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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9想，但麻煩
    白雪飛？
    我四下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看到白雪飛的身影。
    “你怎麽了？”老四察覺到我的異樣，“神情跟剛才不太一樣。”
    “沒……沒……”我打著模糊眼，“一時晃神。”
    白雪飛的聲音又響起：“並不是幻聽，我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你現在給我安靜地出來。”
    我看了看爺爺的房間，我不知道白雪飛做不做得到，但因為擔心爺爺，我也不敢不從。看來白雪飛是知道我這個弱點，把我吃得死死的。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處理一下……”我看向老四，“我爺爺就拜托你照顧了。”
    誰知我剛走一步，老四便跟過來了，“我收到的任務是保護你，不是保護老爺子。而且這裏有白雪成在，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倒是你突然說要出去，是去哪裏？”
    老四果然是心思細膩一些，一下子看出了我的破綻，可白雪飛的話又不能不當回事。
    “出門倒垃圾。”我靈機一動，“你也不看看我爺爺倒掉了多少變質的飯菜，現在不扔，隔天可就臭了。”
    隻是倒垃圾，老四也不會有所懷疑才是。
    “隻是倒垃圾？”老四懷疑地看著我，“怎麽感覺不對勁？”
    “還是說，你願意幫我倒垃圾？”我笑了笑，“其實不用我倒垃圾，我也是很願意的，你……”
    “請慢走。”老四做了個“請”的姿勢，“孫女孝敬爺爺的時候到了。”
    好在老四信了！
    我進廚房，把垃圾打包好，開了門走了出去。一關上大門，我飛奔下樓，把手裏的垃圾扔了，便在小區門口等著白雪飛。
    他所說的外麵，我隻想到這個地點了。
    “沿著小路向前走到路口，會有一輛車來接你，你到時做上車就好。”
    白雪飛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他是怎麽做到的？我沒有學過的歌謠嗎？
    “隻要你乖乖上車，我保證你爺爺安然無恙。”
    白雪飛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從也不行了。
    我按照白雪飛的指示，走到了路口。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開了過來，停在我麵前，我看到了裏麵的白雪飛，剛想打開車門，我的手被抓住了。
    我抬頭，是老四！
    “我就說你剛才的樣子不對勁。”老四勾了勾唇，“果然是有問題的。”
    白雪飛“嘖”了一聲，想要從裏麵打開車門，卻被老四一手擋住，白雪飛使勁也推不出來。
    “黑！”
    白雪飛一聲令下，黑氣鬼從車內變成一團黑氣，從縫隙中鑽了出來，用黑霧將我纏繞，我動彈不得，而老四因為要分心應付白雪飛，對我這邊也有點力不從心。
    我們陷入了僵局。
    而在這個時候，白雪成出現了！
    白雪成用歌謠將纏在我身上的黑霧打散，抓住我，往他身後一拉，將我護主。
    有了白雪成的幫助，老四顯然輕鬆多了，用靈力將所有車門反鎖，白雪飛被困入其中。
    “你先回去！”老四對我一吼，“這裏留給我和白雪成應付。”
    “不行！”我否決了，“白雪飛好不容易出現了，我要跟他好好談談。”
    “想想你爺爺。”老四回頭一瞥，“他現在可是一個人在家，你放心？”
    老四一句話讓我醒悟，我二話不說，拔腿往我家的方向跑，時不時還回頭看了看把白雪飛牽製住的老四和將黑氣鬼攔住的白雪成，心裏默念著，你們一定要安全回來！
    我跑回家中，衝進了爺爺的房間，爺爺還在休息，我鬆了一口氣，好在爺爺沒事。
    “以為沒事了嗎？”
    格裏在爺爺的床邊出現，而他的長手正在爺爺的身上繞著圈。
    “放開我爺爺！”我低吼，“原來你和白雪飛聯手？”
    “聯手，談不上。”格裏笑了笑，“隻是你也是我的任務，你逃跑了，我還是得繼續我的任務把你給抓回來的。當然，上次我可是放走了你的小鬼，讓他去通風報信的的。”
    既然要來抓我，上次為何又要放走簡舒才，讓我被救？格裏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麽回事？
    “貓抓老鼠，懂嗎？”格裏補充道，“貓在抓到老鼠之後，咬了幾口，放它走，在它逃跑後又會再抓回來，再咬幾口，最後在玩弄著奄奄一息的老鼠直至她死去。”
    “你想說我就是那隻老鼠嗎？”我警惕看著格裏，“故意放走我，再抓我。你享受這個過程，是嗎？”
    “不錯。”格裏看著我，“你要是太快死，我會很沒趣的。”
    格裏的做法令我發指，但我又無能為力。
    “你現在乖乖跟我走，我保證不傷你爺爺。”格裏低頭看著我爺爺，“放心。我把弄暈了，短時間內，他也不會醒過來，即使醒過1;148471591054062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
    格裏和白雪飛早已做好了準備，這一切都是他們的計劃。
    “好。我跟你走。”
    我除了說出這個答案，別無他法。
    “這次你可沒有考慮時間了。”格裏另一隻手纏繞住我，“到了上級那邊，決定要說了。當然你一旦回答你不入組織，你會變成我的老鼠。”
    我皺緊眉頭，他的意思是會把玩弄到死嗎？像貓抓老鼠那樣？
    格裏鬆開了爺爺，一個閃身，我跟著他來到了之前的見他們上級的住宅區。
    “這裏有結界，你是知道的吧？”格裏回頭看著我，“別想著你能逃出去，或者有人來救你。你的保鏢們現在可分身乏術。”
    他指的是老四和白雪成嗎？現在被白雪飛和黑氣鬼纏住，一定是抽身不了的。
    我又爬了相同的樓梯，回到了當初見麵的黑漆漆房間。而三個戴著帽子的上級也在那裏等著了，同樣看不到他們的麵容，同樣他們發出的聲音是立體音效。
    “你的回答呢？”
    我看著他們，再看看格裏，深吸了一口氣，眼下我是不是不得不當這個間諜了。如果在這裏不答應，我會當場殺了。唯今之計也隻有同意了。
    我點了點頭。
    “我們可以認為這是你肯定的回複嗎？”中間人認真問道。
    “可以。”我再次肯定，“因為我別無選擇。”
    “誒……”格裏的聲音略顯失望，“這麽容易就妥協了？”
    你們這麽咄咄逼人，我除了妥協，還能如何？
    我不服氣地瞪著格裏，牙齒緊咬，不回答他的問題。
    “格裏，你帶她去熟悉一下業務。”中間人看向右一，“另外她要的創作新歌謠的方式，你幫她。”
    右一不就是上次一直在笑的那個上級嗎？他來教？
    “這麽麻煩……”
    右一語氣中不太情願。
    “你不是說你挺喜歡她的嗎？要是你不想，那……”
    “誰說我不想了。”右一搶斷，“我隻是覺得麻煩。想，但麻煩。”
    這對話，我也認為右一你也很麻煩的。
    “另外……”中間人又看向我，“你想想你要的條件，想到了，隨時跟他說就好了。他會轉達我們的。”
    沒等我表態，中間人和一句未說的左一消失了，剩下右一坐在那裏。
    “格裏，辛苦了。”右一站起來，“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走了。”
    格裏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原地消失。
    我扭頭看了看已經不見的格裏位置，再看看向我走來的右一，有點害怕地往後退。
    我現在還有機會逃出去嗎？
    “不要害怕，小姑娘。”
    右一在我麵前停了下來，雙手一拍，黑暗褪去，變成了普通的住房。
    我認真看著麵前的右一，原來他是穿了一件的連帽鬥篷，被那帽子蓋著的臉，我依舊沒辦法看清楚他的五官。
    他慵懶地往沙發上一坐，“我很討厭麻煩的事情，所以這段時間請多關照。不要亂跑，在你沒有成功歸順之前，你是出不去的。”
    “什麽意思？”我吃驚看著右一，“我和你都要待著這個地方？這麽說，你根本不是為了教我創作歌謠，而是在監視我，同時對我進行洗腦？”
    “所以我才說很麻煩。”右一躺下，側過身，“你現在一定是有二心的，我們可不會這麽草率地將你招入後，認定你是我們的幹部。不同招錄的人員采取不同手段。針對你，當然是要對你進行洗腦的。說起來，之前進來的小哥就簡單多了，連這個環節都不用，現在也做得很好。”
    “你是說白雪飛？”
    我蹙眉，他是打定主意背叛了嗎？連洗腦都不用了，虧我剛才還有一絲懷疑認為白雪飛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他們的洗腦。
    “應該是吧。”右一打了個嗬欠，“我這人嫌麻煩，也沒有記住名字。”
    “你接下來要對我做什麽嗎？”我走到離右一最遠的位置站著，“明知我有二心，為何還對我這麽執著？直接放棄我，不就好了嗎？”
    “人才嘛，總要花點心思的。”右一聲音帶著笑意，“你打敗了白石晨，說明你有充分的能力能取代他。而且你不僅僅隻是取代他，還能超越他，隻要稍作指導，成為首屈一指的驅鬼師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