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怎麽變天了?(三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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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我們去吃大餐吧,姐今天心情好!”出了門後,楊寧強烈建議道。
楊寧進去談判的時候有恃無恐,她發現張睿分析的特別準,在沒有張睿在場後,徐奇峰幹脆也不遮掩什麽,直接跟楊寧商量如何將泉水一建和建院監理釘死在責任牆上。
對方直接攤牌,明目張膽地要求聯手,如此痛快的合作方式恰恰是楊寧最希望的,經曆了長達半月勾心鬥角,她心也累了,恨不能快刀斬亂麻把事情辦利索。
既然徐奇峰如此痛快,楊寧也沒藏著掖著,讓對方把泉水一建和建院監理的資料收上來,楊寧準備請專業人士進行排查,爭取全方位扼殺兩個罪魁禍首,讓對方連反駁的餘地都不能!
這事不能怪楊寧心狠,實在是兩家單位吃香太難看,他們不僅想借機往設計院身上潑髒水,抹黑設計院的名聲,還背地裏玩些見不得人的挖牆腳勾當,玩一鍋端的把戲。
當然,這些不在雙方的交易範圍內,徐奇峰關心的是盡快恢複施工,楊寧關心的是先給建院監理打草驚蛇,敲打一下建院監理背後的老畢。
搶地盤可以,真刀真槍的擺到明麵上來,別淨玩些下三濫。
雙方有共同的目標,三言兩語商定了策略後,徐奇峰馬上行動起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楊寧終於鬆口氣。
壓在身上的高壓線崩斷,一下子卸壓後,楊寧選擇吃大餐犒勞自己,而張睿……他隻想睡個天昏地暗。
一聽楊寧提出吃大餐,楊娘趕忙打著哈欠拒絕說:“吃什麽吃,我現在隻想好好的睡一覺,睡醒之後呢,抓緊把方案做出來,幫你賺零花錢是大事。”
楊寧立刻說:“對對對,零花錢是大事,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喊姍姍吃大餐去。”
“……”張睿聞言那個囧啊,“姐,你就一點也不累啊?”
“不累啊!”楊寧搖著頭說:“不僅不累,而且感覺特精神呢。”
“悠著點吧,過渡的透支身體會留下後遺症的。”張睿嚴肅的提醒道:“過勞死什麽的,程序員和設計師名列前三呢。”
“呸呸呸!”楊寧凶巴巴的說:“你這張嘴,不能說點好聽的,人家心情正好呢,全給你攪和沒了。”
話雖如此說,楊寧還是乖乖聽勸地回家休息,至於大餐嘛,等睡飽了之後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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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章棗園小區,林修利的家中。
林修利點上一根煙,有些頭疼的抓了抓頭發,腦海裏不斷回響著建院一把手畢鬆敬的電話。
“老林啊,華人中心項目到底怎麽回事,方才他們徐總給我打來電話投訴,說我們的監理人員在現場不作為,樁基礎混凝土澆築過程中也沒有旁站監理,甚至還與施工單位關係密切,經常出去花天酒地……”
“畢總,事情不是這樣的,那個項目比較特殊,兩棟樓的樁基礎施工隻給半月時間,徐奇峰開會讓我們監理全力配合泉水一建,必須在春節前完成工程節點……”
林修利當時滿頭是汗的解釋道:“整個施工流程不受我們控製,我曾經向徐奇峰發了幾分工作聯係函,提出泉水一建未上報樁基礎施工方案、未上報樁基分包單位的企業資質、未進行圖紙會審等問題,建議華人中心……”
“行了行了,你說了這麽多有什麽用?”畢鬆敬不耐的打斷道:“我問你,你既然做了這麽多事情,徐奇峰簽字了沒有?”
“沒……沒有,他說工期緊迫,有些程序可以後期補辦,我心思人家是甲方,人家說啥就是啥唄。”
“老林啊,你可真是糊塗啊!他是甲方怎麽了,難道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嗎,要那樣的話還要國家規範,要我們監理公司做什麽!”畢鬆敬當時就火大了,“為什麽沒有人旁站?”
“當時工地三個樓一起施工,滿工地上監理人員隻有我一個,人員不夠啊,我向人事部要求加人,人事部的王經理說公司人員緊張,反正華人項目剛開工,不需要這麽多人,我在這個樓旁站,另外兩個樓怎麽可能看到人啊,畢總,我又不是三頭六臂的孫猴子,那能做到麵麵俱到啊。”
林修利大倒苦水,說起年前的監理工作那個各種委屈啊。
“吃拿卡要、花天酒地呢?”畢鬆敬略微鬆口氣後問。
“冤枉啊畢總,您又不是不知道現場監理工作的辛苦,樁基礎隱蔽驗收,需要別人用繩子吊著我到十幾米深的樁坑裏檢查,我這四五十歲的人了,寒冬臘月的折騰一夜,人家施工單位請我在路邊攤喝碗餛飩,傳出去就是歡天酒地了,我……我……”
林修利說著說著竟是哽咽起來,絕壁實力演技派。
至於他是不是真的吃了這些苦,恐怕隻有他和蕭鶴,還有工地那些工人們知道了。
反正畢鬆敬不會跑到工地上打聽這些事,隨口編唄,老林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跟著張亞軍混時的愣頭青,這兩年多的監理工作,將他曆練的格外圓滑。
“哎,好吧好吧,你現在哪兒呢?”畢鬆敬也沒法在說什麽了。
“我家親侄添了娃,我回來吃頓飯呢,等會馬上回工地。”林修利忙說。
“嗯,盡快把這件事處理好,不要給我們建院監理抹黑,有什麽進展隨時向我匯報。”
別看畢鬆敬說的和和氣氣,但聽在林修利耳中卻如晴天霹靂。
在建院監理公司混了兩個年頭,他多少知道畢鬆敬的脾氣,老畢絕對先禮後兵的典範,有時候一些員工在項目上做的好好滴,指不定什麽雞毛蒜皮的事情得罪了甲方,傳到他耳朵裏後,二話不說直接趕人。
監理監理就是服務甲方的行業,你連甲方都伺候不好,沒事光惹甲方生氣,還留著你做什麽。
監理公司隻是省建築設計研究院的附屬公司,是順應行業發展的必然撈錢產物。
而且這年頭對監理的專業要求不高,否則以林修利這種半吊子水平,也可能隻做了兩年就混上總監代表了。
高層傳來的壓力降林修利壓的喘不過氣,一時間頭疼不已,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心煩意亂的時候,又一個電話打進來,是徐奇峰的。
“徐總,我這剛坐上長途車……啊,監理資料啊,好的好的,等我到工地後立刻給您送過去。”
掛了徐奇峰的電話,林修利更加慌了,“完了完了,甲方要查監理資料啊,媽蛋的,去年工地就我一個監理,我又跑現場,又旁站的,那有空做監理資料啊,再說監理資料都有啥來著?監理日誌、旁站記錄……”
“不行,得給蕭鶴打個電話,讓他的資料員幫我分擔,否則今晚在劫難逃了!”
想到這兒,林修利趕忙給蕭鶴打去,占線。
又撥打,還占線。
五分鍾後再打,還特麽占線,氣得他恨不能把手機摔了。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沒有,林修利必須到工地上看看,哪怕明知道接下來萬劫不複,他現在還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林修利並不知道,他一直聯係不上蕭鶴,此時同樣也如熱鍋上的螞蟻,慌亂的找不到方向。
蕭鶴完全搞不懂,明明跟徐奇峰確定好了的事情,怎麽一轉眼功夫,風向徹底變了呢?
由之前的看戲驟然變為責任方,蕭鶴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這變化太突然,來的措手不及,來的毫無頭緒。
直到泉水一建的現任總經理孫川西殺到工地,將他從工人宿舍麻將桌上拎出來,對著他破口大罵了十幾分鍾,他才意識到……變天了!
“你傻愣著幹什麽,還不前頭領路帶我去找徐總!”孫川西沒有劉建成(一建前任總裁,女兒被綁架後退出建築圈)那樣的好脾氣,整一個看你不順眼抬腳就踹的暴脾氣,見蕭鶴傻愣在那裏,上去踹了一腳吼道:“走啊!”
在數十名民工的注視下,蕭鶴垂頭耷耳慘兮兮的邁開步子,這時候他腦子完全懵逼狀態,心裏不斷問自己到底什麽環節出了錯。
“你tm傻啊,兩條腿什麽時候走到,滾車上來!”孫川西的聲音在後麵咆哮著。
蕭鶴抖了個激靈,在鑽進車裏之前,視線掃過基坑,那裏有數十台鑽芯取樣的設備安靜的擺放著,機器上還掛著殘血,機器旁邊是一摞摞擺放整齊的混凝土樣品,那是前幾天從樁基礎鑽出來的。
看到這些樣品,蕭鶴仿佛找到了什麽線索。
難道是這些樣品出了問題?
不應該啊,正月十五回來後他可是問過兩個取樣班組長的,班組長告訴他一切正常。
既然一切正常,怎麽可能會出問題呢?
蕭鶴想不通,一天光顧著跟那些包工頭、班組長們打麻將了,連手機關了鈴音都不知道。
快到華人中心工程部的時候,他從兜裏拿出手機,赫然發現有二十幾個未接電話,其中就有孫川西的五個,總公司的六個,剩餘七八個都是林修利打來的。
哎,貌似我寫的不好,都沒幾個人訂閱沒人看了。
話說這個訂閱關乎本書總字數的,如果達不到要求會被腰斬來著,咱們目前的成績非常不理想,若是還沒有起色的話,也許年底會完本了。
哎,不怪別人,我寫的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