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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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些烏龍事件後,我好久都不敢再去‘左思’,而和吳逸皓之間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相處模式,隻要他不主動發短信過來,我也不會主動去騷擾人家。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有那麽點的不自然和不正常,說普通朋友和普通同學,都感覺稍有些牽強。
忍了一個月,咖啡隱終於忍無可忍的冒了上來,趁著全寢室的人都開始放鬆對我的探究時,再次又溜到了‘左思’。下午2點的時候,陽光明媚,碧藍的天透著清爽的氣息,既使坐在室內,瀉下的陽光依然能帶給人活力的溫暖。
正是交班的時間,我看著幾個服務員哼著小曲在店門口告別,唯一一個走的最晚的女孩依然站在門口,耐心的等著誰。果不其然,從樹影下緩緩走來一名少年,帶著淺淺的笑容,一步一步朝著那名女孩走去。聽不見兩人說了什麽,但兩人之間舉止親密,不難看出是對小情侶。所謂的郞才女貌差不多就該是這樣,聊了幾句,女的就挽著男的手臂晃悠悠的離開。
望著那塊已經人去樓空的綠化,我的魂也跟著跑遠了。吳逸皓拿著籃球正好和一幫兄弟路過左思,透明的櫥窗印出那張熟悉的臉孔,木訥的神情盯著某處出神,連他就這樣從她眼前飄過居然都沒有眨一下眼。他將籃球扔給一個朋友,交待了一句:“你們先過去,我馬上就來。”
說完他轉身走進了左思,還沉靜在不知道世界哪個角落傷春悲秋的我,絲毫感受不到危險的人物正在靠近,直至頭頂一聲冷問當頭響起:“喂。”
猛然緩過神,隻見眼前一張放大的俊秀臉龐,嚇的身子都向後仰了幾分。此時的他正穿著一身的運動裝,6號球衣……彎彎的眉兒眼兒根本看不出他有笑的意味。
吳逸皓故意又邪惡的將頭湊的更近些,就在離我臉還有幾公分的地方才停下來,非常為難的皺著眉頭問:“竺雨緣?”
“幹嗎?”我沒好氣的回答,總感覺沒什麽好事。
“你還真的這麽愛來這裏喝咖啡啊!!”他兩眼四下瞥了瞥,帶一臉的驚訝。
“沒有啊,偶爾,真是隻是偶爾而已。”我失口否認,堅決不承認。
“是嗎?”他的眼神充滿的不羈,輕浮的笑了笑:“別喝了,走,哥帶你玩去。”
我瞧了瞧他一身的運動裝,再瞅瞅外頭豔陽高照的烈日,縮了縮脖子不要命的拒絕:“不去,大熱天的我要吹空調,沒看到我正喝著咖啡享受人生哲學啊?”
他一聽,幹脆膝蓋一彎,也貓腰斜斜在靠在我對麵的沙發上,細眯著眼看桌上的桌簽,然後手指勾過來非常認真的看了起來,那樣子倒是在研究哪一種口味比較好吃:“竺雨緣,我好像上次有說過,如果再來這裏要記得叫上我吧?你今天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我心虛的有些不敢反駁。
“不打算請我喝一杯?”他指指手中點著某款最新出爐的桃花拿鐵,非常友善的詢問。
這天一熱,膽也容易長肥,我一聽,笑了:“沒錢。”
他倒也是一付料準我那摳門的樣,單手支起下巴有些不耐煩的說:“好了沒,好了就趕緊跟我走。”
最受不了的就是人家這種態度,我把臉一橫,閑閑的說:“沒看我正喝著呢,還大半杯呢,瞎急什麽,趕時間就自己先走,我還沒答應你去呢。”
這麽一說,倒是惹火了吳逸皓,他手長,就這麽一順手就搶過我正拿起打算想喝的杯子。我一個沒留神,手中的杯子沒了。然後……他……就這麽順便把我剛喝剩下的大半杯拿鐵全倒進了自己的肚子。
神馬間接接吻的這些我倒沒反應過來,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我的錢啊,才喝了幾口的拿鐵啊~~就這麽給一個不懂品味的家夥給糟蹋了。
說他不懂品味,他還真故意閉上眼,努力的回味了一番,然後絲毫不留情麵的批判:“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啊,咖啡還是咖啡,哪有你說的這麽好喝。”
看吧,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非常不滿的瞪向他,問題的關鍵在於這是我省了2星期才挪出的空餘閑錢,被他喝了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擺出這樣一張吞了蒼蠅的惡心樣,太過份了。
吳逸皓根本不理會我的誹腹,用頭朝門口示意了兩下:“咖啡喝完了,走。”
垂頭看頭空空如也的杯子,上麵還殘留著點點尼古色,隻得認命的跟著他出去。吳逸皓走在前麵,剛出了店門,不知道他抽什麽風,突然不說一聲就停下來,然後猛的轉身。我跟在後麵刹車不靈自然砰的一聲無情的撞他的胸膛。
還沒來的及退開一步,兩隻溫熱的大手已經抓住我的肩膀,他緩緩的湊進我的臉仔細的審視,我微微的向後仰了仰頭,隻聽到他疑惑的問:“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聞言心咯噔一聲,眨了眨眼,不敢輕易開口,因為根本還沒轉過彎他問題的關鍵。
“女孩子多喝咖啡對身體不好,影響發育,雖然你看起來發育過剩,但是難免會有加劇作用。再者我感覺這家咖啡館的味道也不過如此,你要是當真想來看我就直接打個電話發個短信就是了,幹嗎還大費周張的這麽費錢費事。”他說的一臉認真,甚至還帶著一些難忍的表情,似乎是想笑。
萬物靜默,我表示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也許這中間出現了什麽誤會,他該不會是說的 我喜歡他吧?
“我說吳公子,您是不是誤會些什麽了?”
“你當初出現在超市借我錢其實也不是什麽巧合是吧,你……其實一直都在暗戀我是吧!”他說的一臉為難,但當真不為自己這樣天馬行空的想象而感到半點的虛假,仿佛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這個自大的事實就是我本來就是暗戀他的。
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很鄭重的自我檢討了一番。兩個人學校離的這麽遠,沒事我翻山越嶺去他學校附近的超市買東西,再者當時我的確是沒買什麽東西。然後偶遇借他錢,這一切真的好巧,但也的確疑點重重,可問題是真相隻有一個。
我咬著牙沉默的問自己該怎麽回答才會不損害他威嚴的男子自尊時,嘴上卻已經脫口而出:“這個……,本來我是打算一輩子也不說的,既然你現在知道了,你自己說吧,你打算怎麽辦?”
也許在我心裏,這一刻更怕自己否認,我怕自己一但否認就會被對方追根究底的討問事實的真相。因為他有一雙自以為事卻又偏偏能洞穿人所有心思的眼神,我怕一個不留神把守了6年的秘密全招了。
顯然他沒有想到我會這麽直接的就承認了,倒有些微愣,有些天然呆,最後仿佛考慮了很久,似在顧慮怎麽拒絕才能不傷到一個女孩脆弱的心靈,最後真誠的報歉:“……這個,我還沒有想好。”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的答案,我沒有再繼續開玩笑下去,因為一點也不好笑,有種玩火自焚的預告,隻是不知道是我在玩火還是他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