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邪皇收徒,解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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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後,我會再來,洗刷今日之辱!”
    這句話宛若九幽魔音一般,盤旋在望月峰上久久不散,更是響徹在周澤等人心間,忘不去,抹不掉。
    在場眾人都忘不掉,曾有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在他們星辰門約戰,三年後,要挑戰他們星辰門的少門主。
    可以想象的到,這則消息,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很快會傳遍整個明月江湖,宛如平靜的大海裏忽然湧起了滔天巨浪,任誰都不能等閑視之。
    眾人或許不知道燕逸塵是誰,但另一個主角眾人可謂是如雷貫耳,明月帝國武道聖地---星辰門少門主卿長歌。這件事注定是明月帝國三年後的盛事,為人津津樂道。
    周澤看著那道緩緩走下山的背影,眸子中閃過一絲複雜,喃喃道:“三年後的你,如果沒能力擊敗卿長歌,那便說明你沒有修武的資格!”
    沒人知道周澤此刻的想法,更沒有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一切都成為了一個迷。
    那麵容慈祥的老者喃喃道:“對不起了孩子,隻能說,你來了不該來的地方,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視著那個身材消瘦的少年,正步履蹣跚的穿過人群,走出這片巨大的廣場。
    當燕逸塵走至望月峰山腳下時,那兩個看守山門的弟子還在,看著燕逸塵走下山來,兩人都是微微一怔。
    尤其燕逸塵此刻的模樣,更讓他們心中感到疑惑。
    不由得他們疑惑,燕逸塵此刻目光黯淡,猶如風雪夜中的殘燭隨時都會熄滅一般,沒有一絲年輕人應有的朝氣,更沒有剛來星辰門時的雀躍。
    不是拿著周長老的令牌嗎?周長老還親自接見了呢,怎麽弄成這副模樣?
    不過燕逸塵自然不會給他們解釋。
    越過這兩名滿頭霧水的守山門弟子,出了這巍峨雄壯的星辰門山門。
    燕逸塵霍地站住,回轉身,抬頭看著這道他剛剛進來時,誇讚過的星辰門山門。
    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然後一字一頓,緩緩說道:“武道聖地,望月峰,星辰門……”
    “總有一天,我會再來這裏!”
    “親手砸了這道腐朽不堪的山門!”
    “哎……你怎麽說話呢?”這時候,那兩個看守山門的弟子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之前那個對燕逸塵很諂媚的相貌平平的外門弟子,橫眉立目,怒視著燕逸塵:“望月峰下,你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活膩了麽?”
    聞言,燕逸塵眸子微抬,眸子中閃過一抹血紅的光芒,仿佛一片血海一般,隱約間能從血海中看到堆積如山的枯骨,以及一張用枯骨鑄成的王座,上麵有一個身形模糊的身影。
    “你…你會妖法!”看到燕逸塵那血紅的眸子,相貌平平的那名弟子有些顫抖道。
    “我若是再說一句,會不會也成為那眾多枯骨中的一位?”心裏這般想道,旋即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著那遠去的少年,喃喃道:“真是一個煞星!”
    ……
    金秋的陽光懶洋洋的掛在天際,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耀著大地。
    帝都外,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燕逸塵坐在山壁之上,平靜的望著對麵籠罩在霧氣中的險峻山巒,那裏,是明月帝國聞名的妖獸山脈。
    據說,那裏是傭兵和散修武者的天堂。
    “嗬嗬,實力呐……這個世界,沒有實力,連一坨狗屎都不如,至少,狗屎還沒人敢去踩!”肩膀輕輕的聳動,少年那低沉的自嘲笑聲,帶著悲憤,在山頂上緩緩的徘徊。
    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燕逸塵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任由那淡淡的血腥在嘴角散開,周澤那不屑的目光,以及那些星辰門弟子的嘲笑聲仿佛依舊盤旋在耳邊,那一句句譏諷,卻是猶如刀割在心頭一般,讓得燕逸塵渾身顫粟…
    “今日的侮辱,我不想再受第二次!”攤開那有些血痕的右手,燕逸塵的聲音有些沙啞,卻異常堅定。
    “能將心中的憤怒一直壓製到現在,你的心性很不錯,不得不說讓本座都有些驚訝呢!”
    就在燕逸塵心中刻下誓言之時,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依舊那般邪魅霸道,不可一世。
    燕逸塵聞聲望去,在星辰門出現的那個神秘人,此刻便站在自己的身後,一襲黑袍讓他顯得十分神秘,邪氣凜然,他的身後仿佛是無盡的黑暗,縱然是白天,看上去依舊是一片迷霧。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燕逸塵起身,向這個邪氣凜然,如暗夜君主的男子躬身,行了一個武者之禮。他知道,今日若非這個神秘人忽然出現相助,自己能不能安然走下望月峰恐怕都是一個問題。
    自從下了望月峰後,燕逸塵便想找到此人,當麵感謝一下,奈何對方一出星辰門便不知所蹤。沒想到此刻卻還能見到,聽其話語,不難猜出,這位神秘人應當一直在自己身後,且觀察著自己。
    “堅強的毅力,沉穩的心性,難能可貴的是還知道知恩圖報,不錯的年輕人。”黑衣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揚,掀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看著燕逸塵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倘若你能讓本座滿意,本座不僅幫你解決你不能修煉的問題,更會收你為弟子,傳你本座的絕學。”
    “前輩請問!”燕逸塵沉聲道,內心喜憂參半,他知道自己將有一個機會,如果能讓黑衣男子滿意,不僅能夠解除修煉問題,更能拜一位強者為師,可謂一步登天,反之,如果不能讓黑衣男子滿意,恐怕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修煉的機會,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可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由不得他不慎重。
    “如果他日你武道有成,對於今日這些辱你之人,你當如何?”黑衣男子嘴角勾起一絲邪笑,看著燕逸塵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將決定他是不是適合做自己的傳人!
    生性仁慈之人,注定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走不遠,能活多久,恐怕都是一個問題。
    而燕逸塵的回答,讓他嘴角的弧度愈發顯得邪魅。
    燕逸塵眸子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厲聲道:“有朝一日權在手,殺盡天下負我人!”
    “好!很好!非常好!”黑衣男子聞言長笑,邪魅的臉龐上盡是笑意,看著燕逸塵的眸光中有著說不出的欣賞,激蕩的邪氣彌漫著黑暗的氣息,將驕陽的光芒都遮擋了起來。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梟雄不殺人?”
    黑衣男子有一個讓整個聖域都顫抖的名字。
    邪皇——邪無塵!
    “行拜師禮吧,拜師過後,你便是我邪無塵的傳人,唯一的傳人!”邪皇看著燕逸塵笑道,對於這個弟子他可是喜歡的緊,將其從清風城一直跟到了帝都,尤其是他這個弟子的體質,讓他這個邪皇都有些羨慕嫉妒恨。
    荒古帝體,這種體質有史以來僅僅出現過兩次,而這第三個人,便是自己的弟子,想想都有些興奮啊。
    洪荒帝體的前兩位擁有者,皆是稱霸一個時代,在他們那個年代,洪荒帝體便是無敵的代名詞,沒有人可與其抗衡,其逆天程度可想而知。
    “拜見師尊!”燕逸塵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拜師禮,略顯稚嫩的臉龐上有些雀躍,隨即有些期盼的看著邪皇,問道:“師尊,你真的能治愈我的怪病?”
    邪皇的那句‘唯一’的傳人,則被燕逸塵自動的過濾了,在他看來,現在能否治好自己的怪病才是頭等大事,什麽唯一傳人唯二傳人的,都他麽滾一邊去!
    “自然!”邪皇微微一笑,旋即劍眉微皺,看著一臉喜色的燕逸塵道:“據為師觀察,你這根本就不是什麽怪病,而是有人在你體內下了封印,將你的境界封印在玄者層次,不管你如何修煉都不可能突破,而且,在你體內留下封印之人實力很強,按道理來說根本不可能來這等玄氣匱乏之地啊!”
    邪皇有些疑惑,封印之人的實力,絕對和他在一個層次,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如他這等人物,根本不會自降身份,來對一個小孩出手。
    倘若真的出手,殺了便是,又何必留下什麽封印呢!
    “那師尊你能解開封印嗎?”燕逸塵看著邪皇忐忑道,現在師尊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同時他也恨死了給自己下封印之人,殺人不過頭點地,何須如此折磨我?
    “雖然棘手,卻也無妨,為師自然解的了!”邪皇自信的一笑,心中暗道:“幸虧那封印之人隻是隨便封印的,不然我還真解不了,想來那人是覺得這等偏僻之地,不可能有人解的了,所以沒怎麽用心。”
    “到頭來卻便宜了本座,嘎嘎嘎…”
    “好了,你不要運用玄氣,待為師替你破了這封印。”邪皇一本正經的看著燕逸塵道,心中卻樂開了花。
    “嗯嗯!”燕逸塵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也顧不得山壁是否幹淨,連忙盤膝坐在地上。
    不同於這裏,一個因為騙到了一個寶貝徒弟高興,一個因為能解開修煉的困難的而歡愉。
    另一處地方,氣氛卻壓抑的讓人窒息。
    ………
    望月峰,星辰門
    一座氣勢恢宏雄壯的宮殿之內,有三道人影浮現,氣氛卻顯得很是沉悶。
    “這一次,我星辰門恐怕是遇到麻煩了!”
    良久,一位身穿藍色星辰袍的英武男子皺眉道,此人四十歲左右,麵容很是英俊,及肩的黑發用一根麻繩係在一起,顯得豪放不羈,舉手投足之間帶給人莫名的威壓,那不僅是實力強大的緣故,更是長年積累的上位者威壓,眸子中的鋒芒讓人不敢直視。
    此刻,這位英武男子有些不滿的看著下方一位頭顱微低的男子,歎道:“你不是想知道,為何有人擅闖星辰門,而本尊卻沒有現身嗎?”
    “不是本尊沒有現身,而是不敢現身,那人用氣機鎖定了本尊,臨走之時還告訴本尊,倘若敢對那小家夥的家族出手,他便抹去我星辰門!”
    “門主,那人當真是如此說的?”下方那頭顱微低的男子抬起頭問道,看其模樣,赫然是周澤,旁邊便是那位麵容慈祥的老者。
    他想不明白,憑門主的實力,怎麽會任由那人威脅,而無動於衷呢?
    “好了,你們退下吧!”英武男子疲憊的揮了揮手,等到周澤等人離去之後,男子手扶著額頭,苦笑道:“不是本尊沒有反抗,而是根本反抗不了啊,那股氣勢便足以將我擊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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