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絕望之後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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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你要選擇嗎?”
    白褶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自己麵前站的陌生男人。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冷英逸告訴她,如果覺得忘記翟雋錫對她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話。可以通過催眠幫助她選擇性失憶,雖然不能完全忘記,但是至少能淡忘。淡忘了就像一塊不清不楚的存在,她就沒那麽痛苦了。
    白褶看著眼前的催眠師。如果她願意的話,隨時都能開始。
    她能選擇忘記嗎?親人、愛人和孩子。可是不忘記的話,那一份份沉重就朝著她整個人席卷而來。累的,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我願意。”
    白褶對著眼前的催眠師說道。
    她隻想趕緊忘記這種感覺,她急於擺脫這種痛苦。此刻,心中最大的負疚隻是佳乃。她為愛堅持了六年的兒子,隻不過,她覺得自己或許不用那麽擔心。她能看得出來翟雋錫很愛這個兒子,隻要翟雋錫愛著佳乃。那麽佳乃,她就不需要關心了。
    “你選擇好了嗎?”
    冷英逸在白褶的身邊,再次問道。
    白褶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選擇好了。”
    下一刻,白褶看著那個年長的催眠師走到自己的麵前。
    “催眠記憶是有選擇性的。很有可能你再度睜開眼睛之後,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可能隻記得自己是誰,記得自己叫做什麽,曾經做過什麽。盡管如此,你還是願意嗎?”
    “願意。”
    “好。既然你答應了,請冷先生將那邊的房間窗簾拉上。做催眠,需要在一個極度安靜的環境下才行。”
    下一刻,冷英逸就去拉上了窗簾。此刻,房間裏最後的一絲光亮被收走。那種深沉的黑暗再一次朝著白褶的心頭襲來,記得,她也在這樣的黑暗中期待著翟雋錫會來拯救她。
    “請閉上眼睛深呼吸。”
    白褶照做閉上了眼睛。沒有可以看到光明的眼睛,在黑暗中什麽都看不到。
    “接下來,請按照我的指示做。”
    這一刻,白褶摒棄了腦子中所有混亂的畫麵。她安靜的聽著催眠師暗示性的話語,她照做。忽然,她隻覺得自己的意識好像變得清明起來。她好像在一個美好的世界裏——
    清風陣陣吹拂吹著她的臉龐,漫天的花瓣都隨著風飛舞了起來。她跟著跳,跟著一起旋轉。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隻覺得不管什麽心情都比不上自己此刻的快樂。她跟著跳舞,笑聲一串串的風中飛揚起來,像是風鈴聲一樣清脆無比。
    此刻,她隻覺得自己無憂無慮。
    “...”
    忽然,有什麽聲音讓她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她即刻就從那種感覺中抽離了出來,像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回到了自己現在的的世界。
    白褶看著眼前的黑暗,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自己身處在醫院的病房裏,她的眼睛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人男人。其中一個男人陌生又顯得有些熟悉,那斯文俊秀的五官,白皙的麵孔。那雙眼睛,正關切的看著自己。
    “小白,你怎麽樣了?”
    小白?她叫小白?
    “你是誰?”
    白褶對於自己眼前的人,熟悉中帶著陌生。
    冷英逸微微一愣,看向了催眠師。
    “她很敏感,催眠很成功。隻不過她的內心可能很痛苦,隻是忘記一些,寧願將一切都丟棄。”
    將一切都丟棄。冷英逸的心裏微微泛起了幾分心疼。不過這個樣子也好,冷英逸看著眼前的白褶。
    這樣的話,白褶就是他的了。
    冷英逸看著白褶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說道:“沒關係了。你現在已經重生了,今後隻要好好的活著就好了。”
    白褶的印象很淡。但是白褶知道,自己肯定認識麵前這個男人。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叫白褶。你剛剛選擇了催眠忘記失憶,現在催眠成功了。你想忘記的東西,你也已經忘記了。包括我。”
    “催眠?”
    白褶微微皺起了眉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如果不像眼前這個男人說的樣子。為什麽,她想起以前的事情都很淡很模糊,就像是在清晰的畫麵打了一層朦朧的馬賽克一樣。
    或許她真的像這個男人說的這個樣子。
    “我叫白褶。那你呢?你叫什麽?”
    冷英逸露出溫柔的笑容,說道:“我叫冷英逸。”
    “冷英逸?”
    看著白褶重複他的名字。冷英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叫做冷英逸。”
    “冷英逸...”
    白褶看著冷英逸,呢喃著她的名字。真的太熟悉了,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
    為了驗證白褶真的忘記翟雋錫了,冷英逸看著白褶。
    “小白,你還記得誰是翟雋錫嗎?”
    又是一個名字。這次,白褶對這個名字真的沒什麽概念了。她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甚至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樣子,她是徹底將翟雋錫給忘記幹淨了。
    “這個有什麽關係了?”
    白褶看著冷英逸,問。那雙清澈的眼睛裏沒有過多的情緒,幹淨的像一麵鏡子。
    “沒關係,忘記都沒關係。隻要你覺得自己不再痛苦,一切都好。”
    “你說我選擇了催眠失憶。那你是誰?我又是什麽身份?”
    這個問題,讓冷英逸一愣。忽然,他很快想到了該怎麽回答。
    看了催眠師一眼。這個催眠師就走出了病房,冷英逸轉而收回眸光看向白褶。將她的手抓在了手裏,說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前段時間,你與父母一起從外國回來。可惜途中發生了車禍,事情盡管過去很久你依舊放不下。你一個人曾經試圖自殺,沒辦法,我隻好嚐試這個辦法。你同意了,經過催眠師的指導。你該忘記的都忘記了,不該忘記的,記憶也很模糊。”
    “這就是我的理由?”
    冷英逸點了點頭。
    眼前的男人,眼眸中的那份深情不可能是裝出來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很多情緒,眼睛透露出來的往往是騙不了人的。更何況,白褶一開始就對冷英逸很熟悉。她對冷英逸抱著很大程度的好感,她的直覺告訴自己相信眼前的冷英逸。
    忽然,白褶被他抱在了懷裏。他的聲音很溫柔,透露出濃濃的關切。
    “你呢。這兩天就好好的在這裏休息吧,兩天之後,我就帶你回家。”
    白褶靠在他的肩膀上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麽,白褶的心底莫名有一份心安。
    她是白褶。她是冷英逸的未婚妻,她一直以來都住在外國。好不容易回國的時候,父母卻因為出了車禍死掉了。她接受不了,便嚐試自殺。好在是冷英逸救了她,為她安排催眠。她也果斷的選擇忘記自己痛苦的記憶,這樣什麽都好了。
    兩天後,白褶被冷英逸接回了他的家。白褶看著這個地方,三室一廳。一眼便能看過去,偌大的地方看起來孤零零卻也溫馨。
    “小白,以後,你就暫時住在這個房間。過兩天,我讓人帶你去美國。”
    接受催眠後的白褶對於很多事情很多記憶很模糊很淡。她唯一能依賴的人隻有冷英逸,聽他說要將自己送去美國。
    “英逸,我能不去美國嗎?我現在一個人,怕自己不行。”
    冷英逸走過來,輕吻了一下白褶的額頭。
    他綿長而又寵溺的眼神看著白褶,輕聲說道:“這裏是個令你有噩夢的地方。我先送你去美國,過兩天我就去美國陪你。我這裏還有點事情,需要完成。”
    “好吧。”
    白褶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你為我訂好什麽時候的機票?”
    “明天吧。我讓人陪你去美國,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住原來的地方。隻不過看到那些照片,可不要傷心啊。”
    冷英逸親昵的刮了刮白褶的鼻尖。這一瞬間,讓白褶心裏充滿了感動。
    她無條件相信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他對自己的溫柔體貼讓白褶內心充滿了感動。他是個白褶能無條件相信的好人,這是直覺。
    “嗯。我知道了。”
    “好了,晚上我還要去照顧我妹妹。可能要讓你一個人待在家裏了,乖乖的。”
    白褶知道冷英逸有個受到男人打擊而瘋掉的妹妹。聽上去,還是很令人同情和憐憫的。
    既然冷英逸要陪冷琴去,她也隻能點點頭。雖然有些不舍,但是也沒辦法。
    “我會的。所以你放心去照顧你妹妹吧。”
    “吃的東西我都給你放在冰箱裏準備好了。等會兒會來個保姆,讓她照顧你兩天。”
    “我一個也沒關係的。”
    冷英逸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不放心。”
    白褶微微露出了靦腆的笑容,靠在了冷英逸的懷裏。
    “好吧,我答應你。”
    如此心安的感覺。能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冷英逸緊緊抱住了白褶。這種感覺,可真好啊。
    晚上,白褶一個人站在落地窗戶麵前。她這裏的樓層很高。一眼就能看到繁華的夜色,此刻,在最遠處的高空中閃著五彩的煙花。綻放璀璨,將夜空綴的燦爛生嫣。
    白褶抱著自己的雙臂。出神的眺望著,看著那濃稠的抹不開的夜色。這顏色,真是像極了一個人的眼神。
    像誰呢?白褶的記憶真的很淡很淡。她好像想到了,卻被那層模糊的感覺覆蓋了。接下來,她也就不在意了。被忘記的東西,通常都是不好的。
    白褶打了個哈欠。
    她的身體還很累,伸了個懶腰之後白褶就朝著臥室走去了。
    這一夜,她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