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幹飯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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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小雨竟然把門關上了,屋子裏昏暗。
    她坐下,舉起杯來。
    “來,幹一杯。”
    我不知道為什麽要幹杯,但是我還是把酒喝了。
    既然我有求於人家,隻能是敬著人家。
    曾小雨臉色上了紅潤了,那個酒的作用,很漂亮。
    她站起來。
    “跟我來。”
    曾家的大宅我隻進過這麽一間,客廳。
    我跟著曾小雨在後麵走,她帶著我往後麵走,客廳後麵竟然有十個門,十個門上的圖案都不一樣,她選了一個門,推開進去,圖案看不清楚,房間太暗了。
    我感覺到渾身發冷,這麽大的宅子,有十道門,上麵有著不同的圖案,誰家會有十道門是並排的呢?詭異的曾家。
    曾小雨走得慢,長長的頭發披著。
    長長的石板路,曲折著,一直通往了後院,然後就是出廊的路,走了有十分鍾,一間房子前停下來了。
    曾小雨推開了門,灰塵就起來了,看來很久沒有進來人了。
    “灰塵在舞蹈。”
    曾小雨冷不丁的冒出來這麽一句,把我嚇得哆嗦了一下。
    她說的是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但是可以看出來,曾小雨心思的細膩來。
    曾小雨進去,一個大影壁隔著,影壁實在是太高大了,上麵雕刻著詭異的圖案,一時間沒有看明白。
    曾小雨繞過影壁,一個客廳,擺設很正常,她突然站住了,想了半天,轉過身來。
    “你也不用擔心,黑信並沒有什麽可怕的。”
    她說完轉身出去了,我跟著出來,曾小雨進了花園坐下,看來她是後悔了,改變了主意了。
    “十年前的館長死掉了,是怎麽回事呢?”
    “巧合。”
    我想她會是這麽說的,既然不想告訴我,黑信已經打開了,事情會怎麽樣,我也不清楚,死活的,就是這麽回事了,既然事情來了,沒有解決的辦法,最多就是一死罷了。
    曾家到底怎麽回事,也是說不清楚。
    曾小雨到底還是沒有告訴我黑信的事情,也沒有再提讓我進曾墓的事兒。
    我回去,白婉緊張的看著我。
    “沒有事情,不過就是兩封信,和普通的信沒有什麽區別。”
    其實,我知道,它是有區別的,上麵的字別人看不到,“十行”又是什麽意思?那是一個地方嗎?
    我確實是不知道有十行這麽一個地方。
    這是在提醒我什麽,如果沒有什麽行動,我想那黑信肯定是會有什麽反應的。
    但是沒有,我坐在白骨館的辦公室裏,白婉給我打電話,她現在代理殯儀館的工作。
    白婉告訴我,這段時間很平靜,那些化妝師告訴她,介子人竟然都消失了,沒有再出現。
    在白骨館裏,小枝是應該出現的,但是沒有,她並沒有出現,說好教我鬼密的,可是現在竟然消失了。
    墓色骨笛的聲音再次響起來,讓我痛不欲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散傷之曲是曾家的,那麽這墓色骨笛也是曾家的。
    關於墓色骨笛,是可怕的,五分鍾之後,停了,我慢慢的恢複過來。
    給曾小雨打了電話,說到散傷之曲,她告訴我那是曾家的曲子,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響起來了,那是曾家先人骨頭做出來的一種骨笛,吹出來的曲子,不吹自鳴,自鳴必定是有原因的。
    曾小雨並沒有告訴我,聽了之後,後果會是怎麽樣的。
    我感覺這一切都是因為曾家,似乎是這麽回事。
    曾小雨竟然找白婉。
    晚上和白婉一起吃飯的時候,白婉說的。
    白婉告訴我,曾小雨找她提到了一個地方,就是幹飯盆。
    關於幹飯盆我還是知道的,幹飯盆是十分恐怖的,就如同黑三角一樣,被稱為死亡之地。
    幹飯盆,九九八十一盆,大盆套小盆,盆盆相連,盆盆相接,南北最長二十公裏,東西最寬處十五公裏,方圓約三百平方公裏,在這裏,羅盤,指南針都會失靈,人進去就迷路,就是你再熟悉的當地向導也是一樣,一個詭異的地方。
    曾小雨和白婉說這個地方是什麽意思?她沒有跟我說,而是和白婉說了,這大概是她想告訴我的,但是又沒有告訴我,就是說,讓白婉告訴我,這麽一個凶險之地,將來就是出了問題,也不是她告訴我的,我是這樣猜測的。
    幹飯盆和“十行”有什麽關係呢?又和介子人有什麽關係?
    我冒出來想去幹飯盆的想法,白婉立刻就阻止了,不讓我去。
    其實,我沒有弄明白之前,去是危險的,曾小雨最初是想讓我下曾家墓,這回又讓我去幹飯盆,不知道她最終的目的是什麽。
    值班的夜裏,散傷之曲又響起來,想想緊張,那可是曾家祖宗骨頭做出來的墓色骨笛子,這簡直就是讓我理解不了的事情。
    聽得我神傷情痛,眼淚在流著,五分鍾後結束了。
    第三次了,如果聽到第九遍就會傷心而死,我確定,肯定會是傷心而死的。
    這曲子聽完,讓我的心情一直就緩不過來,滿心的是悲傷,這悲傷從何而來,自己都不清楚。
    一切都來自於曾家。
    此刻,我到是希望小枝出現,可是她似乎就如同消失了一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知道。
    白骨館的夜是陰森的,尤其是靠近白骨廳的位置,那是東角的一個位置。
    我半夜從辦公室裏出現,站在白骨廳門外,想著黑信中的“十行”,那是什麽意思呢?
    我需要弄明白這一切。
    我返回辦公室,走的時候,門我是虛掩著的,燈絕對沒有關上,而現在燈是關上了,我站在門口,感覺到了異樣,屋子裏有人。
    腿發軟,每次值班的時候,都會出點問題。
    屋子裏的咳嗽聲告訴我,是小枝。
    我進去,要開燈。
    “不要開燈。”
    我把門關上了。
    “我帶你去曾家墓。”
    我感覺身體發冷,走到椅子那兒坐下。
    “你怎麽這麽久沒有出現?”
    “葉子,麻康家族你不知道有多強大,不說了,跟我進墓。”
    “為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為你好。”
    介子人一直讓我不相信,因為我無法知道他們內心想的是什麽,他們到底是怎麽樣的另一個世界的人。
    人死後,靈魂是存在的,但是以怨結人,成為介子人,這讓我感覺到不安。
    我把想問的問題都問了,可是沒有得到回答,這是我對介子人小枝的一種不能理解,我害怕她,是因為她是介子人,我不了解,就是說,我們常說的鬼。
    葉子用光子相機讓我看死人的靈魂是怎麽離開身體的,這都讓我幾夜沒有合眼,這讓我對小枝感覺到了更深的害怕。
    小枝出門,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曾家的墓是可怕的,有太多的不解之謎,而且小枝說帶我進去。
    曾家墓有兩條進去的路,富城老師說過,那水道是十年一次,已經沒有可能再進去了,那就是說,小枝能帶我從另一條路進去。
    曾家墓下半夜兩點鍾,讓我更加的感覺到了可怕,這山下就有一個拱頂大墓,裏麵除了外廊是完好的,內室已經炸得沒有樣子,隻有一張石床是完整的。
    坐在石頭上,看著水庫,心裏發毛。
    “張一,進墓隻有兩條路,水道已經是不可能了,另一個路充滿了詭異,就是曾家人,現在也沒有辦法進去,因為這條路曾家人都是單一傳,進墓的方法一輩隻有一個人知道,隻有這個人帶著進去才能進去,那麽到曾家這輩,那個知道的人,發生了意外,所以……”
    “小枝,我所知道的事情並不是這樣的,而有人在曾家墓的這條通道上設置了什麽機關。”
    “確實是這樣,但是那都是小機關,重要的是曾家的機關。”
    “如果是這樣,那我麽我們還是進不去的。”
    “你是進不去,但是我可以,我是介子人,可以把我自己分散,以粒子的方式進去。”
    “那我呢?”
    “粒子分開後,會把你包裹住,那樣,所有的機關就不起作用了,在這些機關前,你是不存在的。”
    “那我進去幹什麽呢?”
    “進去就知道了。”
    其實,我真的想進去,可是小枝什麽都不告訴我,這讓我很生氣,但是我忍住了。
    小枝帶著我沿水庫邊上走,她在不停的往水庫裏看,這個水庫非常的大,無數個島,無數個水岔,很複雜的一個地方。
    深夜的水庫很靜。
    小枝帶我走了十幾分鍾後,就站住了,看著水麵。
    我坐在一邊,點上一根煙,我緊張的時候就會這樣,或者說煙給了我溫暖和堅強。
    當我看到水麵拱起來的時候,我一下就站起來了,那水麵慢慢的拱起來,並沒有什麽浪花,水花,就像被什麽拱起了一個大包,越來越大,那水就如同一塊布一樣,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拱起來的水包越來越大了,越來越高了,有兩米高,三四米長的時候,小枝突然發出來奇怪的叫聲來,嚇得我差點沒坐到地上,我準備跑。、
    小枝回頭看我,那眼睛我看到了寒光,我沒敢動。
    我腿都在哆嗦著,這場麵我是沒看到,那個小山一樣的大包,到了岸邊,突然水聲四起,露出來了形狀來。
    我後退幾步,靠到樹上,這樣我才覺得有安全感,可是就在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