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同一屋簷下的戲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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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曖昧禁區:晚安,小嬌妻 !
    夏暖聽不到陳思寧所說的話,不過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她最想表達的是怎樣的意思。
    拿著拖把鬥歹徒,夏暖的整個身體都是緊繃的,此刻她就好像渾身脫力了般,手中的拖把一下就掉了下去,剛好砸在她的腳麵上。
    夏暖一口咬住下唇,將呼痛的聲音壓抑在喉嚨裏,目光一直鎖定在站在房間正中央被陳思寧緊緊抱著的陸以寒。
    自從三年前陸以寒出國留學,這還是他第一次踏進這個房間,明明她一直都在盼著他能回來這裏,曾幾何時她對他隻有兄妹間的依賴,每當夢魘的時候,每當打雷下雨的時候,每當肚子疼痛難忍的時候,每當高燒不退的時候……她都會撒嬌耍賴的睡在這裏,纏著他將故事給她聽。
    而現在,他們不僅做不了戀人,就連兄妹都當不成了,她沒法那麽從容的退回最初。
    陸以寒倒是聽說了夏暖將會在訂婚之後回到家裏來住,隻是沒想到今晚她就回來了,不然也不會發出那麽大的響動收拾房間,不過,已經無所謂了,隻要他想做的事情,無論在哪,他都能毫無忌憚的對她做出,隻要能讓他痛快,她的感受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陸以寒很隨性的伸手回抱住陳思寧,將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極具危險的看著與他麵對麵的夏暖,緩緩綻開一抹邪惡的笑容,朝她做了個曖昧的飛吻,就好像夏暖也是他眾多萬物之中的一個似的。
    夏暖眉頭皺了一下,心裏泛起一股酸楚,一瞬間眼底就濕潤了,為什麽之前她沒發現陸以寒是這種來者不拒的類型呢?
    不知道究竟是他裝得太像,還是她太傻太天真了,她還以為陸以寒是那種對待感情很堅貞的類型,她居然相信了陸以寒說的一生一世。
    怎麽可能嘛,在美國那麽open的國家帶了那麽久,怎麽可能還保有中國人的傳統。
    夏暖兩隻手緩緩握成拳頭,可笑,現在的中國人也已經不再保守了,比比皆是的小姐、微信陌陌的約炮、網絡主播的脫衣……到處都是天上人間,遍地都是酒池肉林,怕是隻有她還在想著一生隻能愛一個人的話題,說出去都會被人笑掉大牙。
    夏暖收回視線,剛要轉身便聽見了陸以寒說話的聲音,不過也僅是微微有所察覺而已,至於他所說的話,她連一個字都沒聽到。
    夏暖覺得聽不到也是件好事,正所謂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
    陸以寒沒想到夏暖還是這幅死樣子,就跟前些天在年會上一樣,居然又在裝聾作啞,年會上是因為陳聰的考核,而此刻呢?是故意給他甩臉子!
    將夏暖不聲不響就要走,陸以寒鬆開陳思寧,繞過她直奔夏暖,一把扭住她的胳膊,“怎麽?連最基本的禮貌到沒有了?見了哥哥都不懂問好?”
    陳思寧心裏咯噔一下,夏暖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陸以寒知道她失聰這件事的,沒想到就這麽不期而遇了,雖然她很高興這種意外驚喜,可她並不想讓夏暖不開心。
    陳思寧嗬嗬笑著擠到兩個人中間,一手挽著夏暖,一手挽著陸以寒,“那個啊,今天這麽晚了,我跟夏暖正在睡覺,還以為你這屋鬧小偷了,既然沒事兒,那我們就回去繼續睡了,明天再聊啊?晚安!”
    陳思寧說話像機關槍似的,一大段話連口氣都不喘,說完送來陸以寒,推著夏暖就往外走。
    兩個人剛走到門口,一旁的浴室門被推開,“以寒,找件你的衣服借我穿。”
    似乎沒想到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在,黛佩妮僅為了一條浴巾,濕漉漉的長發順著身體往下滴著水,因為太過波濤洶湧,浴巾根本遮蓋不住那深深的事業線,仿佛下一秒就能爆掉一樣。
    由於帶著外國人的血統,黛佩妮的個子很高,寬大的浴巾圍在她身上僅僅是剛過臀的長度,隻要她稍稍走動,下麵的風光大有呼之欲出的感覺。
    夏暖和陳思寧同時頓住了腳步。
    夏暖臉上一如既往的平淡,就好像僅是看到一團空氣一樣,反倒是陳思寧暴躁起來,鬆開夏暖一把抓住黛佩妮的圍在身上的浴巾,“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說著看向陸以寒,“以寒哥,你不會真的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吧?”
    陸以寒率先朝夏暖看去,對她這幅不鹹不淡的表情心有不滿,很爽快切很曖昧的回道,“你所說的在一起指什麽?交往?結婚?還是上床?”
    陳思寧楞了一下,此刻的陸以寒,跟剛從美國回來時的陸以寒就好像兩個人似的,難怪這段時候陳聰回家對陸以寒的事情絕口不提,她今天算是知道了那個絕口不提的原因。
    是失望,此刻站在她眼前的陸以寒太讓人失望了,居然用這種玩世不恭的口氣對她說出這種話!
    黛佩妮煩躁的抓了抓長發,“以寒,你身邊的鶯鶯燕燕還真是多啊,之前那個孫雅歌就夠煩人的了,怎麽又跑出來一個,趕緊清理了!”
    如果不是擔心跑光,黛佩妮早就一把將陳思寧甩開了,此刻她隻能兩手環抱住浴巾,一臉不滿的瞪著陸以寒。
    陸以寒伸手摟過黛佩妮的肩膀,另一隻手握住陳思寧的手腕,強迫她鬆了手,“好了,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兒,你們不是要睡覺嗎?放心,待會兒我會小點聲的,去吧,睡去吧!”
    陳思寧有些理解不了他這個待會兒會小點聲是什麽意思,是指收拾房間,還是隻做那種事情,她不甘心,明明之前陸以寒身邊沒有女人的,她還以為她有很多希望呢,隻不過是回美國辦了些事情,為什麽回來之後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陳思寧還想再衝上去,陸以寒一句話就止住了她的舉動,“難道你還想看現場直播?她都已經脫成這樣了,難道你還不懂?”
    陳思寧眼淚汪汪的看向陸以寒,“你太過……”
    啪地一耳光,陸以寒被抽的微微側了頭。
    陳思寧和黛佩妮都愣了,兩個人有種局外人的感覺,心驚膽戰的看著陸以寒能給出怎樣一個反應。
    陸以寒伸手擦了一下嘴角,“嗤,嗬嗬,沒想到力氣還挺大的?”說著目光裏燃著一團火焰般的看向夏暖。
    夏暖依舊平淡著表情,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隻是垂在下麵那隻剛剛打了人的手難以自控的顫抖著。
    她的牙關緊咬著,以此來強迫她自己不可以露出一絲傷悲和一絲害怕的表情。
    其實她沒聽清陸以寒說的那番話,她隻是看到了陳思寧滿眼的淚光,這一耳光她是為了上次被侮辱的自己以及這次被傷害的陳思寧所打下的,如果問她對他大打出手會不會後悔的話,她隻能說後悔沒有打得更重一些。
    夏暖伸手拉住陳思寧,轉身就走,別說她現在喪失了聽覺,就算是能自如的與陸以寒對話,她現在跟他也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暖暖,你……”陳思寧歎了口氣,她怎麽給忘了,這個角度這個音量,夏暖根本聽不見的啊,陳思寧疑惑了一下,對啊,夏暖聽不見,那她剛剛為什麽要打陸以寒,她根本就不知道陸以寒說了那麽難聽的話啊?
    正當陳思寧百思不得其解的似乎,夏暖推開了臥室門,兩個人剛想進去,身後仿是一陣風穿過一樣,將原本拉著手的兩個人強勢的分開,緊接著哢噠一聲,房門在陳思寧麵前關緊,險些就撞了她的鼻子。
    緩和了片刻後陳思寧才反應過來,用力敲了兩下門,“暖暖……不對,以寒哥,你幹嘛?不會是因為暖暖打了你,你就要打回來吧?”
    陳思寧還從沒見陸以寒這麽暴躁過,不過夏暖打他那一巴掌根本就沒打錯好不好,說話那麽沒節操,就像渣男一樣,根本就是欠揍嘛!
    隔壁房間探出一個腦袋,“嘿,小丫頭,他們兄妹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要不要來這屋跟我喝兩杯?”
    陳思寧撇了撇嘴,兩手環胸的等著黛佩妮,這女的是沒心嗎,“嗤,我才不要跟情敵有說有笑,你們外國人真是熱情奔放!”
    黛佩妮挑了挑眉頭,“我可不全都是外國人,還有十分之一的中國血統。”
    陳思寧哼了一聲,轉身朝二樓的客廳處走去。
    黛佩妮看著陳思寧的背影,失望的搖了搖頭,嘴裏念叨著,“可惜了可惜了!”說著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房間裏,夏暖眉頭都要皺成一團了,他這是要幹什麽,現在可是在家裏,而且隔壁房間就是他的女朋友,門外就是陳思寧,不遠處還有陸天昊,腳底下就是陸恒和夏一凡。
    夏暖知道這種局勢下,如果她喊她鬧,馬上就會把所有人都引過來,然後呢,她不清楚現如今的陸以寒會作出怎樣的事情,她還無法狠下心做出毀了他也毀了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