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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多餘的事情不用說
    “抱歉。我曾祖父說話是這樣的。”呂明又向我道了一起歉，“以後還請多包容包容。”
    “她都說了不會介意的，你還說這麽多。”呂大猛皺了皺眉頭，“專心開車。”
    車內的氣氛有點怪，讓我好不自在，所以我開了個玩笑，“呂大猛是你曾祖父，你又跟我同輩，我是不是得喊他一聲“爺爺”？”
    “哈哈哈……”呂明被我逗樂了，“爺爺，哈哈哈……”
    一旁的呂大猛臉色又羞又惱的，大漢這樣的表情還是很違和的。
    我在心裏偷偷樂了一遍，總算回了一刀，不然總感覺挨罵的隻有我。
    “按平常來便可。”呂大猛冷靜開口，“我看起來也不過比你長幾歲，像之前一樣便好。”
    “我曾祖父害羞了。”呂明小聲告訴我，“他長成這樣，要看出來比較難。但我了解他，現在一定是害羞的了。”
    呂大猛用力打了一下呂明的頭，“要你多事。”
    祖孫倆的互動，讓想起了我和爺爺的互動了，家人的相處模式大抵都是如此。
    我想起呂大猛剛才說的話，多心問了一句，“你曾祖父比我多幾歲而已，這是什麽意思？”
    “因為我曾祖父去世的時候也才多你幾歲而已。”
    呂明回答得直接，剛想要往下說，頭又被呂大猛用力敲了一下，“專心開車，我要說多少次。多餘的事情不用說也罷。”
    看來呂大猛是不想別人談及這個話題了。隻是呂大猛也這麽年輕就去世了，呂明他爸也是，這是巧合嗎？
    我多管閑事的心思又動起來了，但在看到呂大猛那種麵無表情的臉之後，又把這個心思給咽回去了。別人的家事，還是少管為妙，特別是呂大猛這個不怎麽好惹的主。
    我扭頭看向窗外，欣賞著一路的風景。我是多久沒有來現世了，這種久違的日曬感覺，讓我身心也愉快了一些。
    “到了。”
    呂大猛的聲音提醒著我要下車了。
    “曾祖父，我能留下來嗎？”呂明不舍地看著我們，“我在這裏等你們就好。你們回去有車接送，也很方便，不是嗎？”
    “我們不是來玩的。”呂大猛把車門用力一關，“回去。”
    呂明一臉失望地歎了一口氣，唯有點頭。
    呂大猛為了確保，還是在看到呂明的車掉頭走了之後，才開始他的行動。
    我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雖然知道我們做的事情多少是有點危險性的，隻是如果呂明隻是留在這裏接我們的話，我認為沒有什麽大礙才是。
    當然這是我的想法，如果呂大猛覺得有，那就有。
    我看著周圍的景象，又是一個郊區，1;148471591054062隻是這個地方我從來沒有來過，看起來很荒涼，連遠處的房子都被雜草包圍著，這裏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呂大猛沒有說完，徑直向前走著。
    我在後頭跟著，“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見一個人。”呂大猛簡易回答。
    “人？”
    我又環顧了四周，雜草叢生，房子看起來像是危房，這裏還有人住嗎？
    “跟著來。”呂大猛邊走邊說，“我本身有任務，你的任務隻是附帶。所以先解決我的任務之後，再進行你的。”
    我說嘛，怎麽沒頭沒腦跑來這裏了，原來是呂大猛的事情。
    我沒有再多問，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一直往前走，直到麵前出現的小房子，它門前的雜草被修葺過，總算有點人氣了。
    隻是一個人住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是為什麽？
    疑問是有的，但畢竟不是我的任務，我最好閉嘴跟著便好。
    來到門前，房子是以前的老式四合院，破舊不堪。
    呂大猛敲了敲木門，裏麵有人迎了出來，開了門，是一個老婆婆，她視線停在我身上，“你好，小姐請問找誰？”
    我指了指自己，跟我說話？
    我再看看呂大猛，他眼神示意我跟她說話。我這才意會，老婆婆看不到鬼，這也是為什麽呂大猛會同意我隨性的其中一個原因吧？
    我點頭，微笑，“是的。”
    “我不認識你。”老婆婆警惕地半掩蓋著門，“請問有什麽事嗎？”
    我餘光瞟向呂大猛，總得告訴我要說什麽，我才能跟老婆婆溝通，不是嗎？
    呂大猛雙手抱胸，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樣子。
    我傻眼，前因後果全部都沒有說，讓我這樣闖進一個老婆婆的家，你也強人所難了吧？
    “小姐，如果你沒有什麽事，我……”
    “不是的，老婆婆。”我攔住老婆婆，“我是準備搬到附近的，我叫劉小林。賣房子的那人說，這裏很適合隱居。為了以防被騙，我自己跑來這裏看看。我走了好幾家，有人住的，就老婆婆這家了。我能跟老婆婆詢問一些事情嗎？”
    老婆婆一臉為難，恰逢門內創來一聲小女孩的叫喚，“婆婆，誰來了？是爸爸嗎？”
    還有其他人在，還是一個小女孩？
    老婆婆看著我，又看看她後方，隨意點了點頭，轉身跑了回去，我當做是老婆婆答應了，我便推門走了進去，“老婆婆打擾了。”
    呂大猛也跟著我走了進來，這家夥還是打算什麽都不說嗎？
    我走進去，雖然裝修簡陋但應有盡有，家具電器這些看起來還半新，總體來說，這個生活環境比雜草叢生的外麵好多了。
    “婆婆，這個人是誰？”小女孩怯生生地躲到了老婆婆的身後，失望嘀咕，“不是爸爸……”
    “隻是過來問問路。”
    老婆婆抱起小女孩，招呼我坐下，自己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近看小女孩，長得挺可愛迷人的，大概七八歲的模樣，看她的麵相莫名有些熟悉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是什麽。
    我微笑看向老婆婆，“很對不起，打擾到您了。”
    小女孩縮在老婆婆的懷裏，時不時偷看我幾眼，相當認生。
    我低頭靠向小女孩，“你好呀，你叫什麽名字？”
    小女孩抬頭看了看老婆婆，又縮回去，也不敢回答我的問題。
    “對不起，不是你要見的爸爸。”我抱歉看著小女孩補充道，“我跟你婆婆問幾個問題就走，不要害怕。”
    “爸爸……”小女孩重複著，“爸爸好久沒有來了……”
    是留守兒童嗎？
    我的同情心又泛濫了，忍不住想要安慰這個小女孩，“爸爸一定是在賺大錢給你買好吃好玩的，很快會回來的。”
    “是嗎？”小女孩淚眼汪汪看著我，“姐姐，你告訴我爸爸，我不要好吃好玩的，他是不是可以回來了？”
    我莫名心疼，陪伴是最重要的，小小年紀卻見不到自己的父母，這種心情，我很理解。
    “好。姐姐見到你爸爸，一定這麽告訴他，讓他快點回來陪陪這麽可愛的你。”我摸了摸小女孩的臉，“這樣好不好？”
    小女孩露出天真的笑容，連點頭，“好好好！姐姐，你人真好！咳咳……”
    小女孩劇烈地咳嗽起來了，我嚇得看向老婆婆，“這是怎麽回事？”
    “沒事的，老毛病。”老婆婆抱起小女孩，拍了拍她的後背，“你等我一下，我讓她休息一下。”
    我做了手勢讓老婆婆趕緊去，耽誤了可不好。
    老婆婆抱著小女孩進了房間，我還擔心看著房門口，這時呂大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頭，小聲問道，“你準備要跟我說一下是怎麽回事嗎？”
    “說來話長。”呂大猛依舊一臉嚴肅，“等下老婆婆出來，你問問小女孩的病情。”
    “你的目標是小女孩？”我想了想，害怕捂住嘴巴，小聲反問，“難道那個小孩病得很重？你是死神來收了她的嗎？你本來的工作就是這種嗎……”
    我還沒有問完，腦袋便被呂大猛一個猛拍，“不要腦補，乖乖按照我交代做的事情做就好。”
    我捂住自己的頭，剛想反駁幾句，老婆婆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我立馬恢複之前的坐姿。
    “沒事吧？”我擔心詢問，“您剛才說是老毛病，這小孩的病情……”
    “你不是來問這周邊的情況的嗎？”老婆婆轉移了話題，“你現在問吧。”
    這老婆婆是不想問小女孩的情況，這點我還是聽出來了。
    “這裏人煙稀少，平時生活會不會不太便利？”我隻得做做樣子問問題，“還有這裏水電供給問題，會不會因為偏僻，停水停電的？”
    “現在網購這麽發達。就算這麽偏僻的地方，還是有人送快遞的。至於停水停電，總體來說，一個月總會有那麽幾次的，習慣了就好。”老婆婆看著我，“你看起來挺年輕，怎麽會選擇在這裏生活？”
    老婆婆是懷疑了嗎？
    我牽強笑著，摸著後腦勺，“實不相瞞，我的職業是自由作家。經常蒙在市中心趕稿，久而久之身體也差了，想著自己也不需要去上班，還不如搬到一個清淨，空氣好的地方生活。對我的身體也有好處。”
    我心虛看向老婆婆，表情盡可能自然地表現著，擔心自己撒的謊會不會蒙混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