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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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到,隻是偷了一步的懶,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冰族公主告訴我,補數是十分的麻煩的,運算的量是原來的兩倍,而且還隻能自己算。
我想,那不如就瞎了一隻眼睛算了。
冰族公主說,有一個可以幫我,那就是北狄的碴師,最古老的算數就是石數,玩石頭的人,玩的就是這個。
我真想不出來,盤數竟然還是北狄有關係,曾小雨是北狄人,這個我也是想不明白,結婚,有孩子了,竟然不知道她的這個情況,也是可怕到了極點,這我怎麽也是想不明白,也不出來。
我不知道,找不找碴師,如果找碴師,那麽曾小雨就會找我的麻煩,跟我談條件,如果不補數,我的眼睛就會瞎了,那麽我就成了全瞎了。
他大爺的,付出就能得到回報,這話看來並不是真理。
我去棺鋪,張來又來了,他說棺鋪是他的。
“張來,你……”
我看到我父親跟在後麵,讓他們上樓了。
張來竟然去找了我父親。當然也是張來的父親。
我給父親泡上茶,我也明白是什麽意思了,這事我也不想再多說了。
父親來的意思,我明白。
“張來,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事,馬上滾。”
張來惡毒的看著我。
我收拾一下走了,父親突然叫住了我。
“張一,不管怎麽樣,是我犯下的錯誤,張來是你弟弟,日後你們要好好的相處,我也有死的那天,不想看到你們這樣。”
我搖頭,轉身走了。
對於張來我是絕對失望的。
回到家裏,白婉把飯做好了。
“小婉,能不能離開白骨館,到局裏找一個地方呆著。”
“哥,我不想離開。”
白婉看著我。
“你喜歡就好。”
白骨館對我來說,跟惡夢一樣,一切都是從那兒開始的,這是我絕對想不出來的事情。
第二天,白婉上班,我在家裏畫畫,想想還是畫不下去。
我給曾小雨打了電話,約她到河邊。
曾小雨來了。
“我知道你需要什麽,但是數咒沒有算出來結果,再算下去,咒還會出現的,到底有多少咒,我也不清楚,介子人的世界到底會不會因為這個結果而出現,我也不清楚,這是實話,現在我想見碴師,補數,因為……”
我把話說完,曾小雨沉默了良久。
“我相信你所說的,但是這數咒還是要算下去的,怎麽算,找什麽人算,我會告訴你的,關於碴師,這個不行。”
我沒有想到,曾小雨竟然沒有答應我這件事,看來她是恨透了我,巴不得我雙眼失明,看不到這個世界。
“那就算了。”
我回家,發呆,看來這是我的一劫了,現在隻有左眼睛能看到,右眼睛再瞎了,那我就沒辦法畫畫了,這也許就是動盤數的結果。
巫師顏立童石跟我說過,盤數跟巫術是一樣的,泄露天機太多,是會損體折壽的。
冰族公主出現了,站在我對麵。
“看來碴師是不會跟我合作的。”
“也好,這就是你的命。”
“我認,說說你,你說你是另一種形態存在,這個我能理解,就如同靈,魂,鬼,介子人一樣是吧?”
“對,不過呢,我也很特殊,我可以活過來,和你們一樣,但是不是現在,而是數咒破的時候,因為我被數咒困著,以我為成咒。”
原來竟然是這麽回事。
“那我失明後,就無法算了。”
“不,你失明後,你的腦袋更厲害了,心算無敵。”
“別扯了,我瞎了後,就什麽都不做了。”
“這個就隨你了,我也不能再要求你什麽,你做太得多了,我也不能為了自己太自私了。”
這話說得,讓我有點不舒服。
“你如果這麽說,我還得算,不過我把白婉可是坑了。”
“這個是後話,什麽事並不是很確定的,你得小心碴師,他是玩石頭的人,看到石頭,尤其是石頭多的地方,不要去。”
“這補數不被將來會怎麽樣?”
“沒事,你損體了,自然都沒事了。”
冰族公主走了,我起來畫畫,答應白婉給她畫一幅冰施畫兒,一直沒畫。
冰施花的美依然是讓我驚心。
我畫著,想著,似乎這也是我最後的靈感一樣,我找到種感覺。
一直到白婉下班回來,我畫完了,一直站在畫前看著。
白婉看到這冰施畫兒,就呆住了,然後抱著我竟然哭了。
“謝謝哥。”
我以為我畫不出來了,沒有想到,還是畫出來了。
晚上,喝酒,我跟白婉說了,我眼睛會失明。
她看了我半天。
“我就是你的眼睛。”
特麽的我想哭,忍住了。
“真對不起……”
“不準這麽說,好了,沒事了,我休假了,明天我們就出去玩。”
第二天,我們去了張家界,這個我們來過一次的地方,也是忘記不了的地方,武陵源是一個絕美的地方。
站在懸壁上,看那風景,所有的一切都忘記了。
十幾天後,我們回去。
有一天,早晨起來,我的眼睛就全看不到了。
漆黑一片,盡管我做好了心理上的準備,但是當那黑暗來的時候,我完全就傻了,那黑暗是黑到了極點的黑,接受不了的黑。
我不說話,在沙發上坐了一天,白婉下班回來,看到我的樣子,她也明白了。
“沒事,明天我帶你去省裏看醫生。”
“不用了,看不好的,我沒事。”
白婉第二天,還是帶著我去看醫生,在出門口的時候,白婉說了一句。
“這是誰家孩子,這麽淘氣,把石頭都擺到道上來了。”
“別動。”
我拉住了白婉。
“告訴我,是怎麽擺的。”
白婉說。
“大的跟碗一樣,在東邊,小的跟豆子一樣,在北,黑色的十六個,白色的四個,暗紅色的三個……”
“不用說了,我們馬上回家。”
我知道,那是碴師玩的,特麽的,我瞎了,他擺我一道,曾小雨,我是不能再原諒你了。
“白婉,你給鐵軍打電話。”
我擔心的不是我,我擔心的是曾小雨會害白婉。
鐵軍來了。
“你家門口擺那麽多石頭幹什麽?”
“我瞎了,看不到了。”
“你有病吧?我說石頭,我也沒說你瞎。”
“鍁軍,他看的看不到了。”
鐵軍激靈一下。
我說那石頭是碴師擺出來了,擺得什麽詭異之道我不知道,我對玩石頭的人不明白。
“原來是這樣,不用擔心,我先找人把這石頭處理掉,我帶你去醫院。”
看來擺有這些石頭,對我肯定是起作用的,而對鐵軍一些人是沒用的,白婉我是不清楚。
老愛來了,如果我請他斷然是不會來的。
坐下,白婉給泡上茶。
“喲,張一,眼睛嚇了,哈哈哈……”
我靠他八大爺的,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我不說話,老愛說。
“碴師,玩石頭的人,確實是厲害,就盤數而言,和這個玩石頭的人也有關係,當然不是他,而是他的遠祖,不過他也懂,傳下來的,這些石頭擺得有點水平,你如果走過去,會讓你的家失和,並沒有大事。”
失和不算大事嗎?
我依然保持著沉默,不給老愛嘲諷我的機會。
“這是輕的,這隻是讓你知道他們的厲害,下一步,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了。”
老愛把石頭移開了,他說沒事了,但是下次他也不會管這事的,他不想惹上玩石頭的人。
老愛走後,鐵軍和白婉帶著我去省裏看眼睛。
檢查的結果出來,失明了,沒有可能再好了、
我根本也沒有什麽期望,隻是讓白婉死了這份心思,省裏大家都不舒服。
回去,白婉做飯,安排明天我的吃喝。
第二天,她上班,我坐在家裏聽著音樂,是白婉走的時候給我放的。
白婉走半個小時後,有人敲門,我聽著,眼睛失明了,我的聽力到是厲害上了,門外那個人的呼吸聲我都聽得真切。
這個人我絕對不認識,我裝著沒聽見一樣,不說話,這個人竟然敲了有十分鍾,才走。
我感覺到了害怕,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一連著來了三天。
第四天,白婉說請假了,陪我一段日子。
“小婉,沒事的,我自己挺好的。”
“反正我已經請了假了,我帶你去公園轉轉,那兒空氣好。”
白婉開車拉我去公園,坐在公園的長椅子上,離長椅兩三米的地方就是湖,這個我知道。
突然,一個人坐到我旁邊,我一下就不安起來了,那個人的呼吸聲我很熟悉,就是連著三天來敲門的那個人。
我抓著白婉的手,一緊,白婉是非常的聰明。
“哥,我們走走吧。”
白婉拉著我走,往回走,上車,白婉把車門鎖上。
“哥,那個人你認識?”
“不,他長得什麽樣子?”
白婉說著,五十多歲的一個男人,滿臉的胡子,眼睛是三角的,鼻子很大……
“馬上開車回家。”
我緊張了,白婉告訴我的這個人我認識,確實是認識。
他找了我三天,我對他的呼吸聲,在失明之後,才感覺得到。
這個人的出現,讓我意外,也讓我害怕,緊張,他怎麽就會出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