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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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太子妃?
永玥見皇後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心裏也鬆了一口氣,轉頭對著站在一邊的人說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給皇後娘娘搬桌椅!”
皇後在廊下坐下,微微皺眉說道:“本宮還是擔心,太子的皇長子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生的,太子的性子……唉,這女子的身份還是要謹慎選擇,否則的話,如果生出身份卑微的皇長子,豈不是更惹人厭惡,徒增煩惱?”
“皇後娘娘所慮甚是,老奴自然考慮得不如娘娘周到,不過,娘娘有什麽吩咐,老奴自當盡力去完成。”永玥垂首說道。
“永玥,你做事,本宮向來是放心的。”皇後娘娘微微的笑了起來。
太陽越升越高,霞光萬丈照亮了院落,殿內已經響起了輕輕的說話聲,時不時還有女子嬌笑的聲音,可是就是不見人影。
聽了一會兒,皇後實在是聽不下去,她的臉色沉了沉,永玥立刻會意,喚來一邊的宮人說道:“去,回太子殿下的話,皇後娘娘來了,在此等候多時,讓他快來見駕。”
“是。”宮人領命前去,輕輕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裏麵的人顯然聽到了聲響,傳來太子不悅的聲音,“誰?如此沒有規矩!”
宮人嚇得一抖,在原地站住說道:1;148471591054062“太子殿下,皇後娘娘來了,在外麵等候多時了,還請您快速出去見駕。”
“什麽?”太子的聲音高了幾分,又低了下去,“母後來了?”
隨即響起了穿衣服的瑣碎之聲,時不時的太子還低聲說著什麽,女子嬌嗔一聲,便沒有了聲音。
皇後眼神中掠過一絲擔憂,這個時辰了,還不知伺候太子起床更衣,會是什麽好人家的女子?可千萬別節外生枝才好啊喬雲溪伸了一個懶腰,一睜開眼,便看到如心一臉的笑意,“王妃可醒了,這一覺好睡呢。”
“是啊……”喬雲溪從床上坐了起來,“好久沒有睡過這樣的好覺了。”
“早膳已經好了呢,王妃現在起嗎?”
“好吧。”喬雲溪從床上跳下來,如心過來伺候洗漱,“王妃,王爺來過兩次了,吩咐奴婢您醒了就派人去回一聲呢。”
“怎麽不叫醒我?”喬雲溪看了看外麵的太陽,好像的確是不早了。
“王爺說了,昨夜王妃累著了,不要打擾您休息。”如心說罷,不禁笑了出來,“昨天晚上王妃……您真是……”
“笑什麽?”喬雲溪想著自己的扮扭,也不禁笑了笑。
“想必呀,這昨天逛青樓的男人都記住這一幕了,早已經傳開了呢。”如心打趣道。
“未必吧,本王妃倒覺得,傳得更開的應該是那位仙女一樣的女子吧?”
“她?”如心嘟了嘟嘴,“還真叫您說著了呢,昨天夜裏,她果然沒有再回來。”
“那得看她遇到的是什麽人,那個主兒……怎麽可能輕易放她回來?”喬雲溪想著昨天晚上太子爺的裝扮,那雙媚波閃動的桃花眼,嘴角浮現一絲譏誚的笑意。
皇後啊,皇後,你教育出這樣一個兒子,居然也好意思來為他搶天下?就算是搶到了手,他守得住嗎?
喬雲溪吃罷了早膳,剛剛離開桌子,就見步驚寒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她精神奕奕的樣子,揚了揚眉道:“睡好了?”
“還不錯。”喬雲溪點了點頭,看了看他眼下的微微青黑,“咦?你沒有睡好?難不成是做惡夢夢到醜婦當街喝斥了?”
“你……”步驚寒好氣的笑了笑,“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如心對著屋中其它的人招了招手,那些人都悉數的退了下去,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要說什麽?”喬雲溪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樣子,“難道你的神秘衛隊?算了,你還是不要說了,知道的秘密太多,比較容易死。”
“你這是什麽理論?”步驚寒詫異的挑眉,“誰跟你這樣說的?”
“是……”喬雲溪想了想,難道跟你說這是傭兵接任務的最基本的東西?隻接任務不該問的不要問?
她擺了擺手,“我自己想的,你快說吧,到底什麽事,是不是昨天晚上的美人兒有了消息?”
“不錯。”步驚寒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她到底是什麽來曆?”喬雲溪也正色起來,畢竟這件事情關係著她,把人家送到太子身邊去,和她有莫大的關係。
“她的確是朧月族的人,而且也的確是族長之女。”步驚寒臉色沉冷,目光幽深如海,“隻是……”
“朧月族有問題?”喬雲溪敏銳的察覺到步驚寒的變化。
“不錯。”步驚寒回首看著她,目光似乎很遙遠,越到了遠處的虛空處,蒼涼而遙遠,“朧月族在數年前已經被滅族,據說,就和這媚術有關,隻是真相撲朔迷離,具體的情況查了很久也不是很清楚。”
“隔著千山萬水,信息落後,像那種小族又是十分抵觸與外人接觸,幾乎是全封閉式的生活,自然想要打探消息的話,會困難百倍。”喬雲溪的語氣裏也有了幾絲的惆悵,眼光深而遠。
步驚寒的目光卻是一亮,如一團火瞬間點亮,他看著喬雲溪,心裏一刹那驚異於這個女人的聰慧和靈敏,她養在深閨,居然能夠如此清楚的分析,真是讓他意想不到。
“你說得對,這的確是困難之所在。”步驚寒呼了一口氣,“可是,這個女人卻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我查到,她之前曾經流落於青樓。”
他最後兩個字說得輕輕,卻仿佛從舌尖滾落,他在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腦海中浮現昨天晚上在接近青樓時,柳飄飄步伐的猶豫和她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抗拒。
無論朧月是一個多麽微小的部族,但是她即始終是那裏最尊貴的男人的女兒,掌上明珠,何其驕傲?又何曾做過如此低賤之事?
想必她一定經曆了無數的艱辛吧?
隻是……步驚寒的眸中蒙中了一層冰,無論如何,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選擇站在自己的對立麵,那麽,就算是敵人了。
“柳飄飄……”喬雲溪的眉宇間沒有一絲的同情,“怪不得這名字……有幾分風塵味。”
喬雲溪並不刻意裝出同情和惋惜的模樣,同情有用嗎?惋惜能當飯吃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選擇之後就應該去麵對那樣的後果和接下來的路。
既然柳飄飄選擇了淪落在青樓,那就別再去提什麽苦衷,裝什麽悲怨,畢竟除了這個選擇之外還有別的,最不濟的,還有死。
然而,她沒有選擇,那麽,還有什麽可說的?
步驚寒的眼中倒是閃過一絲激賞,他更欣賞隨時都可以保持冷靜,而不是一味隻看到表麵就去下定論的人。
“也不知道現在的皇後娘娘知道了沒有。”喬雲溪看著窗外的燦爛陽光,一朵繁花飄落,輕輕被風吹至窗前的紅木桌上。
她輕輕的撿起,粉紅的花瓣,在指尖輕輕的撚,淡粉色的汁液浸入雪白飽滿的指尖,根根晶瑩如玉,更添了幾分粉嫩。
“就算還不知道,但是也快了。”步驚寒把目光從她的指尖移開,他的心微微有些亂,喬雲溪像一道陽光,以輕盈的姿態卻有無法阻止的霸道照進了他的心底,那塊被堅硬冰凍的地方,被這道燦爛的陽光慢慢溫暖,時而會有一種溫暖的氣息在心間緩緩流淌。
步驚寒驚異於自己的變化,卻不願意去承認,這和喬雲溪有關,更不願意承認和感情有關,也許……隻是一個巧合?或者隻是因為她太與眾不同,所以自己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並無其它,對,一定就是這樣。
皇後看著匆匆走出來的兒子,眉眼間有幾分倦色,眼睛下麵有微青的顏色,心疼的說道:“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
太子彎唇一笑,“母後,您怎麽這個時辰過來了?”
“怎麽?母後來看你,還要挑時辰不成?”皇後假裝生氣的說道。
“母後,您說的哪裏話來?”太子急忙笑著討好,回頭對著下人說道:“去,把廚房燉著的燕窩拿來給母後嚐嚐。”
皇後一聽,臉色緩和了不少,眉眼間的憂色也似被風吹去,“知道你孝順,不過,你自己平時也要多注意一些。”
“兒臣知道的。”太子扶著她重新坐下,“母後,您的身體可好些了?餘毒都清了嗎?”
皇後一聽到這些,又想起前幾天的事情,喬雲溪那張臉又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那一抹狡黠的笑意像一根尖硬的刺,狠狠的紮在她的心頭。
她眼中的狠光一閃,“母後的身子無礙了,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母後自會處理,倒是你,該找一個可心的人兒照顧你了,省得母後總是為你憂心。”
她說著,聲音也溫軟了下來,盡是一副慈母的模樣,“有了家室,也好叫你父皇看到你終於長大成人,也好放一些權給你,將來早日誕下皇長孫來,你的地位也能更加的穩固。”
“母後。”太子一聽這話,眉眼間立時添了幾分喜色,眼眸中華光閃爍,“兒臣都聽母後的。”
“噢?”皇後一喜並一詫,以往她提起此事的時候,太子總是幾番推脫,不是說沒有看中的女子,就是說有了家室容易讓他分心,反而放不開手腳做事,這次倒是幹脆利索的讓她吃驚。
想必……是了中意的人,難道……是?
她心中雖然欣喜,但是也沒有被衝昏了頭腦,忽然想起裏麵明明有女子的聲音,這麽久了都不見出來?
她正想著,太子微笑著向她說道:“母後,兒臣遇到了一位族長之女,她相貌甚美,性格溫婉,可當兒臣的太子妃。”
聽到這句話,皇後心中一驚,霍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