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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不要食言
    “原來是這樣，看來都挺不容易的。”老婆婆這才笑了笑，“這裏空氣確實不錯的，我孫女在這裏養病，病情也多少有好轉的。”
    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總算取得了老婆婆的信任了。
    “我能冒昧問一下您孫女得了什麽病嗎？”我小心翼翼問道，“我剛看到她挺招人疼的，實在沒辦法想象她小小年紀得病了。”
    “反正是病了。”老婆婆表情有些僵硬，擺擺手，“以後你要是搬過來，多過來陪著玩。我很感激你的。”
    老婆婆到底是不打算告知我，小女孩的實際病因；對陌生人也很防範，貌似在防備著什麽。
    這些微妙的感覺，開始讓我好奇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我剛想開口問多點，呂大猛示意我離開了。
    我隻好聽從指示，起身，“謝謝老婆婆的解答。我回去再考慮看看要不要搬過來。”
    老婆婆點頭，送我到門口。
    臨走，我多嘴問了一句，“我還能再來看看您孫女嗎？”
    老婆婆似乎沒有想到我這麽問，不知如何回答。
    “是這樣的。我也說了我的職業是作家。偶爾寫不出稿子的時候，我會找一些偏僻的地方放空大腦。反正都是去偏僻的地方，我還不如來陪陪您孫女。這裏都沒有什麽人，她平時也挺無聊的，多個玩伴而已。”我笑著說道，“當然，也得我有空才能來。平時趕稿都夠嗆的了。”
    “好。”老婆婆貌似放下了疑心，“歡迎你來陪我孫女玩。”
    “謝謝老婆婆。”
    我告別了老婆婆，跟呂大猛走了一段路後，確定離老婆婆所在房子有一段距離之後，我終於忍不住問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呂大猛回頭確認已走遠，才開口，“我對劉小姐的應變能力是相當讚賞的。在我什麽都沒有說的情況下，你能處理得這麽好，不得不表揚一下。”
    “我要聽你說的，才不是這個。”
    “還有一點，你最後提出再去見小女孩的想法，相當不錯。”呂大猛扭頭看向我，“我現在問問你，你是出於什麽原因，想要再來看這個小女孩的？”
    我看著呂大猛，直覺告訴我，如果我不回答，他也不會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
    “我隻是認為這個小女孩挺可憐的，年紀這麽小，還沒有玩伴。”我如實回答，“我也是沒有爸媽的人，我懂那種感受，忍不住就……”
    “雖然我不提倡工作的事情感情用事，但這一次你的感情用事，我給滿分。”呂大猛手搭在我肩上，“為了確認小女孩的病情，我們需要製造多一些機會來了解。這老婆婆第一次見你，能跟你說這麽多，也出乎我的意料了。之前我找了其他人，都沒有這種效果。”
    “你已經找其他人試過了？”我一愣，“為什麽？”
    呂大猛一臉平靜，“還能為什麽？得知道小女孩的病情才行。”
    “所以說……”我要抓狂了，“為什麽你要知道小女孩的病情？還這麽堅持不懈？”
    “我們來設定個獎勵機製，如何？”
    呂大猛又答非所問，我恨不得揍他一頓。
    呂大猛接著說道，“你要是能問出小女孩的病情，我便告訴你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哈？
    我有一種“老子甩手不幹”的衝動，但想到都到了這一步，半途而廢又不是我的作風。
    我咬咬牙，指著呂大猛，“你說的。到時不要食言。”
    “行。”呂大猛點頭，“我說話算話。”
    “我有一個疑問。”我舉手提問，“你是鬼，婆婆又見不到你，你直接在他們房子裏找一圈，總能找到小女孩的診斷書吧？還大費周章整這麽多人來問幹嘛？”
    “如果是這麽簡單，我不會做嗎？”
    從呂大猛口裏說出來就像是在罵我無知一樣，雖然我知道他並沒有這個意思，都是他的外貌身形惹的禍。
    “診斷書這些都沒有，老婆婆也很謹慎，不管怎麽問也問不出來，包括小女孩吃的藥，外包裝也都撕了去，除了問老婆婆和她本人，沒有其他渠道了。”
    一個小女孩的病情需要保持這麽高度的神秘感？不管呂大猛在追查什麽，這裏麵一定大有文章。
    想到這裏，幹勁又滿滿了。
    “我明白了。今天問過了，如果我明天還來，老婆婆一定會生疑的。”我琢磨著，“我們過幾天再來一次吧。最好那一次能問出來。”
    “很有幹勁，很不錯。”
    “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我抬頭反問，“你一定有其他的安排。”
    “如你所說。”呂大猛指了指我，“接下來開始調查你的事情。”
    “這麽快輪到我的事情了？”我驚喜，“我還以為你要安排其他的事情。”
    “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任務之一。”呂大猛向前走，“這並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暗喜，隻要能開始調查我的事情，呂大猛怎麽說都好。
    “說起來……”呂大猛停住腳步，“你的貓是不是不見了？”
    哦……哦？哦！！！
    “對！我的貓！”我反應了好一會兒，“從什麽時候開始不見的？”
    我抱著頭在原地繞圈，我記得我是帶著小餅一起上車的，跟呂明聊得很開心之後，也沒有怎麽留意小餅了，到下車的時候……
    “我的天！”我驚呼，“我忘記把小餅抱下車了。它在我旁邊睡著了，我給忘了！”
    我抓住呂大猛的手臂，“快打電話，讓呂明回頭，問問看小餅還在他車上嗎？”
    “讓他回來，這不是問題，但……”呂大猛為難地看著我，“剛剛在車上，他也說過了吧？他能看到的鬼，也隻有我而已。”
    呂明說的與生俱來能看到自己家人的鬼魂，是這個意思？
    “啊？”我快跑起來，“那就讓他先回來，我去看看有沒有在車上。”
    “那隻貓不是你養的小鬼嗎？”呂大猛在後麵慢慢走著，“要是它發現你不見了，會過來找你的。”
    我停住腳步，回頭，“對哦，看把我給著急得……”
    “我還是會讓呂明來一趟的。”呂大猛經過我，向前走，“我們還是需要他的車來移動的。”
    重點在後半句吧？
    我跟呂大猛回到了之前下車的位置，等待著呂明來接我們。
    本以為要等很久，誰知五分鍾後，呂明的車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內，這根本不算是聽呂大猛的話離開了，而是在不遠處候著我們。
    我都能想到，顯然呂大猛也想到了，他此時此刻的生氣表情已經足以說明了這一點了。
    呂明的車在我們麵前停了下來，我率先去後座找了小餅，卻沒有看到它的蹤跡，它是醒過來發現我不在了，來找我嗎？也不對，如果是這樣，它早該找到我了。
    這時，呂大猛也上了車。
    看到我沒有發現，也知小餅不知去向了。
    “你是它主人，遲早會來找你的。”
    呂大猛這是在安慰我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呂大猛講得有道理，小餅會來找我的。
    “我要說多少次，你才能聽話。”呂大猛對呂明的訓話也開始了，“你根本沒有走。”
    “我本來想要走的，但發現這裏荒無人煙，連出租車都很少見，你們回去的時候需要車的，我才留下來的。”呂明解釋道，“你看，你不是找我了嗎？”
    “那是另外一回事。”呂大猛怒氣瞪了呂明，“你要是再是如此，以後我會盡量少出現在你的麵前的。”
    呂明低著頭，雙手握緊方向盤，許久後，開口，“我知道了。”
    其實呂明這麽想要留在呂大猛身邊，應該是因為他的親人，他想要保護呂大猛。
    “你是不是擔心你曾祖父？”我打破修羅場，“要不把你的電話留給我，如果你曾祖父有什麽事，我第一時間通知，怎麽樣？”
    呂明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感激說道，“那就拜托你了。”
    我伸手去口袋裏拿手機，卻發現沒有了。小餅回來後，我明明把手機收回來的，怎麽會不見了？
    我想了想，總算明白了！
    小餅並不是不見了，而是拿著我的手機去執行我之前拜托的任務了。它去找白雪成了！
    這小家夥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就跑了？再說，我都來到陽間了，一起去找白雪成也是可以的。
    我轉念一想，也許它是害怕呂大猛了吧。畢竟從呂大猛出現後，它都不敢亂講話了。果然呂大猛的外形還是太令人望而生畏了。
    “抱歉。”我開口，“我的手機被一隻小家夥拿走了，你方便留名片給我嗎？我拿回手機再存進1;148471591054062去。”
    “好。”
    呂明剛想伸手去拿，被呂大猛把手打開了，“專心開車。”
    呂大猛說完，伸手幫呂明拿了名片，遞給我，“你說的小家夥是你的寵物吧？知道你家小寵物去哪裏了？”
    我點頭，“不用我擔心，它會來找我的。”
    我接過呂大猛給我的名片，看了看：skm公司，編輯。
    我激動吼出聲，“你是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