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石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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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宅,過火盆,走門梁,舉神頂,儀式十分的麻煩,我不時的四處看看,怕那小子突然冒出來,弄出來什麽事情來。
    好歹的,到天黑,一切都結束了,顏立童石和淩小曼進洞房,我和完腕在房間裏。
    “一一,我總是感覺不對勁兒,這淩小曼可是驕傲著呢,在這個縣城,她可是一枝花,縣長的兒子都沒有娶到手,這真是奇怪了,我擔心會出事。”
    “沒事,哥是巫師,放心。”
    我這麽說,也不放心,別明天早晨起來,現弄個發喪,這可就熱鬧了。
    一切都是意料之外,第二天,淩小曼早早的起來做了早飯,看表情,心情是非常的好,顏立童石也是高興,完腕看了我一眼,做了一個鬼臉。
    昨天晚上的擔心都是沒用,不過我還是擔心,這淩小曼玩得大招兒。
    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也不能說。
    關於顏立童石的婚禮,在赫圖阿拉城也是鬧得全城盡知了,說什麽的都有,不管怎麽樣,顏立童石是把婚結了。
    這個巫師似乎生活回歸到了正常,這到是一件好事,至少,我現在不用擔心,淩小曼對我動破術,這棺術我也不用再隱術。
    顏立童石結婚沒幾天,我在河邊又遇到了我的那個高中同學,依然那高中時候的穿戴,打扮,頭型,每當我看到這兒的時候,這心都揪著,錯覺。
    他走過來。
    “你欠我的要還。”
    “你特麽的到是什麽?是命我都還你。”
    我快被折磨瘋了。
    “還不是時候。”
    這小子轉身走了,我傻站在河邊,真一頭想紮進去,就此結束我的生命,這簡直就是能把人折磨瘋了的一種折磨。
    晚上,我被驚醒了,夢到了那小子,坐在教室裏,他就坐在我身後,就如同隨時會拿出刀來,把我的腦袋割下來一樣。
    這個小子的名字很怪,當初一時記住了,到現在都忘記了。
    早晨,我想著,這小子叫什麽,巴都裏什麽來著,我一直站起來,巴都裏敕岡,就是他,當初以為是日本人,特麽的,後來才知道是滿人。
    就是這個名字。
    吃飯的時候,我問完腕。
    “巴都裏敕岡是什麽人?”
    完腕一愣,搖頭,顏立童石說。
    “巴都裏家庭,巴都裏敕建是清朝大員,你所說的那個人應該是馬裏都裏家族的人。”
    “你能給我找到這個人不?”
    “活的我是找不到,但是我能找到死的。”
    我靠,這二貨,嚇我,本來就緊張。
    “死的?”
    “嗯,吃過飯,我帶你過去,離這兒也不算遠,兩個小時的山路差不多了。”
    我想,真的要看看,原來巴都裏敕岡有祖宗竟然是清朝大員,但是他上高中的時候為什麽會那麽窮呢?這個是沒有道理的事情,我也不出來,也想不明白。
    吃過飯,顏立童石帶著我去山上,兩個多小時後,到了一個地方。
    “看到沒有,這就是石棚。”
    “什麽?”
    “就是墓,巴都裏家族的一種埋葬方法,三塊石頭,加上石頂,四塊石頭,形成了石棚,裏麵有屍骨,保存的相當完好。”
    我往裏看,確實是,還有屍骨,屍骨似乎被燒過。
    “怎麽被過呢?”
    “這是毀器,是怕被盜,燒毀陪器。”
    這種習俗我到是聽說過,今天是見到了,那麽那個巴都裏敕岡更讓我不安了,原來這小子有這麽深的家世,我從來不知道。
    他從那天在食堂,我摔了他的缸子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上學,這是我的不對,可是死活的你給一個痛快的話兒,這太折磨人了。
    回去的路上,顏立童石問我。
    “是不是得罪了巴都裏家族的人了?”
    我點頭,說事。
    他聽完,站住看了我半天。
    “16歲,這……這也不算什麽事。”
    “也許你覺得不是什麽事,那可是一種無法恢複的傷害,當時我也沒覺得是什麽事兒,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那個時候是多大的傷害呢?”
    “這小子不時的會出現,再出現的時候告訴我。”
    “這小子神出鬼沒的,看到我,隻有一句話,甚至不說話,就走掉了。”
    “你不會跟著嗎?”
    我不說話,我有這種想法,可是我總是覺得他在引誘著我,如果我跟著,說不定跟到什麽地方去,然後他把我樣掉了,這是可怕的,我害怕。
    也許,顏立童石的話有道理,說得也對,不管怎麽樣,都得解決。
    巴都裏敕岡從那天出現後,再也沒有出現,就如同在高中的那個時候,消失了,不見了。
    一直到春天,我的盤數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進展得緩慢。
    老豐打電話來,說老十行搞了一個慶典,在小城禮堂。
    這個小城還保留著一個禮堂,這是老建築,也讓不少人有了不少的回憶。
    老豐讓我過去看看,因為除了老十行的人,還有新行的人,麻康家族的人,反正什麽都有。
    我和完腕說了。
    “去看看也行,就當散心了,肯定會熱鬧的。”
    我想,肯定是會熱鬧的,不知道張來能弄理來不,這麽大的場麵,一個新行首,真是想不出來。
    其實,張來並不是想折騰這事,他也折騰不起,是章佳秀娟在後麵支持著,安排著,她不知道是什麽用意,張來這麽做,肯定是拿到了什麽好處了。
    我和完腕上車,要去小城,顏立童石和淩小曼就上車了。
    “這樣大的事情,怎麽能把我們落下呢?”
    我看了一眼完腕,不安生的巫師,看來這回是非得要鬧出來點事不可了。
    到小城,我們鐵軍那兒,顏立童石和淩小曼下車,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鐵軍弄酒菜。
    “你這段時間可真是老實,是不是日子過得很舒服?”
    “舒服?巫師娶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你猜是誰?”
    “猜什麽呀?這個小城的人全都知道了,淩小曼,破術之人。”
    “臥槽。”
    完腕瞪了我一眼。
    “你說張來要折騰什麽事?”
    鐵軍竟然問了我這麽一句話。
    “你不是萬事通嗎?我還想問你呢?”
    “我一直沒看明白,算了,也不看了,我們喝酒。”
    這酒沒喝半杯,老豐推著老愛來了,我靠。
    “我算出來了,你在動,你一動就知道你在這兒。”
    “我動什麽?”
    “噢,沒有沒有。”
    老豐說走了嘴。
    老愛說。
    “他每天都會給你算上三次,一直盯著你呢。”
    老豐一下把老愛推到一邊,撞到了牆上,差點沒摔倒了。
    “摔死你。”
    我把老愛推到桌子邊,把刹車踩死。
    “你看他那操行,都哥們,能怎麽著?你老豐一厥一屁……”
    老愛看了一眼完腕,就沒把話說下去。
    今天完腕出來,非得要穿格格的衣服,我就沒有堅持。
    完腕穿上格格的衣服,確實是漂亮,那種周正的長相,也是讓人看了很正的那種味道。
    閑聊,我提到了巴都裏家族。
    老豐看著我。
    “你提巴都裏家族,什麽意思?”
    “我認識巴都裏家族的人。”
    “哈哈哈……這牛bi,吹得,巴都裏家族的人,那是清朝大員的後人,現在已經沒有了,你胡扯什麽呀?”
    “你哪隻眼睛看到巴都裏家族沒有後人了?”
    老豐不說話了。
    我說事,他們聽得都傻了。
    “不可能吧?”
    鐵軍都有點發懵。
    “那不過就是青春時候做的事情,誰沒做過?我上高中的時候,把老師家差點給點著了,這事也就過去了,也不算什麽。”
    老豐這個壞蛋,搖頭。
    “你們也許不能理解,現在我挺能理解的,我想找到這小子,時不時的出現一下,能嚇死我,他不說,我欠他什麽?”
    “缸子。”
    老愛冒出來這麽一句,大家都笑起來,我打了老愛一下。
    “胡扯。”
    我說到石棚,老豐一個高兒跳起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你說,在什麽地方?在什麽地方?”
    老豐真的瘋了,扯著我不鬆手。
    “你激動什麽呀?你老豐不是一算就知道嗎?”
    “我算不出來,這個石棚特麽的奇怪,我找了十幾年沒找到,告訴我,在什麽你地方,我給我跪下了,爹。”
    這小子真要跪。
    “滾,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你特麽後還裝上了是不?我一下弄死你,臭玩棺材的。”
    鐵軍笑了。
    “行了,都哥們,你想知道,張一能不帶你去嗎?我們現在眼前是看看張來折騰什麽,我想肯定不是張來折騰的,後麵應該是章佳秀娟,她到底要幹什麽,我們得小心點。”
    這件事確實是鬧得挺大的,研究所的楚江都被請去了,這個章佳秀娟到底要折騰什麽,誰都沒有看出來。
    明天九點禮堂活動開始。
    第二天,我們過去,沒有想到,進禮堂並不是隨便進的,非常的嚴格。
    進去都拿身份證核實,對照著一個名單,顯然那名單是確定好了的。
    我們進去,裏麵的人至少有二百人了,但是在這樣大的禮堂裏,顯得並不多,這個禮堂坐上一千人沒問題。
    我和完腕上了二樓,坐在最後麵的角落裏。
    “這兒最好。”
    九點半,人都到齊了,張來上來講了幾句廢話之後,章佳秀娟就上來了,一通的白話,沒聽出來一個所以然來,請領導上台。
    “臥槽。”
    我一下站起來,完腕把我拉下坐下了,我看到了巴都裏敕岡上台,坐下,穿得人模狗樣的,這貨……
    我一時間的就不明白了。
    “看著,不說話。”
    我們看著,台上楚江,還有白婉,局長,老十行的所有人,麻康家族的一個人……
    “看來這是要壞事,我們出去。”
    我這樣說,完腕沒有同意。
    “你看,我哥也上台了。”
    “發短信給你哥,讓他馬上出去,我們出去。”
    我拉著完腕就走,她還想看熱鬧。
    “別不要命。”
    我們出了禮堂,完腕看短信。
    “我哥說他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我拉著完腕離開禮堂後,去了老宅區鐵軍那兒,我沒有看到鐵軍,鐵軍沒去。
    “沒請你去?”
    “是呀,我是什麽人?不過就是生意人,也不是行裏的人。”
    “我小子沒說實話。”
    “是呀,沒說實話,我感覺肯定是要出大事。”
    我有這種預感,非常的強烈,肯定是要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