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皇宮麵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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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楚副將來得急快,而程月棠又故意放慢了腳程,故此馬車剛剛行出金州,便被副將給攔了下來。
    程月棠見過晏楚,自然識得這個副將,見狀皺眉問到,“明副將?”
    明知元下馬拜見過程月棠後,拱手道,“小姐,晏將軍遣末將前來,隻是想問問,小姐能否告知東涼太子被害一事。”
    程月棠早就料到晏楚會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聞言眉尖輕抖,笑著道,“東涼太子右臂之上有塊胎記。”
    那明知元也是聰明人,聽聞程月棠並未裝作不知,心中已是稍安,“小姐的意思是?”
    “你回去帶你們將軍看看那東涼太子,看是不是真的,可別被人下了套。”
    程月棠放下窗簾,對著馬夫道,“走吧。”
    官道之上,隻餘明知元和一陣沙塵。
    “小姐,你怎麽知道晏將軍會派人攔車?”
    駱婆婆見程月棠胸有成竹,似乎每一步都在掌握之中,不由出言問到。
    程月棠笑著道,“晏將軍雖不是父親親信,但也是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我對他自是有一些了解。若不是他向來謹慎,父親又為何會派他來鎮守南蠻呢?”
    駱婆婆聞言還是一臉不解,隻盯著程月棠。
    “晏楚處事向來謹慎,以他的性子若是得知東涼太子死在金州城內,定會阻止金州府尹上奏,以此給自己留一個緩衝的餘地。而我金州之行,動靜之大,隻怕整個金州城都知道了。但我來去匆匆,晏楚即使再對父親忠心,也會先懷疑懷疑我。如此,他便派明知元來了,為的,就是弄清楚我跟此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程月棠緩緩言道,言詞之中竟將每一步的料到,而且絲毫不差。
    駱婆婆聞言不由恍然道,“難怪你特意去醉鄉樓討要金葉珍,原來竟是為了這個。”
    程月棠點了點頭道,“如果不弄出些大動靜,隻怕晏楚和那金州府尹定會將此事直接上報上去,那時,我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駱婆婆明白程月棠的意思,她是擔心東涼太子被害一事傳回京城,等不到她回京,楊越遙便奉旨來拿人。
    程月棠與東涼太子一前一後入城,隻要楊越遙將東涼太子被害一事與程月棠扯上關係。那老皇帝定然會不由分說,直接下旨拿人。而到了那時,程月棠就算再有計謀也是無用。
    但程月棠的厲害之處便是早早看穿了楊越遙的奸計,所以在金州內大張旗鼓的四處閑逛以引人注目,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東涼太子被害之後,譬如晏楚,當即就想到了程月棠。所以將此事瞞了下來,待明知元問清楚情況之後再另行想法。他當然不會擔心程月棠會跑掉,因為縱使程月棠跑掉了,程尚書可跑不掉,秦國公府跑不掉。
    而程月棠要的就是晏楚阻止金州府尹上奏,好讓楊越遙為了先發製人從而先行去老皇帝麵前稟報此事。
    一旦楊越遙越權行事,那程月棠便有了反擊的機會。
    果然,馬車不過剛至梁州城,皇帝派來的禁軍便到了。
    “小棠!”
    蒙旭聽聞程月棠與東涼太子被害一事有所關聯,當真心急如焚,恨不能在馬兒身上插上一對翅膀飛躍而來。此時看到程月棠,卻見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還在與車上駱婆婆說笑,當即揚聲喊到。
    程月棠早就料到老皇帝會派蒙旭前來,所以並未感到驚訝,見狀隻是對著蒙旭微微點頭。
    蒙旭一臉怔色的看著程月棠,問到,“你不知道嗎?”
    程月棠聞言詫異道,“什麽?”
    蒙旭急忙將老皇帝的口諭複述了一遍。
    誰料程月棠聽罷隻是“哦”了一聲,便再無其他。
    蒙旭見狀,急切問到,“常青山被害一事當真與你有關係?”
    程月棠看了蒙旭一眼,杏眼輕輕上挑,做出一副無奈模樣,“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有人信口雌黃,回到京城我自會讓其閉嘴。”
    蒙旭何等機靈之人,聞言心神一震,一雙虎眼不留痕跡的瞥了一眼程月棠的馬車,“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
    程月棠笑著道,“蒙大哥,既然皇帝陛下讓你來拿我,那你便押解我回京就好,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多問了。”
    蒙旭自知程月棠向來謹慎,沒有十足把握定然不會如此托大,聞言心中稍安,當即擺手道,“還押解什麽,你快快上車,咱們一邊趕路一邊細說。”
    兩隊人馬重新上路,蒙旭忍不住心中疑惑,問到,“你怎麽知道宮裏發生了何事?”
    程月棠剛才並未對皇帝的口諭感到驚奇,那說明她早就知道。隻是她人在梁州,她是如何得知的?
    程月棠將車簾卷起掛在車壁之上,透過車窗答道,“東涼太子本已回國,卻突然死在了金州城內,而我又剛好身在金州。如此良機,京城之中的那一幹謀士怎會不添油加醋?”
    蒙旭聞言恍然,程月棠的分量在京城之中人盡皆知,而且程月棠也是出了名的頑劣。外國來使被害,程月棠深陷其中,若不能將其大做文章,隻怕京中的謀士們以後便再無飯碗。
    想到這裏,蒙族又問到,“那你打算怎麽應對?”
    別人怎麽往身上潑髒水是一回事,自己怎麽洗幹淨那又是另一回事。蒙旭自然知道程月棠如此鎮靜,定然是已經有了想法,京城雖是汙濁,但不見得程月棠不能出淤泥而不染。
    程月棠也知道蒙旭是真心擔心自己,聞言歉然道,“蒙大哥,此事勞你飛馬趕來,小棠心中甚是過意不去。”
    她知道,蒙旭至今未娶,就是在等自己的一句話。當年兩家父輩口頭婚約雖不算數,當這麽多年以來,兩家卻是從未忘記。蒙旭記掛於心,為的就是等程月棠親口告訴自己。
    而程月棠,他對蒙旭隻有兄妹之誼,卻無半分男女之情,她又如何能開口明言拒絕蒙旭?
    再加上她與楊季修已然定情,蒙旭所望隻怕再無實現的機會。
    但蒙旭卻不知道這些,他隻當程月棠覺得麻煩了自己,心中過意不去,故此聞言笑著道,“我倆之間,何須如此。”
    程月棠看了看蒙旭臉上的真摯表情,歎道,“蒙大哥,其實……”
    隻是話到中途卻又咽了下去,她實在無法說出口。
    蒙旭疑惑道,“怎麽了?”
    程月棠聞言搖頭,“算了,還是等回了京城再說吧。”
    有了禁軍的護衛,程月棠行程加快,隻八日便感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以後,因為皇帝隻是以口諭下達捉拿程月棠的旨意,所以蒙旭對什麽時候帶程月棠前去麵聖倒沒太在意,先讓程月棠回去換洗一番之後再領著她進了皇宮。
    此事由楊越遙上秉天聽,程月棠被帶回,老皇帝親自審問,楊越遙隻是不會袖手旁觀,早早的便候在了宮內。
    “啟稟聖上,兵部尚書,秦國公程景況之女程月棠帶到。”
    蒙旭看都沒看楊越遙一言,稟報了皇帝之後便候在了一旁。
    程月棠走進殿中,見父親也在殿中,當即對他微微點頭,而後跪拜道,“民女程月棠叩見陛下。”
    老皇帝看了一眼下方的程月棠,隻見其落落姿態,端莊賢淑,如何像是密謀謀害來使之人。
    見狀,老皇帝微微皺眉問到,“你可知東涼太子在金州被害一事?”
    程月棠點頭。
    老皇帝又問到,“那在案發現場找到了你的貼身攜帶的玉佩,你可知道?”
    程月棠點頭。
    老皇帝見狀不由得心中生疑,冷聲問到,“此事你作何解釋?”
    老皇帝初聞此事的確盛怒,畢竟事關宋明顏麵,一旦傳將出去,隻怕周邊屬國都會質疑宋明的律法,嘲笑宋明朝廷無能。
    但經過這幾日的左思右想,老皇帝也察覺出這件事的端倪。程景況在朝中地位不言而喻,而一旦程月棠涉嫌謀害外國來使,那程景況定然也逃脫不了罪責。如此一來,東涼太子被害一事則成了扳倒程景況的機會。
    倘若程月棠當真與此事有關,老皇帝順手將軍權收回,他自然樂意。但如果程月棠確係與此事無幹,他也不能任由心懷不軌之人將自己當槍使。
    皇族的麵子,在老皇帝心中是放在第一位的,也是他的底線,一旦有人想觸碰他的底線,隻怕下場將會極其慘淡。
    程月棠當然知道老皇帝的心思,見狀臉上露出不解之色,“陛下,民女從未見過東涼太子,更不知東涼太子也在金州。民女前去金州隻是為了給父親大人即將到來的大壽準備壽禮。而我貼身攜帶的玉佩早在我離京之前便已丟失,民女當真不知為何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程月棠的辯解之詞說了當沒說,絲毫沒有一絲證據證明自己與此事無幹。
    老皇帝聞言不由得眉頭緊皺,厲聲問到,“你當真不知?”
    程月棠急忙搖頭,“陛下,民女當真不知。”
    這時,程景況躬身請奏道,“陛下,小女性子雖是頑劣,但她與東涼太子素不相識,更遑論謀害,還望陛下明察。”
    誰料老皇帝聞言大怒到,“朕當然知道她與東涼太子素不相識!但不認識就足以證明不會謀害他嗎?!”
    老皇帝在位多年,什麽人沒見過。程月棠的辯解之詞剛以說完,他便料定程月棠沒有說實話,心中不由得怒氣橫生。