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紅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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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出現了,確實是讓我意外。
    淩年,畫家,我們當初是很好的朋友,都在畫協呆著。
    隻是因為一件詭異的事情,讓我們分開了,而且成了仇人,他今天找上門來,太讓我意外了。
    說起這事來,也是過去了幾年了。
    那個時候我和淩年就處得關係不錯,那年我們相約去畫畫。
    那是我無意中在小城的一個作家寫的小說裏,看到的一個場景,斷橋,描寫得很美,我們就按照那個地址去找了。
    竟然真的這麽一個斷橋,在山的一側,已經沒有人住的村子,加上這斷橋,確實是很美,也很適合作畫。
    我們在那兒紮了帳篷,呆了兩天,淩年有事先回去了,我在兒畫,預計是一個星期,但是我沒畫到一個星期,或者說,我的畫沒有畫完,遇到了意外。
    那是第四天的時候,我在帳篷裏睡到半夜的時候,聽到有腳步聲,當時差點沒嚇死,我從帳篷裏的裏探出頭來,我看到橋的那邊有一個女人,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穿著紅色的裙子。
    當時我嚇得都完了,天一亮,我收拾東西就跑了。
    回去後的第三天,淩年就再約我去斷橋,我說有事去不了,淩年是自己去的。
    我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淩年被警察抓起來了,說在斷橋殺了一個女人,我當時就懵了,怎麽會是這樣呢?
    淩年被抓的第二天,我也被抓了。
    這就是那年紅裙子事件,很出名的。
    我被抓後,審問我。
    我沒有承認在斷梆看到過那個女人,警察拿著一隻畫筆,問我是誰的?那隻畫筆我們兩個人一人一枝,是我在畫院給淩年買的。
    我說不是我的。
    那個女人死的時候,是從橋上掉下去的,手裏緊握著畫筆。
    警察沒有多問,但是告訴我,是淩年的畫筆,他找不到了。
    我被放回來,回家找那隻畫筆,竟然沒有了,真的就沒有了。
    我的汗下來了,我真的沒有殺人,也許是在我匆忙中丟了,淩年的也沒有了。
    我後來買了一隻放回去,我擔心警察會找我,但是沒有找我。
    淩年被判刑了,我總是感覺到事情奇怪,淩年怎麽會掉殺那修女人呢?
    淩年當年就是強調,他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是在橋下了。
    但是,那隻畫筆是沒法解釋,淩年沒有說是我的,他也沒有說是自己的,但是他的那隻畫筆找不到了。
    淩年出來了,這怎麽可能呢?他被判的是無期,這才幾年就出來了。
    我現在一想起這件事就害怕,因為當年那個穿紅裙子的女人是誰,我想弄明白的時候,就出了這件事,我也不敢再問了,就裝到了心裏了。
    我的汗流下來,白婉給我擦掉了,我說了當年發生的事情,她一下就傻掉了。
    白婉沒有聲音,呼吸急促起來,這個我聽得出來,看來白婉是知道一些什麽。
    我沒問,白婉說去做飯,把碗打了。
    “小婉,沒事吧?”
    “噢,我沒事,沒事。”
    白婉很慌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和她有什麽關係嗎?
    吃飯的時候,敲門聲,是淩年。
    “小婉,把門打開,讓客人進來。”
    門打開,沒有聲音,半天白婉說。
    “請進。”
    淩年進來,坐下。
    “一起喝一杯吧,多少年沒有在一起喝酒了。”
    淩年沒說話,而是點上了煙,我聽到打火機的聲音了。
    煙味彌散開來後,淩年才說。
    “好吧。”
    倒上酒,淩年撞了我的杯子一下,舉起來幹了,我也幹了。
    “小婉,給倒酒。”
    酒倒上了,淩年突然說。
    “這隻畫筆是你的,我的在家裏桌子的縫隙中找到了。”
    他把畫筆放到桌子上,雖然不重,但是那聲音快要把我的耳朵震耳了。
    我的畫筆是不見了,可是怎麽可能在那個紅裙子女人的手裏呢?
    “這不是我的,我的在……”
    “我們一個一隻,這的那隻我做了記號,我很確定,你的那隻丟失了。”
    淩年把酒幹了,走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出來的。
    淩年走了。
    “我真的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我簡直就是要瘋了。
    “哥,我相信你,沒事,沒事。”
    白婉抱住了我。
    半夜,我起來,坐到窗戶前,其實,不管我坐在什麽地方,都是黑的,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確實是,一切都是黑的。
    想著那年發生的事情,我確實是想不明白,當年我應該就把事情搞明白,可是我害怕。如果真的搞明白了,那麽進監獄的就是我。
    當年淩年的畫筆不見了,但是,他的畫筆是做了記號的,他應該能知道,那是我的畫筆,可是他沒有說。
    這事我要找淩年問個明白。
    我想淩年還會來的,因為當年他沒有說破這件事。他進監獄了。
    這幾天,白婉也是非常的奇怪,沒有了聲音,我想那是在發呆,我一叫她,叫幾聲,她才“啊!”的一聲。
    顯然這件事白婉似乎知道什麽。
    我沒點破,白婉既然不想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白婉帶我去透風,拉著我到河邊坐著。
    “哥,我和你說一件事。”
    “嗯,什麽事?”
    “哥,那斷橋……”
    看來白婉還是下不了決心。
    “這事現在我想起來都害怕,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個在斷橋死的人是我表妹。”
    我一下愣住了。
    “我真的沒殺人。”
    “哥,我知道,聽我說完。”
    白婉告訴我了,那個斷橋的女人是她表妹,就住在不遠處的村子裏,那個村子很隱蔽,當時也沒有聽說過,對那裏也不熟悉。
    我們去的那個時候,白婉的表妹死了正好是七天,那斷橋旁邊沒人住的村子是原來村民的,那兒地勢不好,就換到了另一個地方,成了空村子。
    白婉表妹死的第七天,竟然在斷橋上出現了,我的汗不停的流著。
    白婉當時出表妹家,陪著兩位老人,她表妹出現村子裏,穿著紅色的裙子,然後回到了沒人住的村子,站在斷橋上,這個白婉跟著的,一切都知道。
    白婉說,那個村子人死後,是吊屍十六天,然後再葬的,怎麽就這樣了,她也不清楚,隻是聽她表妹的一個叔叔說,請了什麽覡師來做了覡,想找一個頂身的人,就是不想失去這個女兒,怎麽頂,怎麽做,不知道。
    白婉的表妹不知道是怎麽死的,睡一覺醒來就死了,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肯定隻有幾個人知道。
    提到覡師我想到的是老愛,如果是老愛做的,這件事就很麻煩了。
    當年白婉表妹家裏人沒有挑出來這件事,也是害怕了,這也是犯罪。
    第二天,白婉出去買菜,老愛來電話了,我正琢磨怎麽打電話給老愛。
    “我想見見你。”
    老愛說。
    “我也想。”
    老愛來了。
    白婉做飯的時候,我說。
    “那個穿著紅裙子的女孩子的事情,你應該清楚。”
    老愛沉默,許久站起來,走了一圈。
    “這事和你沒有關係,進監獄的又不是你。”
    “可是進監獄那個人找上門來了,當年那個女孩子掉到斷橋下麵去,拿著畫筆,那畫筆就是我的。”
    “都怪你們多事,那天應該有一個女人去斷橋,讓那小子給衝了巫,那個女人沒去,正是替轉之時,活該他倒黴,我特麽的一分錢沒拿到,讓家屬差點沒打死。”
    “這樣的錢你也賺嗎?”
    “過去的事別提。”
    “我那畫筆是怎麽回事?”
    “替轉的時候,是用畫筆,我從你那兒拿的。”
    我想掐死老愛,但是我現在做不到,坐在那兒不動。
    “這事我幫淩年解釋開了,跟警察說了,也找到了證據,放了他,當然,我不說那事的。”
    “你害死我了。”
    白婉在廚房聽到了,這也好。
    “好了,這事是因為我,今天我來是找你有事。”
    我沒說話,他找我肯定不會有好事,不是介子人的世界,就是數咒,還能有什麽呢?
    “我去過北狄,你給我講講那裏的房子是怎麽樣形狀的,大致的布局。”
    我一愣,這真是意外的事情。
    “怎麽回事?”
    “我特麽的惹上了麻煩,曾小雨讓碴師來找我的麻煩。”
    “你怎麽惹上曾小雨了?”
    “曾小雨想讓我幫她,我沒有同意,她就是翻舊賬,老十行之間,如果要是翻舊賬,各行之間都會有點事。”
    “她讓你幹什麽?”
    “還有什麽?就是數咒,讓我對你用覡,控製你,我沒同意。”
    “那你還算是一個哥們。”
    “跟你當哥們,一直就倒黴。”
    我給講了在北狄看到的。
    “不過你得小心點碴師,我雖然用鬼密逃過了一劫,但是也是凶險無度。”
    老愛點頭。
    老愛走後,白婉說。
    “哥,這事弄明白了,沒你的事,不要想那麽多了。”
    “小婉,沒事,隻是我這樣,毀了你一輩子,我看……”
    “哥,你再說我說哭,哭死。”
    白婉笑起來,她總是能讓開心起來。
    其實,有一些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似乎都有著什麽聯係。
    棺鋪到底是惹出來事情來了,父親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棺鋪看看。
    他還不知道我的眼睛瞎了的事情。
    白婉拉我去棺鋪,聽到裏麵有吵聲。
    我進去,白婉小聲說。
    “好像是棺材做出來問題了。”
    我們進去,這些人都不說話了。
    白婉扶我坐到沙發上。
    “我想,家屬留下兩位,我們坐下談。”
    家屬留下來兩個人,其它的人出去了。
    “張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說說。”
    張來竟然拖事送棺,這事是棺行絕對禁止的,會被關進棺窖裏的,這簡直讓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