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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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要出大事,但是不知道會出什麽大事。
    我給張來,老愛,老豐,白婉一些人發了短信,讓他們馬上離開。
    “沒用的,別發了,我能發的都發了,他們不想錯過這個熱鬧。”
    我搖頭。
    完腕也被弄得緊張了。
    “那我哥,我嫂子……”
    “放心吧,沒有幾個人能坑得了巫師的。”
    話是這麽說,還是讓我害怕。
    “我去找哥去。”
    “張一,是不是晚了點?”
    “不用去了,死活的就是他的命。”
    我還是去了,我過去,禮堂竟然是空空的,空空的,沒有一個人,我傻在那兒,這來回的沒超過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不可能,我問四周開店的人,他們說看到人進去了,但是沒有看到人出來。
    我靠。
    我開車往回走,進老宅區,進屋說人全沒了。
    鐵軍,完腕都傻了。
    “你看清楚了嗎?”
    “我是瞎了一隻眼睛,但是我還是看清楚了。”
    鐵軍不相信,我們上車,又回了禮堂,依然是空空如野,那些人沒有了,三四百人肯定是有了,怎麽就消失了呢?
    我給顏立童石打電話,關機,給老豐,老愛,都關機。
    給白婉打,開機了。
    “馬上去白骨館。”
    我們進了白骨館白婉的辦公室,她下接待一個人。
    “稍等我一下。”
    我們出去等著,一會兒,白婉送那個人出來,讓我們進去。
    “你不是去了禮堂了嗎?”
    “我聽話呀,收到了你的短信,我就回來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我問你,你走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
    “也沒發生什麽事情,我走的時候是楚江在講話,他說什麽空間的事情,我就出來了,其它的一切正常。”
    我的汗就下來了,特麽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空間,異空間,介子人的空間,念空間,他們……”
    鐵軍提醒我。
    鐵軍的意思是,那些人都去了空間,一個什麽空間嗎?我靠,這可玩大了,章佳秀娟玩得太大了,但是那是什麽空間,我不知道。
    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或者是找什麽線索,可是沒有,似乎隻有白婉離開了,因為這個也是太快了,沒有人能反應過來。
    我再次去禮堂,漆黑的禮堂,沒有一個人,我上了二樓,站在那兒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太呆怕了,三四百人一下就消失了,這真是讓我想不到。
    我感覺後麵坐著人,回頭看,是一個人,看不清楚,我的汗下來了,想走,那人說話了。
    “張一。”
    隨後禮堂的燈就亮了。
    我看清楚了,是巴都裏敕岡,依然是那身上學時候的衣服,他剛才明明就坐在台上,現在怎麽會在這兒呢?
    “過來。”
    這小子叫我過去,我慢慢的走過去,在座位上竟然擺著菜,和酒。
    “我們喝一杯。”
    “在這兒?”
    “你不覺得這兒挺有意思嗎?”
    我搖頭,我並沒有覺得有意思,反而感覺到害怕,但是這也許是一次好機會,讓這小子徹底的不要再跟著我討債了。
    我過去坐下,他給我倒上酒。
    “來,先幹一個。”
    我幹了。
    “吃菜,你緊張嗎?”
    廢特麽的話,你這麽弄,誰不緊張?
    “我欠你……”
    “不提這事,不提這事,我們喝酒,說今天的事情。”
    我不知道說什麽。
    “這麽多人一下就消失了,你說他們是去了介子人的世界去了嗎?”
    “你不是在這兒嗎?”
    “我去廁所了。”
    我老禮堂的廁所是在禮堂外麵的。
    “我回來就這樣了,沒有人了,我以為我精神出現了問題,我以為我看錯了,我以為我死了呢?”
    “他們怎麽會請你呢?”
    “因為我是巴都裏家族的人呀!”
    這個解釋無懈可擊。
    “那麽我們下麵要聊什麽?”
    “聊聊盤數,或者是棺術,隨便什麽都成,我們一分別就是這麽多年,我挺想你的。”
    你麻痹的,你想我?還是嚇我?
    他說他高一的那年,被我摔缸子的那天,他被叫走了,省裏來的人,帶著他去了一個研究組,那是一個研究數學的,他小學三年級就在做著一種數學的運算。
    我傻了,呆住了,他不是因為我而走的,不是,不是,特麽的不是……
    我的眼淚下來了,把杯子摔了。
    “你特麽的不早說,為什麽不早說?還嚇我,嚇我……”
    我扯住這小子,推搡著,巴都裏敕岡也愣住了,看著我,任憑我扯著他,來回的晃。
    我鬆開手,坐下了,捂著臉哭起來。
    “上高中的時候,我很少說話,也沒有朋友,可是我拿你當朋友,因為那年,你給了我一根鉛筆,所以我隻有你這麽一個好朋友,多年後,我有成就了,就回來找你,跟你開個玩笑,隻是沒有想到,你會拿那事當真,當時我也是生氣,可是我們都是在青春裏,這樣的事情,過後我就沒有放在心上……”
    “我靠你大爺的。”
    我和巴都裏敕岡喝大了。
    那天,我問他,他祖宗是清朝大員,家裏隨便的一件東西都值了錢了,他苦笑了一下,沒有多說,自然有難開口的事情。
    他還告訴我,他是五年前就開始研究盤數了,隻是沒有想到,會是我,那盤數會是張家的。
    這讓我非常的吃驚,他說現在他在這個研究小組當組長,楚江是副組長。
    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那天,我們兩個都喝大了,在禮堂睡著了,早晨我醒來,巴都裏敕岡的衣服蓋在我身上,他不見了。
    我回老宅區,完腕差點沒抽我,老愛上來給我一腳,說去禮堂找過我,但是沒有看到。
    我們在最後麵喝酒,他們沒看到也正常。
    我說了巴都裏敕岡的事情,他們看著我。
    “這小子有點意思。”
    禮堂的三四百人消失了,這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鐵軍的意思就是等,不要著急。
    不等還有什麽辦法呢?隻有等了。
    在老宅區裏,等待是心煩的,曾小雨也消失了,真是想不明白她,到底還是放不下。
    三天,三天的時候,如同過了三年,三天後,十一點多,禮堂出來人了,鐵軍一直讓人盯著,我們開車過去,人都走光了。
    那個盯著的人說,走出來三四百人,我傻了,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嗎?
    給老豐打電話。
    “我要睡,過後再說,誰也不用找,到時候我給你們解釋。”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顏立童石跑回了赫圖阿拉城,我們也跟著回去了。
    顏立童石和淩小曼在房間裏,睡死過去了,怎麽叫也不醒,那不等著。
    真是想不出來,這三天他們消失了,去了什麽地方去了。
    我們等著的時候,巴都裏敕岡來了,拎著禮品。
    “這小子,拎這個幹什麽?完腕炒菜。”
    “別麻煩了,去八大碗吧。”
    我們去了八大碗,滿族八大碗。
    在這兒喝酒,我以為巴都裏敕岡會提盤數的事情,他沒有提,而是拿出那個缸子給我看。
    “你還留著?”
    “是呀,我們的友誼,看到這個缸子,我就想笑,你當時的樣子發了瘋……”
    我笑笑搖頭,在高中裏,巴都裏敕岡確實是沒有什麽故事,這就算是故事了,事故成了故事。
    “你在高中的時候,數學考得都是幾分呀?”
    “我根本就不做那些題,太簡單了。”
    “那省裏那邊是怎麽知道的?”
    “老師在我的書桌裏發現了我算的一種古術,就是祖宗留下的一本書,我看了,喜歡上了,就開始算,老師報告了校長,校長懂數學,也認識省裏的一些專家,我就這樣被弄走了。”
    “原來是這樣。”
    那天聊得很開心。
    “盤數你最好別研究了。”
    我還是提起了盤數。
    “我本不想提這事的,也不想跟你說這事,因為我怕失去這友誼。”
    “其實,沒什麽,這盤數誰研究出來都無所謂的,如果介子人的世界真的存在,那不是好事嗎?”
    “我是這麽想的?”
    我點頭。
    “其實,這盤數我們也是接近於最後了,隻是聽說有數咒。”
    “對,這是我不讓你研究下去的原因,因為接近盤數的結果,或者是有了結果,數咒就會出現,數咒是更複雜的一種算數,比盤數要複雜得多,數咒出來,人就會死,就是詛咒。”
    “我也是聽說了不少,但是我還是相信的,所以這些日子我也是停下來了。”
    “那你什麽打算?”
    “聽說你算出來,數咒會出來,但是不會傷害你,那個時候我們再解數咒,不是挺好的嗎?當然,這隻是我的想法,你可以不做任何事情。”
    巴都裏敕岡十分珍惜這種友情,我看得出來。
    “我盡力配合吧,現在我的心清不下來。”
    那天巴都裏敕岡走的時候,遞給完腕一個小盒子。
    “送給嫂子的。”
    這小子隻比我小一天。
    我們回宅子,顏立童完和淩小曼還在睡,要睡死的節奏。
    小盒子打開,是一個掛墜,是玉的,挺不錯的,這小子到是有心。
    第二天,中午,顏立童石才起來,淩小曼還在睡。
    顏立童石起來就吃飯,我們看著,跟惡死鬼一樣。
    他吃飽喝足了,點上煙,閉上眼睛有享受著。
    “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顏立童石把眼睛睜開,看著我們兩個,半天冒出來一句話,讓我和完腕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