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失重的感覺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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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聶橋人看起來那麽好。”淩若魚判斷了她所在的位置,和小蔣所在的位置,如果她趁其不備從上麵跳下去有沒有可能把這個男生擊昏。
“你知道什麽?”小蔣語氣裏滿是憤恨。
“好,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這就下去,你別緊張。”淩若魚說著轉過身,抓著鐵籠子往下爬。
籠子頂鋪著幾塊鐵板,當淩若魚趴下去的時候,在看守她的小蔣眼中等於進入了一個死角位置,他看不見她究竟下去了沒有。於是小蔣靠近鐵籠子,想要透過裏麵的喪屍看清楚淩若魚是不是乖乖回到了地上。
就在那一瞬間,突然門口的方向傳來砰地一聲悶響。
“誰?”他立刻警覺地端著槍指向門口的方向。
周圍很安靜,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出來,我看見你了!”小蔣出聲警告,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在不停地四處掃視,尋找著方向的來源,最終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一瓶瓶裝水上麵。
小蔣立刻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對,他連忙轉身,然而還不等他回轉身,淩若魚就已經從鐵籠子上飛撲下來,將他撲倒在地。
小蔣手裏的槍摔出一米遠,他整個人被淩若魚壓得爬不起來,淩若魚一個翻身滾到一旁抓起槍起身衝著小蔣太陽穴猛地砸了一下,他趴在地上,不再動了。
“對不住了。”淩若魚鬆了一口氣,她拿著槍,抱歉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男生。
她也不想襲擊別人,但是如果她不盡快離開這裏的話,死的恐怕就要是她了。
淩若魚拿起獵槍,習慣性確認了一遍裏麵的子彈,這才拎著槍準備離開,瞥見旁邊的小凳子上放著男生沒吃完的半盒餅幹和半杯水,她走過去仰起脖子將水倒進口中,灌了幾口水,把剩下幾塊餅幹拿在手中,邊吃邊往外走。
這裏隻有一個出口,出口處的帳門是放下來的,看不見外麵的情況。
淩若魚邊吃著餅幹,邊小心翼翼地將帳門挑開一道縫,外麵不遠處就是高高的鐵絲網,看得淩若魚有些疑惑,他們從哪兒弄來的這地方?怎麽又是帳篷又是鐵絲網?
在帳篷和鐵絲網之間,有不少帳篷和集裝箱,有些集裝箱外麵曬著衣服,很顯然,這些人是把集裝箱當做房屋來使用。
集裝箱和帳篷之間,有四五個人影不時地走過,有年輕的男人和女人,也有中年人。
淩若魚在視線範圍能搜尋可以逃跑的路線,但是周圍的東西太多,讓她實在不知道該往哪裏走才對。
在帳篷裏待了有五分鍾,淩若魚最終下了決心,無論如何先出去看看,一直待在帳篷裏隻能等到小蔣醒過來,或者聶橋回來。
淩若魚小心翼翼地掀起簾子,然後邁動腳步走出了簾子。
外麵冷風吹過,空氣中有香煙的味道。
煙草燃燒的味道混在冰冷的空氣裏,這說明周圍有人在抽煙,也就是周圍有人!
淩若魚立刻退回帳篷,警惕地看著外麵,她至少得等人走了才能出去,不然就會被撞個正著,這太冒險了。
但一退回來,同時又覺得帳篷裏的煙味更重了,淩若魚一扭頭,就看見了聶橋,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背部靠在帳門上,手中的槍舉起,槍口瞄準聶橋。
聶橋穿著一件風衣,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完全沒把她手中的武器放在眼裏,他的臉上還帶著微笑。在他的身後,站著四個舉著手槍的男人。
聶橋見淩若魚發現了他,他抖了抖煙灰,將煙叼在口中,拍手鼓掌,他身後的四個槍口都對準著淩若魚。
聶橋用力吸了一口煙,把煙蒂丟在地上,用擦得鋥亮的皮鞋碾滅。他吐出口中的煙,語氣愉快:“身手不錯。”
“謝謝誇獎。”淩若魚沒有放下手中的槍。
“你這樣端著槍,不累麽?反正裏麵也沒有子彈。”聶橋說。
“是嗎?”淩若魚微微揚起唇角,“但是這把槍不是這麽告訴我的。”
“哦?”聶橋的眼神看起來帶著幾分讚許,“那你比我想得更優秀,你完全有資格留在這裏。”
淩若魚抿起嘴唇,心中蹦出了一句話“你丫有病吧?”,但是這句話隻有在她的心中閃過,並沒有說出來。
實際上從她第一眼看見聶橋的時候,就覺得他心裏絕對有問題了。
“你想要我加入你們?”淩若魚問。她這話是明知故問的,就在之前聶橋在鐵籠子上方的時候,就曾經跟她說過,希望她能加入他們。
“當然。”聶橋笑著說,“如果你願意的話——”
“嗯,我想想。”淩若魚悄悄往後退了一步,隻要她一閃身就能跑出去,她說,“我覺得,你的建議可以考慮一下。比如說——”
聶橋見淩若魚的眸子裏閃過狡黠,然後就見這女孩突然向旁邊跑去。
聶橋抬手從身後人的手中奪下一把槍,衝著淩若魚離去的方向“砰砰砰”連開三槍。
淩若魚聽見旁邊有人尖叫,她躲過了子彈,子彈擊中了別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生倒在了血泊中。
聶橋追了出來,槍聲沒有停止,一把槍的子彈空了,他就奪過第二把槍射擊,他瞄準淩若魚,卻沒有一發打在淩若魚的身上,倒是她周圍不時響起慘叫聲,顯然是中槍了。
這槍法也太爛了吧?淩若魚心底閃過一抹慶幸,也幸好聶橋的槍法太爛,才給她一個逃脫的可能。
然而她還沒跑出去多遠,眼前就出現了七八人穿著統一的黑色羽絨服的男人,他們的手中有的拿槍有的拿木棍的,凶神惡煞地向她走了過來。
淩若魚端起槍,就要射擊,然後就聽見身後傳來聶橋的聲音:“這裏可都是無辜的人,你想要打死誰?”
淩若魚回頭,槍口對準聶橋:“你放心,你的槍法很爛,但是我的槍法卻很好,我想要擊爆你的頭的時候,絕對不會打你其他的地方。”
“哦,是嗎?”聶橋笑著說,“但是其他人的槍法就不怎麽樣了。”他說著向攔截淩若魚的那夥人遞了一個眼神,淩若魚有些納悶,餘光瞥見那幾個男人調轉槍頭,竟然瞄準旁邊一個抱著三四歲的小孩嚇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三十多歲的女人。
“你想做什麽?”淩若魚連忙道,“你讓他們住手!”
聶橋聳聳肩:“我可沒讓他們做什麽,他們隻是盡自己的職責,抓你而已。”
也許是女人把孩子摟得太緊,小孩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女人低聲哄著孩子,哭得壓抑。
這聲音像是鋼針一樣刺入淩若魚的耳膜,她緊緊地抿起嘴唇,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
“住手,你們不用抓我了。”淩若魚說著舉起手,她將手中的獵槍丟到聶橋的腳邊,然後兩隻手舉過頭頂,“我投降,我現在不具備任何威脅性。”
聶橋衝那幾個男人揮揮手,他們收回了槍。
“還不快走?”淩若魚見那女人還蹲在那哭,她忍不住催促道。
一個七十多歲的頭發花白的老人從旁邊走了出來,幫女人抱著孩子,扶著那個女人走了。
淩若魚眯起眼睛看向那個老人,她曾經聽說這裏的管理者特別冷血,不會收留對這裏沒有用的人,怎麽會有一個老人在這裏?
“那是我們的醫生。”聶橋看出淩若魚的疑惑,他道。
淩若魚沒理會他,她望著聶橋,眼神無所畏懼:“你現在打算怎麽處置我?”
聶橋饒有興趣地看著淩若魚,他的眼神讓淩若魚有些不安。
還沒等聶橋說話,一個頭發半截黃色的十來歲男生跑了過來:“橋哥,他們的人來了!”黃毛看向聶橋,指著淩若魚說。
是來救她的人?是喬尼他們嗎?
淩若魚眼底是無法掩飾的興奮,如果是喬尼,她相信她一定有辦法救她出去。
“來了多少人?”聶橋問。
“三輛車,具體有多少人還不清楚,最多再有十分鍾就能到公園門口了。”黃毛回答。
“三輛車?”聶橋看向淩若魚。
三輛車?看來他們回去搬了救兵,現在也不知道這裏還有多少武力,他們貿貿然過來會不會有危險。
“看來你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重要。”聶橋說。
淩若魚輕蔑地哼了一聲:“在我們那裏,每個人都很重要。”
言下之意,隻有在你們的營地才不拿人當人看。
聶橋看向淩若魚的眼神中帶了些許同情,他說:“真讓人感動,我現在就去看看,你對他們究竟有多重要。”
聶橋說完,就往外走,旁邊的男人叫住了他:“橋哥,這女的怎麽處理?”
“綁在那。”聶橋指了指旁邊原本架著秋千的鐵質秋千架,“很久沒有蕩秋千了。”
“好嘞!”幾個男人嘿嘿笑著,笑容滲人。
很快,淩若魚就明白什麽叫做蕩秋千了。
他們用槍指著她,把她的手捆了起來,再將她直接綁在秋千架的繩子上,用力地將她拉到了中間,然後一夥人就跟弱智一樣將她像秋千一樣推得飛得很高。
手腕勒得生疼,從高處落下的時候失重的感覺讓她腿都有些軟了,也幸好她是被吊在空中的,若是這個時候把她放在地上,她恐怕真的就站不住了。
男人們在下麵大笑,大聲地打賭上麵的這女人能堅持到第幾分鍾開口尖叫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