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我現在就給你寫休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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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我現在就給你寫休書(1)
但第一條的話,未免也太憋屈了……
而且,恐怕有些人也不願意讓洛北王府安寧……
“王爺,不如咱們禍水東引?”顧煙寒靈機一動。
席慕遠挑眉:“引給誰?”
“皇帝既然打定主意要將此事往洛北王府頭上算,不若咱們就幫太子揚名?左右上次城門口二十一響的大禮,咱們還沒回報給他呢!”
“太子與我同歲,當年他也不過是個孩子,如何能將此事算到他頭上?”席慕遠又問。
“以前沒有,如今不是有了嗎?我可是聽說東宮不少官職都是明碼標價的。隻要咱們洗清了洛北王府擢拔的那些人,再將太子拉出來,還有誰能來羅嗦?畢竟老王爺已經去世那麽些年了,太子這個大活人還在,總是活人更有吸引力。”
席慕遠嘴角微微上揚。這丫頭總是能跟自己想到一塊會兒去。
他這幾日東奔西走,為的就是盡管處理掉這些事。當年買官之人,這些年他看著考績斟酌處理過。那些貪贓枉法的,已經處理掉了不少。留下的大多都是考核為優的。
皇帝如今能對他發難,也無非是因為那幾個買官的後續沒有得到洛北王府的提攜,貪心不足這才投奔了皇帝。
次日早朝,托病許久的席慕遠終於出現在了朝堂之上。
皇帝心裏冷笑,麵上一片心痛之色:“洛北王,對於當年賣官鬻爵之事,你有何分辨?”
“臣冤枉。”席慕遠站的筆直。
皇帝叫來人對質,是山西道台李金洪。那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出生商賈,去了山西後就讓自家把持了煤炭生意。
他被席慕遠瞥了一眼,那鋒利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落在他身上,愣是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皇上……英明……臣當年向洛北王用五萬兩銀子,捐了這個道台……”
戶部尚書也適時的站出來道:“啟稟皇上,當年的舉薦人的確是已逝的老洛北王。”
都說人死賬爛,這些人卻是恨不得為了那一丁點私利將老王爺從墳墓裏拖出來鞭屍。
席慕遠心間積壓著一團火,寬大的朝服下,雙手逐漸握成拳頭,又慢慢的鬆開:“除在軍中立下過戰功的封賞名單外,父親從未插手幹預過任何官員升遷之事。此人若是買官,則按大應律應流放三千裏。”
山西道台一個哆嗦。
元宵宴上被席慕遠駁了麵子的李禦史已經官複原職,站出來冷笑道:“王爺此言差矣,若是此人真的是從先王爺那裏買官,先王爺又當如何?”
席慕遠睨他一眼:“父親去世多年,李禦史要想知道,不妨下去親口問問他老人家。”
李禦史一張老臉被梗住。
忠毅侯歎了口氣,站出來道:“皇上,先王爺為國捐軀,洛北王更是年少有為,此事說不定是有人誣賴,還望從長計議。”
他想要給皇上遞個台階,奈何皇帝壓根兒就不聽,興致勃勃的繼續去懟席慕遠:“洛北王休要胡言。戶部的記錄上,的確有著洛北王的私印。”
“印章可以仿造。”席慕遠眼皮都沒抬一下,“說來臣這幾日也聽聞了此事,事關父親名譽,因而特地去查過。這位山西道台兩年前因為貪汙而入獄,怎麽如今又官複原職了?”
山西道台臉色微變。
站在最前端的太子立刻道:“洛北王,我們談的是七年前的事,你不要混肴視聽。”
席慕遠懶得理他,禦史台最末尾的一位禦史站出來道:“皇上,臣有本要奏!與山西道台李金洪有關!”
“說!”皇帝以為是彈劾席慕遠的,迫不及待的看向他。
“李金洪出生商賈之家,曾經在京城一擲千金,買下城西最豪華的雅苑。如今雅苑改了名字叫岸芷汀蘭。”
皇帝臉色一變。這是太子的產業,許多朝臣都曾經被太子請去喝過酒。
“易福!你不要胡言亂語!”李禦史立刻嗬斥。
禦史易福不卑不亢:“臣不敢胡言。這是岸芷汀蘭的過戶文書,三年前原主人是李金洪,他於京城述職之時,曾帶著家人們居住於此。如今的房契與地契上,是太子的名諱。請皇上過目。”
湯富貴走下來將易福手上的東西接過送到皇帝麵前,皇帝看了眼摔在桌上,狠狠剜了眼太子。
太子低著頭不敢言語。
皇帝又看向席慕遠,席慕遠不急不緩的神色,讓他宛若被一口氣堵在胸口一般。
李禦史察言觀色功夫一絕,立刻又拉了第二個出來:“皇上,福建布政司俞采也由先洛北王推薦入仕。在福建借由為洛北軍隊籌措軍餉之際,濫用職權、強搶民女,無惡不作!”
“既是如此,李禦史的禦史台怎麽如今才彈劾?”席慕遠淡淡瞥了他一眼,“皇上,漠北軍隊的所有軍餉都是從京城與江南兩地運來。所有軍餉發送各地都記錄在冊。如今李禦史既然提起此事,也提醒了本王一件事。”
席慕遠的嘴角微微上揚,“皇上,七年前父親戰死前三個月,漠北三十萬大軍的軍餉已經停發五個月。由父親變賣洛北王府資產及母親的嫁妝後才將軍餉籌齊,避免了軍中嘩變。”
看著皇帝越來越黑的臉,席慕遠的心情愈發的好,“遠在遼東的舅舅前幾日寫信來質問洛北王府侵占母親嫁妝,不日進京就要與臣清算此事,臣有苦說不出。這筆銀子至今沒有補上。如今國泰民安,還望皇上將軍餉發還,也好讓臣早日將母親的嫁妝贖回,免得舅舅認為我洛北王府那等的沒臉沒皮。”
最後四個字讓皇帝的嘴角一抽,怎麽聽都怎麽覺得席慕遠是在罵他。
三十萬大軍五個月的軍餉上百萬兩銀子,皇帝當年見洛北王自己籌齊軍餉後,就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誰知席慕遠會當場提起!
堂堂大將軍王,為大應出生入死,鞠躬盡瘁。為了發軍餉變賣王府資產,連王妃的嫁妝都一起賣了,最後戰死沙場,十二歲的兒子不得不掛帥上陣,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