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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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5日,是西方的聖誕節,這一天,街上四處張燈結彩,充斥著節日的氣氛。就連左思也不例外,門口放著綠色的聖誕小樹,上麵掛著一些五色的彩燈和仿真小禮物。櫥窗上也白白的噴繪著大片大片的雪紅,甚至連服務員也戴上可笑的紅色聖誕帽。
    可惜正巧是星期一,而且下午的課也排的滿滿當當,為了能請假出來,我還特意撒了個小謊請了個病假才溜出來,當然免不了被奈克和大媽兩個人鄙視和不解。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來到‘左思’門口已經是下午2點。我估摸著時間,2點半正好是咖啡館早班人員下班的時間。在外麵轉悠了一會,看到幾個服務員遠換上便裝出來,估計已經是下班了,2個是昔日同事,他們有說有笑的從我身邊走過,另外一個是生麵孔,是個新人,不曾在我的過去記憶中出現過。我順著道,一路慢悠悠的朝著附近的超市樂購走去。
    在超市裏一直努力搜尋一個熟悉的身影,可是未果,因為記不住當時的具體時間,隻記得當時自己逛了沒一會就去櫃台結賬了。所以憑著感覺就開始在幾個結賬台開始來回走動搜索,終於我在幾撥長隊中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我屏住呼吸,提起勇氣,朝著他排隊的那個地方走去。手中捏著2百塊錢,緊張的直發抖。果不其然,他的臉上出現難堪的臉色,四下翻找口袋,身上的錢包不見了。
    我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副場景,似乎零零碎碎的一些記憶碎片在眼前飄過,手中拽著二百人民幣躊躇著,因為我知道,隻要我上前解了這個圍,那麽命運的齒輪就會和當年一樣的開始。隻是才猶豫了這麽幾秒鍾,等我回過神想要開口時,嘴角的笑意漸漸的凝固。
    一個紮著馬尾,穿著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的女孩,正彎彎的勾著嘴角,衝著眼前的人純潔無暇的笑。那笑容幹淨無邪,卻深深刺痛我的眼,因為我認出那個女孩正是‘左思’那個新進的員工,就像我當年一樣情景再現,隻是主角對換,我如今成了一個路人在欣賞戲裏的表演。
    而對麵的那個男生正尷尬的道謝,看著他的嘴形,我幾乎能背出台詞。
    男的說:“真是太謝謝你了,這錢……”
    女孩大方的笑著,揮揮手說:“沒關係,誰都有倒黴的時候,我認得你。你經常來我們咖啡廳喝咖啡,下次來的時候帶給我就行。”
    然後兩個交迭的身影漸行漸遠,我站在出口處,空洞的望著那副場景,隻是無力的看著。兩個人的愛情就是在這裏結了緣,紮上根,如今這樣一個女孩是在重複上演當年我所經曆的一切麽?
    我為自己這一個可怕的想法所驚醒,暮然回首看向剛剛他所站過的結賬台。那裏此時正結算著一個年輕男子的東西,年齡與宋遠相仿,充滿青春的氣息,甚至連臉部的輪廓也變的有些熟悉,記憶重合,我愣了愣,突然回過神在心裏拍案大叫,是他!
    吳逸皓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口袋,剛剛出門時塞在後袋上的兩百元前不翼而飛了。想到剛剛在挑選生活用品時被人撞了一下,估計就是那個時候被偷的。他皺皺眉,對著眼前焦急等待的收銀員尷尬一笑,正準備退貨時,旁邊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隻聽到有道女聲驚訝的說:“吳逸皓?”
    他一愣,隻見前麵一張清秀臉在他眼前晃蕩,可是似乎沒有勾起他的任何回憶,他不認識她。
    我繼續假裝的熟人見麵的籠絡,2個月不見,還是這麽的英俊瀟灑。看他一臉迷茫的樣子,真是可愛死了。
    在他驚愕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我已經遞給收銀員錢,並且打包裝好。吳逸昊接過塑料袋,把到嘴的疑問吞了回去,為了避免尷尬延續上演。看了看旁邊這張特無特色的臉,半天沒有頭緒,但是光憑她能準確叫出他名字的份上,應該可能是個熟人。
    出了超市,兩個站在路邊又是一陣無語的尷尬。
    吳逸皓看了眼前的人,再次覺得自己的臉癡,隻好難為情的開口:“那個不好意思……你是?”
    我了然的笑笑,眼睛盯著地上,早就聽說他這人冷酷,而且通常聰明的人不會把記性用到這種無用的地方,況且自己又長的平凡。猜到對方的困惑,我直接歎了口氣:“不記得我了是嗎,其實咱們還做過一年的同學呢。”
    吳逸皓歪著頭繼續想,瞧他那一臉便秘樣就知道我為人失敗,:“不用想了,像你這種大人物,怎麽可能會記得我這種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呢。你在m中學讀過一年的書是吧,初二就轉出去了,應該沒錯吧。”
    這下吳逸皓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所謂的初中同學,不得不再次尷尬的點點頭說:“不好意思,我還真想不起你。不過今天還真是謝謝你,這錢……。”
    錢……我雖然很想要他還,但是嘴上不得不虛偽的假裝大方的擺擺手:“不用謝,真正應該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呢。”
    拎著購物袋的吳逸皓更奇怪了的皺了皺眉頭,朝著我彎了彎嘴角,問道:“這怎麽說?”
    我剛想回答,誰知後麵突然跑出一個路人,火急火燎的衝過來,幸虧對方眼疾手快的一拉。隻覺得腳下一個蹌踉就撞上他的身體,他情急之隻能用提著塑料袋的手虛扶一把。那一瞬間我隻冒出一個想法,那就是他塑料袋裏裝了什麽,硌著我後腰生疼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