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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獎勵
    “是這樣嗎？”老四一臉無辜看著我，“已經在擺架子了嗎？我和老三這麽不討喜嗎？”
    我頭疼。
    “拜托你們不要演了。”我深吸一口氣，“你們才不會因為冥王夫人這樣的稱謂便會害怕的。老是這麽演，很好玩嗎？”
    “老四，你說好玩嗎？”老三扭頭看向老四反問。
    老四認真地點了點頭，“好玩。”
    “我的天！”
    我閉上雙眼，恨不得現在是一場夢。應付這兩個邏輯不正常的鬼，我真的很累。
    “哈哈……”老三又笑了，“你真有意思。”
    “有意思？1;148471591054062”我睜開雙眼，“你是看我抓狂的樣子，才會覺得有意思，對吧？”
    “bingo！”老三打了個響指，“這樣逗著你玩，很有意思。”
    “嗯。很有意思。”老四附和著。
    “夠了。”我低吼一聲，“快說吧。你們來這裏，目的是什麽？”
    “剛剛不是說了嗎？”老三天真看著我，“想要知道你怎麽引出白石晨的？我們明明花了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找他了，一無所獲。而你隻用了陽間的三天時間便輕易找到了，還讓把他打趴下去了。”
    “據我們觀察，你除了靈力豐沛之外，毫無長處了。”老四直接說了出來，“那你又是怎麽做到的？如果你告訴我們，我們會乖乖離開這裏，不騷擾你。”
    “額……”
    我抱頭，實在是不知道該從哪一句開始生氣，這兩個家夥說這話，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有我的方法。反正人已經被你們關在了冥界，這不就好了嗎？”
    “不行。”老三不放棄追問，“因為負責找出白石晨下落的是我和老四。我們做不到的事情卻被你輕易做到了。這點上，我們是很不服氣的。”
    “對。不服氣。”老四又附和了。
    這老四跟複讀機似的。
    “我能說的是，並不是你們無能，而是因為我手上有白石晨想要的。”我看向他們，“你們不用過於糾結此事。你們的工作做得很好。”
    “很好嗎？”老三低頭，“如果是這樣，那便好。”
    我隱約發現老三的落寞，想要追問，又覺得自己多管閑事，於是乖乖閉上嘴了。
    “那打擾了。”老三起身，“我們現在告辭。”
    老四跟在老三的身後，一起往外走。看著他們的身影，怎麽說呢，還是有點低落。
    “不用擔心。除了我，誰都不會找得到白石晨。你們不過是和楊涯子、沐北他們一樣，沒有我手上對付白石晨的殺手鐧而已。”
    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鬼使神差便說了。
    老三和老四同時停住了，隨後開口，“明白。”
    我目送他們離開的身影，直到門口出現了一道我熟悉的身影，而身影的主人正端著一碗粥走過來。
    “沐北！”我欣喜地喊了出來，“你在那裏多久了？”
    “一會兒。”沐北開始喂我喝粥，“很不恰巧地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對話。”我乖乖被沐北喂著，“話說老三和老四不用去執行其他任務了嗎？之前我在冥界隻見過楊涯子，現在多了他們倆，還有點不習慣。”
    “因為經過上次的時間之後，本王發現隻有楊涯子是不夠的，所以吩咐他們兩個也留守在這裏了。恰好他們之前的任務也完成了，暫時沒有新的需求。”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沐北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沒有繼續喂我喝粥，而是靠近我，在我額頭輕輕落下一吻，“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很好。”
    我一愣，“很好？我隻是看他們這麽執著，才說了那番話。我還覺得我會不會說得很莫名其妙呢。原來我說得很好嗎？”
    “很好。”沐北溫柔看著我，繼續喂我喝了一口粥，“本王要謝謝你才是。剛剛那個吻，是獎勵。”
    “獎勵？那個就算？”我故意調侃，“應該要給我更加實際的東西才對。”
    “實際？”沐北看著我，一笑，“你要什麽實際獎勵？”
    “等等。”我沒有喝下沐北喂過來的一勺粥，反問，“無功不受祿。雖然你說我做得好，但我怎麽沒有一點我做了好事的感覺。你給我說說，我到底哪一點做得好了。根據你的說法，我再來討獎勵。”
    “你這麽實在，有點傻。”沐北笑我，“直接要獎勵不是更好嗎？”
    “才不要。”我喝下剛才那一勺粥，“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是是是。”
    沐北敷衍著我，又送過來一口粥，我乖乖喝了下去。
    “老三和老四是不是告訴你，他們沒有生前的記憶了？”沐北開口問道。
    我點頭，“隻記得自己怎麽死的，卻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死的。”
    “像是這樣的鬼，是沒法投胎轉世的。”沐北娓娓道來，“因為他們連喝孟婆湯的資格都沒有，所以投胎也不能進行了。”
    “怎麽會這樣？”我略帶惋惜地感慨著，“記起來，便能去投胎了嗎？”
    “按理是這樣的。”沐北繼續喂著我喝粥，“但是他們都死了幾十年了，還是一點都沒有記起來。本王見他們資質不錯，便收了當部下。當然在收他們當部下之前，他們已經做了很久的孤魂野鬼的，經曆了什麽，本王也不知也不會去問。”
    我仔細聽著，乖乖地喝下了沐北送過來的一口又一口的粥。
    “他們很擔心自己沒有用處。”沐北繼續說道，“本王派給他們的任務，他們都出色地完成了，甚至還超標完成。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如此，直到抓捕白石晨這個任務。”
    “他們沒有完成，所以認為自己要被拋棄或者取代了嗎？”我追問。
    “具體的，本王也不清楚。本王隻知他們自從這件事之後，狀態一直不好。”沐北深吸了一口氣，“但他們是往‘無能’這個牛角尖鑽了。”
    “我明白了。”我幡然醒悟，“所以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其實是在告訴他們並不是無能，而是因為我特殊。他們心裏多少回好受一點？”
    “本王是希望如此的。”沐北放下被我吃得空空如也的碗，看著我，“本王身為一界之王，是沒辦法將所有事情都兼顧在內的，包括部下的狀態。所以你適時地說了這番話，你說是不是該賞？”
    “你這麽一說，確實是該賞呢。”我嘿嘿一笑，“我想到獎勵了。”
    “不能抵消你的三次懲罰，其他的獎勵都可以。”
    沐北先下手為強了。
    “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你怎麽知道我要的是這個獎勵？”我不依不撓，“不能減少一次懲罰嗎？”
    “不能。”沐北起身，“本王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在這期間，你可以慢慢想。”
    “不帶這樣的！”我拉住沐北，“別想偷溜。”
    “這麽想要本王留在這裏嗎？”沐北停下，回頭，靠近我，“如果你願意使用一次懲罰，本王還是可以考慮的。”
    “你慢走，我不送。”我鬆開沐北的手，“哼哼。你最好忙上好幾天，我們連見麵都見不上，最好。”
    “你真是這麽想的？”沐北嗤笑一聲，“你做不到的。你會想本王的。”
    我還沒有回複，沐北便消失了。
    這家夥一定是故意在我沒有回複之前閃人的。
    我罵罵咧咧地暗罵了幾句，平息了怒意，慢慢恢複了平靜。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情緒從平靜變成了無聊，再變成了焦躁。
    一個人躺在床上，無比清醒的狀態下，真的無聊到抓狂！
    “怎麽辦？有誰來給我解解悶？”我自言自語，“放小餅出來，又怕沐北把它給滅了。找簡舒才也是一樣的道理。那我怎麽打發這個無聊的時間呢？”
    “劉小姐，在裏麵嗎？”
    這是楊涯子的聲音。
    “明知故問。我除了躺著還能去哪裏？”
    楊涯子推門走了進來，“冥王大人讓我來陪你解悶。”
    “沐北還知道我會悶？”我挑眉看向楊涯子，“你還真聽他的話，連陪我解悶，你都答應了。”
    “我也沒有什麽事情做。”楊涯子在我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不過冥王大人的命令，我也隻有聽從。”
    “說到底還是因為沐北。”我吐槽，“你這個性格怎麽跟老三老四差那麽多？他們雖然不怎麽正常，但好歹有‘沒邏輯’這個特點。你呢？”
    “如果我沒有弄錯，劉小姐現在是把在冥王大人那裏受的氣撒在我身上嗎？”楊涯子一針見血，“對於我來說，倒也無妨。隻不過劉小姐之前搶我令牌的事情，是不是也該好好地跟我道個歉？”
    “額……”我轉移話題，“白石晨醒過來了嗎？”
    “醒了。”
    楊涯子倒也配合，沒有深究，回答了我的問題。
    “他有說什麽嗎？你們問出了他的上級都是誰了嗎？還有他是不是脫離組織了？還是說他還有其他的計劃？”我想了想，補充發問，“如果你們問完了，我可不可以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