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邪劍—貪狼,三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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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個莫欺少年窮!少年郎,你就準備這樣帶著屈辱離去嗎?”
    就在燕逸塵準備離去之時,一道漠然卻孤傲霸絕的聲音響徹雲霄,如端坐九天的仙王垂言,冷漠而又霸道。
    在燕逸塵的淡漠,和周澤等人凝重的目光中,一位黑衣中年男子的身影浮現而出。
    黑衣男子就那麽突兀的出現在燕逸塵麵前,讓人根本不知道他是以怎樣的方式出現的,似乎他本就在那裏一般。
    直到這時,燕逸塵才看清黑衣男子的麵貌,英俊到有些俊美的臉龐,濃密的黑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兩道劍眉仿佛插入雲霄一般給他帶來兩分霸道,眸子若星辰般明亮,最讓人難以忘懷的是他嘴角那微微翹起的弧度,讓他顯得十分邪魅,邪氣凜然。
    一襲黑衣將他襯托的如暗夜君王,渾身散發的邪氣似乎遮擋了驕陽的光芒,他仿佛便是黑暗的主宰!黑暗降臨之處,唯我獨尊!他的左手執著一柄十分古樸的長劍,劍柄上刻有兩個古篆文字:貪狼!
    此刻,燕逸塵還不知道,這柄看上去有些古樸的劍器曾讓這片天地顫抖,蒼生碟血,有著說不盡的輝煌!
    邪劍——貪狼!
    這時,黑衣男子有些戲謔的看著燕逸塵道:“小家夥,他們如此辱你,你不生氣嗎?”
    燕逸塵神情淡漠的搖搖頭,看著氣質超然的黑衣男子,不由暗讚他的風采,旋即微微搖頭道:“生氣又能如何?沒有實力便沒有話語權,不管我此刻怎樣表達憤怒,一切都是徒勞的,那樣反而隻會顯得我滑稽可笑!”
    “哦?”黑衣男子星辰般的眸子中閃過一抹詫異,似乎沒想到眼前的少年能有這種覺悟,嘴角的弧度越發深了。
    “好像是這麽個道理啊!”
    “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擅闖我星辰門,要知道,這可是死罪!”周澤麵色不善的看著黑衣男子道,如此視若無睹的聊天,是無視本長老嗎?背負在身後的右手中玄氣不斷凝聚,若非不清楚黑衣男子的底細,他早就出手了。
    若任由他人闖入宗門,而自己視若無睹的話,即便自己是四星長老,也會有不小的麻煩,他可不是吃飽了撐的,閑的為自己找事幹。
    隨著周澤的話語落下,廣場上那些練劍的弟子也反應過來,舞動著長劍擺出一個玄妙劍陣,將燕逸塵和黑衣男子包圍起來。
    哼!
    “就憑你,還沒資格知道本座的身份!”黑衣男子劍眉微蹙冷哼道,看著周澤時,那不屑的神態仿佛在看一條狗一般,眼中沒有一點情感色彩,那是真正的無視。
    “好……好!好!”周澤看著黑衣男子連說三個好字,那原本儒雅的臉龐此刻卻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眸子中閃過一抹森然寒意。
    “閣下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敢在我星辰門的地界如此說話的,幾百年來,你還是第一人!”周澤眸子微眯,看著黑衣男子說道,似乎想從黑衣男子臉上看出些什麽,然而,他失望了,那手持古樸長劍的男子臉色依舊那般淡然,像在遊山玩水一般,風輕雲淡。
    “如此看來,閣下是要為他出頭了?”
    黑衣男子聞言劍眉微微一挑,看著燕逸塵淡淡道:“小家夥,你想怎麽出這口氣?即便是想要殺盡這裏的人,本座也能替你辦到!”
    殺人這種話語從他嘴裏說出來,仿佛在說‘喝茶’一般簡單,平淡的話語卻帶有一種奇特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不會懷疑。他說可以殺盡這裏的人,那麽他就一定可以辦到,沒有緣由。
    這是此時眾人心裏的想法。
    因此,那些滿臉怒容的星辰門弟子都驚恐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冷汗濕透了他們背後的衣衫。
    周澤儒雅的臉龐上滿是凝重,眸子中閃過一抹驚駭,這時他心裏有個聲音仿佛在說:“你隻要有任何動作,迎接你的隻有死亡,沒有人能救你!”
    “即便是門主也沒有給我如此恐怖的感覺,恐怕隻有那個男子才可以媲美此人。”周澤微微有些喘息,黑衣男子無形中散發的恐怖威勢,讓他想到了一個記憶深處的男子,而那個如神魔般的男子,則和麵前這個臉龐稚嫩眸子中滿是不甘的少年有關。
    “我不想殺他們,即便殺,也是由我來動手,而不是假手於他人,況且,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很淺顯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你如此幫我必定也有條件,而我卻還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能讓你看上的,所以,我拒絕!”燕逸塵眸光掃視全場,看著周圍先前嘲諷他的人,此刻一個個都麵色驚恐不斷流著冷汗的模樣,心中雖有些快意,卻也知道,這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而是自己旁邊的這個男子。
    旋即,燕逸塵眸子微抬,看著臉色凝重的周澤,淡淡道:“我來這裏並非是如你所想一般,拜入你的門下從而一步登天,此行隻是想治愈我身上的一種怪病,而我父親說,隻有你能幫我!”
    “我十歲成功凝練‘玄海’成為一名玄者,但是卻在一日之後,玄海忽然潰散,我的境界也因此重新跌落到玄氣九重天層次,此後,不管我如何努力修煉,都不能再次凝練玄海!”
    “我此行的目的便是希望周澤長老能幫我治愈這個怪病,並非你們所想的那般!”
    燕逸塵淡淡的話語響徹在眾人耳邊,讓那些原先嘲諷的星辰門弟子滿是羞愧,看著那臉龐稚嫩的少年也有些同情。
    原本精彩絕豔受人矚目的天才,忽然跌落神壇,那種打擊他們沒有經曆過,卻也可以想象得到。
    因為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沒有實力,沒有潛力的你,什麽都不是!沒有人會將一個廢物放在眼裏。
    “不管你此行何意,卻也改變不了此刻你是一個廢物的事實,你的病本長老治不了,也不會治!”周澤硬撐著頭皮說道,他在賭,他賭這來曆神秘且實力高深莫測的男子不會對他出手,那等強者,相必都是孤傲的,不會輕易的對弱者出手。
    黑衣男子聞言嘴角的笑意愈發邪魅了,饒有興趣的看著燕逸塵,似乎想知道他接下來的表現。
    看著麵帶微笑的黑衣男子,周澤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賭對了,自己的性命也算是暫時保住了。
    “可惜…可惜了一個天賦那般傑出的天才,若是周長老能治愈他的怪病,我明月帝國將會有一顆武道新星冉冉升起。”這是此刻,在場的所有星辰門弟子心中的想法。
    “哎…”而先前那位周澤身旁麵容慈祥的老者聞言,也是微微一歎,他若是有能力,定會幫助這個倔強的少年一臂之力,讓他能繼續修煉。
    “將來的我,一定比你強!”燕逸塵眼中跳動著仇恨的火焰,衣衫中的手不禁握成拳狀,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恨過一個人,而周澤卻顯然是個例外。
    “嗬嗬……”周澤恢複到先前的儒雅淡然,淡淡說道:“看來……我若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你,你心中不服,是吧?
    “沒錯,我不服!”燕逸塵大聲道。
    到了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麽周長老李長老,更不在乎這裏是星辰門了。
    心裏麵隻有一個念頭:“你們憑什麽如此汙蔑我?憑什麽羞辱我?不幫我治病便不幫,但冤枉我汙蔑我,就是不行!
    “好,那我,便給你一個機會!”周澤淡淡說道。
    “你想怎麽證明,你不是廢物?”
    那聲‘廢物’就像來自九天的天雷之聲,不斷響徹在燕逸塵心間,燕逸塵緊咬的嘴唇滲出絲絲血跡,臉上閃過一抹自嘲,“是啊,現在的自己,拿什麽來證明自己不是個廢物呢?!!”
    “這樣吧,本座倒是有個好主意,我們定個三年之約,你們的那個什麽少門主,好像和他一般大小吧,三年後的今日,他會來此和你們的少門主比武!”
    “如果他輸了,那證明他的確是個廢物,要殺要剮也由你們去,而你們那個少門主輸了的話,便證明你們這什麽星辰門瞎了眼,有眼不識金鑲玉,你要親自給他道歉,並且要發出通告,讓這個帝國內的武者都知曉此事。”
    燕逸塵還未說話,那笑容邪魅的黑衣男子便開口道,不僅提出了建議,更是替燕逸塵做出了決定,話語中的獨du裁,不容半分質疑。
    “哈哈…好!對於我們少門主,在下還是有些信心的,便如閣下所言,三年後,一戰決雌雄!”周澤聞言哈哈笑道,不得不說他很聰明,從先前的氣勢中便判斷出眼前的黑衣男子定非常人,所以言語間也變的尊敬。若是常人,他定然是自稱本長老,而對於這個人,他不敢,而之所以稱對方為閣下,也是他知曉,有些實力強橫的高人脾氣詭異,若是稱他為“前輩”,對方會感覺你把他叫老了,對方惱羞成怒怎麽辦?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有外人闖入星辰門,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而他們的那位門主至今未到,這便能說明很多事了。
    他可不會愚蠢的認為,他們的門主不知曉此事,要知道,以前有人誤闖星辰門可是被門主下令絞殺了!
    “小家夥,這件事本座替你做主了,你沒有意見吧?”黑衣男子看著燕逸塵笑道,詢問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似乎在說: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你有意見也沒用!
    燕逸塵淡漠的點了點頭,這或許是目前唯一的辦法,能替他再保留三年的尊嚴,隻是,三年後呢?
    廣場上的那些星辰門弟子,此刻卻沒有出演言嘲諷,嘲諷眼前的少年竟敢約戰他們少門主,恰恰相反,他們看向燕逸塵的眼中隻有同情。
    因為,他們的少門主卿長歌,壓的整個明月帝國年輕一輩武者抬不起頭來,驚豔到讓人無力,偌大的明月帝國,能與他們少門主堪堪交手之人,一隻手數得過來。
    “好了,此事便這麽定了,我們走吧。”
    黑衣男子看著燕逸塵淡笑道,旋即,率先向望月峰下走去。
    這時,眾人才察覺到,先前那黑衣男子在之時,高懸天際的不滅驕陽,似乎都因為男子的存在而光芒黯淡。
    燕逸塵眸子微抬,看了眼周澤那儒雅俊秀的臉龐,旋即轉身,向山下緩緩行去。
    與此同時,一句略顯稚嫩的嗓音響徹在廣場上方,久久不絕。
    “三年後,我會再來,洗刷今日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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