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將禁忌戀扼殺在搖籃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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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明媚月光的房間裏,陸以寒一直與夏暖保持著一定距離,大床|上,兩個人有種各持一邊的感覺,然而他們的手卻是緊緊拉在一起的。
    畢竟是剛剛溺水的人,陸以寒一點力氣都沒有,夏暖睡熟之後他也安下心來,不多時也困倦的閉上了眼睛。
    安靜的房間裏隻有均勻的呼吸聲,一直躺在角落沙發上的女孩緩緩將捂在嘴巴上的手拿了下來,然後坐起身看著不遠處病床|上的兩個人,有點懷疑剛剛看到的一切都僅是她的錯覺。
    她也有哥哥,她知道哥哥對妹妹的關心應該是怎麽樣的,很顯然,陸以寒所表現的已經超出了正常哥哥該有的界限。剛才那個氛圍是什麽,仿佛是一對戀人抱在一起。
    月光就灑在大床|上,陸以寒看著夏暖時那個寵愛的表情實在太過觸動人心,簡直就是讓人過目不忘。
    陳思寧將搭在身上的毯子丟到一邊,起身朝病床靠近,站在床尾處看著緊緊拉著手的兩個人,她該怎麽辦?身為夏暖的閨蜜,身為喜歡陸以寒的人,她究竟該怎麽做才是正確的?如果僅是她多心了還好,如果是真的,這兩個人將會變成被世人唾棄的存在。
    陳思寧深深的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出,一隻腿跪在了床尾處,朝著兩個人逐漸靠近……
    清晨,夏暖覺得這一宿睡得比不睡還要累,似乎夢到被什麽人追著跑了一宿,卻就是看不清對方的臉,那個人手裏拿著無數的針管,裏麵的液體是猩紅色的,針頭有小拇指那麽粗,在日光燈下閃著銀色的光芒,就在她的眼前晃動著,仿是隨時會刺進她的身體一樣。
    夏暖打了個哈氣,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右手做了個抓東西的動作,總覺得怪怪的,雖然昨晚一直在做夢,並不知道都發生什麽了,不過她的身體感觸還是有的,她記得有人一直握著她的手,為什麽醒來之後手上卻是空空的呢?
    夏暖睜開眼睛,想要證實一下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她記得她被一張鬼臉嚇得慌不擇路的衝出樹林,沒想到湖水離得那麽近,她跑得太快,根本來不及收住腳步,就那麽直挺挺的掉了下去,幾乎是一瞬間湖水就將她灌滿了。
    那個時候她的腦袋裏全都是陸以寒的臉,從十歲時背著書包戴著紅領巾,到十五歲騎著單車帶她去公園,再到二十二歲拿著哈佛錄取通知書……
    夏暖不記得被救的全過程,隻是在惡夢的時候聞到了屬於哥哥的味道才令她安了心。
    哥哥?是哥哥救了她?哥哥也不會遊泳的,不會出事了吧?
    夏暖猛地坐起身朝一旁看去,整個人都蒙了,舉起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去,還是令她驚愕不已的畫麵。
    為什麽?為什麽他們會睡在一起呢?
    盡管vip病房的病床很大,但也不足以容納三個人,夏暖躺在大床一側,占據了整張床的二分之一,而另二分之一的床位幾乎空餘了一大半,陸以寒和陳思寧緊緊相貼的睡在一起。
    夏暖整個大腦都不會轉動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兩個人,這樣相擁入眠的姿勢太過惹火了,陸以寒的兩隻手環抱著陳思寧的身體,陳思寧的臉則是貼在他的胸口上,他的衣襟敞開著,陳思寧的嘴唇剛好貼著他一側的紅暈上。
    夏暖茫然的移動著視線,當即有點呼吸受阻的感覺,他們兩個人的腿就好像藤蔓和大樹一樣,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尤其是特殊部位,竟然一絲縫隙都沒有留,就那麽自然而然的相貼在一起。
    夏暖緊張的後退了一下,完全忘記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大床的邊緣,身體一斜朝後麵仰去。
    正常女生遇到這種情況一定會尖叫著呼救的,兩隻手也會本能的自救,然而夏暖卻用力捂住了嘴,強迫自己壓下那種本能。
    這樣的場麵實在是太尷尬了,並且讓她有種多餘的感覺,她就好像一個上億瓦的大燈泡一樣,影響了這份愜意。
    就在即將摔落那一瞬,病房門恰巧被推開,陳聰丟下手中拎著的早餐兩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勾住了她的腰,不過由於出現的太晚了,夏暖還是摔在了地上,不過倒是減輕了不少摔痛的程度。
    陳聰手臂用力一收,將夏暖抱了起來,見她站穩腳步才緩緩鬆開“做惡夢了嗎?怎麽會從病床|上掉下來?”
    說這話的同時陳聰掃了一眼大床,僅是餘光的一瞥就嚇了他一跳,什麽情況,為什麽思寧會睡在床|上?
    昨天晚上本來他要留下來的,思寧卻又是作揖又是哭求的,說什麽都要守在醫院裏,陳聰淩晨還要拍戲,無奈之下隻能同意,誰知道拍完戲趕過來竟然讓他看到了這麽爆炸的一幕,難怪夏暖會是這副被嚇傻的表情,還從床|上掉下來。
    陳聰氣勢洶湧的衝到床邊,作勢就要將陳思寧拎起來,自己的妹妹他還是了解的,陸以寒不可能做出將她拖上床的舉動,一定是她花癡爬上去的。
    陳聰的手剛碰到陳思寧的衣領就被身後一股微小的力量牽扯住,他回頭,目光就撞進了夏暖那糾結的眼眸裏。
    “陳導,我們到外麵的休息區坐著等吧!”
    平靜。夏暖的語氣跟她剛剛被嚇到掉下床的行為完全不符,就連她的表情都是毫無波瀾的,然而透過那雙眼睛,陳聰不費餘力的讀懂了她內心此刻的慌亂,還真是如同陸以寒所說的,這孩子並非真的傲嬌,而是習慣了壓抑自己的情緒。
    陳聰撿起丟在地上的早餐,率先朝房門走去,與夏暖擦肩而過的時候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也該餓了吧!”
    夏暖看著突然拉在一起的兩隻手,小心翼翼的往外抽了抽,卻完全沒能掙脫,自從昨天聽了陳聰的解釋之後,她似乎能夠理解為什麽才剛見麵就對她行為舉止這麽親近,因為對於陳聰而言,她是一個已經保護了三年的人。
    夏暖覺得自己有點太過自作多情了,陳聰比她大了十歲,又是個導演,無論是生活閱曆還是遇人無數,都不至於對她這個小孩有什麽非分之想,是她太過胡思亂想了,這個人照顧自己是出於哥哥的委托,對自己好是出於自己是他妹妹的閨蜜。
    事情就是這麽簡單,沒必要因為周圍人的起哄就跟著胡思亂想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剛走出病房,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關閉的病房門再度被推開,一把故意放低的聲音傳了出來,“哥,暖暖……”
    夏暖趁著陳聰回頭的時機快速將手抽了出來,就算是在心裏暗示無數遍她也覺得別扭,就算陳聰是個大哥哥的存在,但也不能隨便就牽手吧,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在她的觀念裏,隻有喜歡的人和真正的親人才可以有這種親密的舉動。
    陳思寧朝病床|上依舊熟睡的人看了一眼,這才輕輕關上門走到兩個人麵前,一把拿過陳聰手上的早餐,“哥,你從劇組過來應該吃完飯了吧?我跟暖暖去吃飯,你進屋眯會兒去!”
    陳聰皺了下眉頭,剛想訓斥她跟陸以寒睡在一起的事情,陳思寧卻搶著說道,“哥,我跟暖暖有很私密的話題要談,你在不方便。”說完陳思寧偷偷朝他擠了下眼睛,然後推著夏暖朝休息區的圓桌走去。
    夏暖被她按坐在椅子上,眼前不斷浮現兩個人身體糾纏在一起的畫麵,心裏千百種的情緒已經糾結成一團了,可她臉上掛著的表情依舊一如既往的平淡。
    她伸手將密封的粥碗打開,拿過方便筷子掰開之後放在手中搓了搓,“搞得這麽神秘,說吧,究竟要告訴我什麽?”
    對於她這副漠不關心的表情陳思寧已經習慣了,認識這麽多年了,就算是遭遇狂風暴雨,她的表情也總是這樣雷打不動,有時候陳思寧覺得她就是個迷,永遠都讓人看不懂。有時候陳思寧覺得她就是個冷血的人,無論怎樣真誠都換不來她的情感波動。她就總是一臉處事不驚的表情,就好像天塌下來都跟她無關似的。
    說實話,陳思寧不是很喜歡她這個性格,有種沒把她當成朋友的感覺。
    陳思寧將裝餐點的所有盒子都打開,吞下一個小籠包才裝著若無其事的說道,“昨天你落水是以寒哥第一個跳下去就你的,可他啊,根本就不會遊泳,幸好我哥趕到及時把你們兩個都給救了,當時我真的嚇壞了……”
    說著陳思寧放下筷子,兩手捂住臉一副很害羞的表情,“不過啊,也算是因禍得福,要不然我也沒機會給你哥做人工呼吸。”
    陳思寧眨了眨眼睛,由於害羞都不好意思直視夏暖的眼睛了,一張小臉也是紅撲撲的,像似想起了做人工呼吸時嘴唇上那種觸感。
    夏暖垂下頭看著麵前熱氣騰騰的一碗粥,突然間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明明她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明明陳聰買來的粥是她最愛的口味,可她就是不想吃,好像在賭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