快，而夜力事實上心腔也沒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寬廣。
    無聲無息的在心裏長歎了一聲，目光掃過夜力再到達阿湛的身上，她雙眼裏重新恢複了清明。
    “先不說你不是在江湖中，單單有一件事情也是你們這些未成家立室，或者說就算是成家立室之後也不會明白的道理。”滄瀾雙眼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而今日，她勢必要麵前的夜力明白過來，寒煙早已經把他放在了心上。
    而不是不當作一回事。
    “一個女人，若是不愛另外一個男人，又是怎麽可能願意為男人懷孕生子呢？”字字珠璣之下，眼看著夜力的眸光裏頓時充滿了懊悔和內疚，甚至是懺悔。
    隻是這一切對於滄瀾來說是沒有太大的意義的。
    既然要打醒，那就要徹徹底底，“你當真以為天下的女人都好像那皇室中的女人一般嗎？還是說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好像你北夏國中的女人一般，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就連一個男人也是能夠在這種事情上借機挑撥？”
    如同一頭棒喝一般，整個人都已經愣在了原地，隻是雙眼直勾勾的往寒煙的方向看。原來，她是愛他的。隻是他竟然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