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紮紙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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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曾小雨進了棺房,看著這些小棺,其中有一個,我感覺到重量不對,這也是最後一個搬進來的,我最初以為是抱得太多了,就感覺到重了,並沒有太注意,曾小雨提醒我,我才意識到,這個小棺的重量不對。
    我慢慢的走過去,伏在小棺上聽,似乎有呼吸的聲音,我看了曾小雨一眼,輕輕的出去,到外麵找了一根棒子。
    我慢慢的推開小棺的蓋兒,裏麵真有的東西,被席子卷上了,我放下棒子,那席子竟然在動,是活的。
    這汗是不斷的流著,我要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進來的?
    這個人動著,發出來“嗚嗚”聲,看來嘴是被堵上了。
    我把席子弄開後,真是目瞪口呆。
    完全就是沒有想到,裏麵會是愛新那紮,被窩在裏麵,把嘴上堵的東西扯下來,愛新那紮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很久才站起來。
    他出了棺房,進了客廳,就開始吃桌上的剩菜,還喝酒。
    我們看著,這小子是餓壞了,忙了半天,他打了幾個嗝兒後,停下來了。
    “你怎麽到小棺裏去了?”
    愛新那紮瞪著眼睛,不時的轉著,看來他是有什麽不想說的。
    “唉,我老愛竟然著了道了,這一輩子,都是別人著了我的道,沒有想到,我會著了別人的道。”
    “怎麽回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近利急功,總是會出錯的,好了,我走了,我會記住了,救了我一命,欠你一個人情。”
    愛新那紮走了,讓我莫名其妙的。
    愛新那紮走後,曾小雨說。
    “看來章佳秀娟不能小視了,雖然是在老十行之外,可是她在行行外之事,連愛新那紮都著道了,真的太可怕了。”
    我也是這想的,但是具體的怎麽回事,現在還不知道。
    現在就是等著章佳秀娟的出來,她沒有來,來的人竟然是河南紮紙羅,他在天黑的時候來的。
    河南紮紙羅坐下後,看著我和曾小雨說。
    “你們得出點錢。”
    上來就要錢,這小子是什麽意思?
    “我們不欠你的錢。”
    “你燒了我999個紮紙人,你不拿出來點錢,是不是說不過去呢?”
    “我燒的是章佳秀娟的,跟你沒有關係。”
    “她是借用的,說好的,借完還給我,可是被你燒了。”
    “那也是你讓我燒的。”
    “我讓你死,你怎麽不死?”
    我去他大爺的,我想一棒子打他一個下半生不能自理,這也太不講理了。
    “你想要多少?”
    曾小雨問,我不說話了。
    “五萬。”
    “好吧,明天你來取。”
    “現在就要。”
    曾小雨穿上衣服,讓我在家裏等著,她和紮紙羅走了,我理解不了,這簡直就是搶錢,訛錢。
    曾小雨一個多小時後,自己回來的,看來錢是給了紮紙羅了。
    “小雨……”
    “紮紙羅我們是惹不起的,你不知道他的紮紙那可不是一般紮紙坊裏的紮紙,他要錢,我們得給,當然,他也會記得這麽一個人情的,看來是遇到了難處了。”
    我不想再說了,曾小雨給紮紙羅錢,應該有她的道理。
    真是沒有想到,我一下燒掉了五萬塊錢。
    紮紙羅的詭異,我不知道,曾小雨害怕,肯定是有害怕的道理。
    章佳秀娟一直沒有出現,烏雅蘭也沒有出現,他們在玩什麽呢?這個我完全就不知道,天天讓我吊著,讓我十分的舒服。
    我背著曾小雨去了小山房。
    小山房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我沒有去找章佳秀娟,不過我進小山房她肯定是會知道的。
    我直接去了烏雅蘭的那個小樓。
    那個房間門是開著的,我叫了幾聲,沒有人回答,我進去,烏雅蘭沒有在房間裏,但是水杯冒著熱氣,就是說,她出去也沒有多長時間,我坐在那兒等。
    一直到水涼了,烏雅蘭也沒有回來,這是看到我來了,躲出去了嗎?
    看來今天我是等不到烏雅蘭了。
    我下樓,往樹叢中走,那雪地裏的炊煙,那是章佳家族地下人,犯錯誤的人,永遠呆在下麵。
    那兒炊煙還有冒著,看來下麵真的有人住,但是找不到入口。
    我正站在那兒發呆的時候,烏雅蘭出現了,依然是那紅色的裙子,這大冬季的,多冷,真是奇怪了。
    烏雅蘭似乎不冷一樣,衝我走過來,那紅裙子實在是太刺眼了。
    烏雅蘭走到我一米多的地方停下來。
    “張一,我穿著嫁衣,等你來娶我,可是你卻讓我這樣的等著……”
    烏雅蘭的眼淚下來了,然後轉身走了,走進了樹叢中,那背景,那神情,確實是嚇著我了,愣了很久,匆匆的離開了小山房。
    回到棺宅,回房間,我就琢磨著,下一步,這個章佳秀娟會是什麽打算呢?
    一切都沒有苗頭。
    河南的紮紙羅又來了,這個人讓我心煩,不高興。
    這小子是不是又來要錢來了?
    他坐下,竟然臉大得跟屁股一樣的說。
    “不請我喝一杯嗎?”
    曾小雨竟然真的去給炒菜了,我想抽死這孫子。
    曾小雨讓我把酒放到火盆裏燙上。
    四個菜,北方特色菜,酸菜血腸,笨雞蘑菇,亂燉,白菜凍豆腐,60度的玉米純糧白酒,很爽。
    這紮紙羅吃得“呼嚕呼嚕”的,跟特麽的豬一樣,看得我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這貨一通的吃,一通的喝,然後停下來,說好吃。
    我等著他下一句話。
    “上次拿走的錢,我是還不上了,不過也把事擺了,謝謝你們。”
    “羅師傅,不會吧?你那紮紙,最便宜的一個都兩千出手,這點小錢……”
    “我被坑了,何況,我在三年前就限紮,一年三紮,不多紮,這次999紮紙人,也是存貨,現在是一無所有了。”
    “羅師傅,我最奇怪的就是,你讓我燒掉999紮紙人是為什麽?”
    “唉,說實話,這999紮紙人也確實是放得年頭太久了,紮紙人十年成行,這是九年尾了,所以不燒掉不行,我不舍得,也下不了這樣的手,所以就借你的手……”
    “然後,你特麽還陷害我?”
    我一下站起來了,曾小雨看了我一眼,我又坐下了。
    “是呀,我這麽做是不厚道,可是你們兩個是好人,不然根本就沒有人借我錢,我是被坑了。”
    “怎麽回事?”
    “不說這事,我還你們錢,一年三紮,還剩下最後一紮,我紮個棺材給你們吧!”
    他大爺的,這在年關裏,說這樣不吉利的話,這下我火了,一個高兒跳起來,曾小雨拉住了我。
    “羅師傅,謝謝你。”
    “不必客氣了,謝謝你們的菜和酒。”
    這貨站起來,得意的走了,到門口還回頭衝我笑,你爺爺的。
    “小雨,你就是再怕這個人,也不至於讓他來惡心我們。”
    “一一,你是有所不懂,紮紙羅這紮紙棺別說是五萬,就是十萬也值了,他一年三紮,出於什麽原因不清楚。”
    “一個破紙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搖頭,一切都讓我理解不了。
    半夜了,章佳秀娟突然給我打電話,嚇了我一跳。
    “張一,到火葬場對麵的那個飯館。”
    然後就掛了電話,這個女人想幹什麽?
    我還是去了,那個飯館沒有休息的時間,總是開著。
    我去了,進去,有一個人把我帶到一個靠窗戶的包間裏,能看到殯儀館,窗簾拉著,黑色的那種。
    “章佳秀娟,你這大半夜的幹什麽?”
    她隻是笑了一下,說喝酒。
    坐下喝酒,我心裏明白,肯定是要問我娶烏雅蘭的事情,她竟然沒有問這件事,而是直接問我要紮紙棺,我激靈一下。
    “章佳秀娟,你這個人很奇怪,你能跟紮紙羅借999個紮紙人,要一個紮紙棺算什麽呢?”
    “那到是,可惜的是,這紮紙羅一年三紮,這是最後一紮了,這剛剛元月,要用再等一年,可是一年我等不了,元月內我要用。”
    “這個我說得不算,曾小雨說得算。”
    “你們是夫妻,雖然沒有結婚,但是誰都清楚,我給你十五萬。”
    我沒有想到,一個破紮紙棺能賣上十五萬,我都後悔,選錯了行當,如果幹這個,那不得發死了。
    “我得跟曾小雨商量。”
    “可以,不過明天我就要聽信。”
    一杯酒之後,回家。
    早晨起來,我把事情和曾小雨說了,她想了很久。
    “章佳秀娟用紮紙棺幹什麽呢?”
    我也想不明白,十五萬買一個破紙紮出來的棺材,那腦袋一準兒被青蛙給踢著了。
    曾小雨同意賣掉紮紙棺,她分析,如果不賣,恐怕麻煩就會來。
    現在,曾小雨做事是極度的謹慎,我感覺都有點過了。
    我給章佳秀娟打電話,她來了,讓我們簽了一個合同,她把錢放下,拿著合同找紮紙羅去催活兒。
    章佳秀娟這樣做,是非常的詭異的,這章佳秀娟這個參行,竟然也玩這種邪惡的東西,看來是要出事了。
    我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可是我想錯了,我和曾小雨都沒有預料到,就是這個紮紙棺,給我惹出來了,要命的麻煩,差點沒讓我陰陽兩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